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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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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围观人越来越多,那女子似乎是被那个男子要挟的,可是看那男子神色的担忧又不像是演的,那人天不怕地不的样子,一时捉摸不定对方的意图。
沈昭禾眼眸中闪过着一丝茫然,稍瞬即逝,即刻又恢复一片冷静,她静静观察着那二人,心中有了猜测。
“夫人是想要如何呢?”念一试探着对方意思说着。
那男子看对方似乎是没了法子,清了清嗓子,说着,“我看店家也是个实诚的人,可是我却是是喝你们的茶,才起的这疹子,却是是你们的茶有问题,我只是来讨个说法。”
沈昭禾看着那人眼中看着那女子面容面漏担忧之色,看着不像是闹事的,怀疑自己是否误会了对方。
瞧着门外江晏霖巴拉着门口围观的人挤进来。
沈昭禾拉过春桃的手,对春桃使了个眼色。
春桃偷偷从后门跑出去,将江晏霖从人群中拉走了。
“不如我们就报官吧。”念一看对方软硬不吃,这种最是难缠,索性搬出官府来镇压。
那人仿佛并不在意,应声说着,“好。”
若是闹到官府,铺子恐怕会被查封一段时间,那这一切的辛苦都白费了若是闹到了官府,不管结果如何,着以后生意再起来怕是难了,日后人们再跳起来端月,第一想到的恐怕是曾经把一个客人毁容闹到了官府。
“现在就去。”那人眉毛拧成麻花,愤愤不平说着。
他身侧的女子拉着那男子的衣袖,挡住了他的步伐,朝着他摇了摇头。
沈昭禾将那人神色收眼底,看来今日这人并非是存心来闹事的。
“哎呦,今日怎么这般热闹呀。”江晏霖唱出一口气,抬起脚正进门时候看到拦门口人,那只脚悬在空中,又退了回去。
“这又是怎么了呀?”
江晏霖拧着眉,透过那男子的身侧朝里面望去。
“江公子,您可不知道,这家铺子掌柜是个黑心肝的。”说着那男人拉着身侧的女子,将凑近到江晏霖跟前去。
“你看我夫人的脸都被他们家的茶喝的毁容了,说什么美容颜颜茶,我看纯粹是毁人容貌。”
那人越说越气愤,看到江公子这个纨绔来拱火更起劲了。
“诶呀呀,真是可惜。”江晏霖一手敲着扇子,摇头惋惜着。
“你也是喝了他们家的芙蓉面?”江晏霖问着那看着怯生生的女子问着。
“是的。江公子。”
“是这家买的?”
“是的?”
“也是一斤?”
“是的?”
“是一天喝三遍?”
“是的。”
“一天喝个四五包?”
“是的。”
“怪不得呢。”
“是的。”
那妇人还没反应过来,顺着江晏霖的话一个劲的说是,他身旁的男子眼睛的怒火仿佛要把江晏霖烧焦。
女子意识到自己被江晏霖的话饶了进去,自家男人此刻脸色铁青,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
“你喝太多了,补过头了就上火了。”江晏霖语重心长劝慰着。
“对呀,这不怪人家掌柜的”
“卖茶的时候人就交代了,一天最多喝两包,照你这个喝法,明日就能去那勾栏瓦肆喷火了。”
“哈哈哈哈”
人群一阵哄笑,那妇人面色通红,不知羞的,还是恼的。
看了身旁男子怨恨,不想自家男人拂了面子,连忙改否认着,“不是的,不是的。”
这番改口那些看热闹的人可没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安慰说道,“人家掌柜的都交代了,切莫贪杯,怎么还赖上人家了呢!”
“我没有,不是的。”那女子时不时瞧着那男人的脸色,神色慌张解释着。
“真的?”男人怒声呵斥,吓得那女子浑身一震。
那女子支支吾吾回着,“是我贪饮了。都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下面子都被丢尽了。”
被那男子面色涨红,此时深知是自己冲动,闹出了误会,又气又恼,语气有些犹豫说着,“掌柜的,怪我一时心急,都是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
那女子含着泪抱怨道,“我都说了不怪那茶,你非拉着我来找店家理论理论。”
男子看着女子啜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笨拙的用袖子替那人擦着泪。
念一看此情,知道是闹了误会一场,自己刚刚对那人还以为又是破皮无赖来闹事的,面色有些愧疚。
沈昭禾看着误会解开,走上前来,对着念一比划了几句。
念一转述说着,“夫人只是火气攻心,芙蓉面近几日莫要喝了,饮食清淡些,待几日会恢复如初了。”
“多谢。”男子深知刚刚的鲁莽,低着头回应着,语气透着几分不安。
沈昭禾拿着一个瓷瓶,交到那女子手中。
女子困惑的看了沈昭禾一样,不明白对方是何用意。
念一开口转述道,“这是我们掌柜研制的玉容膏,每晚睡前,净面敷于面部,可让面部莹白无暇。”
“若想疹子快些消下去,可每日用四五片黄芪煮水喝,每日一次。黄芪可托毒生肌,待疹子消了,便不必再喝。”念一转述后,看这沈昭禾将手收回了袖子,对着那二人拘礼送迎。
“多谢,今日使我们鲁莽了。”
那女子满脸歉意拉着那男子出了铺子。
那二人卖出铺子还能听到二人小声来回推搡着。
“我都说了,不怪那茶,你非要找人理.”
“那你刚才一会是,一会不是的。”
“我不是怕你丢了面子吗?”
