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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失去理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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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霍安瑾成婚的日子没几天了,方抚月刻意拖延了很久的风寒也好了。
方抚月离宫的时候就定在霍安瑾婚后没几天,便没有想法子继续装病逃开了,而是回到了霍安瑾的身边伺候,不过几天的功夫,想来是不会出问题的。
但是就这几天方抚月却过得胆战心惊的。
因为方抚月休息了相当长的时间,再次回到霍安瑾身边伺候后,霍安瑾对她的态度比起以往又肆无忌惮了几分。
霍安瑾试喜服的时候,方抚月刚给他穿好,霍安瑾就从背后把她揽入了怀里,然后对着镜子问方抚月好看吗。
方抚月看着周围宫人惊诧莫名的眼神哪里还敢回答,只能借口婚服有些不妥从霍安瑾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对着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婚服吹毛求疵。
不过霍安瑾依旧没有对方抚月做什么就是了。
到了大婚当天,方抚月看见霍安瑾穿上华丽的婚服,骑着高头大马离开东宫去鲁国公府迎接林羲和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霍安瑾跟林羲和新婚燕尔,想来应该会有所收敛才对。
但是方抚月想错了,霍安瑾并没有收敛。
哪怕是新婚后的第一天早上,方抚月在伺候霍安瑾洗漱更衣的时候还是毫无顾忌的把方抚月拉进了怀里。
看着林羲和阴晴不定的眼神,方抚月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霍安瑾到底是对她有心思,还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被林羲和以及其他人害死。
三天后,霍安瑾陪着林羲和回门的时候,方抚月就收拾收拾东西拜别了郑晚溪,出了宫。
因着这段时间在宫里发生的事,方抚月后来跟颜淮江讨论婚事的具体时间的时候,就将婚礼定在了她出宫的当天,所以方抚月出宫后径直奔向了她在宫外的宅子,换上了婚服就被一顶花轿抬到了颜淮江的宅子里。
因为过于匆忙,方抚月不知道要怎么跟方怀云解释,干脆就没跟他说,而是只让吕辛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方抚月跟颜淮江的婚礼上,主座上是空荡荡的,方抚月的父母没了,颜淮江的娘赶不到京城。
两人的证婚人一个是方抚月的义姐吕辛,一个是颜淮江的顶头上司,虽说他们跟新婚的二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身份上都可以为他们做个见证就是了。
在方抚月的授意下,颜淮江海邀请了宫里不少的侍卫,其中不乏有些王公大臣家里的公子哥,这样一来方抚月的‘臣妻’名分也算是定了下来。
而这些事,陪着林羲和回鲁国公府的霍安瑾都不知道。
从鲁国公府回到东宫后霍安瑾就得知了方抚月已经出宫了这件事。
对此霍安瑾并没有表示有什么意见,毕竟方抚月从来没有藏着掖着过,只是一想到以后就见不到方抚月了,霍安瑾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方抚月出宫后霍安瑾就总觉得有哪里不自在,虽然方抚月早就将手里的工作分给了江烟跟陈贾负责,又病了很长的时间,所以在东宫的影子已经很浅了,但霍安瑾就是觉得不自在。
吃饭的时候不自在,上完早朝回东宫的时候不自在,在书房处理手头的政务的时候也不自在,总之干什么都不自在。
他急切的怀念方抚月,哪怕才分开了没几天。
霍安瑾想要见到方抚月,很想。
就在霍安瑾准备出宫去见见方抚月的时候,他听到了两个在侍卫休息的地方闲聊的侍卫的对话。
“颜淮江这小子有点本事啊,居然瞒着我们高攀上了弦月姑姑。”
“可不是嘛,平日里看着没什么交集,没想到弦月姑姑一出宫就跟他成婚了,以弦月姑姑跟殿下的关系,日后殿下登基他不就飞黄腾达了?”
“别说日后了,弦月姑姑现在就在永和宫的正殿里坐着呢,我看哪,颜淮江现在就要飞黄腾达了。”
“倒也是,话说就算不能飞黄腾达,娶了弦月姑姑也不亏啊,成婚那天弦月姑姑那个陪嫁多得哦,你没看见颜淮江现在身上穿的用的都跟往日里完全不同嘛,那叫一个好。”
霍安瑾站在了原地。
他听到了什么?
方抚月嫁人了?
就在她出宫的时候?
为什么?凭什么?怎么会?
