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BH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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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野欲言又止，硬是被气笑了。
“那麻烦您继续演下去。”他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最好用心投入|我。”
“看情况。”冷冷一句。
桥野神色复杂看他一眼，转身无事发生似的翻了翻衣兜，将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又将脱下的衣服规矩叠好放在了办公桌上。
“舜，”桥野背对舜谌拿起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放在旁边，“这个你拿着，上面有个按钮按下去后就会变成火炮枪，可以用来防身。”
舜谌走过去拿起看了一眼，“你和那位老家伙的关系，差到这种程度？”
桥野又翻翻找找拿出几盒子弹扔给他，他笑着说：“不是，宝贝。我们做的是违法勾当，私闯他人基地。被发现就要挨枪子，总不能站着被打吧？”
他说着手比枪抵在舜谌额头，还配音“砰”。
桥野将东西带好，手伸到舜谌面前，“好了，一起走？”
舜谌没鸟|他，东西揣进兜里先一步往外走了。
——
乔装隐藏了一下，再混进人群就不那么显眼了，来来往往的人低着头各忙各的，很顺利就抵达了最高层。
直梯打开，一直往前走第一路口处就是淳于的办公室。
再继续往里看去有个二层研究室，里面各种白瓷白器和铝制导管。
桥野往上看了一眼，手下意识抓着舜谌就快走几步到了办公室门口。
通常这种门都需要指纹和瞳膜认证，而这些他提前拖维托克找来了。
桥野调出维托克发来的指纹样本在扫描器前贴了下。
显示屏上面很快出现‘正在扫描’的字样。
桥野趁着空隙拽了拽舜谌的衣角，“注意遮挡。”
话落，显示屏响了一声，从内侧又出现一个瞳孔扫描仪。
[扫描成功，请看这里。]
桥野又调出老头的瞳孔将照片对准仪器。
[正在扫描，正在识别。]
仪器显示出识别进度99%，很快门“咔哒”一声就开了条缝，桥野握上把手刚要推进去，垂在另一侧的手就被拽住往后踉跄了几步。
桥野转过身困惑看向舜谌，“你干嘛！我已经打开了。”
“诶，干什么呢你们，不工作跑着来干嘛。”洪亮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一个身宽体胖的秃头朝他们走了过来。
似乎是瞧到他们从淳于办公室走过来，便又产生了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桥野整理了下衣服，装模作样往前迈了一步，刚要开口就被舜谌打断，“给淳长官传话。”
“？”
桥野一愣，听到舜谌的话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已经装成联邦的人了。
要不是舜谌突然出声，桥野刚才迈出去都已经条件反射似的准备开怼了。
“传话？传谁的话？”
“桥野。”舜谌答。
秃头表情怔了怔，没往继续往下问，“淳长官不在这儿，像那种人的话你不必带到。”
舜谌轻轻点头。
秃头翻着几页资料转身离开。
就在桥野松了一口气转头夸舜谌‘机灵’时，秃头又突然折回，“诶，你们是新来的吧？刚好我那边缺人，你俩跟我走。”
说完，秃头再次迈步离开，走了几步看俩人没跟上又转身催了句：“走啊。”
桥野压低声音回答了句，“好。”
他拉着舜谌跟着秃头往里走去，进了二层研究室。
“办公室晚点看，我们先跟过去。”桥野小声对舜谌说，“淳于上为之后外界一直谣传什么秘密研究，刚好这次看看他到底在研究个啥。”
二层楼下有个巨大的球形，两边是高高的龙柱，各种铝制管子接通球状错综杂乱地混杂在一起。
白褂子的人时而交谈时而走散，看上去特别神秘。
桥野跟着秃头上了二楼，他们被带到一间标志为[A]的房间。房间内冷色的灯光衬着实验仪器和各式各样的试管。
秃头朝他们招了招手：“进来，正好缺两个实验记录员，你们两个就跟着她一起。”
桥野点头，慢慢朝前面那人走去。
“桥野。”舜谌突然轻声叫了他一句。
“嗯？”
“愣住干嘛，快接手啊。”秃头打断他们，随后转身推下身后的阀门。仪器陡然开始运作黑色的液体转了几圈后被滴到容器中。
桥野目光沉沉看向舜谌，似乎还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而另一实验人员也在这时说话，“数值记录好后放在这里，重复记三次。”
女生的声音？
桥野产生疑惑，这才移开目光看向女生。不料却刚好和她对视，桥野登时一怔。
“百盈？”
被叫到的人也愣住了，看了眼秃头咳嗽一声，指着旁边的仪器说：“记录。”
桥野心不在焉点头，又开始似有若无瞟向舜谌。
他拿起纸和笔走到了旁边装样子，倒是舜谌认真记录了起来，还发出了疑问，“BHB是什么？”
“嗯？”
“你们不需要知道，只需要记录就可以了。”秃头转身对他说：“这个地方的任何东西都不需要，也不要试图好奇。我们只要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就可以了。”
“你也不知道？”舜谌看了眼纸单上的各种研究数值，见秃头不说话他便再次开口，“这些数值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
百盈看了眼秃头说：“除了那些具有执权的执行官，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清楚。”
“？”桥野觉得邪门，他哼笑出声，“这也太扯了连研究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干久了就会清楚，这里的一切都有指标，我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分析，重复分解研究，让数值趋向于指标。”
舜谌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值，随后拍在了百盈旁边，“记录好之后呢？”
百盈闻言看了眼纸上的数值，随后输入进了电脑里。
