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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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首都闹事打人？这是没有把我们[日暮雄狮]的人放在眼里啊？”
远处，一队穿着橙色制服的巡逻队扒开看热闹的人群向卡洛尔他们走来。
领头人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板正，眼神凌厉的中年大叔。在看到这混乱地场景和双腿发软的雷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
大叔转头向他身后的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示意到，“这是干嘛呢？杰克你去把雷特少爷扶起来。没受伤吧？”
杰克毕恭毕敬地低头没有直视雷特，小心把雷特扶起来。雷特看到巡逻队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迫不及待地告状:“来得正好，欧斯。快……快把他们抓起来，这群平民既敢冒犯贵族，尤其是他，他差点杀了本少爷，绝对不能容忍。”
雷特气急败坏地拿食指指着亚塔，恨不得下一秒就看到这个害他出丑的平民血溅大地。
真麻烦，这两个平民怎么就这么倒霉惹到这个胡搅蛮缠的货呢？
名为欧斯的那位大叔，面露不善。但还是不想得罪伯爵之子。
正当他打算把这两个平民压入大牢，来平息雷特的怒火时，还没等欧斯开口。
“等等，这位队长大人。”卡洛尔把亚塔右手举起来，给他们看，“我们并没有冒犯贵族大人的意思，您可以仔细看一下。那位贵族少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魔法痕迹，反而还是我们这受了伤。而且，大人，我和哥哥来首都是为了参加“五大魔法团”招生比赛的，是万不会得罪魔法团的诸位大人。”
欧斯还没开口，雷特听到这番话先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那下等人都把拳头冲我脸上了，地上还破了一个大洞。你说没事就没事?”
卡洛尔没有搭理雷特的叫嚣，只朝着真正能做决定的人看去。
欧斯低头沉思片刻，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卡洛尔·塞里斯，这位是我哥亚塔·赛里斯。”
殴斯听到这两个名字的瞬间就想通了事情关键，他头疼地再度望向雷特。
雷特从殴斯沉默的态度中窥见了些许不妙的感觉，他当即打开了杰克搀扶他的手，嚷嚷道：“欧斯！你别告诉我，你打算放过这两个贱种。”
“喂，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先莫名其妙到我们俩面前一通数落，现在口中还骂着贱种，贱种的。怎么还成我们的错了？”
亚塔忍受不住了，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雷特。他眼中那股煞气还没褪去。小人就怕狠人。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雷特被亚塔吓得不敢出声了。
欧斯站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看到地上的大洞。瞬间做好决策：“咳咳，看在现在是招生比赛的关键时刻，你们是初次。就先饶过你们。不过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再惹出什么祸端，绝不轻饶。”
欧斯招招手，示意可以散队了。“走了，哦对，我送雷特少爷回去。你们笨手笨脚的，别再让他磕着碰着了。”
雷特躲开欧斯伸过来的手，不忿地瞪着他，咬牙道:“你什么意思？欧斯？你打算偏袒他们？”
欧斯习惯眼前这个少爷的行事作风，倒也不意外。
“雷特少爷，你也不想让加利亚老爷知道你来找塞里斯的麻烦吧。”
雷特被欧斯不软不硬地威胁噎着了，没再开口。
要是让他爸爸知道他因为就因为塞里斯而去找两个和塞里斯有关系的平民麻烦，恐怕会大发雷霆。
欧斯享受到了难得的清净，心情都好了些许，他也有心思重新思考刚刚的那件事。
能不用魔法单单凭借拳头就砸开了首都的地板，由此可见那人的武艺高超。这等人物如果被五大魔法团录取，将来可能不会像现在那位塞里斯一样闻名远洋，但也在魔法团正式队中有一席之地。
这等人物，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最好不要交恶，至于他旁边这位靠着家族庇护下胡作非为的少爷。本来名声就不好，先不说以这位少爷这天天花天酒地还会不会记得他，就算想找他的麻烦，也总得先掂量掂量[日暮雄狮]魔法团的名字。
欧斯脑子里千转万转，各种利害关系全都打量清楚之后，却万万没想到他看好未来可期的人物，其实压根没有魔法天赋。也不知到时在招生比赛时，在得知这件消息的他会有多目瞪口呆了。
卡洛尔这边，魔法团全都离开，周围看戏的人们也接二连三地退散。
“那个，你们好。需要帮忙吗？”一位长着雀斑，拥有一头乱糟糟亚麻色头发，十八岁的少年胆怯地从人群里走向他们。
“啊？谢谢，不过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啊糟了，这地上的洞怎么办啊？”亚塔对着他留下的烂摊子苦恼，这得赔多少钱啊？如果没有被魔法团录用，他不会真的要去卖身挣钱吧？
“噗，没事的，巡逻队的各位没有让你们赔偿就不用赔偿的，巡逻队的各位会负责这件事的。”亚麻色头发的男子说道。
亚塔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用我赔钱。谢谢你啊。”
