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高存

45、老姚 （一）

　　另外一条街，陈禾也来看热闹，但楼下来了个人，姚正林，他是来劝陈玺上课的，顺便再给陈玺送几本书。

　　陈禾胸部发育的完美，水滴形状的r房，穿吊带，两个n子露出一半，在老姚面前跳跃，“老师！你又来找哥哥吗？哥哥他不在！”

　　老姚尽量收起眼神，不落在陈禾身上，他说：“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都不在。”

　　“老师，你喜欢c女吗？”

　　“老师，我是c女，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

　　“老师，求你帮帮我。”

　　“老师，我不会告诉我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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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玺和徐燚在马路上拉着垃圾桶狂奔，趁着混乱，趁着镜头对准躁狂的新娘，他们很快到了烤肉店，回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

　　但接下来的场景，陈玺要发大火。

　　卷闸门一伸起，妹妹和老师叠在一块的场景就映入眼帘。

　　“陈玺啊，我，我，我今天又是来给你送书的，我，我…”老师边穿裤子边解释，可又无从解释，他堂堂人民教师，跟未成年□□，还大白天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老姚在六县根本不能做人。

　　老姚想一逃了之，陈玺手急眼快，抓人胳膊，“什么时候的事。”

　　这话也是在问陈禾。

　　但空气中一阵沉默。

　　“说话！”陈玺平静低吼。

　　趁陈玺表情不算太糟，陈禾连忙拉老姚跪下，“就今天的事。”

　　老姚边嗑边解释，“陈玺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就当做我们三的秘密，算老师拿命求你，你要什么老师都会尽管满足你!”

　　事情已经发生，貌似陈禾还是自愿的，陈玺只是好奇为什么，“陈禾，为什么是他？”

　　“哥，本来是你的。”陈禾的眼泪忽然就留下来，“你总让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妈妈说，这种方法是唯一的留下男人的方法，我想要一个人留下来陪我，我有错吗？”

　　陈玺：“大错特错，你以为他等会不会走？”

　　陈禾露出诡异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偷藏着水果刀，她扬起架在老姚脖间，“我挑中的人，没人能走，如果想走，我就把他杀掉。”

　　这对兄妹，没一个正常。

　　事情已经发生，陈玺也无能无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问老姚，“什么都愿意做？把你车子借我，我要四个轮的。”

　　“你都没有驾照，胡闹!”

　　如果开车上路被交警抓了，那老姚这个车主就得进局子了，他跟陈禾的事可能只关乎道德的问题，但如果答应了陈玺的要求就是法律问题，这点老姚坚决不同意。

　　话又说回来，如果老姚不借，他此刻的命要没了。

　　陈禾能一刀毙命，眼神从刚才的缠绵变得凶狠。

　　陈玺很满意妹妹的行为，但还是不想让妹妹冲锋陷阵，他让妹妹把刀收起来，然后他狂踹老姚，“妹夫！给不给啊到底！快他么给老子!给老子!给不老子给老子！”

　　陈禾，徐燚，都无动于衷。

　　老姚求人不停，在意识模糊之间，他摸到了桌上的汪曾祺的《天鹅之死》，书掉在地上，哐当响，引起陈玺注意，唤醒了陈玺内心深处最后一点点良心。

　　这个总来给自己送书的老师，是在意他的，但却受不了诱惑，上了他妹，陈玺不能接受，抡起手边的凳子往老姚砸去，重重几下，地上鲜血淋淋，老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再也闭不起来。

　　死了？

　　又如何呢？

　　大不了就是塞进垃圾桶里和白梅一起。

　　良心这种东西开得灿烂也昙花一现。

　　“老姚?”陈玺轻轻唤着老师，除了那本摔敞开的《天鹅之死》有翻页声，这条美食街，这个烤肉店，连陈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陈禾也吓晕过去。

　　陈禾再次醒，是陈玺拖她来淋浴头下，陈玺用冰水滋她，拽她耳朵，扇她巴掌，“你能不能滚，我给你一笔钱，你去祸害别人行不行!你去当别人妹妹行不行！你为什么非要跟男人有纠缠，你没了男人就能死？”

　　陈玺吼累了，抱着陈禾，“妹妹，你根本不知道男人有多恶毒。”

　　“陈禾，你去找个女人结婚好吗？如果做不到，我真的很想杀掉你？”

　　陈禾把淋浴头抢走，摔在陈玺脸上，她的腿还没有好全，她艰难得想爬出烤肉店，但最后还是被陈玺捆住了。

　　很显然，她就是要男人，她不听陈玺的话。

　　陈玺站起来，居高临下盯她，“你这么喜欢用跳楼威胁我，那你就反复跳，二楼根本就摔不死你，你命太硬了。”

　　二楼，陈禾被陈玺捆在椅子上，陈玺拿来手机，给陈禾放了喜羊羊与灰太狼大电影，陈禾被胶布粘着嘴，挣扎了几回就被动画片吸引去了视线，安安静静，而老姚则躺在阳台上，中午的太阳射在老姚眼睛里，老姚眨了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