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摸摸小鱼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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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桶里的药浴在人鱼没醒前，就已经被换好了。
宋漾拿着瓢一勺一勺舀出来，在一盆一盆稍凉的常温水再倒进去。
毕竟水太烫，鱼容易烫成熟鱼汤（bushi）
敷药的话，宋漾当然是直接上手。
李竹说药膏要厚敷，这样才能软化掉不让伤口愈合的药水。
宋漾用手挖了一定厚度的药膏，用两只手揉搓均匀厚度再涂抹上人鱼的肌肤。
她从人鱼的手指开始，一直往上涂，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一点点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从人鱼的角度能看见宋漾的侧颜和专注的神情。
两只手臂终于涂完，现在只剩锁骨和脸部。
还是那样的细致，只是空气霎时间热了起来。
宋漾的脸靠得极近，人鱼甚至能看见她微微古铜色肌肤上的小绒毛，喷洒的呼吸让人鱼呼吸急促起来。
耳尖全红。
可眼前的人类却浑然不知，狭长的眼眸带着疑惑，他能清晰地听见人类的喃喃:
“难道是发烧了？”
只是话语刚落，人鱼的心跳简直要停止了。
阴影遮蔽，他几乎是瞬间就闭起了眼。
人类靠过来，正在用额头给他量体温。
扑通，扑通，扑通。
那遭遇任何酷刑和伤害却依旧平稳的心脏，现在却急促地跳动着。
房间内除了房外的冷风只剩下心跳声。
“心跳地怎么这么快，是难受吗？”
如果能具象化，宋漾应该可以看见人鱼头顶，砰地一下开始冒烟。
很少和人打交道，也是最近才和鱼打交道的宋漾根本没有发觉。
只是觉得自家小鱼的体温比起晕倒的时候，过高了些。
她内心暗暗记下，等会再去熬治风寒的药，今天晚上还是要守着小鱼，如果发烧自己却没发现就不好了。
害羞到几乎快感知晕厥的小鱼，就这样在宋漾的手下任她揉捏。不，是涂药。
涂完药，又去煎药的宋漾让人鱼终于有缓冲恢复的时间。
只是缓和过来之后，只要一回想起来，人鱼的脸又红到不行。
是海风味的。
他想。
常年捕鱼的宋漾整个人都带有大海的气息，那是清凉带着海盐的咸。
只是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人鱼的舌尖却回甘起来。
这个气味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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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的过程总是很漫长的。
伤害一个人，让她获得伤疤容易。但你想要治愈这个伤疤却很难。
还好，两个人都在努力。
人鱼醒了的这些天，每天都在宋漾地喂养下乖乖吃药。
自从知道人鱼醒了，李竹就经常来。
她给的理由是:
“快死的人鱼，晕死的人鱼都见过了，这醒着的人鱼还没见过呢。”
天天赖在宋漾家，写人鱼观察日记。
李竹毕竟是长辈，最重要赶也赶不走给她写了几条规矩。
1. 只有治病的时候才可以靠近小鱼，其余时间只能在房门外看鱼。
2. 不准喂小鱼吃奇怪的东西，能喂小鱼的只有我。
看着这离谱的规定，李竹嘴角抽抽，但还是答应了，毕竟见活人鱼的机会是真的不多。
人鱼每天也很努力，努力地使劲想要控制身体。
就算只能动动手指手臂也好。
他实在是不想每天都被举高了。
是的，宋漾是个魁梧的女子，更何况在上一次认为小鱼喜欢举高高之后，每天晚上按时按点都要陪小鱼玩几下。
看着自家小鱼那充满崇拜的眼光。
宋漾把深藏功与名的养宠物365招往柜子里藏了藏。
是的，全是我自己想到的，小鱼尽情崇拜你的主人我吧。
当然举高高只是人鱼拒绝的一部分，他最忍受不了的，还是宋漾给他按摩。
按李竹的说法，人鱼现在动不了，可能和他胸口被挖走的东西有关，如果真的是内丹这种古书上记载的东西。
那么他现在属于没有能量积蓄，这就像一个常年吃饱饭的人突然有一天饿极了就会晕倒无力一样。
没有能量的人鱼，得慢慢适应不能吃饱饭的状态，然后才能动起来。
适应的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一两年，或者最坏情况一辈子都不能动起来只能是这种植物人状态了。
李竹建议在人鱼不能动起来的时候，给他做全身按摩，毕竟人鱼也是动物动物一直不动肌肉要是萎缩了，之后就算能动也动不起来了。
所以宋漾每天涂药前都会给人鱼做个按摩。
怎么给人鱼按摩？没有书上写过这个东西，宋漾就自己琢磨了方法。
先从和人相似的上半身开始按和拍打疏络筋骨，因为小鱼身上很多伤痕，宋漾会尽量避开伤痕给它拍按。
从指尖揉按一直到肩头，就连胸肌部分也被她用大拇指按压着。
鱼尾部分，宋漾从鱼尾尖开始往上揉，实在揉不动的地方就拍打。
人鱼只是不能动，并不是没有感知。
全身上下几乎每个地方都被按碰了个遍。
最重要宋漾有点强迫症，每个地方都按压相同时间。
身体总是有些敏感部位的。
所以每天一套流程下来，人鱼的眼尾总是嫣红一片，活像被凌辱了。
宋漾只以为，她是太用力了。
所以认真观察按什么部位的时候，小鱼眼睛会红，下次按那个地方就轻点。
而她不观察，人鱼还能熬一熬，一观察，部分地方力度轻了些。
全身几乎就要颤栗起来。
眼尾更容易红了，更红，宋漾力度就更轻些。
宋漾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又骨节分明，长年捕鱼让手指有些粗糙，在按压肌肤时总带有稍稍痒意。
只要入夜，宋漾就会用这样的手指，神情认真，眼中的光让鱼总是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也能被这样对待吗。
这时，他总是感觉轻飘飘的，像被柔软蚌肉藏起珍珠。
他知晓眼前的人类不知道自己在触碰哪里，可他是清醒的，他应该知道的。
但完全动不了的身体，只能被动得承受，又或者说是。
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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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把人鱼放在专门安置在为它准备的水塌里。
少女的手指在人鱼身上一丝不苟得按压拍大，就像程序设置好的一样。
可珍视的神情却让她原本有些清冷的感觉柔和下来，无论是谁看到，都明白眼前是她的宝贝。
可是心大的少女却完全没有发现。
她的珍宝，眼角早已殷红一片，那双能照影人影的眼氤氲着欲色的水雾。
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这个满身伤痕的人鱼初尝到了温柔的情事对待。
沉沦在极致的欲望拉扯。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摸摸小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