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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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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
景越&沈静
1.
沈静一路飙车来到风俗店门口 ,下车带上全部证件,好不容易进来,却在半路被人迷晕。
沈静感觉有人在吻自己,下意识地认为那个人就是景越。
“景越,你弄疼我了。”
沈静喘着气,提醒他,腰被上面的男人紧紧箍着,无法动弹,后背上覆着男人高大的胸膛,脑袋被迫弯曲,呼吸被抗夺殆尽。
沈静被男人身上的酒气搅得脑子有点混乱,沈静尽量努力放松身体, 想让自己少遭点罪,可是那人察觉到他的反应反而嘲笑他:这反应,很难相信是男人。
沈静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景越的声音!
沈静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他本能地咬紧牙,用脚将那男人踹开, 光是这个动作就已经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气,沈静立马卧在地上用手扣喉咙一阵干呕。
景越呢?他人呢?为什么是陌生男人?
明明是他喝醉了,打电话通知让自己来
在这里的,不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操你妈的!”那男人大声吼叫。
那男人被沈静咬到嘴唇流血,一把将沈静拎起来砸到墙角上, 抬手解开皮带, 吐了口水说:“要不是景少盼着我今天好好招呼你, 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沈静被砸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喉间涌起血腥,他艰难地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你说哪个景少?”
“还能是那个,妈的,等老子干完再说也不迟。”
男人说着拉开裤子拉链, 那极其刺耳的声音,让他非常厌恶,沈静觉得自己脑袋也被生生划了一道口子。
他迅速翻身从茶几上抓了一瓶酒用力敲碎,用最尖锐的酒瓶渣子抵住自己喉咙:“我他妈问你景少在哪儿?我要见他!”
这是沈静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他用力地挣扎着。
玻璃碎得极为锋利,言语间已轻触皮肤,鲜红的血瞬即渗出。
男人看见血,冷静了一点,骂了句‘晦气’转身离开,沈静跟着他小心翼翼地来到隔壁包间。
一进门沈静就看到,景越穿着高级手工定制西装坐在角落,周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眸光清冷阴森,寒冷,醉意瞬间消失不见。
景越面前还有有一面巨大的玻璃。
玻璃很明显是单向的,沈静一眼就透过玻璃看到隔壁包间一地的狼藉。
而他景越当时就坐在这里看着他被一个陌生男人强上。
沈静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被剥光了衣服丢到人群里,像猴子一样给人看,他的自尊被景越踩在脚下,他的羞耻心全部被一点点碾成粉末。
而这些全部是眼前的男人送的。
可他无法逃离,无法反抗!
强上他的男人说:“景少,你的人太强硬了!
男人告状,景越只是将眼皮微抬,锋锐的眸光扫过从沈静脸似乎不可置信地问:“不要命?”他的声音清冷,一句简单的的反问,却充满了冰渣。
这些冰渣慢慢地刺进沈静的心里。
这短短三个字,伤得他遍地鳞伤。
沈静觉得全身刺痛,剧烈的疼痛从胸腔蔓延到四肢,他把酒瓶随便丢在地上。
天气越来越寒冷,明明还是秋末,空气里却凝着比冬天还要寒冷的空气,本来是怕景越喝醉酒会出事, 结果是自己被按在地上摩擦,沈静跑到隔壁房间,胡乱抓了一件衣服套上,快速离开。
外套本身单薄,而里面只有单薄的秋裤。
沈静本就生得白,今天天气又异常的冰冷,他的皮肤白得刺眼,腰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身材异常地显得非常完美,但也瘦弱。
如果是医护人员肯定会说,注意营养。
沈静毫无目的行走在人行道上。
来来往往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浑身不自在却没有办法改变一切。
就像他的身份。
2.
沈静毫无波澜地行走却被景越抓回去了。
包间内一片死寂。
沈静被迫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通红,本来已经感冒了再加上刚才的一遭声音非常哑,看着景越问他:“你还想干什么?”他十分淡定,却让景越更加烦躁,兴致全无。
景越皱了皱眉,优雅站起身来,弹去腿间并不存在的灰尘,沈静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哪里。他提步朝外面走去,丝毫不理会沈静,似乎不在意他的存在一样。
直到包间门关上,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像紧绷的弦断了,沈静冲进卫生间吐起来,还没平复情绪。
已经有陌生人出现在门口。
沈静心想今天非要看我被糟蹋才甘心吗?
