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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毒舌小寡妇上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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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爹娘打算在过几天的大集上卖这个,想让你们尝尝味道如何,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大梁闻言松一口气,他是个实在人,当场尝了一个,眼睛顿时亮了。
他惊喜道:“这是林檎吗,外面包裹的是糖?酸酸甜甜的,感觉比镇上卖的冰糖葫芦还要好吃!”
魏氏听到这样的评价,脸笑成了一朵花。
东西做出来光他们觉得好吃是不够的,还要听听大家的意见。既然连大梁二梁两个老大粗也觉得味道不错,拿着冰糖葫芦肯定差不了。
两人直到吃完也没说出什么好建议,看着空碗挠挠头到:“魏婶,你们卖这个的话需要竹签吗?我的二梁削点怎么样?白吃你们家和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这要算作白吃,那柴火难不成是填上掉到我们家的啊。”魏氏笑骂道。
大梁二梁笑呵呵的,不多说,但看他们临走那模样,是打定主意削竹签了。
许姝月心念微动,回了屋,和魏氏商量道:“娘,你说大梁二梁一天能削多少个竹签子?”
离大集没几天了,她和魏氏还要熬糖,削签字的活交给齐安生一个人的话怕是来不及,不如把活交给大梁二梁来。
两人手快,肯定耽误不了事。
地窖里大部分的果子都被烘成了果干,剩余一小部分,除了直接卖,许姝月还打算再做点袖珍版的冰糖水果。
“袖珍,版?”魏氏没听过这个词,有点不太明白。
不过大梁二梁的手艺她知道,要真认真做,一天百十来根竹签不在话下。
许姝月若有所思,一天百来根,即使大集上卖不完,还能去镇上再卖一波,正好用来试试水。
她解释道:“就是一根竹签上只放四五块果子,价格放低一些,这样的话,不怕一个人吃不完浪费,愿意买的人就会多。”
魏氏到不觉得会有吃不完的情况,现在谁家不是好几个娃娃,一人一口都不够,怎么会嫌多。
但许姝月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这儿媳妇有本事有主见,一点小问题而已,让她做主影响不了什么。
定了计划,婆媳俩便开始泡麦子,赶在大集前又发了一波麦芽,等麦芽长到和之前相同的高度,便开始收割。
初十,两人紧赶慢赶熬出来一锅糖浆,眼见没时间串果子,正好大梁二梁过来送竹签子。
魏氏那叫一个欣喜,急忙留人道:“大梁二梁,先别走!一人十文,婶子请你们干点活。”
大梁不爱听这个,“婶子,你尽管说什么活都行,我俩能干肯定就干了,要你的钱算怎么一回事。”
魏氏可干不出来白使唤人的事,但见两人抗拒,便压在心底补货,想着等人干完活,她有的是法子叫两人把钱收了。
“行行行,婶子说不过你们,那你俩洗把手赶紧过来吧。”魏氏招呼道。
分给两人的事穿串的活,竹签子拿开水烫过一遍之后,拿去炕上烘干,之后大梁二梁就把齐安生削好的果块用竹签子串起来。
两人来之前,齐安生已经串了半盆出来,糖熬好,许姝月过来把半盆先端走。
见两人蹑手蹑脚,鼓励道:“你们俩尽管放开手,果子穿坏了也不要紧,还能再烘成果干,不怕浪费。”
大梁闻言松了口气,玩笑道:“若弟媳你不说,这一盆我还不知道串到什么时候去。”
许姝月便笑:“是梁大哥你太重视了。”
二梁点头,表示赞同。
有大梁二梁的加入,流水线快了一倍不止,天黑之前,预计好的三盆水果全部做成了冰糖水果串。
许姝月把它们放在院子里,冰天雪地的,不仅不怕上面的糖化掉,还会冻得梆硬,口感更好。
那二十文,魏氏还是想法子塞给了大梁兄弟俩。
隔天一早,一家三口麻利吃完早食,一个人背了个箩筐去赶村口的牛车。
牛车主人余有根见到许姝月还有点不乐意让她坐他的车,还是魏氏多掏了一文钱,许姝月才免除走十几公里的风险。
因为是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大集,村里的人都赶着这时候去置办年货,牛车上坐的满满登登。
即使如此还是有人要上车,余有根为了多赚点,也不拒绝。
这时候,也没人嫌弃凶名在外的许姝月,恨不得挤得和她再近一点,让自家孩子也能坐上去。
魏氏看不过眼,让许姝月往自己这边靠靠,没好气道:“这有根也真是的,一次拉这么多人,牛都走慢了,等到大集怕是占不着什么好摊位了。”
好巧不巧最后挤上来的是她的死对头王秋娘,闻言立马鼻哼一声,讥讽道:“大冬天卖果子,摊位再好有什么用,不还是卖不出去。”
牛车上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王秋娘这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不假。试问,谁大冬天的还爱吃冷冰冰的果子啊,吃点热乎的它不香吗?
