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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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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已大亮。
顾沉终于尝到了一夜宿醉的苦果。整个人头痛欲裂地坐起身,正欲下床给自己倒杯茶解解酒,左手却意外摸到一股柔软。顾沉猛然一惊,反应极快地转头瞪着床榻上睡得正沉的阿晚。
地上的衣物以及房间的凌乱证明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他毫不怜惜地将阿晚从床上一把拉向冰冷的地板。
砰!
巨大的撞击使阿晚躲闪不及的撞上地面,霎时,磕得额头渗出一股鲜血。阿晚脑袋一阵晕头转向,还未来得及理清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顾沉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边。阿晚躺在地上挣扎着起来,但是起不来,后腰被撞得太疼了,浑身都疼。
顾沉一把捏住她纤瘦的下巴,厉声质问:“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阿晚从他眼底看到了风雨欲来的暴戾之气。只是,她什么也没做啊!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做不是吗?被钳住的下巴好疼,眼眶忍不住泛出柔弱眼泪,阿晚哀声祈求:“相,相公,我好疼。”
"谁是你相公!”大手蓦地一挥,巨大的冲击力令阿晚整个人一时不稳,随着惯性再度摔到地上。
顾沉无视她两只藕臂手肘处磕出的青紫淤痕,一脸冷意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段。
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碰她,新婚夜那天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好叫她自此乖乖的听话,却不想她还是趁他毫无防备之时!哼,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简直是白日做梦!
早晨的天还是格外的凉,阿晚单薄的身躯被冻得瑟瑟发抖。她抿着唇,动作迟缓地拾起地上的长衫想暂时遮住身子御寒,却被顾沉无情的给丢开,打断。
"怎么,敢趁我醉酒之时如此大胆,现在就害怕了?”
“相公……”
“我说了,谁是你的相公!”他再度打断阿晚的解释,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警告:“林婉柔,虽然你已经进入顾家,可顾家从一开始就没有你的位置,你不过是我娶回来的,nc的工具罢了,相公这两个字你还不配叫。”
“nc的工具?”短短五个字,就像一把利剑无情的戳破了阿晚的痴心妄想,阿晚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眼眸看着顾沉清冷的眸子,再也无法隐藏咸涩的泪水,无声的流泪,任由眼泪滂沱而下。
房里喜字高照,阳光也透着窗户慢慢的爬了进来,可是阿晚还是觉得浑身发冷。顾沉静静的站在原地,俯视一身柔弱的阿晚,心口竟隐隐生出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