他无所谓了,反正这条命不属于自己,身体随便,他不在意了。
其中强壮的男人一手把沈静拖出来,男人力气过大而他过于轻,撞到了桌角。
或许是景越没时间看他被糟蹋,就让那些人离开了,不过这跟他无关。
从风俗店出来时已经五点左右,沈静等了一会儿车,没有车,徒步回家, 回到家正好八点整,一宿没睡,脑袋重得不行,像是石头压在头上, 沈静知道自己没办法正常上班,给组长发邮件请假。
同时他收到了邮箱,没有署名,没有问候,是系统自动发的生日祝福。
“沈静先生,生日快乐!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长命百岁。”
沈静浑身僵住,脸色苍白‘长命百岁?’不可能的,努力地想要微笑可是最后似笑非笑像恐怖片里的鬼一样。
想要说话,声音却哑得不行。
他早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了,没想到记住他生日,以及最后祝福他的既然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沈静想了想自己可笑的一生,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洗了很久,似乎要把被别人碰到的皮肤撕开扔掉。
洗完冷水澡,他本就寒冷的身体更叫冰冷像冰块一样, 空调温度开到最高,再裹上厚厚的棉被也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暖意,可能因为心早就冻住了,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恐怖的回忆, 过了许久,胸口再次传来阵阵微痛, 沈静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弯曲身体像小猫一样, 越是大口呼吸越疼。
像是有细细的针穿插着他的心脏。
实在是太痛了!
沈静痛得痉挛,拼着一口气想去拿手机。
可是疼痛还是让他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被冷醒的。
他慢慢地爬起来。
打开手机。
手机里的联系人少得可怜,没有一个可以联系的, 除了景越就是组长的联系号码。
沈静自己拨打120,因为是凌晨过了许久才接的电话,熟练地报出居住地名称,再次陷入昏迷。
醒来时,鼻间充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本站在他面前详细地问:“沈静是吗?你能把你父母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我想跟他们联系。
沈静打断他,用沙哑的声音说,“直接跟我谈吧,他们不在了。”
医生的眼神瞬间充满怜悯。
他讨厌这种眼神。
医生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沈静打断他用无所谓的语气,“没事,生死离别,很正常。”
医生本着天职的身份继续问“你最近胸口会经常闷痛,偶尔还会觉得呼吸困难吗?
沈静想都没想:“会”
“好的,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多久。”
沈静思考了一会儿说,“最近几天。”
“还记得一共有多少次吗?第一次的时间是多久,后来还有好几次。”
“两次 “叶南思村了一会儿才回答,医生满脸无语地看他,“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不当回事儿。”
医生写完药单继续说,“你知道自己的心脏不好,还不照顾好身体,就是在找死,给,按着单子买药就行,还有如果出现休克现象立马来医院不要强撑,知道没有,现在的年轻真是的一个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沈静艰难地抬起嘴角出门时弯腰对医生说,“谢谢您!”
医生白了一眼,“谢个屁,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3.
那天之后一直吃药,晚上发病时候也没有那么的疼。
期间没有任何人联系他,也没有人找他。
沈静很平静地度过了几天,这几天他整理自己不需要的物品,转交给需要他们的人。
可以说很平静也很开心。
起码对于沈静来说是为数不多的日子。
好日子没过腻,景越的消息提前来了。只有干巴巴两个字,过来!
典型的景越风格,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冷漠的语气以及冷酷的表情。
他要见他,不就是为了那件事儿吗?不去,又会更加残酷地对待自己,还不如乖乖听话,减少皮肉之苦。
跟他待久了知道景越没有耐心, 沈静只能快速出发。
不然对方不知道会拿出什么新玩意儿来罚沈静。
还好速度够快,路上不堵车。
沈静知道对方有洁癖,待在门口处没有进来,他倒是气愤的命令:“自己去浴室弄好出来!
