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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房男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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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早上到时间点了时灵珊还感觉迷迷糊糊的,如坠梦中,竟然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双手双腿。
这种触感非常真实,灵珊甚至感觉自己被揉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难道做春梦了?灵珊砸吧砸吧嘴,想翻个身睡最后一个五分钟。
“殿下,燕国使臣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一个极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次绝不是错觉!时灵珊猛地一惊,从床上弹射起来。
“殿下,您醒啦?那弱柳给您去端水盥洗。”言罢,蹲在紫檀木床边的古装男子缓缓起身,身段如初春的柳枝一般。
这是在干什么?拍古装戏?
谁搞的恶作剧?成本还挺高的啊!这第一眼看到的男演员就绝不是演网剧的水平。
看这走路摇曳的风姿、看这优雅的肩背,好歹能在正剧里演个男二,时灵珊迷迷瞪瞪地盯着这个自称弱柳的男子碎碎念。
“殿下,您在说什么网剧,什么男二?扶风怎么听不懂?”
还有人!!!时灵珊这下完全清醒过来,这么一看之下,如遭雷击。
她正躺在一张紫檀木的大床,身下垫着厚厚的锦缎,身上穿着月白色的绸衣,明显不是她平时睡觉套上的那件蜡笔小新睡衣!
最重要的是床的四角除了刚刚弱柳离开的位置各趴伏着一位古装美男!
左上角的这位分明是刚刚发出疑问的扶风,人如其名,面容清秀,眉如远山,漆黑的发丝垂落肩头,一双温柔的月牙眼正好奇地盯着她。
右上角的这位明显不情不愿,正眼也不瞧她,侧身露出的脸庞鼻梁挺直,剑眉星目,墨发用发带高高束起,即使跪坐在地上也是一副挺拔如松的姿态。
而离灵珊最近的左手侧这位已经自发缠了上来,头凑在她脖颈间,呼吸可闻,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带着勾人的滋味。
啊?
啊?
啊?
时灵珊的脑子仿佛被轰炸了个彻底,这是什么个情况?再恶作剧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喂,梦泽,你又缠着殿下!不知尊卑!”就在灵珊愣神的时间里,那位弱柳已经手捧盛着水的铜盆返回,正气急败坏地瞪着她颈窝旁的人斥道。
“殿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泽扬眉挑衅一笑,修长的手臂搂住灵珊的肩膀,说时迟那时快地在她侧脸印上一个香吻。
时灵珊感受着脸颊湿漉漉的一下,莫名幻视自己家争宠的小金毛和布偶猫,人彻底的麻了。
也许、大概、可能·····这真的不是什么恶作剧,她真的穿越了。
意识到这点,灵珊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或许有点庆幸,至少她无父无母,不劳别人为她牵缠挂肚,但她的小猫小狗·····
希望它们能遇到更好的主人吧。
灵珊忧愁又乐观地为自己排解,至少自己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养尊处优,还有美人作陪不是?既来之,则安之。
这厢弱柳已经无比自然地牵起她的双手,将其浸泡入漂浮着新鲜花瓣的温水中,纤长的手指从她的手掌到指尖轻柔地揉搓清洗。
“殿下,燕国的使臣来了,说是要送您一份大礼,您保准喜欢。”
眼前的男子称呼她为殿下,又是使臣送礼,看来她的身份既有可能是个公主?
时灵珊暗暗揣测,秉承着说多错多的准则,佯作矜持地点点头,“知道了。”
弱柳看灵珊的表情平淡,继续道:“是个四四方方的容器,看上去像装了个活物,足有一丈多高。通身被黑布包裹着,移动间还隐隐听见水声拍击,殿下不好奇是什么吗?”
灵珊正愁自己是个什么人,哪有心神管礼物是啥,只想敷衍地把人打发走,“嗯嗯,好奇,好奇。你们先出去吧,让侍女进来替我换衣梳妆。”
“是,殿下。”跪伏着的几人纷纷起身,绕过床边立着的金丝凤栖屏风,陆续离去,其中还隐隐听见一道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殿下,那弱柳也就先退下,您有事吩咐,我去传侍女进来。”弱柳持着一方柔软的棉巾将灵珊的手擦拭干净,端着铜盆也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瞬间清静下来,灵珊忙不迭地从床上蹦下来。
她得尽快搜集搜集这个身体的信息,才能不被拆穿。
整个寝宫铺满了毛毯,灵珊赤足绕过屏风,视野开阔起来。
阳光透过琉璃窗洒下斑驳的光影,照着木椅、茶几、卧榻上游龙戏凤的雕刻显得更为精致。
灵珊停驻在梳妆台前,俯身看向银镜,镜中的脸十分熟悉又陌生。
这是一张她看了二十三年的脸,但却要更精致和意气风发些,柳眉直鼻,眼尾上扬,显的娇纵而妩媚,可配上懵懵懂懂的眼神,又流露出几分可爱。
灵珊拉开抽屉,一排排贴着金箔的上等漆器,打开每一个都是珠光宝气,显然这是一位极为受宠的公主。
“公主,巧玉来为您更衣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灵珊扬声,眼神盯着门口。
一行三人脚步轻巧地迈入寝宫,走在最前头的就是刚才出声的巧玉。后头两人埋着头捧着服饰亦步亦趋地跟着。
灵珊不动声色地打量巧玉。脸很嫩,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嘴巴因紧张绷的紧紧的,脚步也有些僵硬。
看起来是个新人好拿捏的样子,灵珊一肃神色,大刀阔斧地坐下,佯作生气地一指,“巧玉留下,其他两个放下东西出去!”
