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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土匪 ...

  •   柴房里面,苏芜同男人对峙着,绳子悄然落地,苏芜找准时机,卯足了劲儿朝男人胯.下踢去,男人瞬间面色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而苏芜则闪身飞速跑出了柴房。

      但她失算了。

      柴房外头,赫然是翁远!翁远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在县衙,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绑人。

      翁远挥挥手,跟前一拨人就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便又将苏芜钳住。

      苏芜还像开口用刚刚的说辞唬翁远,不料翁远先开口,摩挲着胡子,看着苏芜像是在什么稀奇宝物:“你不必再说,本官都听见了。见你伶牙俐齿这般聪慧,本官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苏芜只得问道:“什么故事?”

      “沈小侯爷领着新妇同来青州,却不幸被贼人所劫,贼人放火,沈娘子遇难,尸骨无存。”翁远颇为得意地问苏芜,“你看本官这故事如何?”

      苏芜冷冷盯着他:“那将军府会杀你,沈行山会杀你,谭言更是不会放过你。”

      “唉唉唉,这话错了。”翁远摆手,依旧是嬉皮笑脸的:“这边沈娘子葬身火海,平京呢,这六殿下新得一美妾,豢养在身边,六殿下怎会杀我?”

      苏芜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这是意图演一出自己假死的戏码,然后将自己献给谭言!

      翁远一声令下,两个壮汉便上来给苏芜要蒙上一块儿帕子,苏芜被人牢牢钳制住,好比菜刀下的鱼,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帕子蒙了上来,接着便不受控地昏沉沉又晕了过去。

      刚把苏芜装到马车上送走,身边就有人来通报,说是二皇子带人来县衙上,说是问他要人来的。

      这倒让翁远有些想不到,这一行人居然一下子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明明自己见他们时态度不差,挑不出纰漏,怎么还上赶着来怀疑自己呢?

      到底还是有些怕的,但想到自己替谭言伴成了这么一件好事,瞬间底气又很足:事情都办得如此妙了,且不说能不能得六殿下青睐,六殿下护着他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翁远理了理衣袖,昂首阔步走出去了。

      这走出去差点就吓尿。

      自己刚刚出来,就听有些声响,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剑就紧贴着自己的脖子了。

      翁远看着眼角猩红,执剑冷冷盯着他的沈行山,腿一软,直直就跪在了地上,但那剑并没有停留在空中,而是随着他的动作,一直稳稳搭在他肩上。

      翁远偷瞄一眼剑刃,又吓得连忙将头转向一边儿,仰头看着活阎王一般的沈行山,声音发颤:“沈小侯爷和二殿下这是何意啊?不知下官做了什么,惹殿下和侯爷如此生气?”

      谭逸覷了一眼沈行山,还是有些担心,生怕他一个激动将翁远的脑袋就拿下来了。

      从今早发觉苏芜不见时,这厮就像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素日里行事的沉稳谨慎,提着一个剑四处逼问人。这把剑先是架在了客栈店小二的肩上,又直指掌柜的脑袋,这会儿更是自己拦都拦不住,直勾勾就闯进县衙来逼问翁远了。

      若不是自己从始至终都和他是一伙的,谭逸都要害怕,沈行山那剑下一秒就对准自己了。

      好在沈行山疯了,他还正常,朝翁远问话还算客气:“昨夜与我们同行的那姑娘在客栈失踪了,翁大人你可知其中内情?”

      剑刃又朝翁远脖子逼近了三分,翁远闭上眼不敢再看:“这得去问客栈的人啊,下官虽然是这苍县的父母官,但也不是什么铺子底细都一清二楚的啊。”

      “那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谭逸看着翁远的这副模样,觉得他到底是没有什么胆子,能干出来劫了苏芜这种事情。

      “这这这,下官怎么知道,若不是仇家报仇,那应该是被什么贼人盯上了,劫财劫色,这下官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啊。”翁远依旧是闭着眼睛回答的,声音颤颤巍巍,魂儿都被吓出来了一般。

      不过这是县衙,他是朝廷命官,沈行山也是故意唬自己,到底还是不敢对自己动手的。翁远这样默默安慰着自己,结果肩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沈行山的剑居然划破了他衣服,将肉划开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瞬间鲜血涌出,疼得他倒在地上吱哇乱叫。

      谭逸也没想到沈行山居然会真的动手,连忙上前将人拉过,压低声音问:“你这是真疯了么?无凭无据,就对一个县令动手,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沈行山没有不屑地嗤笑,严肃地看着谭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谭逸注意到,他整个人身形都有些微微发颤,声音也不是很稳:“除他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我没时间,他晚交代一步,苏芜便在危险中多待一会儿。”

      搞得谭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就是他?”

