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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清风舞翩纤,繁花入梦来。
站在巅峰处,贺边叙问自己所求为何?金戈铁马,纵情声色,玉石相伴,美人在卧。
此刻贺边叙的目光聚集处,是王福全狰狞交错的五官,“你这个狗杂种,下贱胚子。一辈子都是烂货!呸……”
他七窍流血,却怒睁双眼死死地盯着高座上的青年。嘴里不断发出骂声,夹杂着“嗬嗬”喘气声。
下首侍从无人敢言。
王福全是曾经大殷的内侍总管,有段时间深得殷国皇帝,也就是殷长生她爹的喜欢。国破之日,卷了主子财宝逃出宫门。
红极一时的大内总管,当然有些门路。贺边叙把目光放在殷氏皇族身上,自然没心思管一只小虫。
这小虫销声匿迹。东躲西藏。再加上有些本领在身,居然格外难寻。
贺边叙从高台上坐下来,浅笑一声,“找你可费了孤好些心思,王总管。”
药效上来,王福全只觉得五脏六腑似是有团火不断蔓延。他嗓子发痒,却说不出话来。顿咳嘶哑到,“找我做甚?”
他是恨极,死盯眼前的青年。恨不得把那张冰清玉洁的脸灼出个洞来
贺边叙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还记得那年大雪,你把孤的玉佩夺走。玉佩何在?”
王福全蜷缩在地的身躯抽动两下,浑浊的视线猛然顿住。玉佩?玉佩……
他想起来了。
长公主喜欢,不对!是长公主想捉弄他,自己为了讨长公主欢心,夺了当时还是小崽子的贺边叙的玉佩献宝……献宝。
“玉佩在长公主手里。”王福全终于晓得,这个贵人找自己一个小小奴才这么长时间的缘故。
原来是因为玉佩。他方才长舒一口大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又用尽力气喊了一句,“玉佩在殷长生手里!”
这一句话清楚至极,说完此话,王福全顿感嗓间极痒。忍不住咳了一声,溅出一地血沫。不少弄到了青年的靴上。上好的面料染上血污。
王福全扭动着身躯,爬向青年脚下。颤抖着执起胳膊擦拭那靴上的血污。
贺边叙没有躲开,也丝毫未漏嫌恶之色。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这幅场景,打量这个王总管。
“好!”贺边叙扬起唇角,显得如沐春风,“王总管之前给长公主擦鞋,如今也是如此伺候孤。好极了!王总管真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
王福全终是松了一口气,刚要抬起糊满鲜血的脸谄媚。却听一声清脆的“咔吧。”
是自己脖颈断裂的声音。
一个活活的人,便被方才心情极好的青年踩断了脖子。甚至于踩他的那只靴子还是方才极为小心擦拭的一只。
有何可辩?
贺边叙倦懒地捻了捻脚下烂泥一样的血肉,苍白皮肤下的青色脉络似乎在兴奋的跳动。
温润的声线,缓慢叹道,“愁殺孤,便还是赏王总管早等极乐罢。”
死一般地寂静。
他垂眼,“竟不谢恩?这般没规矩。便剁成肉泥喂阿叙。”
阿叙是他养的狼犬。威猛凶恶,忠心护主,喜食生肉。
他便给这狼犬赐了自己的小名。“阿叙”,好听至极。
贺边叙的生母便是如此唤他。他的生母性子懦弱,又身份低微,生了皇子在后宫还是受尽欺辱。
只能咬着牙在儿子耳边低喃,“阿叙,你要记住。须得装得像些,再像些!”
这女人眼中噙着热泪,颤抖地捧住孩子的脸,“须得装成最软弱,最无害的样子。咱们娘俩才能活。记住了吗?”
稚童不解,却并不敢辩驳生养自己的母亲。因而实在与老师所教相斥,便低下头去,不肯说话。
这位母亲便会拿出此生最癫狂之色。扬起巴掌,冲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挥过去。
她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不断嘶吼着尖叫,“记住了吗?记住了吗。我问你记住了吗?你这只恶心的殂犬!”
年幼的贺边叙,只记得自己被扇的头晕目眩,双腮胀裂发痒,喉间猩甜。
母亲冲自己狂甩巴掌,她似乎很是开心。
殂犬吗?在阿娘眼中,他便是殂犬吗?
他闭了闭眼,只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被扇得左右摇晃。母亲却仍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大笑起来,“哈哈哈皇帝的儿子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扇巴掌!”
这个还算年轻的女人舒爽至极,张狂地挥舞着双手,体力不支便左右开弓。
眼中便只有这个瘦小得像猫儿一样的身影,体会到掌控感的女人兴奋充斥全身。
仿佛浑身经脉都被打通了。热血流淌在指尖,扇得更加起劲儿。
破落的殿宇不断回荡着清脆的“啪啪”声。
小贺边叙不断吞咽着铁锈味的口水。
心道,早知今日便不穿这件竹青色的衣衫,弄脏了定是很难洗掉。他穿着破烂的衣衫,明妃生的四皇子便会嘲笑他。
阿娘不是最讨厌明妃了吗?说不定那时还会痛哭一场。
他张了张嘴,想要提醒阿娘。却又是一掌风袭来,瘦小的身躯晃了晃,终是没说出话来。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竹青色的衣衫还是染上红梅。
这个癫狂的女人终于停止。不敢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亲生儿子。
小孩儿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像只小虫子。
女人呆愣空洞的眸子中倒映着这幅场景,崩溃大哭,“阿叙,娘的阿叙。不要怪娘。娘对不起你。你外祖就是个六品小官,娘在宫中受辱也没处分说。你阿娘还是个庶女。她们都欺负娘,你不要欺负娘了好不好?”
