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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你叫什么?! ...

  •   大当家的闻言,抬头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被她的赞美点亮了心底的热情。他不再只是打理花木的工匠,而是一个有着理想与追求的灵魂。
      大当家的冲着青予初笑笑,又打理着手中的花草,“你跟寻常女子不太一样。”
      “你对待花草都这样耐心,很善于观察,想必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
      “哈哈哈,是吗?”大当家的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
      “你…”青予初开口,却又皱起眉停顿。
      “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大当家这次并未回头。
      “你是不是有先天的不治之症?”青予初犹豫下开口。
      大当家的停下手里的活儿计,转头看向青予初,“哦?”
      “我见你三两步便喘息,脸上毫无血色,却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症状,想必是先天性心脏不足之症。”青予初说道。
      “那你能给我医好吗?”大当家的饶有兴趣地看向青予初。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跟我回京城。”青予初认真地说道。
      大当家的低头一笑,明白过来这姑娘是想匡他放了她,随后又转身打理起花草。
      “你叫什么名字?”大当家的开口。
      “青予初。青草的青,给予的予,初相见的初。”青予初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当家的打理完花木,走到青予初面前,给她完全松绑。
      “你不怕我跑了吗?”青予初说道。
      “我二叔他们都守在外面,你跑不掉的。”大当家的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青予初望着大当家的眼睛。
      被青予初突然这么一问,大当家的手一愣,已经很久没有问过他叫什么了,在这寨子里,所有人都只会喊他大当家的。
      “墨白。”大当家的嘴角微扬,“墨黑的墨,雪白的白。”
      “墨白何妨俗眼疑,写真妙处足天机。”青予初你忍不住念出这句诗。
      墨白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你懂得诗句还挺多的。”
      青予初揉揉刚刚被绑着的酸酸的手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感觉你跟他们格格不入。”
      墨白毫不犹豫地说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二当家的是我二叔,三当家的是我五叔。”
      “我生来就体弱,每天就会弄弄花花草草什么的,他们也都宠爱我。”墨白笑笑。
      “可他们叫你大当家的。”
      “是啊,就我一个闲人,叫着玩罢了。”墨白不屑的摆摆手。
      “可你这些花花草草打理的都很好啊。”青予初说道,“说明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墨白听闻青予初的话,嘴角上扬。
      “那你能放我走吗?”青予初直接切入话题,“悄悄地。”
      墨白皱眉,“你出不去这里的,况且,留在这里不好吗?”
      “可我刚刚听到你跟你的二叔说,这样做是不对的,”青予初说道。
      “可我现在喜欢你了,我想你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墨白一手撑在青予初的后椅背上,另一只手自然垂下,眼神充满了祈求,“答应我。”
      在灰暗的灯光下,烛光轻轻跳动,映照出一种神秘而温暖的氛围。
      青予初不禁怔住,目光定格在墨白的脸庞上。
      那张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肤色雪白,散发着一种优雅而迷人的气息。
      “可我已经结婚,早已为人妇,怕是配不上你的。”青予初说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做我的夫人。”墨白颜色温柔。
      说实话,颜控的青予初确实被墨白的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眼神给深深的吸引住了,但还是有底线的转移话题,“你们为何会到这大雪山深处当土匪?为何不去某个正经的职业呢?”
      墨白缓缓起身,眼中透出些许落寞,“他们啊,都是些苦命人……都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残兵,身上带着伤痛,已经没有多少地方愿意收留他们。”
      青予初微微皱眉,不甘心地反驳道:“那为何不去青府的代药铺?他们那儿,会免费提供假肢和康复治疗啊。”
      墨白淡然一笑,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姑娘啊,你太单纯了。他们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银子去恢复身体?而且,就算身子好了,外面的人还是会带着偏见,甚至鄙视他们。”
      青予初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的马球场上,那名侍女突然拔刀相向的情景。
      她忽然明白了,或许这些士兵和那名侍女一样,都是在社会的角落被遗弃的人。他们就像角落里的蟑螂,根本无处可去,才会被逼成这样。
      青予初眼中透出坚毅之色,坚定地看向墨白:“放我走吧,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出路,解决这些困境。”
      “哦?”墨白挑眉,难以置信,“你?”
      青予初挺直身子,眼神充满自信:“我是青府的小女,青予初,放我走,我一定会帮助你们找到一条新路,给你们一个新的答复。”
      她目光坚定而真诚,似乎迫切地希望墨白能相信她。
      墨白注视着她,忽然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我相信你。”
      青予初有些意外,甚至一时间有些不自信,这个墨白相信的也太快了吧?!于是不解地问道:“你为何如此轻易就相信我?”
