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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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5岁随同村大哥出来当兵已经过去5年了。
离开家乡时，父母瘦弱的身躯，妹妹才12岁就被邻居收为童养媳，家里仅有的一只鸡和一条狗，还有那唯一的茅草房，这些都是我奋勇杀敌，努力建功立业的背景。
因为用盾阻挡了射向兵部尚书张大人的毒箭，我被提拔到张大人身边，和张大人征战沙场不下10回，身上的箭伤、刀伤密布。吃了那么多年苦才有了如今兵部郎中的职位。
虽然我也喜欢喝酒、吃肉，喜欢欣赏同僚们拿出来炫耀的金银玉器，但是家中正是要用钱的时候，父母已经病得无法下田，妹妹夫家也是老实的农民，经济上捉襟见肘，所以我每月节省着花钱，把大部分朝廷俸禄寄给了妹妹，让她照顾爹娘。
我听闻过张大人家小女儿的传言。有同僚说过有次去张大人府中提交公文，看见有位嫦娥般长相的小女子从书房走出，声旁还跟着几个小丫鬟，看到他对他微微一笑，侧身行礼而去，他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春风裹挟着桃花的芳香从脸上拂过一样。
我这样低下的出身是不敢肖想和那样的贵族小姐相识相知的，可是命运偏偏就是如此奇幻。
我承认张大人的小女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她推开门时我只扫了一眼就让我几乎惊叹出声，传言不虚。
我识相得低着头假装继续批公文，脑子却是认认真真在听她和张大人的对话，等她离开我才反应过来我竟然答应了要教她骑马，可是我最近真的公务繁忙……
我连续好几天拒绝了张小姐的教授要求，每天起早贪黑处理公务，心里虽急，但是公务更重要，我必须优先处理它们，张小姐不高兴我也只能抱歉。
想不到她还有点泼辣，那天公务还有一些没有处理完成，她突然气势汹汹的推开门，小脸气鼓鼓的，像迟迟没吃上胡萝卜的小兔子，有点着急得向我走来。
我想了想，剩下的公务还有两天才能完成，既然小姐都生气得上门兴师问罪了，我决定让张大人找别人教她学骑马，可是她强硬要求我把公务分出去，明天就开始教她。
大人最疼爱的小姐嘛，岂是我能得罪的起的，我只能乖乖答应，给别人又不合适，于是晚上通宵处理，等处理完全部公务，外面已传来鸡叫声……
看着她穿着飒爽的衣服，扎着马尾蹦蹦跳跳的向我跑来，天知道我有多喜欢这可爱的小姐，好像她就是我的妹妹一样，如果有人欺负她，我一定会挺身而出。
小姐不但长得好看，还挺聪明，比我当时学骑马会的快，只是这天已经乌云密布，我必须把她带回府中了……
小姐的马应该没有被好好驯化，我怎么安抚都无法真正平静下来，怀里的她头发已经湿了，脸埋在我衣服里抽噎，哎，我好过意不去！
谨慎起见，我带她先去破庙避雨。
她真是深宅里待太久了，看到最平常的火折子也两眼放光，只是她的手好凉，我心里涌上不好的念头，摸她额头，果然好烫……
像伺候张大人那样伺候好她，她侧躺在稻草上安静的睡着了，两只小手像打拳一样挡在胸前，我再摸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
等雨停了我小心抱起她，坐在马上举着火把找回张府的路，走了一会被几个士兵发现带回了张府。
大人坐在大堂严肃得盯着我，张夫人一边骂我害了小姐一边和嬷嬷把熟睡的小姐从我怀里抱走。
士兵把我绑了起来，张大人生气的责问我事情起因后还是把我关进牢里，第二天又打了二十大板才把我放出来。我自知没有保护好小姐，认了这责罚。
因为俸禄前不久刚给了妹妹，我一时无钱看病，平时又无钱打点关系，无人照看我，只能死撑着。
到了第二天，她突然来看我，又是给我找大夫送药，又是送吃的送银子，还亲自给我擦脸和手。
我很不好意思也很感动，这些天伤口发炎了，气味不好闻，她却没有嫌弃，我在京城住下已经三年了，可爱迷人的她给我孤独的冷清日子照进了温暖的阳光。
虽然被通知不用教授她骑马了，但是我总是忍不住去她的院子附近走一走，期盼和她再次相见。
有几次终于见到了好像变瘦变高的她，还没来得及攀谈她就被身旁的嬷嬷拉走了，我只能心里叹口气。
大人庶出的女儿好像对我有特殊的心思，之前只是碰到过几次，虽然她长得也好看，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攀谈过，她就送我手帕，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大人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很委婉的告诉我，我现在还配不上他家庶出的女儿，因为我没有钱。
等大人庶出的女儿再次对我含情脉脉的时候，我直接告诉她“小姐的感情小人无福消受，小人家境贫寒，不配小姐如此对待。”
她捂着脸哭着跑开，没几天我就被大人安排去增援南方士兵打击倭寇了。
打跑了倭寇，回家办理了爹娘的丧事，为了前程我选择一边继续当官一边守孝。
当大人说皇上赏赐我升官的时候，我恳请大人替我上报不要升官，而是换成金银五千两。
虽说是升官，但是我不太会阿谀奉承，打点关系，官太高反而容易得罪人，不如换些钱。
我知道五千两不够求娶大人的小千金，但是攒着攒着总会够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