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们都是反派》金金玉满堂

16、换人

　　金笑笑触碰了一下贺南星的眼睛，“南星姐姐，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和我一样都向往自由。”
　　贺南星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金笑笑高兴地拉着她，“那我们现在就去纺织厂吧，我们先去见白果姐姐。”
　　另一边，越啸脸色阴沉地回了王府。
　　他召集手下所有的幕僚，“韩清被放了，你们知道吗？”
　　留着山羊胡的陈际出声道：“公子，您出门时我们刚收到韩清被放的消息。”
　　越啸一把将方桌上的茶盏茶壶横扫落地，茶具碎裂，茶水流了一地，“为什么？”
　　陈际绕过一片狼藉来到越啸对面，将一篇文章递给越啸，“公子，听闻皇帝看了这篇文章就释放了韩清。”
　　越啸夺过陈际手上的纸张，通读后狐疑地望向他，“就凭这篇文章？”
　　陈际解释，“仅凭这篇文章自然不行。皇上之所以同意放人，是因为御史王梁力保韩清加之近日民间有关邪术的流言佐证了韩清的证词，最主要的原因是皇上相信韩家的忠诚，诸多因素叠加，韩清便被放了。”
　　越啸质问站在最外围的夕颜，“为何韩清会清醒？”
　　所有人顺着越啸的视线看向夕颜，但夕颜垂着头，脸上还蒙着面纱，谁也看不透她的表情。
　　“我说过，意志坚定的人驯蛊控制不了太久。”
　　当初韩清被蛊虫控制，越啸太高兴忽略了夕颜的后半句话。现在夕颜一提醒，越啸想起来后半句。
　　他咽下责骂的话，将矛头对准站着的幕僚，“诸位先生，我好吃好喝的供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陈际，我拨给你万两银子，你都花到哪里了？”
　　幕僚们垂着头不敢出声。
　　陈际抬头望着越啸，“一万两银子我没有留下一文，公子若是不信，我随公子处置。”
　　越啸不信，但他不能现在发作，因为陈际是最早跟着他的人，这样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越啸不再看陈际，问其他人，“韩清被放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办法能夺取他的兵权？”
　　陈际很了解越啸，他猜到了越啸的想法，心中涌起一股悲哀，知道他们的主仆情谊到此为止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声，“公子，秦氏布庄的张掌柜求见。”
　　幕僚们想不出办法，越啸烦躁地低喝道：“又出什么事了？让他进来！”
　　张掌柜进门看见众人神色皆很凝重，心狠狠一跳，他来得不是时候。
　　见张掌柜站着不说话，越啸沉声问：“什么事？”
　　张掌柜小心翼翼地回道：“公子，昨日本是各地布庄与我们秦氏布庄越好取货的日子，可直到今日也没见到一个人影，我觉得疑惑遣人出去打听才知道他们昨日已经买了布连夜离开京城了。”
　　越啸瞬间站直身体，“你说什么？”
　　张掌柜身体一颤，“公，公子，我还打听到，他们买的是新开的金锦纺织厂的布。”
　　越啸一脚踹翻身后的太师椅，“金锦纺织厂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张掌柜后背湿透，脸上汗如雨下，垂头胆战心惊地回道：“公子，以天鸿为首的布庄敢与秦氏布庄打擂台，也因为他们的进货渠道来源于金锦纺织厂，听闻金锦纺织厂的幕后老板与荣光香水店的老板是同一人，可布价定得如此低那荣光香水店不怕被拖垮吗？”
　　越啸猛地抬头看向东边，满脸狰狞，“越嘉！”
　　越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人，你们今夜去探金锦纺织厂的底。”
　　入夜，四道黑衣人穿过僻静的小巷来到金锦纺织厂门前。
　　他们抬头确认了牌匾上的字后便翻墙而入。
　　“啊！”随着四道整齐的惨叫声响起，院中里陆续走出手持火把的人。
　　为首的人是白果，她冷冷地指着被捕兽夹夹到腿的四个黑衣人，“带走！”
　　越啸等了一夜，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他满是血丝的眼中透露出一股疯狂，“来人，给我去把荣光香水店的掌柜和他的家眷都绑来。”
　　半个时辰后，越啸的手下扛着四人，将他们往地上一扔，蹲下身对准他们的脸狠狠一扇。
　　躺在地上的四人脸颊瞬间红肿，被一阵剧痛唤醒。
　　荣光香水店的赵掌柜最先起身，还没站稳就被人一脚踢跪在地。
　　他满脸惊恐，“你们要干什么？”
　　越啸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想要你家人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赵掌柜这才发现他全家四口都在这里，他连忙扶起他娘，“娘？你怎么样？”