“我也没做什么，对了我叫凯里·亚德，我和你们一样，明天得参加招生比赛，能交个朋友吗？我独自一个人在首都就想有个伴。你们如果能叫我凯里我会开心的。”凯里伸出手笑着说道。
亚塔握紧凯里的手，认真地挥了挥。“你好呀，凯里。那真是麻烦你了。我们俩刚刚来首都，还什么都不懂呢哦，对了我叫亚塔，他叫……”
“卡洛尔对吧，我刚刚听到你们做自我介绍了。我可以这么叫吗？”凯里再度友好地向卡洛尔伸出手。
“可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反正你都叫了。
卡洛尔轻轻碰了下凯里的手，就当认识了。然后转而看向亚塔提醒道:“先去上个药吧亚塔哥，你的手还在滴血呢。”
“啊？没事，小伤一会就好了。”亚塔豪不在意地抹了一把伤口。
凯里热心建议，“不介意地话，可以跟我来，我包裹里有伤药。”
“没事，我们带了。”卡洛尔从背包里拿出莉莉娅修女给他们准备好的药膏。到没想到来首都第一天就用上了，莉莉娅知道了恐怕得念叨他们一整天。
卡洛尔挖出白色的药膏替亚塔上药，血淋淋的伤口动作再怎么轻，也会有痛感，也不知道亚塔是真能忍受痛，还是感受不到，丝毫没有反应，还能和凯里说话聊天。
“亚塔，你们认识[黎明曙光]的那位塞里斯吗？我没有恶意，只是有点好奇，你们的姓氏是一样的。”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塞里斯叫诺轮，那我应该认识。怎么了？诺轮那家伙这么有名？”
“何止有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凯里又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特别崇拜塞里斯，稍稍有点激动了。你们不知道吗？塞里斯简直是我们平民的英雄，连首都那群天之骄子的魔法天赋都比不上他，短短两年就从见习魔法师成为魔导师……”
“啊，停停。我知道，知道诺轮很厉害了。”亚塔听得头都要炸了，连忙打断凯里对那个塞里斯的追捧。
主要是他和诺轮姓氏一样，听着就像在夸他自己，太不自在了。
看得出来凯里真的很崇拜诺轮，一说起诺轮就没完没了。豪不夸张得说，没有亚塔的打断。凯里能说到诺轮喜欢穿什么颜色衣服。
卡洛尔给亚塔上完药后，几人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亚塔凑到凯里身边问道:“凯里你住哪里啊？如果住得近的话，说不定明天我们能一起去比赛。”
凯里腼腆道:“我住在卡海巷。”
“好巧啊，我们也是。到时候一起走啊！”
……
卡洛尔落在后面看着两人详谈甚欢，在交朋友方面。他是不得不佩服亚塔，简直就一恐怕大杀器。
——
第二天清晨，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三人结伴来到比赛场地。
宽敞的广场上挤满了想要一飞冲天的青少年们。
三人特地找了个不拥挤的角落，交谈。
亚塔小声抱怨，他还从没见过这副场景，这比他们一村开会时的人还要多了，“哇，这得多少人啊？每年招生比赛都这么壮观吗？”
凯里身为首都的平民，比卡洛尔和亚塔见识知道的多一些。“那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平民唯一能过上好日子的机会，怎么可能想错过。不过，确实这两年的人很多。应该是因为诺轮·塞里斯吧。”
在亚塔的请求下，凯里终究是叫起诺轮全名，而不是叫塞里斯。
亚塔问道:“话说，招生比赛要比什么啊？难吗？”
凯里惊讶道，“啊？你不知道比赛内容就报名了？”
他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么缺心眼的人能什么都不知道就报名比赛。
卡洛尔解答道:“[五大魔法团]比赛分为两场，第一场是与魔兽对决。要想通过必须凭借自己的实力斩杀一头魔兽，第二场就得和第一场胜出的参赛者们比赛了。比赛工程中会有五大魔法团的团长们看着，根据第二场的比赛表现来决定你的去向。”
他在亚塔忙着交朋友的时候，可是把这个比赛的规则研究了个遍。
凯里补充:“是这样的，所以第二场比赛的关键不是赢，而是得被团长们看到你的实力，如果实力没有展现出来，你赢了可能也会落选。”
亚塔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听起来挺难的。”
凯里大诉苦水:“何止难啊，简直万里挑一。第一场比赛就能刷下去一大半的人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魔兽的，更何况还得战胜它。我们这些没有资源的平民也只能私底下自己给自己想象那些魔兽，毕竟我们也不可能跑到魔兽聚集地去练习，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凯里看了看周围，刻意地压低声音说话:“所以，你看站在这里的人一般都是第一次没考过，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来考的。第一次见过魔兽了，第二次就有经验了，被录取的概率也大大提升。那些第一次就能被录用的，不开玩笑得说基本后面都能达到魔导师的水平。”
亚塔敬佩道:“原来是这样，凯里你知道得好多啊！”
“没有啦，实不相瞒我这是第二次考了。所以才知道这些的。”
“[五大魔法团]招生比赛即将在十分钟后开始。请各位参赛者做好准备！”
声音从广场的阶梯上传来，打断广场上的窃窃私语。不大不小恰好使得广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此时，阶梯的高台上出现了五位穿着同款不同色制服的人。从右到左分别是“黎明曙光”，“雨夜妖精”，“日暮雄狮”，“靓蓝羽翼”，“血色残阳”的最高掌权者，也就是现在叶灵帝国武力值最高的五人。
这五人出现，可谓又是掀起一阵热潮。
“那就是五位魔法师团长大人?”
