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结局? ...
-
浮墨正闭着眼没一会儿，忽然嗅到了丝丝血气，距离很近，她霎时睁开眼，直直地向许离看去。
她的目光深沉，如有实质般落在他的身上，许离若无其事。
“你在干什么?”浮墨皮笑肉不笑，抓过他的手腕，“我不是说过不准伤害自己吗？怎么不听话。”
许离把手使劲往外扯，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要、你、管。”
“为什么不管?”
浮墨手抓的位置与他的伤口隔了一段距离，她把许离不由分说地拽了过来，倾身覆盖住他，许离被她宽大的衣服和体型遮挡的密不透风，连光线都暗了下来。
她灼热的气息靠近，许离不想挨她，手肘抵着她的胸膛，不断用力，用着用着，许离发现他反而被抵在了角落里。
“我就管。”浮墨在他面前悠然开口，眼神不明，“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私藏，美玉就应该无暇，不过——”
“你弄的除外是吧？”许离轻声接她话，听过太多次，以至于他想都不想就可以说出来。
许离自己脱口而出后，脑袋一热，莫名被刺激到了，他现在不想顾那么多了，什么他越挣扎她越兴奋，什么他越说她越起劲。
他现在只想狠狠地踹她，他也随心做了:“浮墨，你有尊重过我吗?你有把我当人看吗！”
“…东西?我是什么物品吗?”他的尾音变了调，哽咽阻塞，像是哭泣的前兆。
许离终于把他藏在心底的问题借由情绪宣泄了出来。
“……”
浮墨沉默的态度似是表明了答案，许离心中也有猜测，这是从他被囚禁以来浮墨给他的感觉，时不时的，明显又隐晦。
他不是作为喜欢的人被她囚禁起来，而是作为赏玩的物品被她私藏起来。
她不选择杀他，是因为他有观赏的价值，就像玉石黄金，摆在那，赏心悦目。
许离手被钳制住，偏了偏头，踢揣的姿态强硬发狠，却红了眼眶，硬是逼着自己没掉眼泪。
可被浮墨轻轻一抚，泪水就夺眶而出了，他挣脱不开:“滚！别碰我，人渣，恶心！”
浮墨又把人弄哭了，许离那样一个坚韧不拔的人，他脸都哭花了。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感觉自己有点奇怪，她的身体滞了一下，心里却异常的平静，但她又迎着他的踢打，一声不吭地吻了上去。
许离被她掐着下颌，头发散乱，长衫松垮，他避无可避，浮墨低眼看着他。
果然啊，果然。
“浮墨，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可以供你欣赏的装饰品，可以随时随地的供你赏玩，也可以随时随地的任你抛弃。”
她埋头吮咬他的脖子，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他说的没错，她没那么喜欢他，现在是还没有玩腻的阶段。
“我恨你…浮墨，我恨你！”
没关系，恨吧，她也觉得她挺人渣的，有时外人对她的评价挺对的。
……！
突然地，她的左胸口传来了冰冷的异物感，由浅入深。
浮墨先是低头看了下，再抬头时嘴角流下了血线，从下颌流到脖颈，接着没入衣领。
只剩刀柄在外面的匕首被许离转了转。
浮墨想吻他的眉心，结果被他躲开，又给了她两刀。
她抬手抱住他头，手背青筋显露了出来，呼吸急促，用力吻了下去，在她动作间，鲜血汩汩流淌。
许离怔住了，他没想到她还能反抗，过了四五秒，他抖着手又插了一刀下去，然后他就把她推开了，这次轻而易举。
浮墨被推地斜坐在软榻上，胸口布料浸湿了一片，鲜血淋漓。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嘴角带血，鬓发汗湿。
“许离。”
都这样了偏偏她还要笑，不是喜不是悲也不是怒，浮墨的目光十分平和。
这样的目光许离以为再也看不见了。
她缓慢地抬起手指，费力地触碰他湿润的脸颊，这次许离没有躲也没有再给她几刀。
浮墨给他揩了揩:“又哭了，哭什么…别哭。”
“报仇了，你应该…咳咳…”她把他的嘴角慢慢往上提，“…笑，少爷。”
许离双肩颤抖，手一松，匕首随之落下，眼眶愈发红了。
她没有质问他的匕首从何而来，也没有责备谩骂，她只是擦拭他的眼泪告诉他。
不要哭，许离，你杀死了伤你至深的仇人，你应该笑。
她竟然在安慰他，浮墨在安慰他。
浮墨的双手擦过他的月白色长衫，终是落了下去，他的衣服干干净净，浮墨没有用手掌去捂过自己的伤口。
许离泪如泉涌，嘴角维持着浮墨提起来的弧度，他模糊的视线中是歪头闭眼的浮墨。
他报仇了，他要笑啊。
哭什么。
是啊，他哭什么，许离用手背不断地抹着眼泪。
他要笑，要笑。
许离看着她，坐了过去，抚摸浮墨渐渐冰凉的面庞。
眼泪不由自主地又从弯起的眼尾处流淌了下来，许离轻声呢喃:“浮墨，我恨你。”
他前倾身子，黑发沾染了血迹，长衫变得污浊，他的唇贴着她的唇。
“杀了你，我很高兴。”
“…姐姐。”
他的泪珠滚落到了她的脸上，浮墨的手无力垂下，无法再抬起擦拭他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