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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下一步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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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把盗出来的东西装成大包小包离开后,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就发现了他们因为盗出来的东西太多,实在拿不下,扔下了一些简易的工具。
霍同湛想着他父皇的皇陵已经被掏空了,转而回忆起了陪葬坑的位置,幸好年纪小的时候霍同泽怕他乱走,给他看过陵墓的设计图,所以霍同湛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陪葬坑附近。
然后他就模仿着那些盗墓贼的动作,生疏的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盗墓,只是可惜他毕竟没有经验,也没人教,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成功。
但是现在霍同湛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努力。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是说先帝跟太后的在天之灵看不下去他这么可怜,他还真就挖到了陪葬坑,而且他的运气不错,挖到的是瓷器的陪葬坑。
只是因为手法不佳,面上的几个瓷器被他弄坏了。
接下来霍同湛就小心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挖出了相当多完好无损的瓷器,他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选中了要带走的瓷器,至于剩下的则是就地重新挖了个坑埋了起来,然后做了个标记,只待日后来取。
然后就是需要找销赃的地方了。
这次霍同湛学乖了,他只拿出了一个瓷器,引诱来了一个专收黑赃的人之后,将手里的瓷器卖给了他三个,然后换了个地方再故技重施,整整换了八个地方才将手里的东西卖完,手头也才宽裕了起来。
手头宽裕了之后,霍同湛的心思也就活泛了起来,他花光了几乎所有的钱买下了一间赌坊和一个青楼。
因为在他还是裕王的时候,手里的一堆铺子里最赚钱的就是赌坊,第二赚钱的则是青楼,而且他探听到的消息也大多来源于青楼,毕竟灯红酒绿之下,人难免会放松一些,也就容易说出一些不该说的。
然后霍同湛就放下心等着收钱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当年他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主要是因为他是手握实权的王爷,其次则是底下人的精心操持以及王公大臣的捧场,但是这些现在的他可都没有。
所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的赌坊就因为有太多欠债不还的人亏了个底朝天,霍同湛想要物力催收却没有这个人力,想要报官却又碍于身份,只能生生吃下去了这个闷亏。
最后只好卖了赌坊,才勉强填上了一些亏空。
除了赌坊,青楼的收益也不如预期,霍同湛落脚的城镇并不如京城繁华,城内各有特色的两家青楼已经瓜分了几乎所有的客人,霍同湛的青楼根本没法站稳脚跟。
但是赌坊已经没了,霍同湛不能再失去这个青楼了。
所以他又回去了皇陵,将之前埋起来的瓷器挖了出来换了一大笔钱,然后又去黑市雇了一批人,让他们去慈幼局或者贫民窟将里边的年轻女子掳掠过来,强制她们卖身。
这样一来,霍同湛的青楼就省下了相当大的一笔支出,却多了不少收入,然后他就跟其他两家打起了价格战,什么特色不特色的,他这里量大还便宜!
不到三年,另外两家青楼就被挤兑得倒闭了,一家独大的霍同湛这才把价格提高了一些,然后赚了个盆满钵满。
到了这个时候霍同湛才有空思考培养死士这件事。
已经长成的人不用考虑,用来当死士的话忠心程度难以保证。
太小的他要等的时间有太长,他现在可不是争夺皇位,是要霍同泽跟霍安瑾的命,没那个心思等他们长大。
霍同湛思来想去最终选择在黑市里‘买’了一些十多岁的孩童,除了死士必需的用药控制外,还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一个江湖上有名的刺客,让他教导这些孩子杀人的手艺。
看着自己的产业以及死士的培养步入了正轨,霍同湛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闲下来的他在自己的青楼里闲庭信步,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挑几个乖巧听话的侍妾,好生几个孩子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让他愤怒不已的事。
那是一个从京城来的客人,正在大方的跟楼里姑娘们分享着京城里最近发生的事,其中就包括了裕王霍同湛的陵墓上个月被人刨了六次这件事。
霍同湛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拎着他的衣领就质问了起来
那个客人战战兢兢的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作为裕王的霍同湛‘去世’之后,京中就有了个说法,说都是霍同泽给的符咒,怎么其他的王公贵族都安然无恙,就裕王府内突发大火,甚至一夜之间就将偌大的裕王府烧成了一片白地,那必然是有缘故的。
