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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苦涩的柠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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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一只脱缰的野马般疯狂地奔跑着,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歇之意。
“虾仔!楼仔!夏亦和!你们究竟在哪里啊!”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恐惧,在这片空旷的废墟间回荡着。
我竭尽全力地狂奔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紧紧握住他们的手。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尽管我拼尽了全力,但最终还是未能如愿以偿。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座破败不堪的厂房前时,才发现自己距离他们竟然如此之近,这或许是我此生最接近他们的时刻。
“夏亦和……”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身影,我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他飞奔而去。
“郝……”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突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废墟瞬间坍塌,巨大的爆炸将支撑整座建筑的承重柱彻底摧毁。刹那间,烟尘弥漫,碎石四溅,我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却无能为力。强大的气流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将我掀翻在地,并远远地抛飞出去。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剧痛难忍。但我顾不上这些,挣扎着爬起身来,继续向着前方狂奔而去。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我的意识渐渐模糊,随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狭小而简陋的房间里。原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可是,即便只是一场梦,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依然清晰地萦绕在心头。如今,距离那场可怕的灾难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之久,但那段痛苦的回忆却始终如影随形,让我难以释怀。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跳也快得如同擂鼓一般。定了定神后,我决定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居住条件有限,我不得不爬上屋顶穿过天台才能到达卫生间。虽然这样有些麻烦,但比起去公共澡堂可能会吓到别人来说,这点困难实在算不了什么。毕竟,我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这些都是任务留下的伤痕。
我所住的地方是一个仅有三十平米左右的小屋,楼下是一家小小的便利店,而楼顶则是天台。这里虽然简陋,但却是我唯一能够遮风挡雨的港湾。
隔壁曾经住着好友虾仔,但令人痛心的是,他早在八年前就已全部离世。如今只剩下我孤独地生活在这里,心中常常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真希望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人居住。
其实,我并非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更换别的住所。早在很久以前,我剩下的存款就高达五千万之巨,那可是我留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最后一笔积蓄。
时间来到 2032 年 2 月 19 日,地点是厦门。这天清晨,我起床后挑选衣物。挑了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衫打底,然后套上一件米格色风衣,下身则搭配一条简约时尚的牛仔裤。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迈着步伐踏上街头,朝着工作之地进发。
中午,同事们热情地邀请道:“郝组,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呀?”我微笑着婉拒道:“谢谢啦,你们先去吧。”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公司的卫生间,并进入其中一个单独的隔间。
“呕……呕……呕……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呕吐感袭来,让我难以自持。好不容易停歇之后,我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缓缓站起身来,推开门走出了隔间。
这时,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还是没习惯吗?”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质检科的科长沈簇。我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关系,已经慢慢习惯了。”接着,我走到洗手池边,认真地清洗起自己的脸庞。而沈簇也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悠然自得地吸了起来。就这样,我俩并肩而行,一同离开了科室。
沈簇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准备开车,而我则站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伸进衣兜里面,来回摩挲着,试图寻找那熟悉的触感——我的香烟。然而,一番摸索之后却一无所获。
“咦?我烟呢?”我疑惑地喃喃自语道。脑海里开始飞速回忆起之前的场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刚刚看到过沈簇手中握着一包香烟。想到这里,我迅速把手从兜里抽出来,然后摸向另一个口袋,从中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弹弓。紧接着,我小心翼翼地将一颗闪闪发光的黄金球放在弹弓的皮筋中间,并用力拉紧皮筋。
只听“嗖”的一声,那颗黄金球如闪电般疾驰而出,速度极快。与此同时,沈簇正好开着车子缓缓驶近。说时迟那时快,黄金球犹如一道金色的流星,径直穿透了沈簇所驾驶车辆的挡风玻璃,从他的眼前惊险地掠过。
我见状快步上前,来到车窗旁边,抬手轻轻敲了敲窗户。沈簇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看清是我后便按下按钮把车窗摇了下来。当他注意到车窗上那个明显的破洞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对着沈簇说道:“呵,还我!”
