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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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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侍卫跟踪李家祖孙多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后。
赵丞相便撤回了调查，另一边由于赵衍舟关心林乐知的事情。
去慈幼院的事物反而落在了年幼的赵今熙身上。
“唉。”
孤身一人在家的赵衍舟不断的唉声叹气到。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
也不知去问谁去，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乐知的名声才是真的灾难。
“阿姊。”
赵衍舟望向窗外，虎头虎脑的赵衍行透过窗户正眼巴巴的往看向窗内。
“这个时辰不和夫子上课，跑到这来小心爹娘又说你。”
“姐姐不要告诉娘亲嘛。”赵衍行伸手拉着姐姐的手。
“我听说姐姐最近有些不开心。”
“许哥哥告诉我他知道有方法可以让你开心起来。”
赵衍行一蹦一跳的跑进房间，拉着自家姐姐前往书院走去。
书院的桃花树下，许靖程准备着早已打好无数次的腹稿，却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
大脑还是停止了思考。
心心念念的姑娘在落英中走来，带着草木花香。
鬓角边的桃花更衬得她面容昳丽。
赵衍行看着此时的氛围，悄悄的松开了姐姐的手跑了出去。
他记得许哥哥说过，姐姐不希望在自己的面前脆弱。
所以需要他悄悄的离开。
这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重任。
“赵小姐可是为林姑娘的婚事而烦恼。”
许靖程脱口而出的复述着此行的目的。
未能掩饰一个看似与京中毫不相关之人，知道的关系竟如此细致。
而赵衍舟这边认定了许靖程与皇家的关系后，对此表述未有任何怀疑。
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赵衍舟愁眉不展的模样，许靖程的神色难辨。
声音非常平静的开口，扔下的确实重磅炸弹。
“长公主希望林家站队三皇子。”
看着赵衍舟有些呆愣的神色，他放缓了语调，柔声的解释到。
“朝中少有文臣支持三皇子，况且因着之前的事情。”
许靖程顿了一顿，看着赵衍舟的面色如常后才继续说到。
“文臣中的声望就更低了。”
“可选沈淮序是结亲还是结仇。”
赵衍舟此时有些无法理解这些皇宫贵族的思想。
任谁看都是仇家吧。
“况且长公主殿下与当今陛下一母同胞，感情一向很好。”
用不着参与这种夺嫡的事情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
许靖程说的言简意赅，赵衍舟明白了。
太子登基后，长公主的权柄将会下移。
可如果帮助三皇子夺权，百利而无一害。
当今天子的支持，未来的荣华，无本万利的事情。
“长公主向林府承诺，林家的姑娘进府便可掌家。”
“只要公主府在一日，她的地位便可屹立不倒。”
“林姑娘的家世如不得高门，低价又委屈了她的才学。”
“长公主殿下很是看中这桩婚事，想来林伯母想着，有公主给女儿撑腰断不会委屈了她。”
“这桩婚事在外人看来，便是长公主殿下挑中了以才名满京城的姑娘罢了。”
听到这些赵衍舟只觉得有些讽刺。
前几日还在担心这若是姜钰感到不快乐则么办。
这几日林乐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只能哭着等赐婚的旨意下达，哭着接受这一切罢了。
明明是权利的争斗，非得冠上爱情的名头。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若是林府决意与乐知决裂呢。”
赵衍舟心存着一丝幻想。
与林家彻底割席之后，是否能逃脱这一牢笼呢。
“林姑娘真的舍得祸及家人吗。”
许靖程没有回答是否的问题。
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赵衍舟绝望的闭上双眼，得知真的在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泪水从眼角滑落，两人全是静悄悄的。
许靖程的话没有说完。
若是这婚事不成，便如同当日的衍舟一般。
唯一的受害者这样这位姑娘。
长公主甚至于林府可能都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林尚书是十分高兴的同意了这么亲事。”
听到这个消息，赵衍舟的神情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
“但若是林姑娘的祖父林老先生出面，也许还有余地。”
“林尚书继承了林老先生的理想却无力应对官场。”
“想来不过是一时剑走偏锋罢了。”
听到这里赵衍舟才找回神志，
林乐知的祖父一向是最疼她的，如若真的这样，她可以不用搭上半辈子蹉跎。
找到了解决方法后的赵衍舟忙不迭道谢离开。
甚至都没听清之后的许靖程对她说些什么。
