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的小娇夫》踏雪追梦

51、道谢

　　看见新生的小姑娘，林氏和叶羽眠的心都被融化了。

　　“恭喜母亲，当祖母了！”叶羽眠忍不住向林氏道贺。

　　“今日多亏了你，多谢！”林氏握住叶羽眠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昔日的纠葛与尴尬在此刻似乎消散了不少。

　　见事情办妥，叶羽眠又寒暄了几句，为避免见到鲁修远，她匆匆告别林氏，骑马就走了。

　　到了听羽阁，齐易阳在后厨盯着几个厨子做菜。一个多月的工夫，这几个厨子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现在也不用做菜，只要稍稍盯着就可以了，再过几天估计就可以完全放手，让厨子们自己发挥了。

　　见叶羽眠来了，齐易阳笑着从后厨走出，二人到了楼上的专属雅间。

　　“今日怎么来得晚了些？”齐易阳看着叶羽眠问，以为她是在太后那边耽搁了时辰。

　　“出宫时碰到了母亲......哦，就是侯爷的母亲，苏小姐难产，她急着进宫找李太医，恰巧李太医告假，想着人命关天，我就替她去寻了。一直等到苏小姐顺利生下孩子才过来。”叶羽眠将今日之事如实告知齐易阳。

　　“原来如此，苏小姐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齐易阳忍不住问道。

　　“是女孩儿，胖嘟嘟，肉呼呼的，特别可爱！”叶羽眠想到那小姑娘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

　　“女孩儿挺好，我也喜欢女孩儿！ ”齐易阳开玩笑似的看着叶羽眠。

　　叶羽眠一脸娇羞和懊恼地小声道：“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才不想知道。”

　　齐易阳拉起她的手，眼睛注视着她的脸，郑重地说：“听羽阁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了，每日的进账银子也挺多，我是否可以着手聘礼，去府上提亲了？”

　　齐易阳说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一个多月，叶羽眠对他比之前上心多了。每日出了宫就来听羽阁，一是为了吃饭，二是为了让他不至于那么累，也顺便过来等他打烊，然后一起回府。

　　虽说没有单独教叶羽眠做菜的独处时光，但每晚他教完叶羽眠和几个厨子做菜后，叶羽眠都是徒步陪着他一起走到将军府。

　　二人不知何时就牵起了手，也不知是哪个晚上，叶羽眠突然就挽起了他的胳膊，齐易阳惊喜之余，更多的是甜蜜的幸福。

　　每日只要叶羽眠来了，齐易阳就会到楼上的雅间陪她，这间雅间是叶羽眠最喜欢的，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专属。

　　二人在雅间里看楼下的文人雅士们恣意展示才情，又听隔壁房间谈论相中了哪位公子，亦或是一起谈论趣事。

　　就这样，在齐易阳面前，叶羽眠似乎越来越活泼，每日都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不管大事小事，都愿意跟他分享。

　　也正是因此，齐易阳才厚着脸皮提出要筹备聘礼，因为他觉得是时候向叶羽眠表明自己求娶的心意了。

　　叶羽眠听到齐易阳想要娶她，先是一惊，而后又有些犹豫。因为她似乎很喜欢现在与齐易阳的相处模式，每天也过得很开心，可要说成亲，她倒是从未想过，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叶羽眠吞吞吐吐，想找一个借口好让齐易阳不那么尴尬。

　　齐易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道：“没关系，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说这些，难免有些唐突，你也不用这么快做决定的，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我确实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且让我想想吧！”叶羽眠见齐易阳这么说，心下送了一口气。

　　之后，二人又岔开话题聊别的了。

　　*

　　这边，鲁修远交代完军中事务，匆匆赶回来，见孩子平安降生，十分高兴。

　　苏雪蓉难产生子着实遭了不少罪，此时正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鲁修远带着孩子在她旁边守着。

　　鲁修远见她如此虚弱，也没法与她商量其他事，只能静静待着，等她好些了再谈。

　　回到威远侯府，林氏向他说了今日叶羽眠所做之事，鲁修远听了二话没说冲出了侯府，骑马到了叶羽眠的将军府。

　　门房那边告诉鲁修远，将军和齐公子还没回来，按照往常的惯例，应该再有一刻钟左右会回。

　　鲁修远遂下了马在府外等候。

　　今晚的月光格外柔和，微微的轻风拂过面颊，似是唤醒了他许久未动的心。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在府外等叶羽眠，只不过，那时的心境与现在完全不同。

　　没多久，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鲁修远回头望去，见到叶羽眠挽着齐易阳的胳膊，二人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过来。

