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射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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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片的抗议者宣言中，明彻零零星星看到几条关于圣安生物的讨论，但远远不够。
他将帖子一一浏览过去，直到刷新页面后，看到了出现在最上方的一条信息：
联盟支援部队已经抵达自由岭边境。
明彻看着这条信息沉思起来，身边陆陆续续的来了上班的同事，明彻迅速关掉页面。
傅寒星去前线了，明彻猜测。
但即使是他们昨晚睡在了一起，这件事傅寒星对自己也只字未提。
午间休息时间，明彻来到食堂，端了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屏上正在实时播报当前的战况。
“……布拉沃河下游的武装反叛势力已经得到控制，初步统计敌方被我方俘虏1377人，击毙击伤235人，我方伤亡情况轻微，具体数字尚在统计中……”
“缴获敌方武器装备若干，包括M16系列突击步枪、MK 14 EBR等，以及大量弹药、通讯设备及后勤补给物资……”
周围都是大声的讨论，明彻有些食不知味，随意吃了几口就离开了食堂。
次日，明彻接了一个外出的备采任务离开第五军区基地。
*
联盟中央军校 ，射击考核训练场。
霍林风今年才十八岁，刚考入中央军校不久，现在是他在军校第一个学年的结课考试。这几天，他已经结束了多门专业理论的考试，现在还剩下一些实操考核。
射击考核因其特有的观赏性，一直是学年末整个学院都极其关注的存在。大家都期待着新一代神枪手的出现。
步枪射击是陆军新兵连的必过项目之一，新兵必须在射击考核中拿到至少C以上的成绩才能顺利毕业。射击训练通常包括有依托卧姿射击、无依托卧姿射击、跪姿射击和站姿射击，每种射击姿势十发子弹，共计四十发子弹。
在考核标准当中，36分以上就能拿到A等级，30分到35分则是B等级，想要及格也就是C等级则必须拿到25分以上。
今天是个大晴天，明明已经进入深秋，太阳还是相当毒辣。
他眯了眯眼，阳光实在是有些刺眼。无依托卧姿射击，他把自己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重新开始瞄准目标。
弹式目标靶场比固定靶场的难度更高，从50米到300米布满了人形轮廓的靶子，靶子一个一个地穿插弹起，但对于霍林风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很快十发子弹全部打完，成绩还不错。
“霍林风同学，很不错啊，38分，达到A+的水准了。”监考的教官满意地点点头，给霍林风录完成绩后将信息卡递还给他。
霍林风自己也感到十分满意，他扬起嘴角，对着教官行了个军礼。其实他能感觉到，这个教官从他入学时就一直很关照自己。
回到队列当中，他对着自己身后的同学笑着说了声加油。
身后这名学员穿着全套的战术服，面罩戴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从黑色面罩后露出来的皮肤很白皙，眼裂看起来不小，但眼皮懒洋洋地半敛着，可能是阳光太过刺眼。双眼皮的褶皱宽而浅，眼珠子黑漆漆的，只有迎着日光照射的那只眼睛能看出一点褐色的瞳色。
霍林风推测他应该是亚裔。
总之是一双挺好看的眼睛，但这双眼睛他此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霍林风发誓，他们年级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长着这样一双眼睛，他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疑虑。
这个人也对着他点了点，眼睛弯起来，应该是对他笑了一下。
这个陌生的学员上场了，前几轮的弹式目标靶打得相当好。比霍林风还要好，三十发中他错过了两发，但这个人到目前为止零失误。
周围的同学和一些围观的教官都激动起来，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人身上。
轮到25米的站姿射击，这是固定靶，如果他每一发都能射中八环以上，40分就能拿满，也算是这一届最好的成绩之一了。
说得更远一些，大家都期待他能突破一下射击训练场里的最高纪录。
没想到下一秒这位神枪手预备役就脱靶了，众人哪怕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些嘘声。
下一发是九环，场内稍微安静了一点，接着一个八环，成绩还算不错。
在大家的观望下，这人又打出一个三环。就在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这人举手表示弃考。
难道因为没发挥好成绩不合心意，所以就干脆弃考了吗？
计分的教官皱起眉，沉吟不语，摆手拒绝了这个请求，考试继续。
这名学员看起来有些无奈，但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射击，剩下六发全都打在了刚好没脱靶但又没中一环的位置上。
周围一片嘘声，大家都低声议论起来。
霍林风皱起眉，这个黑眼睛的学员不是军校里的人。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想要做什么？