      墨白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中:“因为你是青泽的女儿。”
      听到这句话,青予初心头一震,鼻头微微发酸,眼底隐隐浮现出泪意。
      “你长得和你父亲很像,”墨白轻声说道,仿佛陷入了回忆,“要是穿上男装,肯定更加神似。”
      青予初垂下头,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我这条命是你父亲青泽救下的。”墨白缓缓走到茶柜旁,拿起一壶热茶,“那年我年纪小,上山打猎时误入战场,是你父亲,不顾安危把我从混乱中救了出来,那一刻,我便将他视作心中的英雄。”
      青予初不曾想到,父亲在别人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
      墨白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青予初手中,眼神深邃而坚定:“所以,我相信他的孩子,也必然心地善良,至诚至信。”
      青予初默默接过热茶,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那份父辈传承下来的厚重温情,似乎心底那份责任也在不觉间变得沉甸甸。
      “喝完这杯茶,我就送你走。”墨白轻轻地抬起茶杯,那双纤细却略带沧桑的手指稳稳地握着杯沿,低头默默地抿了一口,他的神情温和,眼中却藏着几分落寞与无奈,“你放心,我二叔和五叔都知道你是青泽的女儿,肯定不会为难你,定会放你走的。”
      青予初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墨白,眼中掠过一丝忧心,他的身影透着一股落寞的淡然,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片山中的静寂与孤独。
      “你跟我一起走吧。”青予初突然开口,声音坚定而温柔,“你这病症,我以前见过。跟我去京城吧,还有机会治好。”她的目光专注而真诚,仿佛渴望他能抛开束缚,找到新的生路。
      墨白听了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的弧度。
      他的心中泛起一丝久违的暖意,却还是平静地摇头,“我这病,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无碍。再说,我自小在这山中长大,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那些弟兄们,若是没了我,他们怕是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青予初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她凝视着墨白,语气坚定地道:“你天资不凡,待病治好后,如若上战场,必能成为像我爹那样的英雄。世道苦寒,但也少不了你们这样的英雄。”
      墨白闻言,心中悄然一震,眼神中浮现出几分动容。
      他的心中起伏不定,似乎看到了自己从未敢奢望的另一种生活,但随即又轻轻叹息,心底那份安于现状的心境却让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没有再作回答,只是轻轻地取下一件青色的斗篷,披在青予初的肩上,“我稍后会去向他们交代清楚,再给你一匹快马。你日夜兼程,若能顺利赶路,天亮前便可回到京城。到了那里,你便说是自己偷了战马,自己逃出来的,别再提起我们。”
      青予初定定地望着他,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肯跟我走吗?”
      墨白轻轻摇了摇头,带着淡淡的笑意,“记住,不要换这身衣服。免得被人误会你是被我们这些‘土匪’欺负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们不是土匪。”青予初的声音坚定而温柔,目光清澈,“你们只是无处可去的英雄。”
      墨白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默默转身,推门走了出去。青予初起身,发现墨白屋子里有很多的典籍,甚至还有墨宝。
      屋中安静下来,青予初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墨白的书架上,发现那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古典诗书,还有几幅字画。他的居所虽简陋,却透着一股文雅之气,令她不禁低声自语,“这个墨白,倒也通诗书,心有文雅。”
      忽然,青予初瞥见书案上的一张纸,纸上字迹遒劲,有力地写满了沉吟的诗句:
      金戈铁马沙尘冷,
      断戟残躯命未轻。
      烽火尽时谁记我,
      风霜满面鬓毛生。
      刀枪虽冷血犹温,
      将士英魂不应沉。
      青予初的心中悄然一颤,似乎被这些文字触动。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旁的毛笔,在书纸的背面,凝神静气地写下几行字:
      烽烟散尽功名弃,
      疮痍满身影孤沉。
      誓立公道扬正气,
      愿筑温居暖众身。
      从此忠魂安可处,
      尘埃不覆有归人。
      写罢,青予初放下毛笔,望着自己的诗句,目光愈发坚定。
      站在这寂静的小屋中,她的心已然做出一个决定——她定要为这些被冷落的英魂争取公道,为这些战场归来的英雄建一处温暖的归宿,不再让他们流浪风尘,埋没在世俗的遗忘之中。
      青予初站立在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不远处城墙上的墨白。
      她飞身一跃上马,迎着风雪挺直了身子。
      墨白站在城墙边,身形英俊而挺拔,微笑中却掩不住一丝难以察觉的孤寂。
      这一刻,青予初的心中,情绪百般交织,有不舍、有敬佩,还有几分难以名状的复杂。
      青予初抬头对墨白做了一个感谢的抱拳,墨白则笑着淡淡地回礼,眼中闪动着些许柔和,却也带着一丝疏离的落寞。
      “我们还会再见的!”青予初清脆地喊道,声音在冷风中传得格外清晰。
      墨白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愣了片刻,他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路上小心!”
      青予初扬鞭一声“驾”,马儿撒开蹄子,向远方疾驰而去。
      青予初的背影,在风雪中愈行愈远,直至消失在暴雪迷蒙的地平线上。
      望着青予初的身影逐渐被雪幕吞噬,墨白低头掩住胸口,微微咳嗽了两声。
      刚才那声用力的呼喊让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带来一丝隐隐的痛楚。
      直到青予初彻底消失,墨白才缓缓地转过身,轻轻叹息一声,重新回到屋中。
      墨白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如同往常,安静、整齐,似乎青予初从未到来过。
      这片刻的相逢,仿佛只是一个雪中短暂的幻影。
      然而,他的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怅然与遗憾,仿佛在这片空寂中,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悄悄滑落。
      墨白轻笑着摇了摇头,默默脱下外衣,将之挂好,心中暗自感叹,这一生,似乎注定要与孤寂相伴了。
      正当他准备转身去整理桌案时,忽然发现桌上的笔墨似乎被人动过,墨迹还带着些许未完全干涸的痕迹。
      他皱起眉头,缓缓上前,拿起那张纸,心中隐隐猜测到了什么。翻开纸张,背面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
      墨白凝视着纸上的字,怔然不语。
      心中悄然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是惊讶,更是欣赏,青予初的这几句诗让他不禁默然赞叹,不愧是青泽的女儿,有着这样一腔正气和不屈的志向。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墨迹上许久,心底默默地道了声:“但愿她真的能做到,给战场归来的将士一个温暖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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