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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拜堂 ...

  •   “雪儿,你真得要嫁给魏王为妻吗?”左笑天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将军莫非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雪儿冷冷地看着他。
      左笑天触到女孩眼中的冷漠,嘴角不禁浮起一抹苦笑,松开手,退后一步,无声地叹了口气:“雪儿,别忘了,你毕竟是宋人,而他却是辽人,想我大宋自开国以来,与辽国多次兵戈相交,耶律元更是几次率兵攻打我大宋,杀死无数宋国百姓,嫁给他,就要面对家与国,夫君与父亲。两难之间,你根本无法选择,除非他肯为你放弃王位,否则做他的妻子,只会带给你无尽的痛苦,”
      雪儿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忧伤的男人,微笑着,泪水却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知道他说的是真,也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不过这与她何干呢?她是现代人,在她的心里,没有宋辽之分。让她痛苦的是,她心里根本没有耶律元,还有什么,比被迫嫁给不爱的人更痛苦的呢?“左将军,我没有你那样的高风亮节,忧国忧民之心,我也不知道什么辽人、宋人,战争。我只知道,我现在除了嫁给他,没有别的出路。”
      “我可以带你走,今晚就走,走得远远的,谁都别想找到我们。”左笑天忽然伸出手,拉住雪儿的手,紧紧地握住。
      “走,能走得了吗?”雪儿摇头苦笑:“你好好想想,驸马被契丹人所杀,我爹被诬入狱,今上突然赐婚,这一切,都是谁做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笑天皱了皱眉,低声道:“是魏王耶律元?”
      雪儿轻蹙眉,笑容苦涩之极:“都是因为我,我连累了我爹,现在正是报答他的时候。”说完就想挣脱他的手。
      “不,不要走。”左笑天紧紧地拉住她,放开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永远永远,再也回不来:“雪儿,相信我,我一定能带你出去,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不管她是谁,是赵银雪,还是林雪儿,他都不想再失去她。只想和她在一起,相依相伴,到鬓生华发,风霜满脸的时刻,她依旧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人。
      “跟你走,那你妻子该怎么办?还有你娘?你的大宋国,你的满腔热血?你能抛得下吗?”雪儿用力挣脱他的手,退开几步,远远地望着他,嘴角的笑意疏离而又苦涩。
      “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抛下。”左笑天的声音蕴含着坚决。这几天,他和婉儿同床而眠,却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那一次完全是一个意外,一个陷阱。那天把婉儿抱回相府以后,他想了很多,雪儿说得对,只是为了负责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他无法给她幸福,自己也永远不会再幸福。这样做,不仅伤害自己,也伤害婉儿,她应该有一个爱她的人做她的丈夫,而不是他。每天看着她流泪的眼睛,自己痛苦得都快要崩溃了。
      抛下?他真得可以抛下了吗?可是她却无法再接受了,和他走,就意味着伤害,伤害爹爹和一个无辜的女人。轻叹一声,雪儿用镇重的语气道:“左将军,我不会跟你走的,请你让开。”
      “雪儿。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安全带出去。”左笑天仍然不放弃希望。
      “带我走?那我爹呢?欺君大罪,午门候斩!你想让我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想让我遭万人唾骂吗?”
      左笑天闻言语塞。
      雪儿低下头,快步走过他身边,小丝忙从前面迎过来,扶着她,慢慢走出门,走到前厅,迎亲的花轿已经在门外等候,震耳的鞭炮声响起,大红的盖头落到雪儿头上,遮住了她脸上的泪水。八贤王上前挽住她的手,一直把她送上花轿,看着轿子抬起头,向着远处的辽使官邸慢慢行去,最后终于消失在夜色中,两行泪水从八贤王眼中滑落。
      左笑天从王府后门走出来,也不骑马,紧紧地握着马缰,心事重重地走在汴梁城的大街上,夜渐渐深了,零星的灯火闪着他的眼,心已经痛到麻木,再也没有知觉。
      早该想到的,驸马离奇的死,放下春药的酒,逼自己娶婉儿为妻,逼雪儿远嫁,这一切,都是耶律元做的吗?象是想到了什么,却突然头疼起来,无法静下心来思索。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将军府的后门前,黑沉沉的夜,府里已经熄了灯火,表妹一定还在等他吧,回去,看她流泪的眼睛,听她的哭泣声,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涌上心头。左笑天顿住脚,站在树影里,默默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墙后忽然响起一阵衣袂带风声,左笑天心中一惊,抬头看墙上,一个黑影从院内窜出来,见到左笑天,顿了一下,很快扭身逃去。
      左笑天愣了几秒钟,脚下一点,向着黑影逃去的方向追了几步,心中一动,又停下脚步,跃身进府,一直奔到母亲卧房前,轻轻叩门道:“娘,娘。”
      门内传来一阵轻响,一会儿,灯亮了,左夫人在内道:“笑天,这么晚了,什么事?”
      左笑天忙道:“没什么,娘,您歇息吧。”
      左夫人笑道:“好,你也早些歇着吧。”
      左笑天轻声道:“是,娘。”转过身,略想了想,向自己卧房走去,门内已经熄了灯火,左笑天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推,门没有拴,呀地一声开了。里面漆黑一片。左笑天试探着叫了一句:“婉儿。”没有人回答。
      房间里静得有些古怪。左笑天向前迈了几步,碰到一个从屋顶垂下来的东西,硬硬的,已经冰冷了。左笑天忙打开火折子一看,只见婉儿青丝凌乱,脸色青白,被一根粗绳高高地悬挂在屋梁上,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婉儿。”左笑天手中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很快熄灭了,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黑暗。
      迎亲的花轿一直抬进辽使府邸的大院,停在一排大红的酒坛前,院门很快被关上,几十个侍卫模样的人,腰上佩着弯刀,整齐地立在紧闭的院门内,轿帘被轻轻掀开,透过朦胧的红盖头,雪儿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红色的喜服,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只手很温暖,透着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雪儿不禁有些怔忡。男人轻轻扶住她,把她扶下轿子,脚下是长长的青毡花席,一直通向中门,四周很安静,没有宾客的声音,也没有恭贺之声,雪儿不禁有些讶然。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请新娘子跨鞍马,平平安安。”
      男人无声地笑了一下,忽然将她拦腰抱起,从马鞍上跨了过去。
      雪儿不禁轻呼了一声,未及说话,声音又道:“过火盆,红红火火。”
      男人轻笑着,又抱着她过了火盆。这才放她下来,将红绸的一头塞到她手里,拉着她进了门,厅上摆着红烛,烛火耀目。
      一个司仪在一旁高声叫道:“一拜天地。”
      男人收了红绸,走到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向着北方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男人没有转身,依旧握着她的手,向着北方拜了第二拜。
      “夫妻对拜。”男人慢慢转过身,向着雪儿深深地拜了下去,透过朦朦胧胧的红盖头,雪儿悄悄抬眼望他,他的面目模糊不清,但是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暖和亲切。
      司仪朗声道:“送入洞房。”
      男人上前握紧雪儿的手,牵着她,穿过花厅,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一直走进卧房,桌上摆着酒食,床边的木架上燃着大红的喜烛,男人将她扶到床上坐下,自己轻轻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凝望着她,虽然隔着红盖头,雪儿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象是檀香,那种香味是那样的熟悉,雪儿的心忽然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虽然看不清他,但是她可以肯定,他,不是耶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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