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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笙笙,她太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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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坤,你果然和他们勾结。”
“那又怎样,”李坤拖起叶祺冬下颚,“你这一身功夫是不是那个老东西教的,”突的,右手快如惊雷转动紫云剑狠狠刺入李坤胸膛,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下流,衬得女子苍白如雪,她咧着嘴角,阴森森笑道。
李坤踉跄捂着胸膛起身,他的腿如同鞭子狠狠踹了叶祺冬右肩一脚,叶祺冬后翻扑地,腰间同心锁撞在地面啪啪作响,“对了,你是不是以为萧尘清那蠢货会来救你,哼,别做梦了,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好好看着。“
士兵正打算将叶祺冬压下去,一叶银光硬生生砍断士兵双手,李坤怒目而视,“谁,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好啊,既然你不肯出来,那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说罢,举起剑往叶祺冬腿上刺,“砰”石子弹在剑刃,哐当一声,剑神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顺着石子方向望去,白发男子气质超凡,淡灰色衣摆上绣着一双仙鹤,随着走路的步伐一上一下,恍惚下一秒就要直上云霄,男人单手附后,语气毫无半点波澜道,“好久不见……李坤。”
李坤眯缝着眼睛,“果然是你,当年没能杀死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十几年前你要拦我,十几年后你的弟子也跟我作对,我的好师父啊,我可真要好好的谢谢你们啊。”
“李坤,对你我以无话可说,今日我只想带走笙笙。”
“哈哈哈,仲尹正,你看清楚局势再说大话,今日你不仅带不走她,你,也逃不走。”
“哎,恶狗无知终有报,一时得意不知后。”
“废话少说,你们拿下他,”黑衣人面面相觑,什么时候轮到李坤使唤他们了,见他们站着不动,李坤阴骛道,“若是今日他逃了,坏了我们大计,后果不必我多说。”说罢,几人迅速扑向仲尹正,只见他出剑似惊雷,一个转身同时将内力全都汇聚在剑上,闪瞬即逝间黑衣人齐刷刷倒下,
旁人只知这一剑杀伤力巨大,只有叶祺冬李坤二人知晓这一剑对身体消耗有多大,叶祺冬艰难的挪动双腿爬到仲尹正身旁,她还如小时候那般拽着仲尹正的衣袖,身体上已经遍体鳞伤了,但她并未哭泣,有的只是女将军般的宁折不屈,但此时,看着师父吐出的鲜血,两行泪珠顺着苍白脸颊滚滚滑落,“师父,你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泣不成声,
仲尹正慈祥的擦拭她的眼泪,“师父没事,师父不是说过吗,笙笙想做什么就大胆往前,师父永远在你身后,放心吧,师父一定可以带你走的。”
斗篷下,李坤双手紧紧握成拳,心中五味杂陈,说是嫉妒也不为过,“没想到啊,你竟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身体,可那又怎样,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言罢,看向身后躲藏在房后的刘烨等人,“你们都给我上,谁杀了他本将军重重有赏,”几十人双腿瑟缩往前走,手上兵器都在瑟瑟发抖。
师父被黑衣人牵制者,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叶祺冬颤颤巍巍起身,强忍着小腿和后背的疼痛,举起紫云,剑锋指向他们,“上前者,死。”语气铿锵有力,威严十足,给人的感觉就是势不可挡。
士兵们犹豫不决,面面相觑,叶祺冬心中冷哼,果然狗随其主,“我从不滥杀无辜,若你们就此退下,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后,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刘烨,管好你的兵,”李坤咆哮。
刘烨面上招揽士兵,内心里暗爽,哼,你们这一对父子贪我这么多银子,每年还要进献美女,我早都受够了,拿我当狗使唤,今日也让你这狗东西吃个哑巴亏。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干什么,李将军的命令也不听了,都给我滚回来,”刘烨挥舞着双臂,叫喊声如街边老赖,笑得贼眉鼠眼的。
眼看师父那边没什么问题了,叶祺冬服下一把止血丸,转头冷冷盯着刘烨。
刘烨本想求得李坤原谅,转头忽的看见叶祺冬一双寒眸冷冰冰的盯着他看,刘烨当即吓得一哆嗦,他侧目一看,哪还有李坤人影,突然,双腿一阵刺痛,紫云冷如千年冰窖刺的他大腿又冷又疼,“笙笙,我们先走吧。”
“嗯。”
师徒二人急匆匆回到客栈,“师父,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雁宁现在已经是李坤管控。”
“走吧,去找白药,他那安全。”
“等等,萧尘清还没回来,我要等他回来一起走。”
“他不会回来了,你先跟我走,到时候你白叔会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你,你,也跟着一起过来。”
今日的白手医馆与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分明直接就进去了,这次怎么像陷入迷雾般怎么也找不到白手医馆,叶祺冬看了眼仲尹正,瞬间明白这是为何了,“你,用布把眼睛遮住,”说罢撕了块布蒙上眼睛,仲尹正拽着刘烨一起往前走,道路不想起初那样九曲回肠,突然变成一条康庄大道。没一会儿,几人走到一处偏僻住处,小桥溪水,漫山遍野,简陋屋舍,白药正慢条斯理坐在门前赏花烹茶,陈旧小木桌摆放三个小型木制杯子,“来了。”
“哎,废了一番功夫。”
白药把了把仲尹正的脉搏,“你又动用内力了?”