沈簇一脸茫然地反问:“什么东西啊?”
我毫不客气地指着他手中的香烟,提高音量说道:“我的烟,就是刚才被你从我的兜里顺走的那包烟,赶紧还给我!”
沈簇显得有些无奈,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我怎么可能会顺你的烟呢?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我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少废话!这里就咱们俩抽烟,而且也只有你知道我放烟的地方就在那个柜子里。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说完,我紧紧盯着沈簇,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的神情。
“那你往后退一退,我扔给你。”我依言向后挪动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沈簇。只见他迅速地将车窗摇起,然后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我有些发愣,下意识地再次把手伸进衣兜摸索起来。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查找后,我惊愕地发现原本放在里面的子弹竟然不翼而飞了!毫无疑问,这也是拜沈簇所赐——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连子弹都顺手牵羊带走了!
“沈簇!子弹你也敢顺,还要不要脸啊!你给我等着,要是明天你的办公桌还是完好无损的,老子就跟你姓!”我怒不可遏地冲着沈簇离去的方向大声叫骂道。骂完之后,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内心深处依旧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带着满腔怒火,我迈步离开了这个地方。走着走着,我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在耳朵上,打开音乐播放器,让悠扬的歌声充斥着自己的耳畔。此时此刻,在我的眼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黯淡无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唯有当我戴上耳机时,那些美妙动听的旋律才能为这片灰白的天地重新赋予绚丽多彩的光芒。
我静静地坐在公交车上,思绪渐渐飘远。身旁传来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对话声:
“你相不相信呀?”
“相信什么呢?”
“等烟花燃尽的时候,会有很奇妙的景象出现哦!”
“怎么可能嘛?我觉得肯定是假的啦。”
“才不是呢,我妈妈告诉我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听到这番童言稚语,我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慨万分:真羡慕这些孩子们啊,他们尚有亲人相伴左右,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中的点滴美好;而反观自己,如今所剩无几的亲朋好友寥寥可数……想到此处,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从我记事起,就从未亲眼目睹过父亲的模样。母亲曾告诉我,他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但这一切都无从考证。而小姨妈则常说,父亲是个非常出色的好人。然而,命运总是如此无情,当我年仅 12 岁时,母亲便被那可怕的癌症夺去了生命。自此以后,我独自生活在虾仔家旁边那个狭小杂乱的房间里。尽管空间有限,但我还是花费了整整三十万元将它买下,只为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栖身之所。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母亲留给我的一些珍贵遗物。
下了车后,我默默地转过身,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家便利店里。
“请给我拿一盒烟花、一包米兰香烟还有一个打火机。”我轻声说道。
店员熟练地将东西递给我,并报出价格:“总共三十五元。”
听到这个数字,我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贵啦?”
店员微笑着解释道:“十二块钱的烟花加上十九块钱的烟,真的不算贵哦。”
我无奈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找零了。”接着,我把香烟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抽出其中一支,用打火机轻轻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缓缓从口中吐出,仿佛带走了我心中的一丝烦闷。
我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海边那座孤独的灯塔走去。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任何人,唯有自己的脚步声伴随着海浪声回荡在空气中。我独自一人戴着耳机,听着喜欢的音乐,嘴里叼着烟,一步步靠近那片广阔无垠的海洋。
终于抵达灯塔下方,我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紧接着,站起身来走到海边,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中的一支烟花。刹那间,烟花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持续不停地燃烧着。我左手夹着香烟,右手静静地凝视着那绚丽多彩的烟花,直到它渐渐熄灭。整个过程中,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任由思绪飘荡。
绚丽多彩的烟花在手中尽情绽放后逐渐熄灭,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围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果然如此,什么异常状况都没有出现。”我低声喃喃自语道。就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我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说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我回应道:“在海边,怎么了?”
对方语气严肃地说:“有案件发生了,动作快一点!”
“明白了。”我简短回答后,迅速转过身,钻进车内,坐着车向着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当我抵达目的地时,现场早已拉起警戒线封锁起来。我试图走近,却被一名工作人员拦住去路。他礼貌地说道:“您好,请不要靠近。”
我毫不客气地从兜里掏出警官证,直接怼到他的面前,并大声说道:“我是质检科兼行动科的郝咏奚,让我进去!”
