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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在一起7年的时间虽然不短,可是分开的时间却太漫长,漫长到已经忘记了究竟经历了多少年,真的要回忆的话,大概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有500多年了。
      突然忍不住想笑,500多年的时间,原来自己已经这么一步一步的蹭过来,其实都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多么惊悚。只是时光在他身上仿佛一直未曾流逝,尸魂界的时光虽然在每个人身上都难以刻下什么深刻的痕迹,却是额外的青睐他。
      一直保持着21岁那年,死去时的样子。
      这么漫长的时间里,除了灵力的增长能够看出时间的流逝之外,一切都只能维持原样,皮肤不会老化,头发不会花白,眼睛不会浑浊,脊背不会佝偻,指甲不会变长,头发不会生长,甚至哪怕今天受了伤,睡一觉又恢复成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尸魂界时的状态,仿佛时间把他囚禁了,睡着,睁开眼,中间的时间里就只有那么一天的时间。
      连每次睡着做的梦都是一样的,深茶发的青年表情晦暗不清,东大的白鸽成群的从他头顶的香樟树上呼啸而过,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到地平线的无限远,仿佛暗示了某些结局。
      彼时已经在律师界崭露头角的手冢国光伸出手把龙马头发上的落叶摘下去,然后用和往常一样的声调说,龙马,我们还是分手吧。
      20岁的即将进入东京医院的越前龙马手中厚厚的书全摔落到地,周边寂静的能听见纸张被风吹过的声音。
      同样的话不需要再听第二遍,只需要知道这句话代表着7年的感情转瞬之间成为泡影。不需要询问原因,有些事情的阴影其实早就显露出来,只是一直逃避,从未在意。
      树下两个人的影子短暂的合成为一个后迅速的分开,越前踮起脚尖最后一次主动地抱住茶发青年,眼泪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涌上来,模糊了双眼,轻轻地将脸颊贴在熟悉的胸膛上感受到安静的温度。
      那年秋天,如果你在路边看见这样忧伤的拥抱,一定知道这是一对恋人即将面对未知的离别,或许明天就相聚,或许,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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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藤慧子抖落伞上的水,边跑着进班边默念着死掉了死掉了竟然迟到,一定会被山田老太婆骂到死的。
      走廊里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隔着窗户传来的雨声只能让少女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路过隔壁班的教室从没有关的门口看见英语老师已经开始给他们上课了,不由开始祈祷希望任课教师已经到了老太婆已经走了,又想起来第一节就是老太婆的课,突然觉得人生毫无希望。
      惴惴不安的佐藤轻轻扣响1年B组10番橘黄色的门,却没有听见预想中带有一丝怒气的进来,门直接开了,突兀的出现一张精致的脸。
      不认识的人。
      佐藤慧子的大脑一下子就停止了运转,惨了惨了,不只迟到竟然还走错班了,这下丢人丢大了,腿下意识的退了出去,门牌上白底黑字的写着“1年B组10番”。明明没有错,少女回过身,男生还在门后面站着,金棕色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像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真是丢死人了。
      少女保持着失意体前屈的姿势打算走到男生前面去,山田老太刚才如同背景一般的声音突然洪亮起来,“下面,让我们来认识一下新同学。”
      男生往前走,直接踏上了讲台,佐藤一下子露出了身形并且敏锐的感觉到一下子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下面的人们都开始哄笑起来,仿佛自己才是要被介绍的新同学一样,少女已经自暴自弃的开始想以后每年的这一天都定为倒霉日好了。
      “佐藤,做到你的座位上去。”山田老太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底下的哄笑声,慧子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她。
      讲台上的男生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哄笑声完全安静下来之前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修长的手指半搭在讲台上,安静的看着台下,仿佛刚才出现在他眼睛里的笑,都是自己的幻觉。
      原来是转学生。终于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慧子松了一口气般把伞挂起来,再小心翼翼的从书包里拿出作业。
      “越前龙马,请大家多多指教。”
      然后就没了下文,自我介绍什么的,不是应该说说来自哪兴趣啥爱好什么擅长什么然后再来个交友宣言的么?
      佐藤慧子又一次傻了眼,台上的少年说完一句话再次恢复到安静站立的样子,理所当然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内向的感觉,明明是阴天,偏偏就是让人感到有阳光照到他的身上。
      真是翩翩美少年啊,让佐藤不禁反省开学时自己罗里罗嗦甚至还专门写了草稿的自我介绍,里面还有一大段的励志宣言。
      讲台上的山田老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第二句话,扶了一下眼镜的手势让人觉得是在擦汗,“越前君刚刚从美国回来,希望大家能够与他好好相处,那么,越前君就坐在……恩……佐藤慧子旁边吧,佐藤同学,请举下手。”
      刚刚把东西收拾好的佐藤慧子下意识地举起了手,在模模糊糊听见一声谢谢山田老师之后就看见男生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走过来,离得近了能发现白衬衣上雨水的痕迹,银绿相间的领带上面也有着一些雨水的斑点。墨绿色的头发上还有几滴雨水划过少年精致的脸庞,滴落到锁骨上,滑落在领子里,晕染开来。
      原来是淋了雨了。
      慧子站起来让开座位,边看着男生一丝不苟的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边手忙脚乱的拿走自己之前因为方便直接堆在这张桌子上的东西。最后看着少年干干净净的桌面和自己因为拿回了好多东西而乱七八糟的桌面不禁吐槽,男生不是都应该大大咧咧乱七八糟的,新任同桌怎么好像是上天专门派下来对付自己的样子。
      往桌兜里塞东西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越前的书包,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水渍留在上面,哪怕自己淋湿了都要护着书包的么?
      有种湿湿的感动情绪突然出现在少女的心里,少女神使鬼差的递过去一张干净的面巾纸,然后开始在心里吐槽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自己刚才丢人丢大了,更重要的是,说起来这样的视觉系美少年坐到身边对自己可能造成的是重大的灾难啊灾难啊,很好你是专门跟我过不去的是吧,不过说起来好像是山田老太把他安排过来的,果然,还是自己迟到惹的祸……
      龙马接过纸巾,疑惑的看了眼气场瞬间又诡异起来的同桌,好像是刚才迟到的女生,好像是叫……佐藤?
      过了这么多年,龙马少爷记不住别人的名字的习惯,其实更加变本加厉了…
      “越前龙马。”
      佐藤慧子抬起头,看见少年开始擦耳边的水,暗金色的眸子斜着看向自己。少女的话不由自主就脱出了口:“佐藤慧子,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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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在下,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雾气氤氲的校园,立海大的校园在雨幕里清新而安静,偶尔能看见有人出现在雨幕下,带着伞的走得不疾不徐,没带伞的跑得狼狈不堪。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突然想起还是死神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高高的站在楼顶上往下眺望,有种世界尽收眼底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会不在意,那种走在人群中,却没有人看见自己的孤独感。
      人果然,是需要一种身份的,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的,不是触摸、碰触,这种最简单的东西,而是一种名为身份的关系,父子、母子、恋人、师生、朋友、敌人、陌生人…人们有了身份,才能彼此接触。才能驱散孤独,义骸驱散不了的孤独。
      所以说,你站在你认识的人面前,他却不认识你,真是糟糕透了。
      和他看不见你,一样糟糕。
      龙马隔着布满雨滴的窗子看着雨幕里头上顶着书包奋力奔跑的少年,画面有些模糊不清,龙马不禁想笑,难以想象这是后来担任立海大部长的少年,切原赤也,下着雨的天你也能睡过头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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