很快电脑中出现宇宙的坐标，其中有个黑点是指NA星球，上面不断弹出各种统计图和一些奇怪的数字。
百盈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将这些数值代入指标当它小于35%时就可以了。”
桥野看了眼电脑上加载的数值，“75%？”
“嗯哼，如此可见这东西很难小于35%。”
百盈将数据打印出来，递给了经过的秃头。秃头接过后就往门外走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桥野摘下口罩，看向百盈，“你认出我们了？”
她朝舜谌挑了挑下巴说：“事实上，我是先认出他的。身上那股气质实在太好辨认了。”
“……”
“BHB是什么。”舜谌又重复了句。
“我刚刚说过了。”
桥野看舜谌蹙着眉，很不解的样子，便将纸单扔在她面前追问：“你是说你在联邦工作十几年却不清楚你在研究什么？”
“不，”百盈说：“准确来说，从淳于坐上最高执行官的位置后我的工作才变得不清不楚。”
“如果你问谁最清楚BHB的话，建议你去绑了淳于，他应该最清楚。”百盈脱下手套，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从哪儿搞来的衣服？”
“啧，捡的。”桥野拿起一张报告单，指尖在上点了两下，示意秦伍将其录入系统。
另一头的秦伍很快收到信号，“收到，头儿。”
“那个臭老头干什么去了，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桥野问她。
百盈犹豫了一下，才说：“你们来这儿不像是喝茶。”
桥野朝她笑了笑：“偷茶。”
——
从[A]房间出来后，百盈淡定带着他们穿过来往的人群，趁着办公室周围无人，将他们带进淳于办公室。
门锁刚刚已经打开，往里一推很快就进去了。桥野殿后，确定没人发现才将门关闭，细碎的电子音响起，路过的人疑虑地看了眼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整面的落地窗都拉着黑色的窗帘，众人一进去后屋内就黑压压一片，百盈找到开关点亮几盏灯后视线才恢复。
“其实你不必跟我们进来，我们只需要找些资料，找到就走。”桥野说着，坐到办公桌前翻了翻。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几面书柜和办公桌上没有任何储存资料的位置了。
“是指BHB吗？那我劝你放弃，我们这些研究人员也曾好奇过，但最后知道点什么的人全都消失了。”
“不是，我是来找关于NA星球的资料，”桥野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舜谌。”
百盈看了眼站在书柜前的舜谌，后者抬手摸了摸书柜侧边，“桥野。”
“嗯？”桥野循声看去。
舜谌从书柜上拿下一沓资料翻了翻，桥野和百盈见状不约而同走了过去。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桥野眉头倏地一紧：“妈的，这臭老头调查我！？”
手上的资料全都是关于桥野的信息。
内容又详细又不详细的。
详细到他进入时间大厦以来涉及的所有事件和任务，不详在17岁之前的信息几乎为0。
而且资料的最后一页，还有个手写的名字。
桥野看着尾页上的‘舜谌’二字，脑海里想象了百种‘淳于这臭老头为什么会写他名字’的可能。
不过百盈摇了摇头，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当初她与桥野合作的时候也稍微调查了一下。
淳于可能心思重，一不小心多查了几页。
百盈看了眼时间说：“行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要出去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吧。”
“对，这个也给你把。”百盈掏出一个U盘给他，“病毒，插进淳于电脑里，监控会自动代替成正常画面。”
桥野合上资料接过U盘有些诧异：“你还有这种东西？”
“毕竟当初我也是好奇过BHB的。”她耸了耸肩，“只不过什么也没查出来，倒是准备了许多□□具。”
U盘在手上颠了颠，桥野和她道了声谢。
等人走后桥野又回到办公桌前，舜谌看着门的方向思索几秒后骤然开口，“她为什么帮你？”
“旧情呗。”手敲打在键盘上，桥野看了眼他的反应才回答，“我们合作过，她妈妈死在一个大型枪击案里，但被我救回来了。”
说完，桥野按下确认键，电脑冒出一个[请输入密码]的指示。
桥野啧了声，拿出胸口计时的牌子轻轻一推，就变成了可以连接星舰U盘。
“秦伍。”
秦伍秒懂：“收到。”
舜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破牌子还有这种用途。
电脑已经错时空与星舰连接起来，在秦伍的操作下已经开始了破解。
桥野身体微微向后靠，他抬眼看了眼舜谌，“舜，进来之后你叫了两次我的名字，想和我说什么吗？”
闻言，舜谌对上他的目光，眉头又拧起来，“这个地方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想不起来。”
“那BHB呢。”桥野随便拿起一沓资料，朝舜谌递了递，“你问了两次BHB的事情。”
“同样熟悉。”他走近接过桥野递来的资料，舜谌用力拽了拽，却发现那家伙在用力捏着。
舜谌不解地看向他，还没对上目光，就感觉对面的人借着这沓纸猛地用力一拽，被拽得人踉跄了一下，半个身子倒在桌子上，扑过来时还不小心推倒了一沓书籍。
桥野故意与他靠得极近，睫毛轻颤着看向舜谌微张的唇。
片刻后，又抬手攥上了他的衣领。
舜谌轻轻往后退了下，却又被人抓得更紧。
“舜谌，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往的人，记忆也好事件也罢。但是每次看到你我都感觉熟悉又陌生，很神奇，所以我很想问问你……”
舜唇皱着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浅眸警惕地看向桥野。
“五年前我把你捡回去，我们相爱。五年后我又捡到你，你再爱我一次吧。”桥野抿起唇又追加了句，“假戏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BHB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