见此情形,那名工作人员不敢再阻拦,我顺势翻越拦绳,大步流星地走进现场。一进去,我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旁边有人立刻向我汇报:“这里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引发了一场规模极大的火灾……”
还没等他说完,我打断道:“让我来排雷的吧。”
李队连忙补充:“主要任务还是救援伤者,对,要尽快救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递给身边的人,同时警告道:“拿好我的衣服,如果弄脏了,小心我卸了你。”然后,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冲进了大楼里面。
进入楼内,我手持一把弹弓,瞄准上方用力射出一颗金色小球。只见那颗金球在房间内不停地跳跃反弹,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我则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屋内的动静,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和信息。
“李队带领着两支队伍,分别前往一层的西南部和东北部方向。”随着命令下达,李队毫不犹豫地率领众人踏入那片未知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终于,从西南方向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西南发现幸存者!”紧接着,东北方向也传来同样令人欣喜的呼喊声:“东北发现幸存者!”这一好消息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庞。
而此刻的我,则独自一人来到了二楼。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冰冷的墙壁,仿佛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秘密与故事。与此同时,外界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这人到底是谁啊?竟然如此大牌,敢用这种态度对李队讲话。”有人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另一个声音赶紧劝解道:“嘘……小声点,可别乱说话。质检科的郝咏奚可不是浪得虚名,她的听力简直就像雷达一样敏锐,甚至比雷达还要精准呢!每一次行动,李队都特意安排她再来复查一遍,就是为了确保不会遗漏任何一名幸存者。所以啊,你最好祈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没被她听到,不然卸掉你一条胳膊恐怕都算是轻饶了你。”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之际,突然间,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只见一颗金黄色的球体飞速朝这边飞来。伴随着一声冷喝:“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没有没有,郝姐,您忙着您的事儿就行啦。”刚刚还口出狂言之人此刻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表示绝无冒犯之意。
突然之间,一道身影如疾风般疾驰而至。此人神色焦急,口中高呼:“快快让我进去,我乃是前来寻找郝组长的!”
门口守卫面无表情地拦住去路,斩钉截铁地回应道:“若无相关证件,休得入内!”
来人急得直跺脚,连忙解释:“我之前已经告知过你了呀,我是质检科的,新来的杨大宝,哎呀!”
之前说话的那人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大宝不应该是男的吗?”
来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是李大宝,他已然调走了,我是杨大宝啊!”
此时,那人开口说道:“让她进来吧,刚刚走了一个大宝,这会儿又来了一个。对了,记得拿好郝组长的衣物,千万别弄掉了!”
杨大宝赶忙伸手接过衣服,然后静静地站立在大楼底部。她抬头张望,自言自语道:“郝组在哪儿呢?怎么不见其踪影啊?”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汹涌袭来。刹那间,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抛飞出去。
就在同一时刻,建筑物内部。
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墙壁,心中暗自思忖,总觉得此地有些异样之处。于是,我转头对着身旁的人喊道:“李队,赶紧给我取一把大锤过来。”
李队听闻此言,随口问道:“你想要 80 的还是 60 的?”
我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呵斥道:“李大海,你若再敢啰嗦半句,信不信我直接用子弹把你给崩了!”
李队犹如大力士一般,扛来了一把沉甸甸的大铁锤,那锤头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激烈碰撞。我紧紧握住锤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墙壁狠狠地砸去。每一锤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堵坚硬无比的墙壁彻底击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手臂开始发酸,但心中的执念却让我无法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在经过无数次猛烈撞击之后,墙面不堪重负,轰然倒塌。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地困在墙边,而他的身上竟然还捆绑着一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
刹那间,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墙上被砸开的缺口处,倒计时的数字正以惊人的速度飞速流逝,眨眼之间便只剩下短短的三秒钟!面对如此危急的局面,李队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离了现场。而我,则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就在我刚刚迈出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强大的冲击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将我掀翻在地,并将我从二楼直接抛飞到了空中。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又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才最终停了下来,平躺着一动不动。
"郝咏奚!" 李队心急如焚地呼喊着我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一向英勇无畏、身手矫健的郝咏奚此刻竟显得如此狼狈不堪。
我艰难地咳出一口鲜血,然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李队见状连忙伸手扶住我,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没事,我衣服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杨大宝急忙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在这里,在这里。"
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我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你是?"
