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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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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站在原地在自顾自的喃喃道,
似是觉察,时辰不多,便又急忙催促着阿哭洗漱,断不可耽搁,蹉跎,又放心不下,看着阿哭,满心慈爱又细细交代一番,方才离开房里
赶去摄政王身边伺候打点一二
望着王婆离开的背影,阿哭还怔愣着,站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心里还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本想着马上恢复自由了,现在好了,未曾料到,天有不测风云啊,她现在竟要跟随谢长晏前去剿匪,这不仅没了自由,而且剿匪荆棘载途,她这条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这可如何是好
不对,他去剿匪啊,干嘛带上我啊……
阿哭心里越发惴惴不安,觉得自己前路茫茫,叹了叹气烦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须兒,才仿若认命似的,心不在焉地开始洗漱,收拾包袱
约过了一炷香时辰,王婆又回来了,带了一身毫不扎眼的淡蓝色衣衫递给阿哭
“阿哭,这侍女服需换下来了,换上这寻常百姓家穿的”
阿哭乖巧的点点头,接过衣衫利落的换上
王婆静静地望着她感慨道:“记得你初来王府,独身一人,无人可依,这些侍女老是凑着时机欺悔你,你是忍让在忍让,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阿哭,我知你你秉性纯良,只求自保,此次随摄政王体察民情,在摄政王身旁定是要谨言慎行,夕惕若厉才好”
说完又从怀里了摸出银钱塞给阿哭,阿哭连连拒绝
“可是嫌少了,我也没有攒下多少银钱,这些你仔细装好,在外无银两傍身,那可是不行”
阿哭摇摇头。
“我老婆子老了,用不着什么银钱,”
闻言,阿哭心头一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娇俏绝艳的小脸上,双目潋滟,眼眸中水雾弥漫,她咬紧嘴唇,似是怕被拒绝,小心翼翼地向王婆抱了过去,随即又收紧了手臂,像是怕她突然不见,王婆只是笑着揽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一遍又一遍,像是哄着孩童般
她第一次感受过别人对她的关心与善意
在部落里阿父子女众多,从出生起也未见几面,阿哭想阿父应都不知有我这个女儿存在吧,就算知道也应不喜欢我,所以才会如此决绝地把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个贡品,一个玩物任人宰割
而阿娘是一个心里只有阿父的女子,自小我就知,阿娘宁愿从未生过我,这样也就不会惹夫人妒忌,被迫远离阿父,从而失去宠爱,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她从小委屈求全,忍气吞声
阿哭语气满是委屈与不舍哽咽道:“王…婆,我舍不得你”
王婆满是爱怜的轻轻抚摸着阿哭的发丝,温柔又满是慈爱开口“傻孩子,你去跟随摄政王是看这王朝百姓的,看这王朝的好山好水的,怕你都乐不思蜀了,可别玩的把老婆子我给忘了”
阿哭默默地摇摇头,松开怀抱,微微仰起头,那娇俏可人的小脸上哭唧唧的,泪珠已在眼眶打转,眼眸湿润,王婆忙轻声细语开口安慰,又催促她去王府门口侯着
天蒙蒙亮
王府门口
正停着一辆简洁大方没有过多装饰的马车,显得低调又简约
王婆带着阿哭与几名婢女,默默地站在一旁侯着
须臾间
谢长晏不疾不徐地迈步而来,身旁只跟随了一名看起来很是平平无奇的侍卫
谢长晏一眼便看到马车旁站着的人儿,她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虽看不清神情,但全身散发着失落又无奈的氛围
谢长晏眼眸微闪,随即嘴角勾起弧度,笑的意味深长
众人看见谢长晏纷纷行礼,他微顿,轻拂衣袖,身旁侍卫已经极有眼力见的,迅速来到马车旁从马夫手里接过马鞭
谢长晏漫不经心开口“阿哭,过来,随本王一起”
随后便利落的进入马车
闻言,阿哭蓦地抬头望着王婆眼中流露出不舍,王婆只是向她笑着点点头
阿哭才缓缓上了马车,马车里谢长晏闭上了双眼,环着双臂,不知在想着什么,阿哭不敢发出动静打扰到,轻轻做在马车最边沿的位置
随后,马车开始缓缓行驶,阿哭眸中闪过一丝迷茫跟不解,谢长晏去剿匪就带一个侍卫?他,难不成是拉着我一起去送死的?