“天啊，好想被黎明曙光录取，再不济雨夜妖精也可以呀。”
“做什么白日梦呢？黎明曙光怎么可能要你，而且雨夜妖精只录取女生，不招男的。”
“要求不高，我进入靛蓝羽翼就行了，千万不要是血色残阳啊！”
恰好旁边一路人的祈求被亚塔听到，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亚塔直接问出来了:“为什么血色残阳不行啊？因为他们是最后一名吗？”
旁边的祈祷的路人鄙夷道:“你怎么这都不懂?”不耐烦给亚塔答疑解惑，直接驱赶道:“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就肯定不会被录用了，滚滚滚！”
“唉，你！”亚塔闻言不服气还想拉着他辩解，又又又被卡洛尔拉住。
“亚塔哥，快比赛了。”
“是呀，亚塔不用理这种人。随他说去吧。”凯里也加入劝解大队。
亚塔被他们劝解下来后，还是耐捺不住好奇心:“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凯里耐心解释道:“因为血色残阳很特殊，他们是唯一一个没有正式队和边缘队的一个魔法团。还有据说血色残阳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很奇葩，团内气氛也不好，听说会欺压打击新人。差评很多，如果不是团长实力强劲，这个团可能都要解散的。”
“还有这种团?我还以为魔法团都是很正直无私，为平民着想的人们。”亚塔疑惑道。
凯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啊，昨天你也不是没看到，你觉得昨天遇到那个伯爵少爷是会为平民着想的样子吗？说是这样说，魔法团里大部分可都是贵族啊！”
亚塔沮丧了起来，显然被凯里这番话打击了自信心，可又忍不住为其辩解，“可能也会有平民们着想的团员。”
凯里见说服不了亚塔，也不执着，认同着他“好吧，确实会有。不过血色残阳就肯定不会，听说他们团员全都是些随心所欲，不会为别人着想的家伙们。”
“好吧，听起来好恐怕。那我也不要加入血色残阳了，对了昨天那个少爷是那个魔法团的？”
卡洛尔看了一眼亚塔，心中无情宣判:别想了，亚塔哥，你可是主角。你只能加入血色残阳。
“从制服来看是排名第四的靛蓝羽翼。”
亚塔高兴地决定道:“好！决定了，我也不要加入这个魔法团。”
说得好像你能随便选择加入哪个就哪个一样。
卡洛尔和凯里无语凝噎。
十分钟过后，“[五大魔法团]招生比赛正式开始。”
高台上穿着紫色制服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发动着魔法。脚下同时出现样式繁琐的魔法阵。
宽敞整齐的广场的众人脚下被分为只能容纳一人的方块。同时浓雾出现，模糊了周围人的身影。
在雾气散去之时，卡洛尔发现他周围的亚塔和凯里都不见了。眼下他只在一座角斗场上，周围是不容躲避的高耸的墙壁。
相对应的唯一前方，是一头浑身漆黑，似狼似熊的生物。
魔兽。
卡洛尔凝神。
“嚎呜！”一阵巨大的嗷叫从魔兽口中叫出，卡罗尔脚下的地板仿佛也随之在炸裂。
——
一位留着长发，身穿着橙色制服的男子看着广场下，一瞬间同时进入睡梦中的人们赞叹道。
“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会被多丽丝你的幻想魔法给惊讶到，真是壮观的景象啊。”
“谢谢，能被[黎明曙光]的团长赞扬，真是我的荣幸呢。”名为多丽丝的女子笑盈盈地接下目前这个帝国最强人的表扬。
克兰·霍尔大大咧咧躺着他身后的座椅上，看着面前的白色屏幕，这块白屏上显示着下面这群倒下青年的梦境具象化。
“也不知道，今年会有怎么样的好苗子会加入魔法团。我可期待着今年再有一位像塞里斯那样的新人加入我们[日暮雄狮]呢。”
秋看着她眼前白屏上一位少男还没发动魔法就被魔兽的吼叫声吓得屁滚尿流，嫌弃地用手指划了过去。
“诺轮·塞里斯这样人物可不多见，[黎明曙光]可真是好运呢。”
“承蒙各位厚爱。”丹尼尔优雅地向旁边的团长们鞠了一躬，抬头时，又看向那位一直没有出声，打着哈欠，穿着深黑色制服的男子。无奈道:“川，现在好歹也是比赛现场。”
被提醒的男子，没有一点自觉。把他面前屏幕里发出惨叫声当做乐曲享受地闭上眼睛。
听到丹尼尔的提醒也没有展开眼睛，慵懒道:“没意思，一群小鸡仔过家家的游戏。等出现有趣的场景再叫我吧。”
周围的团长也习惯了这位叫川的作风，听到这番出格的话语也毫不意外，各种没有什么反应地重新把注意力投向眼前的屏幕，寻找或许有诺轮·塞里斯那样的潜能的新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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