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名为爱的课题》我比东邪还邪

21、第二十一章：诸伏高明回忆篇（起因）

　　换班的前辈曾说过“估计是谁的恶作剧，不用放在心上”，但诸伏高明还是觉得在意。
　　如果不是恶作剧呢？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放过。
　　否则，真有人因此遭受到伤害，会留下痛苦，以及难以磨灭的心里创伤，甚至还会对警察产生戒备。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景光，也或许还有一份身为警察的使命感与职责所在。
　　每次巡逻都极为认真仔细，在传出色狼与跟踪狂的风波后更是如此。
　　如果每次都无事发生，即便果真是谁想要戏耍警方的恶作剧，也能心里松一口气。
　　诸伏高明是这样想的。
　　巡逻结束后，眼见依然无任何异样，打算原路返回。
　　就在即将经过一个隧道口时，余光瞥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微低着头，戴着一顶黑色针织帽。
　　这样的打扮算不上怪异。
　　可在他前方的不远处，约莫两三米的距离，有一名身穿高中生制服的少女。
　　夜晚，是罪恶滋生的温床。
　　那些白日里人面兽心的家伙，最喜欢在夜色下私下伪装，展露出原本的面貌。
　　虽然也可能对方只是恰好顺路，但不管怎样，还是上前询问确认一下为好。
　　这种时候，不应该停下将自行车停在一旁，想着以防自行车链转动的声音引起对方注意，打草惊蛇。
　　越是如此谨慎，越会让对方认为自己被当成了嫌烦对待，冲动之下或许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这是在警察学校的教场有被教导过的内容。
　　诸伏高明记得很清楚。
　　嗒、嗒……
　　是自行车铁链转动的声音，也是逐渐靠近的声音。
　　“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诸伏高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回荡在隧道内，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问谁，二人下意识回头望去。
　　黑帽男发现了在自己不远处的诸伏高明，那身显眼的警察制服说明了他的身份。
　　警察……真是不妙。
　　但为了不引起怀疑，黑帽男没有轻举妄动，很是顺从，乖乖配合，甚至还露出了无辜的笑容，仿佛全然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找自己职务询问。
　　少女余光发现这一幕后加快脚步离开。
　　诸伏高明分散的那抹注意力见状，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但对于黑帽男的询问并未停止。
　　按照既定的流程一一确认后，才向对方道谢，离开。
　　在回答的过程中，黑帽男对于某些信息，例如姓名、联系电话，总是需要稍作思考。
　　不禁让人感到奇怪，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目前为止也没做出什么冲动行为，警方能做的极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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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终于结束了询问。
　　黑帽男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脸上的笑容反而多了几分玩味。
　　这名20代的青年染着一头黄毛，长着一张不错的脸，朝气十足，但气质着实吊儿郎当，像是游手好闲的类型。
　　但本人在询问中称自己是有正当工作的，在居酒屋打工赚取，目前是暂时休学的状态，与公务员不同。
　　回答时还不忘揶揄一下。
　　语气听上去，倒也并非是对警察这样的公务员有任何不满。
　　诸伏高明没放在心上。
　　“……那么，感谢您的配合。”
　　“等等，警官先生。”自称名为莲斗的黑帽男突然出声，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诸伏高明。
　　“我说……警察先生刚才对我做出这么多询问调查，该不会是把当成犯人对待了吧？”
　　莲斗似乎早已看出他的目的。
　　“刚才那名少女……警察先生该不会以为，我是要对她做什么吧？”
　　“没有这样的事，只是例行询问，还请不要误会。”
　　莲斗并不相信诸伏高明的否认。
　　不然为什么只叫住自己例行询问，而不选择那名少女?
　　就因为她穿着高中生制服，看上去更弱小，所以需要“保护”吗？
　　“如果我真的对她做什么，警官先生认为自己能阻止吗？”
　　莲斗眼神中尽是嘲弄，语气中隐隐含着几分不屑。
　　看上去，似乎果真是诸伏高明误会了他。
　　——不要忘记了一件事，坏人向来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往往喜欢披上无辜者的皮囊哄骗，让对方放松警惕。
　　教场教官的话语，仿佛依然在耳边回荡。
　　诸伏高明自然没有忘记这点。
　　“您说的没错，如果一名成年人想要对未成年人做什么，往往未成年很难反抗。
　　因此方才对您只是例行询问，否则已经请您前往交番做笔录了。”
　　他也同样没有忘记，不要轻易与居民发生冲动这点。
　　如果因此接到投诉就麻烦了。
　　“总觉得警官先生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不过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下次还请不要随便将人叫住例行询问了，万一被误会怎么办?
　　刚才那名JK，就误会我是什么色狼跟踪狂了吧？”
　　莲斗表现大度，没有生气没有叫嚷。
　　如此从容不迫，当真容易让人陷入自我怀疑：或许，莲斗并非是最近那名沼袋广为流传的色狼跟踪狂。
　　“如果是误会的话，之后遇见那名少女时，我会代为解释，请放心。”
　　诸伏高明郑重其事地给出回答。
　　见跟自己预想中的不同，莲斗顿觉索然无味，收回了原本的嬉皮笑脸。
　　“警官先生真是无趣啊……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离开了，再会。”
　　离开时，莲斗倒退走了几步，耍帅似地向诸伏高明飞快敬了一礼，依旧吊儿郎当，还只用了两根手指。
　　更多的……
　　或许是一种挑衅。
　　诸伏高明没有消散心中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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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晚。
　　依旧是诸伏高明与大和敢助当值。
　　只不过，这次由大和敢助负责上半夜的巡逻。
　　夜晚的沼袋交番很是安静，没有白天那么多需要帮助的居民。
　　空出的时间，虽然名义上被禁止睡觉度过，但只要不被发现以及不出现什么意外，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届时的诸伏高明还未混成老油条，与那些前辈不同，即便没有其他人途经也依旧认真、专注。
　　夜色下，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如同清脆的风铃般悦耳。
　　紧接着，一声叫嚷打破和谐的画面——
　　“喂，高明！我抓住那名色狼跟踪狂了！就在4丁目这边！”
　　大和敢助的语气中有激动，也有兴奋。
　　有身为警察终于将犯罪者抓住的使命感，也有闲散这么久自己一身所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