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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我是开挂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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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没答话，沉默地打量着秋意。
秋意得意地扬起眉，“还有一件事没说，种子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全面覆盖了，它生根发芽只需要两天时间，贺警官，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全面覆盖？”贺川难以置信地看着秋意，这些东西听起来就是假的、骗人的，特别是这些话从秋意嘴里说出来，可信度直线下降。
秋意看出贺川眼底的不相信，他也没想要得到任何人的信任，后退拉开距离耸肩，“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座城最后要是真变成一座死城，与我而言，没有任何坏处。”
贺川硬着头皮，“你有办法在二十五个小时内，把罪魁祸首抓捕吗？”
“得过十二点我才能给你答案。”秋意卡环上显示着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许招心底那颗种下的种子就会发芽，那一刻……他便会坠入欲望的海洋，精尽人亡。
秋意跟着贺川回到包间外，这家酒吧的隔音一向不是特别好，在外面能听到里面的动静，这许招好像对男生并不感兴趣，但喜欢看他们被挑起欲望，求着要的表情。里面男生声音颤抖，一遍遍地恳求，但只迎来更加过分的挑拨，最后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施舍来的道具发泄。
那声音叫的，浪荡得很。
秋意不动声色地查阅信息，刚小刘来消息，说自己被灵警上层解雇了，正在收拾东西。
这不用想都是旁边这位干的，秋意无奈叹叹气，“你们动作挺快的啊！”
对方心照不宣，“你按眼线在灵警队，胆子也挺大。”
“这叫什么话，小刘可是打小励志成为灵警一员的，其中奋斗了十多年，就因为给我了一点消息，就这样赶人走，不好吧！”秋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想要消息，刚好小刘能在灵警队最快速度弄到消息，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受害者，趁机取财。
现在眼线没了，以后在想要得到一手情报，就难了。
贺川没什么好气道：“只是解雇他已经算好了，泄露案件机密，都够他在牢里蹲个二十几年了。”
“那他最后一个月的薪资还发吗？他可还欠我十顿火锅，要是他没钱了，就又要拖几个月了。”秋意叹气。
贺川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刚燃起那么一点的气焰都给掐灭了，“会发。”
“那就好。”
秋意无情回复刚失业的小刘。
秋：火锅记得哟，后天早上，老地方不见不散。
刘：妈的畜生！肯定你是给老子卖了！那他娘的开口完全不顾及后果，纯捞钱！
刘：超过两百你就吃屎去吧你！
刘：对了，你家借我避两天，跟老杨吵架，不想回家。
秋意同意了，他家所在的小区还不错，户型是两层似的，楼上两个房间有独立卫生间，还有两个空余的杂物间和书房，楼下大半都是客厅加上一厨一卫。全款拿下住了两年多，本来还富裕的钱包一下就空了一点，后来买下这眼镜，说是身无分文的不为过。
平时刘真跟他男朋友吵架就会到他这来避难，他特意留了一间房间。
十一点五十九分，秋意抬手拍了拍贺川的肩，笑道：“差不多可以了，走吧贺警官，带你看看人的欲望。”
开门就见包厢里的男男女女无一不面露惊色，只见许招张着双臂面目狰狞，从他的嘴里掉出一个个一元硬币，一个接一个，现在他的座位地下已经有一座小银山，不过也让人提不起任何想捡起来的欲望，上面不仅沾有唾液，还有混着腥臭的血液。
秋意估量错误，这并不是由欲望滋生出的欲望体，是贪婪金钱的，贪金体。
不折手段弄钱的家伙，脚下恐已是尸山血海。
许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发的音，咯吱咯吱笑，眉眼弯成条缝，脑袋180°旋转。他的后脑勺另长出了五官，操控着身体站起来，说话时每一个气息都带着很浓的血腥味和铜臭味。
“我的上帝，要一起发财吗？”许招道。
秋意还不及回答，身边的人就已经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他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H市所有人都知道，灵警现任队长的武器，就是拳头，实打实的拳头。
据说一拳能打穿一座山，也不知是否属实。
贺川打穿了。
确实是穿了，不过是因为他的拳头直直穿过了许招的身体，没有造成半点伤害，而许招反手钳住贺川手腕，狠狠甩在墙上。
贺川吃痛，疑惑地望向秋意。
秋意对这位贺川的莽撞很头疼，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前冲，何止这是头猛牛？
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那副带着笑意和善的表情，惬意地往门上一靠，没有一丝歉意地说，“贺警官，我知道你很强，但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人、不是怪、不是兽，而是你们平时根本看不见，更无法接触到的鬼。”