带着丫鬟赶忙递了拜帖来到林府后，却并未跟着进入林乐知的闺房。
而是直接来到了正厅中，林母看向赵衍舟的眼神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和蔼。
眼神凌厉，上位者多年的气度，段不是此时刚及笄的少女所能掌控的。
丫鬟端茶之后赵衍舟再观察林母，却发现刚刚的表情好似有些幻觉。
“衍舟，我希望你能劝劝乐知。”
“阿乐这孩子走入死胡同了。”
听到这赵衍舟忍不住开口反驳到，
“可那沈淮序着实不是良配。”
“乐知那孩子果然什么都告诉你了。”
林母拿起帕子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诉苦。
“衍舟，你们还小，不懂这高门大院的辛苦。”
“我家乐知有些傲气，平常人家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儿媳。”
“我这个当娘的是在是不想让她受这份哭。”
“她是姑娘的时候快快乐乐的，不希望她嫁到别家被磋磨。”
“可这门第高的我们护不住乐知，门第差的又嫌我们乐知傲气。”
“要是到时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真的是鞭长莫及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画面，林母的情绪一时也有些激动。
喝了一口丫鬟递过来的茶，平复了一下心绪后，继续开口说到。
“这沈淮序虽然纨绔，可长公主是个好相与的人。”
“婚姻的前几十年看公婆。”
“只要长公主护的住乐知，待到十几年后乐知彻底掌家，又有谁能给她气受。”
说着说着，林母拉起赵衍舟的手，继续语重心长的说到。
“衍舟啊，我是乐知的亲娘，难不成还会亲手害了自己的女儿。”
“况且长公主知道了乐知的兴趣后，非但没有阻止，更甚至原因婚后给乐知单开一个书房在园中。”
“衍舟，你说放眼京中，那还能找到这般能入了乐知眼的婚事。”
听到了这些话赵衍舟一时有些摇摆不定，好像林母说的也并无不妥。
如果按照乐知的追求，好似确实是一庄最适合她的婚事。
可她也并未完全混了头。
“可卷入皇家纷争，伯母不害怕。”
赵衍舟迟疑的开口，林母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
“我朝并未有过公主摄政，沈淮序更是纨绔子弟。”
眼外之意，夺权可并未有实际利好，甚至后继者难当大任。
左右逢源的示好到时很有可能，真的参与夺权。
没有足够的利益，好像确实不值得长公主冒这个险。
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答案，赵衍舟的思维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短暂的思考过后，她决定按兵不动，先去寻味林乐知的意见。
“伯母，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的与乐知说的。”
“好孩子，我这就让人带你去找她。”
听到了赵衍舟的话，林府终于放宽了心。
“乐知这孩子实在是太容易想到极端了。”
“一旁啊还是得有人劝劝。”
林母欣慰的拍了拍赵衍舟的肩膀，挥手招来丫鬟领着他们找寻林乐知。
看着赵衍舟远去的身影，林母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赵衍舟看到林乐知身影的第一件事便是屏退下人。
将林母与许靖程的说法都告诉了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思维更加的广阔，更是因为她是唯一有资格选择自己命运的人。
听完赵衍舟的描述，这么多日以来积压的委屈终于得以释放。
“我要去找爷爷。”林乐知坚定的说到，我相信爷爷绝不会让我嫁进皇家。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像让林家卷入夺嫡之争。
“谢谢你衍舟。”
林乐知狠狠的拥抱了赵衍舟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
她要抓紧时间去祖宅，只要圣旨还没有下来，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这边赵衍舟回府后便一直回响着许靖程与林母的话。
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究竟是有人在说谎，还是....
可许靖程的关心也不似作伪，但是他的话语也存在着些许的漏洞。
想不通就不想了，等林乐知的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让她好好的与自己出去游玩。
许靖程这边，回响着白天见面后大脑一片空白，前言不搭后语的混乱状态。
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告知清楚了赵衍舟。
慢慢回想之后开始告诉自己，不如等下次衍舟有空之日在好好的解释一番。
另一边太子看着暗卫呈上来的关于赵府的内容，终是开心的笑了。
只希望这次赵丞相可以接受自己的好意，莫要再推辞了。
火舌卷上信封，映衬出太子变幻莫测的脸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