霍安瑾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问号,却一个都回答不了。
想到刚刚那个侍卫说方抚月在永和宫后,霍安瑾二话不说转身就向永和宫狂奔而去,看起来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发生了一样,吓得宫人们纷纷揣测是不是郑晚溪出事了,不然霍安瑾怎么这么着急。
到了永和宫,霍安瑾气都没有喘匀就看到了让他呼吸骤停的一幕。
方抚月梳着妇人的发髻,眉眼含笑的坐在了郑晚溪的手边,浑身上下散发的感觉跟他平日里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
霍安瑾并不知道这是方抚月本来的面目,只当这是方抚月被颜淮江疼爱过后起的变化,心里仿佛针扎一样的疼。
看到霍安瑾的到来,方抚月又摆出了霍安瑾熟悉的姿态,给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笑着说道:“臣妇给殿下请安,臣妇正跟娘娘说起殿下呢,殿下跟太子妃娘娘琴瑟和鸣,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喜讯传出来了。”
霍安瑾却没有理会他说的,而是径直走到了方抚月的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直到方抚月快有些撑不住了才开口问道:“弦月,你为什么要嫁人?”
听了这话,郑晚溪跟宋嬷嬷连带着殿内的宫人都笑了起来。
宋嬷嬷在一旁笑着说道:“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样孩子气的话,您都成婚了,弦月比您大,又是个姑娘家,当然是要嫁人的。”
“可是弦月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的,你答应过的。”
霍安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直盯着方抚月,神情十分的严肃,这下子众人就笑不出来了,郑晚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方抚月连忙插科打诨道:“殿下,您都这么大了,还记着您小的时候臣妇哄您的话呢,不然这样,等到日后小殿下出生,臣妇再进宫来给他当奶嬷嬷照顾他?就像当年照顾殿下您一样。”
然后方抚月就转向了郑晚溪笑着问道:“娘娘您说呢?”
方抚月想着,这里好歹是永和宫,又是在郑晚溪的跟前,霍安瑾应该会知道什么是不该做的才对。
但是她想错了。
霍安瑾压根没想什么该不该做的,他想的只有一件事。
既然方抚月答应过他要永远陪着他,那就要永远陪着他,既然方抚月总是要嫁人的,那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想到这里,霍安瑾只觉得豁然开朗,原来他一直粘着方抚月想要的就是这个。
他毫不避讳的拉起方抚月的手就往殿门口走去。
他的脑子里在疯狂叫嚣着把方抚月带回东宫去关起来,然后像在梦里一样狠狠的疼爱她,她就离不开了,她就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哪也去不了了,她就可以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了。
只是霍安瑾并没有踏出殿门就被神情严肃的宋嬷嬷拦住了。
身后还传来郑晚溪寒冰一样的声音:“太子,你要将颜夫人从本宫的永和宫带去哪里?”
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到了霍安瑾的头上。
他看了看面前眉头紧锁的宋嬷嬷,又回过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郑晚溪,扫视了一圈殿内伺候的宫人们惊讶的神情,才深深的看了一眼惊骇莫名的方抚月,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低垂着眼转过头向郑晚溪解释道:“母妃,太子妃接手东宫的事务不久,做事总是有些纰漏,江烟经验不足,不知道要怎么帮她才好,儿臣才想着让弦月去教教她们。”
殿内的宫人们脸上的神情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郑晚溪可没有。
她是霍安瑾的亲娘,一眼就能看出霍安瑾刚刚是真情流露,现在不过是演给大家看的罢了。
但是郑晚溪也不会拆了他的台就是了,只是掷地有声的说道:“颜夫人已经嫁人了,就不该插手东宫的事务了,太子妃聪慧,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好的,你不用那么担心她。”
“是,儿臣明白。”
“你不是已经跟着你父皇上朝了吗?事情应该不少,就不要在本宫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忙自己的去吧。”
霍安瑾没有反驳,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他看过去的眼神让方抚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仿佛她是落入陷阱的猎物,终将会被他捕获一样。
方抚月有些回不过神来,以至于连郑晚溪的问话都没有听到,还是宋嬷嬷的再三提醒才回过神来。
“娘娘,臣妇嫁给颜淮江不久,手上事务繁多有些忙不过来,所以有些精神不济,没有听到娘娘您刚刚说的。”
“是吗?弦月,你掌管东宫多年从未有过疏漏,现在区区一个颜淮江的家事就能难倒你了?你是觉得本宫是傻子,还是想要利用本宫对你的信任蒙骗本宫。”
方抚月的汗流了下来,郑晚溪问的很明显不是这件事,而是刚刚霍安瑾的事。
她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头也用力的磕到了地上。
“娘娘明鉴,奴婢在殿下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呢?”
郑晚溪不知道该不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