“时代在进步，国家早在几百年前研发出穿梭平面空间的能量粒子，两百年前动物吸纳空气中的微量分子产生变异，而人要在数以万计的变异动物中生存，在一代代繁衍中同样产生变异，有能力与动物抗衡。”
秋意丢出硬币，不让许招继续靠近他的肥羊，莞尔继续说，“但鬼怪一直都很平静，直到两年前唐都山脉涌出大量怪物，它们在山脉中吸纳矿体等物质，从百年前的徒手摆平，到现在不死之体。而鬼跟它们不一样，它们吞噬小个体，成为一个能靠三天时间就让一座城成为死城的鬼。”
“它们在这个没什么人看到它们的平行时空里，肆意成长，要开始从人群最弱小的人类虐杀起。”
秋意仔细观察着许招的动作，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行动自如，到现在皮肤溃烂，化作浓液顺着身体滑到地上。
“别着急死啊！帮个忙~”秋意一步步靠近许招，他想逃，硬币忽然飞出白色细线，将他的腿死死捆住，那怕只剩下跟骨头，也死死捆着！
地上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里面混着硬币白色得光，秋意不紧不慢的走在上面，奇怪的是那些液体竟然自动避开，给他让出一个个脚印。秋意附身，手掌放在许招天灵盖上，把他当头180°转回来，重新看到那张被扭曲的脸。
很快，秋意松手，许招就变成一摊烂泥，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贺川没要许招的命，他自然没有必要花时间去跟念鬼争这个人的灵魂，就算救活了，多半也是个流口水的。
秋意向贺川招招手，“老板，您还能动吧！你出门有开车吗？念鬼的气息是从西郊那边蔓延过来的，最好是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它可不好找。”
贺川看了那摊液体一眼，问，“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吗？”
“不，念鬼知道我发现她了，想牺牲这个身体，让我不那么快找到她。”秋意眯眼笑着。
“我问过你要不要他的命，你说要幕后凶手的命，你不会扣我报酬的吧！”最在意的还是能拿到手的钱。
贺川显然眯眼那个意思：“他本身手上就有十几条人命，先奸后杀，从S城逃到H城，不过一个月时间，他又残害了两名女性。”
上级有命令，可原地击杀。
秋意不以为然，重重叹了口气，他这时候已经有些疲倦了，本身就严重失眠，这几天念鬼还把H城闹的满城风雨。
真好酒吧外，机动车停车位停靠着一辆白色机车，车身上有一个贴纸，是一个猫咪睡觉的卡通图片，一只眉心一点黑的奶牛猫。秋意干愣一会，他实在是不想坐着机车去。
贺川拿出头盔往秋意头上戴，秋意忍着想现在逃的冲动问，“我们不能打车吗？”
“有车为什么要打车？是我这辆车比不上四轮？”
秋意说，“我……想补觉。”
“那没事啊！把我跟你绑一起，一个小时内，保证到达目的地，还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情。”贺川说着已经拿出一根细绳，秋意后退两步，很是抗拒。
“别了，我感觉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困了。”
秋意坐在后面抱住贺川，他这辈子都没觉得坐车会那么刺激，一个坡把他跟菜一样颠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魂魄离体了一瞬，头皮还跟着发麻。闭着眼连路都不屑去看，在心里默默祈祷，快点到快点到。
屏蔽刮过来的风声，极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阿飘，这样他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但他想的太简单了，一个超速压弯，他都看到阎王爷在跟他招手了。
前头贺川似乎感觉到他的害怕，降低了一点速度，不过一分钟他就接到队里何知轻打过来的电话。
那边人语气急促，似乎还在走路，话筒里有风呼呼刮过的声音。
“头儿，东区那边又抓到五个袭击人员，局里已经关不下了，最近的S市运输车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东肖大道北又有人报案，说有人拿着杀猪刀乱砍人，引起市民恐慌。”
贺川嗯了声，“我知道了，我现在正在去西郊的路上，听说有鬼藏在哪里。”
何知轻沉默半晌，很快发出怒吼声：“现在不是你闹着玩的时候，你多耽误一分钟，那些不知情况的群众就多一分危险，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要是越来越多，H城就他妈沦陷了！”
“我有把握。”贺川挂掉电话，反问了后边心跳极快的秋意，“你有把握解决的吧！五十万。”
秋意的声音有些细微发颤，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来。
“把你的心放狗肚子里吧！世界上就不存在我解决不了的鬼！”
贺川说：“在你们那一行里，你算厉害的了？”
秋意答：“我是开挂人士，请不要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贺川哪个笑点，他笑了好一会，笑声跟着风一起从头盔缝隙钻进来，让他连害怕都忘记了，光在想这人是不是被点笑穴了，怎么一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