      “谭逸,若是我认错了人,要杀要剐,随你怎么办。但现在,你能不能听我的?”沈行山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打保证。

      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沈行山直呼自己的名字,再听听他说得那要杀要剐的胡话,谭逸莫名觉得,这可能九成是与翁远有关。于是心一横,上去坐在了平日里主持公道的位子上,沉声道:“苍县县令翁远,对沈行山娘子图谋不轨,现就由沈行山审问,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生死不论。”

      好一句“生死不论”,当即就让翁远目瞪口呆,都忘了皮开肉绽的疼,仰头看着听闻脾气极好的谭逸:“殿下这是何意?我乃朝廷命官,可有实证?怎能容一无官无职的疯子来审问?”

      谭逸没理会翁远,只是冲围观的其他人交代:“谁都不得耽误沈行山的审讯,违者算做翁远同谋,出了事有我向父皇禀明,你们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好。”

      得,这皇帝儿子都这样说了,谁还敢上去再救这个平日对他们颐指气使的县令,都美滋滋立在一边儿,等着看翁远的落魄样。

      沈行山终于开口:“她在哪里?”

      就如此简短的四个字,每个字都向一记重锤砸在翁远心尖儿上,让他止不住地发慌:“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沈行山就一脚踩在他手背上,一个眼神示意旁边人控制住翁远,手起刀落,翁远的一个手指头就这么没了。

      惨叫声响彻县衙,沈行山却还没有放过翁远的意思,剑挨着他的脖子,极力压抑着怒火:“她在哪里?”

      翁远已经感受到一丝疼痛,再也顾不上什么以后,当下保住小命才是要紧,开口求饶:“送送送,送出城了。”

      谭逸在位子上瞪大了眼:居然还真是他?看着这么窝囊,居然能干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沈行山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去哪里了?”

      想到把苏芜送去的地方,翁远有些犹豫,结果剑又朝自己肉里扎了几分,吓得他连忙什么都招了:“虎头山!送去虎头山了!”

      虎头山,苍县边上土匪的盘踞地,谭逸微微眯了眯眼,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冷声吩咐:“压下去,带着一同去虎头山,看好了。”

      苏芜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睁眼全是人,不会是要活埋自己吧!吓得苏芜立马翻身坐起来,同周围都光着膀子的大汉面面相觑。

      仔细打量四周,嗯,自己在一块儿铺着虎皮的石头上,再看四周,墙上挂着各种兵器,还有一幅字迹极其潦草的“替天行道”。

      苏芜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进土匪窝了。

      见苏芜醒了,有反应快的立马扯着嗓子去喊最前边一张座椅上睡觉的人:“头砸——人醒了。”

      被喊醒的大汉略微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驱赶蚊子一样,试图把耳边打扰自己睡觉的噪音赶走。

      去叫的人只好不厌其烦,再喊两遍,才叫醒椅子上的大汉。

      苏芜闪身跳下石头,身边儿围观的人自动为她闪出一条路,似乎是有些局促?看起来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的模样。

      见他们暂时没有恶意,苏芜随口问身边的人:“这是哪儿啊?”

      结果见对方用手比划比划,究竟比划了什么她也看不懂,但约莫猜出了眼前这人--是个哑巴。

      再仔细一瞧周围,苏芜猛然发现,这些土匪三三两两,都是身上有些毛病的,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说不出话,还有看不见的混在里面,让苏芜有些诧异:就这些土匪,是如何引得景帝专程派谭逸过来剿匪的?

      刚刚在椅子上睡着的大汉起身慢慢走到了苏芜身旁,苏芜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知道掉在土匪窝里千万不能露怯:对方蓄着胡子,头发不长不短,刚刚搭在肩上,嗯,是这里唯一一个穿着所有衣服的。不但穿着,还披了一个不知道是啥的皮作披风,在一众人间,看起来就很有土匪头头的排场。

      因为他比苏芜高的缘故,苏芜只好微微仰头看他,才能对上他的目光。

      对方就一直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又绕着自己转了几圈,伸手捏住苏芜下巴。

      完蛋,就当苏芜以为他会说什么让自己当土匪夫人之类的话时,却听对方闷笑着开口:“沈安的小娘子果真不一样啊,掉在土匪窝里不害怕?”

      苏芜下意识接他的话,摇摇头,半晌反应过来不对。

      他刚刚说什么?沈安?他叫沈行山沈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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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一朝穿越,坐拥豪宅和家财万贯,但,郎君是死对头穿过来的! 百香果系列接档文——和死对头穿成恩爱夫妻,感兴趣的老婆可以先戳戳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