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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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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李冬盛背着她走了好久好久。
直到天上放起烟花,王枝芝才推搡着要下来,开始她蓄谋已久的告白。
真是上天都在帮助她,这浪漫的氛围,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知道这样子做十分的大胆,最起码平常跟她一起上私塾,一起玩乐的闺中小姐们是羞于这样主动表白心意的。但是,她不在乎。
王枝芝:“我喜欢你!”
李冬盛没有一点点防备,他还在抬头看烟花呢。
“枝芝妹妹,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于他的耳背,王枝芝十分地宽容:“我说!我喜欢上你了!”
人生第一次,李冬盛觉得他遇到了自己也搞不定的事。普通姑娘不敢跟他搭话,大胆的女孩子会通过荷包和花束隐晦的表达心意。这么的直接,又是他好朋友的妹妹,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
“嗯…,枝芝妹妹,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来看待,绝没有儿女私情。”说完,他又补充道:“想必枝芝妹妹对我的喜欢,也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吧。”
“不是!不是!是想要成亲的喜欢!我想成为你的妻子。”王枝芝十分认真,言语中带着急切。
啊…,好麻烦的事,这王枝芝有点缠人啊。他开始无比后悔这次将她带了出来,不拒绝得彻底一点恐无法让她死心。“我真的不喜欢你,只把你当作妹妹,我这辈子也绝不会娶你。”
他说得平淡,但王枝芝感受到了羞辱。
“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我拉着你的手,你不拒绝?那你刚刚背我又算什么?你不喜欢我,又不拒绝我们之间的肢体接触,你把我当什么了?!”王枝芝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伴随着一句句的质问,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巴掌声。
李冬盛捂着肿起来的左脸,痛得想龇牙咧嘴,他完全没想到这小姑娘的力气这么大。“我把你当妹妹…”
“恶心!” “啪!”
他又捂上他的右脸,再不敢多言。
“别再说什么哥哥妹妹,我听着真恶心!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不知道吗?”
王枝芝盯着他的脸,心里盛怒之后只留下了酸涩。
她忍不住又问:“你直说吧,不喜欢我什么?”
李冬盛看在她是王清钧妹妹的份上,没计较她的巴掌,但心中也十分生气,赌气道:“你没有一处值得我喜欢。”
“你!”王枝芝的右手指着他的鼻子,简直想破口大骂。但想来想去还是再来一巴掌更为妥当。
李冬盛看出她的意图,一把抓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左手,又按耐住了她的右手。呼~,好险,可不能再被她打了。
王枝芝的双手被控制住,她不怒反笑,先是在他耳边阴恻恻道:“你完了。”
又轻声说:“不~打~你,别怕。”然后一把甩掉他的手。
最后朝身后高声喊道:“哥哥!我们回家吧。”讲完,扭头就走。
李冬盛还没搞明白她的意思,哪知竟然看见王清钧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他这才一下子黑了脸:“你们兄妹俩约好了,这样来戏弄我的?”
王清钧慌忙摆手:“没有,没有,真没有。要不你也打我两巴掌,打回来?我妹妹被我们宠坏了,我就是怕她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才会跟来。”
“我信你了,这次先不打你,改天我们约一架。现在快去追你妹去吧。”李冬盛无奈道。
“好好好,真对不起了。”王清钧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跟上王枝芝。
李冬盛看着他们,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立马“嗞--”了一声,真是痛啊。话说,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清钧怎么总追着她妹跑啊?真是把他妹妹宠坏了。
…
人群都在往里走,只有王枝芝和王清钧两人逆着人流向外走。
他以为王枝芝在哭,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她。哪知王枝芝不仅没哭,反而一脸平静。
“哥,我饿了。”
“那哥哥带你去下馆子去?”不管怎么说,总算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儿,为着枝芝喜欢上李冬盛这事,他都愁了好些天了。
王枝芝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边的小吃摊,“我想吃这个。”
“好好好,我们就吃这个。”困扰他良久的事终于解决了,王清钧现在格外的好说话。
“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汤圆、饺子,还是面条?我们这儿都有呢。”和蔼的大婶子--面店老板热情道。
“汤圆和饺子各来一碗。”王枝芝说完就坐在了板凳上,眼睛巴巴地盯着大婶子煮食物的大锅。
锅子升腾起来的热气把老板和正在付钱的王清钧都遮挡住,她就这样呆呆地坐着,四周仿佛瞬间寂静下来。
直到王清钧坐过来,他的身影裹挟着喧闹的声音,一同涌向她封闭的感官。
“枝芝,别难过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现在年纪还小,往后爹娘和哥哥定会为你物色一个顶顶好的男子……”王清钧絮絮叨叨,宽慰个不停。
王枝芝还是盯着锅子和老板。一颗一颗,它们先是都沉在锅底,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都浮上水面。老板在碗里分别盛入饺子和汤圆,又麻利地一个加上食盐、猪油和葱花,一个加入白糖。
“来喽,两位的汤圆和饺子,桌上有醋和辣椒油哈。”老板将碗放在他们面前,一边说,一边用围裙擦了擦手。
王枝芝脆升升道了声谢,将两碗都挪到了自己面前。
“枝芝,我的呢?”王清钧咽了咽唾沫,他讲得嘴巴都干了。
王枝芝:“不知道啊,这两碗是我刚刚点的。”
王清钧:“……老板,再给我来碗饺子。”
吃饱喝足,两人惬意地散步回家。
行至家门口,王清钧再次宽慰道:“你没事了就好,快回去休息吧。哥哥保证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回来的路上,凡是涉及这个话题王枝芝都未搭话。仿佛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可现在,她扭头对王清钧道:“他一定会是我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