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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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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淮懂我,为我担忧,我何尝不知呢,可是我既然站在这个位置,当了这肃阳王,回了这皇城,就永远不可能置身事外。我真是怀念跟母亲在三华周的日子,我还知道我母妃当年是被奸人所害,我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母妃一个清白。既然他们想斗我就做一条蛇陪他们斗。”冥召目光凌厉的看着云淮说。常年伴随的玉扳指被他捏了个粉碎。
“啊!”风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手上的托盘里还端着一碗她刚熬好的汤。看着这一幕,她着实吓了一跳,不禁叫出声来。“风谣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呀,这是什么呀?”云淮笑着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肃穆的气氛,“嗷,我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煮了点安神汤给殿下送来,打扰你们谈事了,真是抱歉,我马上回避。”风谣急匆匆的端着汤准备走。
“风谣姑娘。”冥召叫住她。“唉,嗷,嘿嘿,你不用走,我走,”云淮识趣的打了个哈欠“啊呀,好困,我要睡了。”云淮走后还不忘贴心的给她们带上门。"殿下,尝尝我做的汤。" 冥召起身走来了风谣跟前与她同坐在了一张桌子前“嗯,好。”他对风谣说话总是又温柔,又和气。冥召端起汤先是尝了一小口,然后一饮而尽。风谣很是高兴满意的笑了。“风谣姑娘在府上可还住的习惯?”冥召轻声的问她。“嗯,说起来都有小半年了,殿下你让我不要拘礼,可你还一口一个姑娘的。”“嗯,我都没注意到。”冥召嘴角一勾笑脸盈盈。“那我以后就叫你风谣好了。”
“嗯。”风谣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殿下喝了安神汤,一定会睡个好觉的。”冥召点了点头。回去的路上风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正想着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好了,好了。不想了,我不会看错人的。”风谣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房间,她瘫软在地上。"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还没有对他表明心意,不行,我的赶紧向他表明心意才行。”恍惚间她疼晕在了地上嘴里还呢喃了一句"阿尧。”
早上,冰冷的地板早早的唤醒了风谣,痛感已经消失。她先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就端着刚打热水去了冥召房,冥召也刚刚起床正在洗脸。风谣拿着桃木梳来帮他束发,冥召曾不止一次让她别做这些,可她却依旧坚持,后来他也就随她了。风谣动作轻柔,冥召很是享受,他的头发乌黑浓密直达腰间,风谣常感叹自己的头发不如他。“殿下,今日下朝后,可还有别的事?”风谣试探的问。“嗯,会去凤凰台见一个朋友,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今日好好歇歇。”冥召回答,他没有注意风谣失落的神情。突然他蓦的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穿了一身盔甲,还满脸是血,背后梳头的风谣手里拿着刀,眼神幽怨的盯着自己。脸上的皮慢慢剥落,露出森森白骨。他呼吸微颤,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一个转身抓住了风谣拿刀的手臂。
“你怎么了,殿下?”风谣惊恐的问。冥召定睛一看风谣好端端的,手里只是一把梳子。他赶紧松开她的手"嗷,没事,手没事吧?"清醒过来的冥召赶紧去检查风谣的手“没事,没事。倒是你,刚才吓死我了。”冥召冲风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上朝去了。
凤凰台上翊王一身赤黑色衣裳腰带散落在一边翘着二郎腿,随意的瘫在美女的怀中享受着美酒美人,一点也没有传说中气急败坏的样子。冥召下朝后在轿子里换了身玄色袍子,见冥召来,翊王招手让他坐下;“哎呀,大哥,你怎么才来呀?破朝会有什么好去的的呀。”冥召冷笑一声走了过去,夺过了冥长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我这不是来了嘛。嗯,这酒不错回头搬两箱去我府里。”
“好,我给你搬十箱,大哥”冥长突然凑到冥召跟前。
"嗯?怎么了?”
