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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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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邵霜清显然没有办法回答他，好吧？如果父母会多爱自己一点的话。
到了，邵霜清车开的很稳，解安全带的时候偏头问：“四个人呢？好吗？”
盘开新也回答不了他。
这是一家品牌服装的专柜，盘开新不是很懂这些。
“你要买衣服吗？”
“对啊，我要买衣服...”邵霜清轻扯了下盘开新的袖子，“给你...”
还是那件薄款的毛衣，穿太多次袖口已经气球了。
柜姐看见邵霜清来，把早就打包好的衣服恭敬的递过去，说：“邵先生，您定的衣服，已经给您打包好了。”
“嗯好，”他应了但是没有接，反而看着盘开新，这柜姐也是个聪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邵霜清的意思。
“先生，您的衣服。”柜姐把衣服递到了盘开新的面前。
原本想直接让她给邵霜清的，但抬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无比恭敬的女生他突然说不出口。
聪明还是邵霜清聪明，让柜姐给，可比让他自己送来得容易得多。
还没出店门，盘开新就要把刚刚接过来的衣服送回来，邵霜清自然是不会接的，圈着盘开新的脖子就要带他去吃饭。
见邵霜清打岔，盘开新也没非要这个时候就还给他。
但他还是不太了解盘开新，以为这样衣服就送出去了。
就是现在不还，回去盘开新也会还回去，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感觉，那种
感觉他已经受够了。今天看邵霜清心情好，不想现在扫他的兴。
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路两边的绿化树，长的很好，象征城市繁华的华灯，都被它们挡在了树叶之外。
“有没有一种，我们认识了很久的感觉?”邵霜清没有笑，忽然很认真的说。
他没有笑，盘开新反而乐了“是啊。”他配合道，明显是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的样子。
“真的。”邵霜清说，“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说着往前快走了两步，挡在盘开新前面，“你看你看。”他弯腰凑到盘开新眼前，他太高了，以前不觉得站近了，盘开新简直要仰着头看他。
“看什么？”盘开新有意急他。
“看我的脸，”邵霜清又凑近了些，一张脸在盘开新的瞳孔里放大，眉毛形状很好看，锐利的双眼，可能因为还不够成熟，看上去没那么凶，鼻梁直挺，衬得他的双眼更加的深邃。
“嗯？”邵霜清倏地搭一只手在盘开新的肩上。“你看到没？”盘开新被他这突然地一搭激的一颤。
回过神来故意说“看到了……”
“是吧，我没有…”
两人同时说。
“你很好看。”
“笑……”
“啊？”
邵霜清反应过来，这回是真的笑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坏笑“你知道说一个男人好看意味着什么吗？”
盘开新错一步绕开他“意味着他没瞎。”丢下这么一句就往前走了，留邵霜清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做什么呢？”看见邵霜清还愣在原地“还不快点走，饭都快没得吃了。”他腿长两步就追上来“饿不着你。”
他这么一说盘开新心里盘算着，带他去吃点便宜地摊，刚刚那衣服他没见到邵霜清付钱，可看那样子也不会便宜。别到时真让邵霜清带去吃什么山珍海味，他打一个月寒假工都不够还的。
盘开新开始装腔：“这地方我之前来过，我知道一个很好吃的店我带你去。”
邵霜清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骗他的，盘开新装那他也装：“远不远？我今天一天没吃饭了。”
“不远，往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盘开新虽然是编的，但他也不敢瞎编，看前面人越来越多，肯定会有摆摊，到时找个人多的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前面有个夜市，这个点夜市上人还是不见少，盘开新边走边瞄着摊位的招牌价格，看到价格能接受的还不忘瞄一眼摊位的卫生，他实在是有些担心邵霜清会觉得不干净。
不过之前还跟他一起蹲在外面嗦了碗泡面，想到这个盘开新又觉得应该不会太嫌弃。
走走看看，盘开新终于找到合适的，看着干净人又多应该出不了错。
他扯了下邵霜清的衣摆：“这...终于找到他了。”他没说错是找了挺久的...