联想到符咒是因为天狗食日后,霍同泽担心除了魏灼华还有其他人受灾特地去求来的,民间就‘自发’的得出了结论。
天狗食日就是那个看起来是个贤王,实际上却是妖孽的裕王招来的,为的就是祸乱江山。
甚至有人将先帝的离世,还有太后的去世,以及永淳年间的天灾全部归到了霍同湛的头上。
从那以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愤怒的民众去刨他的坟,上个月更是创了新高,一个月被刨了六次。
气得眼睛通红的霍同湛松开拽着对方衣领的手,踉踉跄跄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霍同泽可真是他的好皇兄啊,他都死了还不放过他,这就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霍同湛已经不想什么侍妾什么孩子了,他下定决心,等死士伍培养出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了霍同泽一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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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狗食日这件事解决了,霍同湛这个威胁也消失了,在霍安瑾稳坐太子之位,也越来越依赖她后,方抚月才有先行考虑起方怀云的事。
她问过书院里先生的意见,先生说他那里主要是给孩子们开蒙的,只会教一些基础的内容,要是方怀云决定走科举这条路的,那还是要尽快送到举人或者秀才开的私塾去比较好。
只是方抚月生活在宫里,哪里知道京城里有哪些私塾呢?更别说是哪家更好了,只能将这件事交给了吕辛。
吕辛既要照顾方怀云,还要经营铺子,时间也不够用,但是她也知道方抚月是没有办法。
毕竟她不能常出宫,一个月就能出宫两三回,要是她自己去打听,等打听出来结果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尽管忙不过来,吕辛还是接下了这个差事,万幸她的铺子生意不错,所以她跟方抚月说了一声,找了个仆妇回来照顾方怀云的日常起居,自己则专心忙活铺子里的事以及打探私塾的消息。
整整两个月过去吕辛才打探了个大概,只是她毕竟也不是读书人家的出身,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些诸如先生凶不凶,体罚多不多,课业繁不繁重这样的事,至于教书的水平,就不知道怎么判断了。
吕辛只能先将私塾的名单交给了方抚月,然后她在宫外,方抚月在宫内,看看还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方抚月挠了挠脑袋,想到了在这宫里她唯一认识的读书人——霍安瑾的先生赵大儒。
于是她趁着霍安瑾午间休息的时候找到了赵大儒,将自己的考量和盘托出后,询问赵大儒知不知道哪间私塾比较好。
赵大儒听完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参加科举,自然也不知道哪间私塾的先生教书水平高。
方抚月没想到赵大儒都能教霍安瑾了,居然都没有参加科举,有些尴尬的告辞了。
无可奈何之下方抚月只好找到了郑晚溪求助。
这天,郑晚溪正看着霍安瑾跟几位还未出嫁的公主练习骑射,方抚月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她在郑晚溪疑惑的眼神里扭捏着开口问道:“娘娘,奴婢有事想问问您。”
经过四年的相处,加上方抚月跟她妹妹年纪相仿,所在郑晚溪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看待,所以说话也不再端着贵妃的架子了。
她笑着打趣道:“我就知道,你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准是有事,说说吧。”
“不愧是娘娘,奴婢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奴婢是想问问娘娘,京城这么多的私塾,您知道哪间比较好吗?”
郑晚溪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弟弟?你打算让他走科举这条路?”
方抚月点了点头。
“奴婢想过了,比起跟让他像爹娘一样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或者去当个累死累活的匠人以及商贾,奴婢还是更希望他能过得轻松一些,当个体面的人。”
“我理解你的意思,只是科举这条路可不轻松,而且说不好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你弟弟没有这个天分…”
“娘娘说的奴婢考虑过了,三十岁,如果他天分不够三十岁还没考上,那就不执着了。”
“到时候就让他去找个地方当教书先生,或者托娘娘的福,给他找个小地方当个文书,不行就去找家酒楼当个账房先生都行。”
听到方抚月心里有数,郑晚溪这才点了点头。
“你想好了就行,不过你问的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定有个人知道,你等两天,过两天我召她入宫聊聊,到时候叫你。”
方抚月虽然不知道郑晚溪口中的‘她’是谁,但是她了解郑晚溪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就先行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