　　“我数十声，十声之内告诉我荣光香水和荣光香皂的方子，否则后果自负。”
　　赵掌柜刚扶起他娘就听见越啸催命一样的数数声，急得汗如雨下。
　　赵掌柜的娘子也醒了，她惊惧地搂着儿子，望向赵掌柜。
　　赵掌柜亲娘却很镇定，她拍拍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儿，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莫要做傻事。”
　　越啸这时已经数到了二，赵掌柜心神大乱，“我，我没见过方子。”
　　越啸手握匕首对准他们，在四人之间来回移动，眸中的光冷如寒霜，轻声呢喃：“不知道？”
　　炎热的天，赵掌柜打了个寒颤，他极快地说道：“我知道香皂的原料是猪油各种花瓣草木灰和贝壳。”他一口气说完，生怕说晚了越啸手里的匕首会在他们身上捅个窟窿。
　　越啸收回匕首，撑着头闭目道：“我要你今日做出香皂。”
　　立在一旁的管家应道：“是。”
　　荣光香水店的伙计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赵掌柜来开门。
　　熟悉的客人一直问他什么时候开门，伙计只能跑去赵掌柜家里喊人，可赵家院门关着，怎么喊也没人出来，伙计无法，跑到城北金锦纺织厂找白果。
　　白果放下笔，抬头问伙计，“你是说赵掌柜人失踪了？”
　　伙计一路奔跑，累得弯腰撑着腿，听见白果问话，他抬头回道：“可不是，我手都拍红了赵掌柜家的门也没开。白老板，今天店还开吗？我离开时店门口还有客人等着呢！”
　　白果指了指方桌上的水壶，“你先喝口水歇会，一会我和你一起回店里开门迎客。”
　　说完，白果重新低头拿起笔，将这件事写在纸上。
　　她拿着折好的纸出门对外招了招手，一群孩子跑了过来，最大的小牛问道：“白果姐姐，有什么事吗？”
　　“小牛，你跑一趟隔壁，将这张纸条递给笑笑。”
　　小牛接过纸条攥在手心，拍胸脯保证道：“白果姐姐放心，我跑得最快。”
　　话音刚落，他已经跑出了大门。
　　当初给金锦纺织厂选址看房子时，金笑笑看中了连着的三个院子。金敏之大手一挥，全买了下来。
　　最左边的两个院子打通改成金锦纺织厂，剩下的院子金笑笑在昨天让给了贺南星居住。
　　金笑笑今日一早便过来找贺南星商量创办女子学院的事宜。
　　两人正谈着，季筠提着小牛走进来。
　　小牛看见金笑笑便咧开了嘴角露出牙齿，往前伸手，“笑笑，白果姐姐给你的。”
　　季筠松开他，拿走了他手心里的纸条递给了金笑笑。
　　金笑笑展开看完，蹙眉沉思。
　　不用猜赵掌柜一定是越啸抓走的。他抓人应该只有两个目的，查探金锦纺织厂的秘密以及香水与香皂的配方。纺织厂的秘密赵掌柜不知道，但是赵掌柜知道香皂的原料。
　　想到这里，金笑笑起身同贺南星告别，“姐姐，学院的事我们商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按姐姐的想法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贺南星起身要送她，金笑笑按住她没让她起身，“不用送我。”
　　金笑笑与白果在荣光香水店汇合。
　　“笑笑，赵掌柜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金笑笑蹙眉，“赵掌柜的事是我的疏忽，我不能不管他，想救赵掌柜一家为今之计只有和越啸谈判。”
　　白果不赞同，“他那人睚眦必报，赵掌柜被他抓走，凶多吉少。”
　　金笑笑固执道：“是我连累了赵掌柜一家，我要救他们。”
　　白果抿了抿唇，“你打算如何谈判？”
　　金笑笑眸中闪过决绝，“用香皂的方子换人。”
　　金笑笑来到益王府，请求越嘉出面和越啸谈判。
　　越嘉听她说完，神色复杂地看着桌上的四张纸，“你当真要用这些换人？”
　　金笑笑的目光也落在香皂的方子上，她眼神坚定，“用几张轻飘飘的纸换四条活生生的人命，是我赚了。”
　　越嘉默然许久叫来管家，“去叫越啸。”
　　金笑笑跳下椅子，“世子哥哥，我先回避一下。”
　　越嘉颔首，金笑笑和季筠被带去了隔壁房间。
　　越啸很快来了，一进门他便撩起衣袍随意地坐下，“稀奇，你竟然求我来东院。”
　　越嘉不在意他的态度，点了点桌上的纸，开门见山道：“荣光香水店的掌柜不知道完整的香皂方子，这里有四张完整的方子，你若是愿意放人，它就是你的。”
　　越啸坐直身体，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纸，“你为何有香皂的方子？”
　　越嘉不答反问，“你要不要？”
　　越啸站起来，走过去想拿方子，“先用一张方子换一个人。”
　　越嘉按住纸张，“四张方子换四人，给你半炷香考虑，同意你带人来交换，不同意便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