大家眼看着他离开靶场往录分处走去，场内渐渐安静下来。
“32分，你只能拿个B。”教官对他伸出手。
这名黑眼睛的学员面露不解，也跟着伸出手，和教官握住后还上下晃了晃。
教官不可置信地把这人的手甩开，“给我信息卡，你录不录分？”
“信息卡？没有。”这名学员摇了摇头，面罩后的眼睛带着几分笑意。
教官皱着眉头，紧紧盯着这名学员，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
半晌，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B0983？”
这名学员挑了挑眉，“怎么样，是你吗？”
*
“……老子进来的太早，这个任务战线拖的太长了，我已经不能再等了。”亚历山大一拍桌子情绪有些激动。
亚历山大·梅森，位面局B区工号0983的员工，他让明彻直接叫他莱克斯。
“你什么时候进这个位面的？”明彻被他带到军校招待所的一间包厢里，桌上一道菜没上，只有几瓶酒摆着。
“十年前。”莱克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特么的那时候主角还是个小学生，离联盟分崩离析还有十五年！老子真的熬不下去了，特么的，在这破军校老子都从大兵混成总教官了！”
很明显，主角就是霍林风。明彻一路跟着主角才找到了这个位面的其他后勤员。
莱克斯这人谨慎，明彻依靠007完全找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只是知道他大概在军校，今天也只是来碰碰运气。
“联盟必须马上完蛋。”莱克斯开了一瓶酒要给明彻倒一杯，明彻连忙拒绝了。
“你的任务就是加速联盟的解体？”
“你不是？”
“我的任务是搞定圣安生物……”
“特么的，那不应该先把你传送过来吗？！”莱克斯无比震惊。
“我靠？！”他绝望地抱头惊呼一声，“这一定是位面局的失误。”
明彻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莱克斯沉默地喝了口酒，说道：“总之我这边已经搞得差不多了，要是你能搞垮圣安就更好，联盟解体的流程只会走得更快。”
明彻点了点头，之后忍不住问道：“教官能随便酗酒？”
莱克斯大声啧了一声，岔开话题，“你现在在哪？混进圣安生物内部没有？”
“我在第五军区——”
“我靠？你去第五军区干嘛？”莱克斯脸上写满了不解，“算了，这也挺好，我们正好需要你的帮助。”
“第五军区和铜墙铁壁似的，外面的人很难混进去。”
明彻闻言有些走神，傅寒星把他带进去好像还挺容易的。
“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
“背叛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明彻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莱克斯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任务还做不做了？”
“我的任务目标是圣安生物，不是联盟。”
“有差别吗？”莱克斯高声质问，“少自欺欺人了。”
明彻沉默了很久。
“反正你听我指令。”莱克斯自顾自作出约定，“我们需要你，好吗？”
“你有想过我的结果吗？”明彻低垂着双目，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帮你们做事，我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搞出来的。”
“况且联盟解体是必然的。就算你被他们抓起来了，只要没死，我们迟早能把你救出来。”
“你任务没完成，系统不会让你下线的。你要是任务完成了，死了也就死了。刚好下班回家，你就说是不是？”
“我都不知道你犹豫什么！”莱克斯以这句话作为他一连串说辞的结尾。
“我只会做关于搞垮圣安生物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推任务进度可以，你帮我就不行？”
明彻脸上重新扬起一个微笑，“不对。只要圣安生物倒了，对你们来说是必然有利的。你知道他们的丑闻爆出来将会引起多大的舆论风波，到时候群情激愤，支持反政府的民众会更多。”
“你有什么毛病？”莱克斯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担心对不起谁？我在这里上了十年班，照样说翻脸就翻脸。”
明彻笑嘻嘻地回答道：“上班想把公司炸了不是人之常情？”
莱克斯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十年，你的身体待在穿梭仓里太久了，就算成功回去了也要花不少时间康复吧？”
位面内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流逝的比例是十比一，莱克斯相当于当了一年植物人，身体机能必然出现了严重的衰退，这也是他非常着急于结束这个任务的原因。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明彻留下通讯方式，“有事随时联系。”
“三个月。”莱克斯压低声音，语气很坚定，“三个月内，联盟必然被推翻。”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射击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