阿娘说,外祖官低,自己位卑,便只能受欺负。可那明妃娘娘只是个商户女,却还能得盛宠。所以阿娘便讨厌她么?
所以,贺边叙便为殂犬,而那明妃所生皇子便为宠儿么?
缘何于此?
长大后的贺边叙终是离开殿门,遥遥扔下一句,“离宫多年,王总管这般重礼之人竟也如此,令人唏嘘。”
好似方才将王福全脖颈踩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无人在意。
这里是殷国的王宫。殷氏一族,易出美人,奢靡无度,好铺张,赤金琉璃铺瓦顶,汉白玉台落脚下。珍珠玛瑙错落在壁,琥珀酒,碧玉殇。
以木兰为棼橑,文杏为梁柱。
这就是殷氏。
墙后走出一男子。身着暗紫官袍,头戴羽帽。淡泊的眉宇间透露着坚毅与沉稳。正是承国左丞相赫连柘。
此人善于心机,见此情景也只是缓步走到贺边叙的身后,叹了口气,“你又何至于此。”
贺边叙眼神阴郁,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微微侧头,高挺的鼻梁中间那颗小红痣,在那张苍白绝艳的脸上,更显得异常鲜艳夺目,灼眼迫人。
只是冷意骇人,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缓慢吐出,“我助你高升,你也该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莫要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赫连柘微微颔首,“你说的不假。只是你不是煞费苦心找玉佩,如今玉佩有了下落,竟也不去寻么?”
贺边叙转身,冷眼直视。
那厢连忙补上一句,“作为一个臣子对皇太子殿下的悉心问候。”
青年面无表情道,“你可知?那玉佩是谁给的。”
赫连柘疑笑,“我如何晓得。许是哪个爱慕你的小娘子送的,也是说不清。”
皇太子殿下生的宛若神仙,眉眼中间又是一派温润和缓之色。不少人都会被这幅外表欺骗。自然还有许多爱慕才子的小姑娘。
“你说那些恶心的女人吗?”
“怎会是恶心女人。你自己有疾却还要怪旁人,岂有此理?”
贺边叙眼神阴鸷微微眯眼,“左丞大人是嫌自己活了许久,有些厌烦?”
“哈哈,”赫连柘优雅俯身,嬉皮笑脸道,“怎会如此?”
皇太子殿下身有疾,许是受皇帝陛下滥交缘故,见了男女之事便顿感恶心。尤其讨厌矫揉造作,故意引人注意或是自命不凡之女子。赫连柘心里明了。
“玉佩乃是我生母遗物,”贺边叙淡淡道,见赫连柘一脸了然,唇角便勾勒出一抹满是兴味的笑意,“是不是觉得此玉佩对我很是重要?其实不然。只不过是我给了那女人三种死法,让她自己选。或是油炸,或是水煮,或是清蒸。那女人吓得屁滚尿流,举着玉佩说自己是我亲娘,要与我相认。说自己怀胎十月将我生下。”
赫连柘始终带笑的眉眼终于有了丝裂痕。
“于是,我便把她塞进牛肚里,活血浇灌。却又留她一条性命。如此便还了她一条生恩。三日后将她放出,再让她从三种死法中选一,她竟活活把自己吓死了。可不可奇?左丞大人,你说可不可奇?”
他的话懒懒散散,又悠闲又轻慢。
赫连柘嗓间有些干涸,还是启唇发问,“那你为何还要……”
“我为何还要找那枚玉佩么?左丞大人阖家圆满,自然是不会懂我这种人如何作想。不过为了一个盼头罢了。只是,绕来绕去,竟还是绕不开一个殷长生么?”
贺边叙歪头细听丛林深处传来的阵阵鸟叫。狭长的丹凤眼里缱倦着无尽淡漠,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节。
殷长生教育弟弟的闲暇之余,喜欢保养自己。似是要把在浣衣局那一年熬出的疲态统统抹掉。
只是今日,对镜观容貌,觉得甚是满意。
阿弟找来的养颜药很有奇效。再加上她调理饮食。本是瘦削凹下去的脸颊,近来丰盈。又是那抹珍珠圆子似的嫩白。
唇间一点殷红。姝色尽显。
浅笑之际,好似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须臾长公主。
殷长生放下手中圆镜,抖了抖肩膀,觉得自个儿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却是猛然之间,却突然打了个冷颤。一抹森然的凉意从脊背慢慢爬至脑后。莫名有种不祥之感。又有点像是……被不知名野兽盯上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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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1.双恶人组合 2.女主生长过程阴暗,所有人设均在古代背景下考量 3.双洁1v1 4.历史架空架空架空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