“你很喜欢吃这个吗？”邵霜清看了眼摊子，“看着还可以。”
“不喜欢别勉强。”
“老板，给我来份常规的不多加鸡蛋。”说完还不忘演一下“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闻声老板忙碌中抬头看了眼盘开新，“我经常来这吃，不会忘了吧？”
“啊记得啊，怎么会忘呢。”老板看着年纪不是很大四十来岁的样子，“摆摊这么久，没见过这么俊的人，忘不了！”
这...邵霜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或许他真的来过呢...
盘开新用余光瞥了眼邵霜清，注意看了他脸上的表情，这是信了。
“小伙子，你要什么呢？”老板热情的招呼邵霜清“..跟他一样...多加两个蛋。”
“打包还是在这吃？”
凌晨十二点的城市并不安静，甚至有些地方这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盘开新不知道，他只当是周末休息的人多。
什么时候他的那份加了鸡蛋，他不知道，吃的时候才发现。他抬眼看了邵霜清，他好像完全没发现盘开新的目光一样，默不
作声的往嘴里塞了两口。
盘开新看了两秒，心里闪过什么，面无表情的低头也吃了两口。
炒粉没有很好吃，盘开新吃不出滋味。
回去的路上还没等到上车，盘开新就直接把前面邵霜清买的衣服塞进了他的怀里，盘开新翻脸翻的很快，完全不像刚刚和他一起吃路边摊那会，“拿好了，你给谁都可以，
我不要。”
“啊......”邵霜清甚至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买都买了...”他还想挣扎一下，可话都没说完就被盘开新冷声打断。
“那不关我事。”盘开新话里带了疏离的意思。
“你可真无情啊，开新。”邵霜清有些无奈。
“是你太多情了。”盘开新停顿一会好像觉得不太贴切，于是补充道“不对，是你太多钱了。”
没钱的人就是天性多情也多不起来。
邵霜清都要让盘开新给说笑了，有种有气结果被泼了盆冷水，想笑却是个哑巴的感觉，他叹了口气真没办法的说“真倔。”
盘开新倒是没反驳，边走边淡淡地回了句“少管我的事。”
听起来像是在奉劝，说话的语气明明很平常，却也让人不舒服，换个人来可能他们当场就得撕破脸。可偏偏邵霜清不是那样的人，这么说话根本激不了他，“还闹上脾气了，不要就不要嘛，急什么我明天就让人拿去捐了，这样可以吗？”
盘开新当然不会理会他。
那一晚他们还睡在一起，回去看到多出一套的洗漱用品，盘开新一愣“你这是打算常
住？”
“昂。”邵霜清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回盘开新的时候甚至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
“哦。”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问题，盘开
新也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闻言邵霜清坐在床上，在回消息的手终于停下，抬头露出盘开新从未见过的笑：“明
天我还要和你一起去上班。”
“什么?”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上班。”邵霜清十分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原以为盘开新会阻拦，没想到他听见盘开新说：“想去就去，”他瞧着邵霜清“好日子过惯了，要找点苦吃吃有什么不好。”
他还没说完“你自己想的话，我又有什么。”
盘开新话里话外，就像在说他自讨苦吃一样。
“你这人，”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接盘开新的话，“会说点好听的吗？”
盘开新的回答是冷默的转身走了，用行动告诉他他不会说。
这孩子还挺高冷。
虽说好像被人甩了脸子，但他怎么还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邵霜清能想去上班就去上班，家里跟这总是有点关系的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要想这些。如果这是他家的，那张茂鸣说的那些，都是他们默许的吗？还是像张茂鸣说的那样，递到他们面前的账目都足够漂亮的？
那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做？盘开新总是想的多。