“除了酒我还有好东西给大哥看。”
“那还不拿出来”
冥召朝背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只见舞池中央缓缓弥漫起白色烟雾,一根淡粉色飘带从烟雾中飘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材轻盈的覆面女子跳的曼妙的舞姿出来了,她身体柔软飘带在她身边飞扬,冥召对这种女子很是无感,他白了冥长一眼又端起酒杯喝酒了,两杯酒下肚,那女子已迈着摇曳的舞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面前。她把包裹脸上的面纱一把扯下,突然贴近冥召纱把他们两个都盖住了,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冥召惊慌一下,他和她的距离,不,他和她已经没有距离了,眼前的女子灵活转动的眸子带着点慧黠和邪魅,表情还有几分淘气。冥召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突然收紧,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女子一看他这情形,一个坏笑,轻盈的翘腿翻身。退到了舞池中央。留下冥召在原地思绪慌乱,却故作镇定。
“哎,织织,你觉得我这大哥如何?”冥长调笑道。
“云上长离,梦中君子。"女子一边用手捋顺刚才被碰乱的妆发,一边一脸娇羞的回答。这时她那美丽的容颜也在众人面前展露,原来她不仅身段婀娜,更是标准的鹅蛋美人脸,她的头发色颜色是棕褐色的,衬的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晶莹透白。两条眉毛如同工匠精雕细啄过的精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又大又灵动,但琥珀色的眸子和眼下浅浅的泪痕让她在不笑的时候又有一种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破碎。她的鼻子和风谣的大不同,她是塌鼻梁的小鼻子,但鼻尖挺翘在她这张脸上显得恰到好处,她的嘴唇如同早上迎着晨露开放的凤仙花,娇嫩欲滴,眼下的她抹了厚厚的唇脂,竟还有点花蛇添足的感觉。
“哎呦呦,看来你是很满意呀,不过,你要让我大哥也满意才行,哈哈哈哈,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跟大哥的雅性了。”冥长一脸坏笑的准备离去。
“哎,三弟,怎么回事?”冥召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要和一个陌生女子独处。他可不是冥长那种处处留情之人。冥长趴到他耳边说:“这就是你二弟给你赐的白家小姐白清芙,也叫白织织,我是叫你们两个提前见面认识一下,培养点夫妻情意。”说罢他便不顾冥召的挽留抱着美女扬长而去。
白织织也已经拿着酒壶来到了他面前:“夫君,妾身喂你。”白织织把酒杯递到了冥召跟前,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贴了上来,眼神妩媚迷惑的看着他,声音发嗲。这要是一般男人肯定早就顶不住了,冥召却抬起大袖子甩开了面前这个献媚的女人,谁知女人并没有生气而是坐在地上抽泣起来:"夫君这是不喜欢我吗?”冥召一看自己竟惹哭了一个女子,周围伺候的丫鬟也低头呢喃,他的脸一阵发烫:“啊,没有,你先起来吧。”白织织听到这话哭声立刻停止,又一个猛扑进冥召的怀里。冥召耳根子都红了,但这次他捏紧拳头咬着牙说;“姑娘,我只是让你起来,你可不可以举止不要如此轻浮。”
"啊,清芙,我是叫清芙,夫君叫我名字拉。”白织织一脸天真的望着他。冥召默默地闭上眼睛很是无语,但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他早就派人调查过白家大女儿白襄芙,二女儿白清芙体弱多病常年卧床,虽是御赐可圣旨中并没有表明必须嫁哪个女儿,但冥召早就知道白毅畏惧翊王一定会把病恹恹命不久矣的二女儿白清芙嫁过来,于是一直派云淮盯着白府动静,虽始终没看见这二小姐长什么样,但看仆人端药的频率就知道她已经一日不如一日。
所以,眼前这个女子起死回生,还是回光返照?她肯定不是真的白清芙但她一定是翊王的人,冥长想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思索间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接了白织织递过来一杯又一杯的酒了。反应过来的他脑子晕乎乎的,想叫云淮可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他逐渐眼神模糊最后一个画面是白织织把他扶到了床上,他感觉她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一把紧拽住她的手“你……”便晕了过去。
“更深露重,风谣姑娘,这石阶太凉了。”云淮回府看见风谣抱着冥召的斗篷还在门口等他。
“殿下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风谣看见云淮身后不见冥召急切的问。
"殿下,他,他在凤凰台喝醉了,翊王殿下已经安排他住下了,今晚不回来了。"云淮看着满脸期望的风谣小心翼翼温柔的跟他说。
“嗷,我知道了。”看着风谣落寞的背影,云淮庆幸自己没把白清芙的事告诉她不然她得多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