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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判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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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靖程觉得此番并非巧合。
能出动李大人亲自查案的事情，
这里是李鱼的故土，
林姑娘也在此地多年，
当年爹娘遭遇的事情。
桩桩件件。
还要那个玉佩，李鱼那个小姑娘将这个留给自己。
是她对有信心自己能查出，还是李鱼知道些什么。
她见过自己吗，
许靖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无论如何，眼下紧要的事情是治水。
其他事情，只能尽力去排查。
紧攥着的手掌放松，许靖程发出无力的叹息。
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可无论什么阴谋诡计
眼下治水之事更重要些。
为何受苦的都是些心善之人，
而那些无耻之徒稳坐高台无忧。
这连绵不绝的阴雨，
毁坏了多少人家，
而朝廷派来的赈灾之人却是在与当地官员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他已安排人手前去赈灾，
可他还是被困在了此处，
无法亲眼前去确认状况。
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可以与大家一起，能亲眼确认状况。
可他现在考取了功名，甚至出不去这个院子。
他进入不了房内，也出不去院外。
只能站着这样的院落中。
看着雨水打湿的地面，所有的的污秽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十年，二十年，无论需要多少的时间。
他一定会再次走出这做院落，去看花盛开。
“少爷，少爷。”
清风跑入院落内，手里晃着什么东西。
“这是赵小姐寄过来的。”
许靖程愣了愣，为何要分开寄出。
“许公子安，江南水患，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这赈灾的粮草，以遣人放置许公子府邸。”
“还请许公子保密。”
随信夹带的，还有押送人都信息与凭证。
不太对，看到这里许靖程来回踱步。
这粮草押送的缓慢，可信中却说已经抵达，
若是已到府邸，那为何没人告知。
衍舟的口吻中分明是瞒着家中长辈私下里筹粮，
两封不同的信却在同一日收到，
即使是快马加鞭，那府中的事情为何没人告知。
“清风，你回府一趟。”
“是，少爷。”
难道是赵伯父，担心衍舟所以暗中帮助吗。
可若是伯父出手，又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
林姑娘！！！
许靖程猛然间想到，
林姑娘经营多年，当年意外之事或许没有瞒过他，
那么衍舟的粮草被押送的地点并非府邸。
这林姑娘果然过于了解衍舟了，
知道她会私下捐粮，想过避开李大人，
将粮送到百姓手中，
可明晃晃的送入府邸，到时候除了无端惹人非议外，
更会让这些灾民陷入恐慌，
赈灾的粮草没有到衙门，确是进入了官员之家。
若是林姑娘有心，那有为何不直接告诉衍舟此法不可行。
她是在假冒自己与衍舟书信来获取信任吗，
可书信往来的时差，并不会让衍舟有如此熟稔的态度。
相通了其中的关窍后，许靖程面前浮现的初见那日，
是对着姜姑娘撒娇没心没肺的样子，
又或是退婚那时楚楚可怜，
仍还是那副努力护着朋友的模样，
却不再是最初的莽撞了，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衍舟在赌，不也可能没有赌。
她只是坚定的相信着她的朋友，
所以发出了错误的信息，
她相信林姑娘不会对自己视若无睹，
相信熟悉此地的林姑娘会给这批粮草一个合适的地点。
两封同时抵达的信件恐怕是林姑娘的手笔。
她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赵衍舟放下手中还未寄出的信件，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乐知，你说让我明哲保身，
可你又为何涉险救人。
又为何如此决绝的推开所有人，
赵衍舟的内心有些慌乱，
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要发生。
“小姐，小姐。”
云雀轻声打断了陷入沉思的小姐，
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到，
“林小姐约小姐您在珍宝阁相见。”
“乐知。”
赵衍舟激动的站了起来，她就知道乐知是哄骗她的，
激动的前去珍宝阁会面，赵衍舟止不住的开心。
雅间内，林乐知看着对面激动的赵衍舟，
还是这般喜怒写在脸上，处事莽撞。
