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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悲伤相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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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的这座山,是这个村子的祖宗坟山,走一段就能看见墓碑,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陈玺左瞧右看,像是选中了什么,他突然停下,往左边小坡下跳,“徐燚,你妈想把你妈葬哪?”
“白梅说想海葬,但这里没有海。”
且没有焚烧条件,如果用□□人身丢进海里,只会像抛尸,会变巨人观,徐燚说:“她总说睡棺材闷乎乎的,大海柔软,就像母亲的手,能拖着她在水里左右摇晃,她光是想想就要做美梦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水母。”
陈玺:“听起来她精神状态不好。”
徐燚点头:“她有乳腺癌,经常会说想自杀,在自杀前她想见妈妈,她的妈妈在有回南天的地方,房子是红砖黑瓦,褐色墙,每到夏天,一个诺大的广场上都是端着碗筷的人,高矮参差,唯一相同的是露出了白花花的肉腿子。吃饭快的小孩会抢黄蓝健身器玩,白梅文静,从来不跟别人抢东西,她小时候常搬竹椅凳凑到老人堆里,老人们都是年过八十的人,故事富裕,白梅最爱听鬼怪乱神,每次她哄着老人们‘您真漂亮’,就会换来一个鬼故事听,婴儿新娘,月老庙黑影,桥洞刀男等等,老人的皮皱成老丝瓜了,暗蓝色的天把珠黄老人照得面色发青,僵尸尸变之前大概就是副样子,但白梅不害怕他们,比起老人,白梅说她的妈妈最像僵尸,她对白梅严格,白梅每次见了母亲想逃,如今得了必死之症,白梅最想念了人却是她曾经最害怕的人。”
陈玺问:“乳腺癌,治得好吗?”
“割□□就治得好,但是她爱漂亮,不割。”
“蠢货,漂亮算什么狗屎东西。”陈玺转身发现一颗茂密山树说,“这树是长棺材里的?”
徐燚不懂树长棺材里跟棺材外有什么区别。
但陈玺说:“这的坟要重挖,树长坟里会涨裂墓壁,漏风漏水破坏棺材。”
“这是谁家的呢?”
陈玺仔细盯着墓碑上的字看了很久,最后丢了句不知道。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陈玺拉着徐燚往小径里钻,跑了百米,映入眼帘的是一湖泊,好干净的糖池,陈玺燥热,问徐燚:“下水洗洗?”他也不问徐燚会不会游泳,他觉得是个男人就会,他对准徐燚的屁股就是一踢。
夜幕降临,所有住家的小房子里都亮起灯来,陈玺从高往下看,六县在灿烂中熠熠生辉,每个人都是被钢铁墙壁保护在内的,只有白梅跟徐燚,被稀薄的液体就裹着动弹不得。
徐燚完全不会游泳,他再一次感受到窒息,面朝湖底幽蓝,湖底本应该是无尽的黑,但他却看见了白梅的脸,惨白惨白的,徐燚去问白梅怎么死的,救命两字都忘记喊,他就一直沉啊沉,沉到伸手不见五指,沉到所有的悲伤都连到一起,东北的大雪,六县的苍蝇,妈妈的尸体,陈玺的巴掌。
水面怎么一点气泡也没有,陈玺果断下水,三两下把徐燚搂腰出水,也难得没凶他。
“救命…救我…”
徐燚没有呛水,一直屏住呼吸,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但很后怕,他把陈玺不当活人当树枝坚硬,双腿去环陈玺的腿,双手紧紧搂住陈玺的脖子不放,嘴里低喃着,“我要淹死了,我要淹死…”
“放心你没死。”
徐燚红着眼,嘴巴又贴近陈玺耳朵,“那,那就好,我不想死,我,我要活着。”
“你要活着?看起来不像,你不会游泳昨天还敢跟我上船?”
“我觉得,我觉得跟着你有安全感。”
这话陈玺爱听,陈玺抱着徐燚的腰往上颠了颠,徐燚再怎么轻也是男人,陈玺小看他的体重了,然后又是在水里,颠这个动作差点让两个人都侧翻,好在陈玺反应即使,腾出一只手来抱徐燚的屁股。
屁股不至于骨瘦如柴,捏捏还是有两个鸡蛋大小的肉的。
徐燚乐呵呵笑,被陈玺捏屁股比被精神病捏幸福多了。
接下来,陈玺换了部位,捏上徐燚腰,因为在水下,徐燚率先感受到了浪花痒,更加咯吱咯吱笑起来,还说胡话,“陈玺,我很硬。”
什么?陈玺黑着脸埋在徐燚胸口上。
“是命硬,你想什么呢!”
“放你狗屁!你明明想说你*硬!”
“啊!”
山谷中回荡着徐燚被捏*的痛苦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