“唉,你。”男人背影无奈耸了下肩。
“慢走不送哈。”江晏霖一手拿着扇子对那二人拱手作揖。
念一看着围观人群也都散去,拿起扫把狠狠扫着地,仿佛要将那脏东西扫出去似的。
江晏霖被飞扬的灰尘逼的连连后退,“我忙了大忙的,怎么这么对待客人。”
念一白了一眼江晏霖,戳穿他,“还不是我们姑娘聪明绝顶,你只是个提线木偶。”
“那也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吧。”江晏霖不服气抿着嘴,一脸受气的委屈样。
念一扬起扫把就要去打江晏霖,一抬头沈昭禾眼睛在二人身边来来回扫视着,眼睛肿仿佛已经看看透一丝奸情的味道。
此刻春桃拎着茶壶,往茶杯倒水的动作也被顿住,那茶壶的水想是一条瀑布一般在那溢满的茶杯冲击着。
“江!晏!霖!”念一咬牙切齿将扫把朝着罪魁祸首扔去。
春桃赶紧放下茶壶擦着溢了满桌的水。
沈昭禾心底偷偷捋着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拿出账簿看了下库存余货,看看哪些需要采买的,写下来等下交给念一去。
“姑娘你莫要误会,江晏霖他口不择言。”沈昭禾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念一看着沈昭禾脸上明晃晃写着她的口是心非,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真解释不清楚了。
沈昭禾交代念一再招两个伙计打下手,沈昭禾不能日日待在铺子里,严澈不在,晚归没有人替她打掩护,祖母难免会怀疑。
眼下手头还有一些新品都还在调制,实在是分身乏术。
春桃脑瓜子机灵,好好培养,日后也是能独挡一面的。
以后她就能专心的琢磨她那些想法,做个甩手掌柜了。
铺子生意有条不紊,也多了些人手,沈昭禾有时候下午才去铺子,身体不太舒服索性就不去,待念一回去将铺子的事情转告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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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日子过去了两个月。
念一从外面匆匆赶来,直奔二楼。
沈昭禾手里正拿着一本医书,弯着身子拿着药粉往一个漆黑药汤碗中倒着,待手中的药粉完全倒入碗中,拿着一根竹签打着圈的搅动着,那药粉随着竹签的晃动完全融入那一片漆黑,她用手扇了扇味道,吸着鼻子闻着,眉头紧皱,似乎结果不如预期。
她将手指搭在那医书上,一字一句的看着,在盘查到底是哪个细节出了问题。
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念一叫不上名字的药材,一股脑的摊在那。
“姑娘,不好了,近日有人大量收购桃花茶。就连景禾茶庄那库存都所剩无几了。”念一拿过沈昭禾手中的医书合上。随手想把书放在那桌子上,看到那桌子上哪里还有半点空余,只能将书攥在手里揣着。
沈昭禾慢条斯理的将一些粉末倒入一个小瓶子,盖上,不慌不忙的看向念一。
“姑娘你都不着急吗?”念一看着神照和有条不紊的样子替她着急。
近几日京城各大铺子的桃花都紧缺。
春风笑是他们的招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桃花,这桃花若是缺了,这招牌还怎么卖?
况且他们店铺的其他品类多数都含有桃花,这桃花一紧缺,能卖的拿还有几个?
沈昭禾不冷不淡的眨了下眼睛,示意念一安心。
“今年的桃花收成就不太好,如今市面桃花涨到了二十文一两,简直就是抢钱。”念一气的咬合紧了牙关,奋力的挥着拳头向那桌子锤去。
拳头就要砸桌子那一刻,念一余光扫到那桌子上摆满的药材,只能无力的收回。
沈昭禾拉过念一的手,将那念一攥的皱皱巴巴的医书拿过,一手在书面来回抚着,要将那折痕抚平,摩挲了几个来回,那医书并未有平整的迹象,索性就将医书反过来放在凳子上,将那皱皱巴巴的一面压在下方,比划问着,眼下我们库房还有多少?
“还剩下两箱了,只能卖半个月的。”念一无奈的叹了口气,“景禾茶庄那边只留有一箱。”
沈昭禾小鹿眼睛在那医书上流转一圈,看着那皱皱巴巴的痕迹逐渐被摊平,莞尔一笑,眼中完全没有半点为这困扰,比划着手语说道,那我们正好去趟桃源乡。
“桃源乡?是哪里?从没听说过呢?”念一不免得又担忧,若是那边也没有岂不是白跑了一趟,这生意还怎么做的下去。
沈昭禾翻开医书,指着一处给念一看。
书上记载着,这桃源乡相传曾有住着一个桃花仙子,曾在那种下了十里桃林,那仙子生性孤僻,每日就爱摘些桃花,晒些桃花茶,曾有一身受重伤的将军无意间闯入那十里桃林,那仙子见他可怜,给了他一杯桃花茶,那将军尽然不药而愈了,等他再回头想找到那仙子道谢时候,发现那仙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连十里桃林也不见了。
“这些都是那些书生瞎写的,姑娘您怎么也信呢?”念一看沈昭禾一点着急的样子,记得就要跳脚,合上那本医书,放回原位。
沈昭禾看着念一一脸苦相,她一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双手比划着跟念一解释。
她双手生的匀称,五指纤长,每次比划手语,像极了那迎风飞舞的蝶,让人看花了眼去。
前几日爹爹广元来了信,说他已经到了家,只是那方子还需要些时间琢磨,我们先回广元,眼下的事情不用急。
那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大量收购这么多的桃花,那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跟他们硬碰硬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得不偿失,如今我们经管其变就好,桃花不易久存,时间久了这桃花就变了味道。
我们不急于这一时,他能将京城的桃花全部收购,难不成还能将整个宣北的都买去了不成。
念一听着姑娘说的句句在理,若有所思的点点了头,先静观其变化,姑娘当时出嫁后,少将军翌日就出征了,到如今就连回门都不曾。
眼下老爷回了广元,姑娘定是先要回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