魏氏瞪眼道:“我家的果子卖不卖的出去,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个臭大嘴叨叨!”
“嘿!你个老虔婆!”
王秋娘不甘示弱,仰着脖子回骂道:“人又跟心善,见我一个老婆子要走几十里路不容易,让我也上来。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牛都走慢了,我呸!”
“可显着你了!你不乐意坐便自个买个牛车去,和我们挤个什么劲啊?”
若说王秋娘前面的话是事实,那后面的话便有失偏颇,全是私信之言了。
许姝月皱眉,冷眼瞧去,直言道:“有根叔不是心善,他不过是想一趟多赚几文,王婶子给有根叔戴高帽,是想把那两文钱要回去,白做一趟车?”
“噗嗤!”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王秋娘没脸没皮,根本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她尖着嗓子叱完许姝月,扭头就教训魏氏,“齐家的,不是我说你,你这儿媳妇名声本就不好,还不多加管教,难不成是想叫她把你们一家的名声都连累掉?”
魏氏不动如山,看着许姝月骄傲道:“传我儿媳坏话的人,我看不止眼瞎,心也瞎,这么好的一个人嫁到我们家来,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拿外面的传言职责她。”
说罢,她淡淡扫了王秋娘一眼,鼻哼了一声,虽未张嘴,但想说什么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差明摆着说王秋娘眼瞎心瞎不识好人了。
王秋娘当即气急败坏,连说三个好,看样子是想破口大骂。
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坐在一辆牛车上,有人看不过眼道:“秋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戳人伤口。
王秋娘不管不顾。
余有根生怕两人在车上打起来,忙安抚道:“好了好了,大家坐稳了,马上就到大集了。”
说是马上,可才出发没半个时辰,但好不容易有个台阶,王秋娘再不下,其他人就要有意见了。
王秋娘别过脸,似是连看都不想看到魏氏。
魏氏懒得搭理她,方才打圆场的那人挤过来安慰她道:“秋娘就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家里那个儿子不争气,听说最近又跑出去赌了,她正发愁呢。”
村里人就这样,又怕你受苦,又怕你乍富。
王秋娘若说真和魏氏有什么很大的矛盾,也不见得,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直拿出来说道。
她真正在意的是魏氏出嫁前原本和她家境差不多,但出嫁后,一切都变了。
魏氏嫁了个好丈夫,生了两个争气的儿子,虽说齐司铭战死沙场,可还有个齐青枫啊。
才多大,就已经是秀才了,马上还要参加乡试,这要是过了,那可就是举人老爷了,连带着魏氏也能成举人老娘。
而她王秋娘呢,还是一个地里刨食的,丈夫对她非打即骂,儿子不孝顺成天鬼混,日子一眼便望到头。
许姝月能理解王秋娘为何敌视魏氏,成天找魏氏的麻烦,但理解不代表她容忍。
她把魏氏的手从那人手里抽出来,面无表情道:“大娘心疼王婶子,自去安慰她便是,何必来跟我娘说道?”
“我这不是解释……”
“大娘难不成是想当老好人?”许姝月戳穿她的想法,直接了当道:“那你更不该来安慰我娘了,明明是秋娘身子先出言不逊,你不去说她,反而叫我娘忍让,这是什么道理。”
“大娘安静一会吧,你说的这些我不爱听,我娘更不爱听。你也不用老我娘,我娘和我一个意思。”
那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看魏氏当真没说许姝月一句话,登时也恼了,坐了回去。
许姝月一番话,震得全车人都安静下来,连小孩都看明白了气氛,一个个躲在爹娘爷奶怀里,不再哭闹。
其他人或明目张胆或翘起哦啊盯着许姝月,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这老齐家的新媳妇看上去不好惹啊。
许姝月不知道他妈呢心中所想,顶着全车人的目光,依偎着魏氏睡了一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