杨大宝赶忙自我介绍道:"我是新调来的杨大宝,郝组您好!"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别好不好了,快把烟给我,就在我兜里。" 杨大宝不敢怠慢,赶紧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米兰递给了我。
我接过香烟,熟练地用手指夹住,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带来的刺激感,缓缓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烟雾缭绕之中,我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坚毅与冷静……
“你难道早就知晓那里放置着炸弹是不是?”对方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面对质问,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没错,我确实很早就知道那个地方藏有炸弹。”
听到我的回答,对方不禁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不顾一切地去砸它呢?难道你不清楚这样做会带来怎样的危险吗?”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因为我要救人,我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我眼前失去生命。那种痛苦和无助,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听到我的解释,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略带责备地说:“你呀!可真是个!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惜,难道你以为自己拥有不死之躯吗?”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是否存在不死之身又有谁能够真正知晓呢?但至少目前为止,我坚信路西法并不会轻易让我丧命于此。”
见我如此执着于对路西法的信仰,对方忍不住摇头叹息:“你信任路西法有何用处?在生死攸关之际,他真的能够及时出手拯救你吗?”
我依然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如磐石般说道:“或许吧,但比起依靠上天或者寄希望于政府的救援,我宁愿选择相信路西法。毕竟,只有他才最了解我内心深处的渴望与坚持。”
最后,对方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对我的行为深感无奈:“唉,也就只有像你这般特立独行之人,才胆敢说出这番话来吧!罢了,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发出阵阵咕噜声,仿佛在抗议主人长时间的饥饿折磨。于是,我顺手将手搭在了身旁的杨大宝肩上,然后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
一边走着,我嘴里还念叨着:“其他事情暂且不说,此刻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必须得赶紧找些食物充饥才行……嗯,最好是美味可口的小龙虾!”就这样,我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脑海里满是那红彤彤、香喷喷的小龙虾画面。
我们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店里。
“大叔,一份 158 的,少放辣椒,多加点玉米。”我轻声说道。
我们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我专注地刷着手机,而杨大宝则静静地凝视着我。
“郝组,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她突然开口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平静地回答:“不是说过了吗,为了救人。”
“为了救人就这么拼命,那当医生不得……”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停,我已经是医生了,只不过是检查死人的医生。”我淡淡地说道。
杨大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好奇地问道:“郝组,我从来没见你摘下过耳机,你在听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将一只耳机递了过去,杨大宝接过戴上。
“地球仪,郝组你也在听这个啊。”他惊讶地说道。
“地球仪吗?我没注意,我一直以为是 Lemon 呢。”我随意地回答道。
沉默片刻后,杨大宝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郝组,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啊?”
我微微一愣,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我……没什么想活出的人生。我的人生目标,早在 24 年的夏天就停止了。”
“24 年?那年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杨大宝追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24 年,我最好的朋友离开了我,还有我的未婚夫……也不在了。”我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杨大宝看着我,眼中满是同情和惋惜。她知道,那是我心中永远的伤痛,也是我无法跨越的鸿沟。
虾上来了,我只是静静地剥着虾,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对面的杨大宝身上。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我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某个时刻。
那时,对面坐着的是夏亦和,他温柔地将剥好的虾喂到我的嘴边,眼神中满是宠溺。“来张嘴,啊。”那熟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夏亦和!”我不自觉地喊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杨大宝还在喊着我,试图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我缓缓地坐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郝组,你怎么了?”杨大宝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继续吃吧。”我强颜欢笑,试图掩盖内心的波澜。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曾经的美好瞬间,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无法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