“无奈之下动用那么一下下,谁知道长时间没用了,一时没调理过来。”
“你真是不听劝,下次再出事了可别来找我,神仙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你。”白药气愤道。
“好了,听你的就是,你小侄女伤的更重,把佛灵药拿出来给她用用。”
“哼,你还真是不客气,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叶祺冬踉跄进屋收拾好衣物,将伤口部分露出来,血肉模糊殷红狰狞,白骨清晰可见,白药心疼的直叹气,“丫头,你这里先前是不是受过伤?”
“嗯,之前中了淬过毒的箭,不过已经好了。”
“丫头啊,上次已经留了疤,这次估计更大了。”
“无妨白叔,对了白叔,你刚刚说我师父受过伤,他那么厉害,一般人伤不了他啊。”
“此时说来话长,李坤曾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从小受他培养,你师父因此视他若亲子,后来李坤私下里与李世辉一同勾结大卫人,密谋吞并昭国,自己称帝,李坤企图让你师父助他,但你师父这个人清风明月,为人正直有礼,断不会做背叛国家人民的事,最终你师父选择归隐山野,平淡过完一生,谁知在离开上京的那日茶水里被李坤下了毒,出上京途中惨遭刺杀,还好你师父命大,挺了过去,后来,他找到我,我帮他压制毒性,劝他像我一样留在这里,他觉得雁宁地段不好,非要一个人去别处居住,阴差阳错就遇见你,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听后叶祺冬攥紧拳头,紧咬牙关,“混蛋,我当时就该杀了他的。”
“丫头,别乱动,小心伤口又挣开了。”
“咯吱”一声,夏日温暖阳光洒落进屋中,“师父,你怎么来雁宁了。”
“是那小子喊过来的,”
“萧尘清?他之前不曾认识师父啊。”
“你上次见李坤,你跟李坤交锋时他曾问过你你师父是何人,那小子说他躲在犄角旮旯里,刚好听见李坤打听你师父消息,神情有些反常,然后他私下里派人调查,前些日子才打听到你师父住处,后来你师父和他的暗卫一起过来了。”
“那萧尘清他人呢,李坤说他不会过来救我,他肯定被大卫人缠住了。”
看着叶祺冬慌乱神情,仲尹正宠溺的道,“笙笙,你跟那小子怎么都那么榆木,只要不是关于你的,那小子狡猾的很,放心呢,他现在应该和失踪的百姓待在一处,等你伤好了再去找他。”话
“丫头,你就放一百个心,那小子一人单挑大卫百名士兵,趁大卫人根据地内部大乱,那小子的暗卫势如破竹,硬生生将他们巢穴一窝端。”
听后,叶祺冬笑得很舒坦,强撑太久,终于虚脱了,叶祺冬扑哧侧倒在床榻上,
“唉,丫头太累了。”
“是啊,这些年拼命练功,看着活泼可爱,实际上这心里装的比谁都多,孩子过的太不容易了。”
在房外,刘烨正跪在泥土地上,“白药,你快点给老夫腿上药包扎啊。”
“嘘,小声些,别吵到丫头睡觉,老夫凭什么给你包扎啊,这些年你跟大卫狗贼做过什么事不用老夫多说,丫头还是心太软,才给你两刀,你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辞。”
“哈哈哈哈哈,白药,可惜我瞎了狗眼没早日将你剁了喂狗,你们还在坚持什么啊,萧玉不是无坚不摧吗,世人皆夸赞他是救世主,可最后呢,还不是轻而易举死在大卫人手下,你们还不明白吗,这天下迟早是大卫的天下,明智的人就应该选择大卫。”
话音刚落,屋后走出来两人,卢晓枫恶狠狠的俯视着他,像看畜生一般嫌弃,“刘烨,你卑鄙无耻,”说罢,拿起桌上小刀就往刘烨胳膊上刺,“这一刀,是为我泉下父亲抱不平;这一刀是我这些年瞎了眼,竟看上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东西;这一刀,是为雁宁千千万万贫苦百姓谋不平。”三刀后,心中那口郁闷之气才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