“衍，”
“乐知，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是那样的人。”
“好啦好啦。”
林乐知握住赵衍舟的手，轻声的安抚到。
“都说了不要莽撞了，”
“怎么会真的不理我们衍舟呢。”
“你在众人面前那样真的吓到我了。”
赵衍舟想起那几日的场景都有些后怕。
“怕我们衍舟演不好这出戏，只能先不告诉你实情。”
说到这里，林乐知的正色起来，
“衍舟，记得要留心身边的人。”
赵衍舟打量着只有二人所在的雅间，
将心底积压的疑惑一股脑问出，包括母亲的异常。
林乐知耐心的解释到，
“伯母是担心你承受不住。”
“这座珍宝阁幕后的东家，是你我二人的母亲。”
“包括那日偶遇沈淮序一事都有她们的手笔。”
赵衍舟很快的反应过来重点，
“所以她们一直在为你的婚约做准备！”
“对，害的你这几日忧心了衍舟。”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只能先这么做。”
知道事情并无大碍后，赵衍舟的心明显放松了下来。
“不过这几日人前最好装做你我二人不合的样子。”
林乐知不放心的细心叮嘱到，
实在是真的怕她莽撞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人后我们也最好少见面，身边的人也不能透露，防止出现差池。”
“祸从口出。”
赵衍舟兴致勃勃的答应下来。
将心装回肚子里的赵衍舟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别这么开心，装的像一点。”
林乐知看着这个样子真的是放心不了。
但却也无声的笑了出来，真好。
她的朋友一直在相信自己。
在赵衍舟的沉默下，
林乐知妄图攀附权贵的名头传的更响。
虽不知如何破局的赵衍舟此刻相信着自己的母亲与乐知。
相信着她们能完美的解决这个事情。
可还未等到乐知的退婚的消息，等来的确是皇帝对姜赵两家的审判。
弹劾的奏章一封封的呈给皇帝，
她与姜钰的曾经讨论的话语变成了罪证，无可辩驳。
“众爱卿可有什么异议。”
这些不安于室的思想，赵志诚这老狐狸怂恿自己女儿左右逢源，
到底又安的什么心思。
还有这姜迟这老东西，将女儿嫁给老七。
龙椅上的皇帝看着二人越发不顺眼。
“微臣斗胆揣测，这姜、赵二位小姐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焉知不是赵丞相与姜侯爷。”
林尚书话为说满，可朝堂上的众人都脸色大变。
谁人不知这林，赵两家一直交好，
不料出事之后不仅没有互助，却反咬一口。
大殿之上无一人为赵丞相辩驳，这形单影只的孤立无援的样子，
着实让皇帝的心情愉悦不少，
“朕知二位忠心为国，可也需查明真相，否则难堵悠悠众口。”
皇帝一锤定音后转身离开。
“退朝。”
赵丞相满脸忧愁的回府，
“老爷，这事和衍舟无关。”
“起来。”
赵丞相看着眼前紧护着衍舟的赵母，
内心气不打一出来。
“你可知今日朝堂林府那厮落井下石。”
“什么。”
赵丞相重重的摔下茶盏，愤怒的用手指着赵衍舟说到，
“你往日里于谁交好我不反对。”
“现在不要再去参与林家的事情来。”
“还有平日里交代了那么多谨言慎行。”
赵衍舟不可置信的听着父亲的话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林伯父想要另辟蹊径救我们呢。”
赵衍舟满怀希望的问道，昨日乐知还与自己说过一切都是假的，
怎的今日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呢。
看着眼前冥顽不灵的女儿，身旁是紧紧护着她的赵母，
“慈母多败儿。”
“这次就让她长长记性，哪也不许去。”
说罢便拂袖离开，不管这这泪流满面的母女二人。
“娘亲，娘亲，父亲是哄骗我的对吗。”
“乐知说你与林伯母一直都有联系，这不是真是吗。”
看着如此慌乱的女儿，赵母安抚到。
“只是父亲让你别忧心罢了。”
“多事之秋，不要想太多。”
赵衍舟只能在府邸中耐心的等待，
等待着一切事物尘埃落定的那天，
可云雀一天天传回府邸的消息便是，
林家落井下石与乐知公然嘲讽的消息。
“那林小姐与李小姐这几日可没少一起公开嘲笑小姐您。”
赵衍舟想冲出闺阁
却无奈的被门前的守卫牢牢的压在府邸里。
他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默许着云雀传递消息，却不让她有任何行动，
“谨言慎行。”
赵父再次留下这四个字离开，将赵衍舟平日里偷溜出去的地方全部安插上人手，
没有任何的出路。
等到再次接收到外界传出来的消息，赵衍舟不可置信的质问着父亲，
“为何林家会被处刑。”
赵衍舟手抖着接住母亲递过来的信，
上面条条框框罗列着的是林家的罪名。
桩桩件件，真的是铁证如山，
“乐知呢，乐知会怎样。”
“全家流放，交友不慎啊。”
赵丞相此时不知是感慨自己还是衍舟。
“过几日去送她一程吧，”
说完便不顾赵衍舟瘫软的神情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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