景越在这方面完全是放纵自己,从不温柔地对待下面的人,不,是没有遇到想要温柔对待的人。
跟他习惯了,沈静也有了自己的习惯,爱护自己的习惯。
从浴室出来,沈静本来瘦弱的身体更加美艳,,景越身上随便遮着浴袍坐在床上,,冷着脸说:“过来”
沈静不想过去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能咬紧牙关挺过去。
景越脸色更加冷漠,用命令似的语气,“自己坐上来。”
沈静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是让他坐到床上,可是沈静却坐到了他的腿上。
景越脸上充满戏谑的表情,“这么迫不及待?”
沈静这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以往都是这样。
沈静不明白毕竟景越到底在想什么永远无法猜到。
景越用力扯下沈静,把他压在下面。
沈静紧闭双眼,等待狂风暴雨的袭来,可是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暴雨,景越的声音在沈静耳边低语“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扔到风俗店里,让千万人侮辱。”
沈静未必猜到对方会面对这样的场景说这样的话的。
沈静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离开,病人一个哪来的力气。
景越不断言语侮辱他,同时身体也侮辱着沈静。
景越放开他的时候,快要天亮了。
沈静拖着疲惫的身体刚离开他的地盘,还没有到自己领地,又被抓走了。
只是这次比平时更加紧张。
沈静惨淡地笑着,似乎早已习惯。
穿着单薄的衣服,出现在医院门口。
明明是秋天,可是天气冷得能够与冬天相比,再加上半路下了细雨。
沈静想可能原本是要下雪的奈何气温不够变成雨了。
他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被心急如火的景越用力扯下车来,又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景越却毫无扶起沈静的意思。
只是冷眼旁观,语气充满冷漠的冰渣,“快死了吗?赶紧起来。”
就算是细雨路上的小坑早就满了,他刚要又不小心被它弄倒,后背湿了,可是没人在意也没人提醒。
雨停了,似乎是风太大把云吹散了。
冷风吹的沈静冷得牙齿打颤,可是自尊心让他强行忍下了胃里的翻涌,也没有开口求助。
他一直在被别人求助的路上,他无法再做到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帮助。
进了医院后,窗外又下起了雨只是似雨非雨,有雪也有雨。
窗口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可还是依稀能看到这座城市闪亮的马路灯,以及大型的投影幕布,雨也好雪也罢,都无法遮住这城市的光彩。
路上有很多人打着伞,快速行走,很是热闹。
有句话说得好,热闹都是别人的,清冷和孤独才是属于他的。
除了医生和景越的对话之外,沈静一路无言。
沈静在主治医生的门口等着他们,看着窗外的场景。
他的眼神无光,玻璃上的光折射在他眼里,像是一部凄惨画里的光一样,照亮了他的眼神,可是他好像已经不在意了,应该说他好像感觉不到了。
过了许久。
主治医师皱着眉走向沈静,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对景越说, “景先生,他虽然与张小姐完美配型,可是沈静的身体承受不起,希望他稍微好点我们再进行手术。
景越似乎不在意,只是冷冷道:“他是自愿捐献的,我爱人现在急需手术。”
顾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是他欠我的。”
沈静也不在意了,跟着医生走进隔壁房间。
离手术还有半个小时,沈静一个人待在屋里,眼神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主治医生进来让沈静在更衣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了病号服,又给了他一大杯糖水,他的身体看似暖和起来,但脸色依旧苍白, 依然没什么血色。
景越有没有到门口站着等他出来,沈静不得而知。
他只感觉到身体里的血被抽走了,抽了很久很久,久到沈静以为自己死了。
手术结束了。
沈静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讽刺一样对自己说,“人形血库。”
沈静刚站起身,因为抽血抽得狠,差点晕倒。
医生,护士全部围在张小姐的床边,没有人注意他。
沈静扶着床栏慢慢地向外走去。
沈静刚打开门,却和景越撞在一起。
景越嫌弃地向后退了几步。
沈静咽喉发炎,声音沙哑,没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垂了眸,紧闭嘴唇朝手术室走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 手腕被扣住,沈静想挣脱,力气小的孩子都不如。
他不明白,景越恶心自己,碰都不想碰,却还要拉住他的手。
眼睫控制不住地发颤,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被扣住的手腕那里,很恐惧,怕对方再次把他甩在墙上。
“这是你欠我的”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只是讽刺。
沈静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景越松开他的手,沈静的手无力地垂落。
景越也只是讽刺地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