　　叶羽眠和齐易阳几乎同时看到鲁修远，二人都是一怔，而后，叶羽眠先迈开腿，齐易阳才跟着她的步伐走。

　　见叶羽眠没有开口，齐易阳率先说话，以缓解尴尬，“侯爷怎么过来了？”

　　“哦，我听说今日是......”一别多日，鲁修远原想唤一声“眠眠”，想想又觉得不合规矩，于是改口道：“我听说今日是叶将军帮了大忙，特意过来道谢。”

　　鲁修远说完，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叶羽眠。

　　叶羽眠见鲁修远眉眼之间竟是愁苦，忙宽慰道：“侯爷客气了，举手之劳。还要恭喜侯爷喜得贵女！”

　　鲁修远淡淡地笑了，原本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现下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敷衍着道：“不早了，你们快回府吧，我也该回去了。”

　　“那你回去路上慢些。”叶羽眠也客套地说了句。

　　阔别二人，鲁修远失魂落魄地游荡在街上，如今，看叶羽眠和齐易阳正如当初自己与她那样浓情蜜意。

　　失望之余，竟是无尽的悲痛。

　　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叶羽眠也有了新的生活，兴许自己也该走出来了。

　　结果是短暂的，过程却是异常艰辛。可即便千难万难，鲁修远也得逼着自己走出这道坎，因为他是威远侯府的侯爷，是一家之主，承载着侯府兴旺的重任，他不能倒下，也没有资格倒下。

　　鲁修远回府时，林氏还没睡下，看着儿子如往常一样愁眉苦脸地回来，林氏便知道他在叶羽眠那边没有捞到什么好。

　　“儿啊，已经这么久了，如今，你也有了孩子，之前的事也该放下了。既然不能在一起了，就要坦然接受，娘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可我相信你能挺过去的，你也要相信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劝慰鲁修远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往常鲁修远只是随意应付几句敷衍过去，可这次却不同，鲁修远拉起她的手道：“娘，我知道了，她如今已经有了新的感情，那人也待她很好，我也放心了。”

　　“儿啊，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眠眠那边已经过去了，你也该为将来考虑了。苏娘子那边已经生产完，也是时候对她有个交代了。原先我还想让她进府给你当个妾室，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即便你要娶她为妻，娘也没有意见，全凭你自己做主。”林氏握紧鲁修远的手，认真地说出这番话。

　　这几个月的观察，林氏发现苏雪蓉并不是那种想要攀附权贵之人，也不像寻常闺阁女子那般守规矩，可她坚持做自己想做之事，凭借自己的双手和头脑做生意。为人豪爽，性格也好，敢说敢做，不像世家小姐那般扭捏刻板。

　　虽说家世的确与他们侯府天差地别，可这兴许也是件好事。毕竟鲁修远的父亲是前车之鉴，如若鲁修远再娶一名世家女子，倘若之后又被皇上忌惮，那也是桩祸事。

　　索性就让她娶了这商贾之女，对外名声虽不好听，可到底在皇上看来，他们威远侯府也是不弄权，忠心耿耿的存在。

　　鲁修远完全没想到林氏竟然同意让苏雪蓉做正妻，他一脸惊讶地望着林氏，“娘，你之前不是一直反对我娶她为妻吗？如今，怎么又答应了？”

　　林氏笑着说：“我观察她这么久，她的人品和性格我大致都了解了，更何况，如今，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在外边待着吧！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鲁修远向来都是了解母亲林氏的，别看她嘴上说得再强硬，心底却是最绵软的。这种人，最是识大体，顾全局。只要不与她硬刚，凡事都好商量。

　　“我就知道，我娘亲最好了！”鲁修远自小就为自己有这样的娘亲感到自豪。

　　现如今，母亲林氏这边已经松了口，就等着苏雪蓉的身子好一些再过去同她商谈此事了。

　　之后的日子，鲁修远往苏宅去得愈发勤快了，毕竟血浓于水，看见自己的女儿那乖巧可爱的模样，鲁修远的心也被萌化了。

　　苏雪蓉看见鲁修远对孩子如此上心，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过了十来天，眼看着苏雪蓉的身子好了些，鲁修远便借机说了要娶她入府之事。

　　苏雪蓉万万没想到鲁修远会对她说这事，一时惊讶地出了神。

　　鲁修远见她犹豫，又说：“如今，孩子也有了，继续待在外宅街坊邻居总要说闲话的，即便你不在意，对孩子而言总归不好。你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言。”

　　苏雪蓉听到鲁修远开诚布公又直言不讳的话，四下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索性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自知身份卑微，嫁过去恐怕折辱了侯府门楣。况且，你们府上定是规矩甚多，我必然不习惯，也不想被约束着。侯爷若是担心我们母女在这儿对侯府声誉有碍，等出了月子我便与孩子一同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