有点高兴的人追上有点高冷的人问，“不高兴了？”
“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没有避而远之，反倒往里跳，很厉害。”
他说的那么认真，像是真的在夸他。
邵霜清听出了不对，可是他不在意，“我是真的很厉害，如果你看过我打比赛的话。”邵霜清故意扯偏话题。
“你打职业篮球的吗？”盘开新顺着他问。
“不是。”这样说好像显得自己不太厉害的样子，于是他又补充道：“是在学校和同学组建的篮球队，有一天会去参加正规的篮球赛的。”
“大学吗？”
“嗯大学同学。”
“真好。”邵霜清听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好。
“你大学也可以考我们学校。”
盘开新难得的开始有些踟蹰“我学习成绩不好...上不了大学。”
笑凝在了邵霜清脸上，“你这么聪明，不会吧？”他有些不太相信，他从小到大上的学校，学生成绩都很好，最差的也能混个本科。
“你现在高几？应该还可以补上来。”
应该是跟家里有关系，不然也不会提前一个月就出来打寒假工，有些事他不好直问。
这会好像盘开新又无所谓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读大学。”他一副大人的样子拍了拍邵霜清的肩“别瞎操心。”
“我明明比你高吧？比你大两岁吧？别搞得你好像我哥一样。”
“嗯，哥别操心了。”盘开新又顺着他说。
'这一声哥喊得邵霜清手心都跟着一紧，盘开新还是头一次这么叫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多想这些，他觉得盘开新肯定不像自己说的那么无所谓。
“说真的，只要不是高三，现在补都还...”
“去洗澡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盘开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邵霜清也听出来了，不再多说什么。
“你魔怔了？”盘开新催促道。
“哦，这就去。”他麻利的收拾东西进了浴室。
是真的累了吧。
邵霜清出来的时候，盘开新已经睡着了，面朝着墙，盖着被子也能看出他是微蜷着身子。邵霜清轻手轻脚的关了灯，三步作一步走到床前。
看着床上的人，想从他们见面时起，盘开新就让人觉得忧郁，于是他和盘开新相处的时间里，总是下意识的去看，盘开新是不是经常皱眉。
没有，他连多一点的表情都没有。
睡着了的盘开新很不一样，没有表情，却也没有那让人觉得忧郁的感觉，脸还是那张脸，醒来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个人。
邵霜清掀开被子的一角，侧身轻轻躺了进去，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就着碎星，一夜无梦。
第二天邵霜清当真和盘开新，一起进了车间，“开新，我第一次来你要多照我。”
“你还用我照顾吗？”盘开新顾自的往前走“我看你对这熟的很。”想到那些他又忍不住问，“有人说你们上面的人，都会在下边捞些油水？”
“什么上面的人？”邵霜清没搞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油水？”
“你又不用上班，又能天天在这打篮球，昨天我看你车子也能在这自由进出，”盘开新列举着一条条破绽，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想瞒
“你不是这老板的儿子？或者亲戚吗？”
“你可真聪明，不过不是亲戚更不老板儿子，只不过老板是我爸的朋友，我和他儿子从小玩到大。”
这和他说的有什么区别，不过车间那些事他应该也不知道吧，毕竟不是自家产业，就算是自家的，也不见得会知道，就是知道又怎么样呢？盘开新始终觉得这样的事像是不能挨到邵霜清。
“欸，你刚刚说的油水什么油水？”
“没什么，你听错了。”
“我耳朵又不聋，你敷衍谁呢？”
“你。”这他倒是答的快了。
“......”
车间毕竟是上班的地方，除了大姨们放的一些比较久远的歌以外，交谈的声音基本很少。进了车间的门，邵霜清再说什么盘开新都不会搭理他，次数多了，他也就自觉闭嘴了。
乖乖的坐在盘开新旁边，看着盘开新上班，本来也不难，看的熟了就要上手自己弄。
盘开新不惯着他，反手拨开他伸过来的手，“计件的，自己去那边拿。”
“我帮你弄，不要紧。”他这话一出盘开新就觉得有几道带着刀的视线在往他这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