后头两个小侍女闻言赶忙将衣物服饰轻置于木几上,离开的脚步竟有点仓皇逃窜的意味。
巧玉娇小的身躯也猛地一颤,筛子一样哆哆嗦嗦地扑跪下来。
“你是新来的?”灵珊试探性地发问。
“回殿下,是的,是兰溪姑姑派奴婢来的。”
“先前当值的人呢?”
这句话问的巧玉不解,殿下明明昨日才将人杖责了一顿赶出府外了,怎么今日如此发问,莫不是借此敲打她,试她的忠心?
思及此,巧玉连忙磕头,要表忠心,“殿下,奴婢的嘴最是牢的,绝不会乱嚼舌根子。秋兰姐姐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敢把府外的那些流言蜚语带进府里说?!实在是罪有应得。”
“哦?府外传了些什么流言蜚语,你给我说说,除了秋兰我倒要看看府外的那些流民该不该罚,竟敢乱嚼本公主的舌根?”灵珊一通诱导性的提问就是想获取些额外信息。
“奴····奴婢不敢说。”这些污言秽语怎么能由她来说,这不是要当面得罪殿下,巧玉吓得魂都没了半条。
“让你说就说,你如实说来,我不会怪罪,反而还有的赏。但若你有所隐瞒,就别怪我不客气。”
电视剧里看来还是有作用的,让灵珊这个从小到大最大的官也只当过小组长收作业的人也显得颇有威严。
巧玉没有办法,只好苍白着一张小脸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全说了。
听着听着,灵珊觉得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她穿越到的这具身体是时国的长公主殿下,父王是时国的第三代皇帝时玄,母亲是世族大家顾家的女儿。虽然是政治联姻,但两人感情甚笃、琴瑟和鸣,不久后便诞下时灵珊。
时灵珊刚出生便体弱多病,众人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地宠大,后来不知怎么身体好了但是恩宠仍不减半分,纵的这位长公主殿下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后来顾皇后去世,作为父王的时玄似乎把对妻子的这份爱也加倍灌注在他们二人唯一的爱情结晶身上,对灵珊予取予求。
时灵珊也不负众望地长歪了,长的端庄貌美却浑身反骨,招猫逗狗样样精通,养了一屋子男宠还不嫌多,足足有34房。
要说只是这些百姓们都已经习以为常,爆发流言的导火索还得追溯到上一月凌将军意图谋反抄家流放一事。
凌家世代为将,凌家的先祖随开国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授爵封侯声名显赫,更勿论凌家后代皆是英才辈出,到当朝已是有了功高盖主的苗头。
上个月皇帝不知从哪突然得到了凌家意图谋反的证据,搜查、下大狱、刑讯逼供一系列操作将这个罪名板上钉钉地安在凌家头上,接踵而来的是毫不留情的抄家流放。
最是无情帝王家,或许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是有意为之又如何,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足以推翻谋反的罪名,这件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时间百姓心头阴霾笼罩,但碍于当今圣上也只敢窃窃私语,谁料这时候有个愣头三当出气筒冒了出来。
这人是谁呢?
可不就是原身长公主殿下。
时灵珊似乎嫌得罪的还不够,以早就看上了凌家嫡子的美貌为由将已经贬为庶人的凌霄强抢入府当男宠。
这位凌家小公子在京城一直是个备受瞩目的少年才俊,英姿飒爽、鲜衣怒马,多少少女的心中良配,就这样被她这个纨绔玷污了。
作为被鲜花插的她这坨牛粪当然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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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灵珊缓过神,长叹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将巧玉从地上扶起来,安慰了几句,从梳妆台的匣子里取了一支碧玉簪插在她发髻间,也算是吓唬小姑娘她给的赔礼了。
这时。
“殿下,燕国使臣已经等候多时了。”门外边再次传唤的声音已经隐隐听出几分为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个什么事啊。
再次麻了的灵珊向巧玉招手。
“来,替我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