阿哭忍不住地默默凝视他,谢长晏忽地睁开眼,深邃的眼眸里分不清情绪,蓦地看过来,似没料到般,视线对视上,阿哭受到惊吓睫毛轻颤,头又垂下来
谢长晏看着勾起嘴角微眯着眼看着她,慵懒又危险,漫不经心开口道:“看本王,心里可是好奇,为何本王要带你一同前去”
阿哭抬起眼睫轻轻回道:“奴不知”
“本王一去数月,而你如此心系本王,这去剿匪凶险万分,怕你日日惦念,吃不好,睡不好,万一,得了相思病,那如何是好,所以本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随本王一同前去”
阿哭身体一僵,头又垂了下去,掩盖住抽动的嘴角听不出情绪的道:“多谢您惦念,奴甚是感激”
内心波涛汹涌,他可真是善解人意啊,他分明是想带着我去送死吧,不对,他不会还是想灭我口吧,谢长晏这人心思颇深,又精于谋略算计
阿哭从心底里想避之,远之,奈何,事情总是不随人愿
马车里又恢复无边寂静
谢长晏在闭目养神,阿哭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敢发出动静,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才缓缓停下
马车外面传来侍卫侍卫恭敬的声音“主子…不对…公子,已走了2个时辰,前面有个茶摊,可歇息片刻,再赶路”
谢长晏闻言睁开眼睛,缓缓从马车上下来,走向茶摊,阿哭也紧随其后下了马车,跟随侍卫一同跟在身后
马车已行驶两个时辰,离王朝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荒凉,放眼望去这一片竹林空旷寂辽,前前后后,方圆几里竟来不见有人烟,只有这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茶摊,茶摊摆着几张破烂的茶桌,没有其他人,只有老板一人坐在桌前,手撑着下巴,悠闲的打盹
几人随意找了茶桌坐下,侍卫出声打断了,马上要进入深眠的茶摊老板
“老板,老板来一壶茶”
老板被突然的声音吓得咯噔一下,缓过神来麻利起身
“好嘞,客官,马上上来,几位稍等”
不一会儿,老板就拎上一壶茶水,麻利的拿出茶碗给倒上
“几位客官请慢用”说完便用抹布打扫起隔壁桌子上剩余茶水起来,边打扫边向几人搭话
“客官别看我这茶摊小,但这方圆几里,过路茶水也仅有我这一摊,”
还未等几人回话,便又开口道“客官有没有听说,这安元皇帝突然驾崩,说是忽染恶疾,说句不好听的,这驾崩得好,自从这安元皇帝在位一来,天天都是苛收民税的官兵,一茬一茬来,你说就我这小本生意,能挣几个钱,现在这个皇帝刚上位,就开始减赋民税,着实是好,也算是给我们小老百姓一条活路了”
“老板放心,这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闻言,老板更是爽快地笑起来,“那是,这日子那可算有盼头了,几位客官可听说过这摄政王谢长晏,那人人都说,只要这王朝有摄政王在,这日子便会越过越好,我还听说那安元皇帝…驾崩是与他有关系”
“那我当然……”
“轻风”谢长晏出声唤到,语气中听不出何意,只是眼神示意侍卫不要与之纠缠,侍卫轻风猛的回过头,便不在搭话,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
谢长晏微微抿着杯中茶水,眼眸幽幽
阿哭安静地浅啜茶水,心里只觉得这茶摊老板真是敢说,不过想来也是,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就坐在这破茶摊上
气氛有些许微妙,老板也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在搭话,只是默默地收拾桌上剩余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