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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五个七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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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杰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身边传来细微的声音,他是武将,叱咤风云多年,尸血中躺过,斩过奸细无数,这点警觉还是有的,默默地从手边床单下抽出短刀,心一定,快速翻身压住身边那人,短刀压他脖颈上。
借着窗外月色一看,李紫木!
李紫木本来正在小心翼翼地脱衣服,脱得只剩下小衣小裤了,被人一把压倒,脖颈上压了把短刀。
李紫木惊了一下,吓得嘤嘤哭起来:“夫君干嘛?要杀我吗?”
王成杰怔了一下,马上收了刀,扯过被子一把把她给裹得严严实实,打包好扛起,扔去里屋床上,斥道:“阿木想男人了?我叫太子过来收拾你?”
李紫木连忙慌张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去叫他,求你了!”
王成杰冷下脸,把刀再架她脖颈上,厉声说:“我脾气可没赵萧云那么好,你敢再胡闹,杀了你也不影响我成事,反正你这枚棋子也用得差不多了,扔了也不可惜,我帮太子成事,太子也不会杀我。刑房我换了地儿,但分尸的刑床与杀人的刑具我还留着呢,阿木是想上去躺一躺?”
李紫木吓得脸地白了,出了一身汗,闭着眼睛,抽抽泣泣哆哆嗦嗦地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把刀拿远点,要割到我了,嘤嘤……”
王成杰隐隐一笑,收了刀,坐在床沿边说道:“过几日我带你回相府,你接着做奸细,有新的任务。”
李紫木裹着被子问他:“什么任务呀?”
王成杰把玩着手上的刀,刀面清亮,印出他魔鬼的半张脸,说道:“我要杀个人。”
李紫木吓得一激灵,摸着自己脖颈,弱弱问:“要杀谁呀?”
王成杰嘿嘿一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在这之前,你先办一件事,当着我与你老爹的面,勾引太子。”
“……”
这红颜祸水,真是太难当了吧!
王成杰收了刀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晚上有梦游症,见人就杀,你老实在自己房里呆着,别倒处晃悠,我可不保证下次你能不能活下来。”出门关好了中间那道门。
李紫木松了口气,瘫软倒在自己大床上,瑟瑟发抖,神魂未定。
这王成杰,果真手段残暴,太吓人了吧。
要不还是算了,回太子府混吃等死算了。
不行,我还没得手呢,就差一点了,实在太可惜了。
还是算了,他真的会杀人的,我不想这么早就死呢,我还要活到大仇得报的那天呢,嘤嘤。
不行,他还没得到我,是不知道我的好,赵萧云都被我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大体相似,他又能偏到哪里去?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进刑房,躺刑床,好吓人……
不对呀,他不是说过刑房只是用来吓唬人的,真正也没怎么用过?这刑房是一点血腥味,一点血迹也没有,他真的杀人如麻吗?
他一直吓唬我,但从来没真正伤害过我,他总是救我护着我教导我纵着我宠着我,唯独没有伤害我。
他真的会杀我吗?
最后一次,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还是失败,就放弃!
过了几日,李紫木挑了个晚上交功课,一大本资治通鉴,背着背着,背到半夜,挨了几下尺子,还没背完,王成杰困意上来,淡淡地喝了几口茶,收了尺子,说:“今日就到这吧,太晚了,明日从相府回来再接着背吧。”
起身回了自己房睡去了,李紫木站在自己房间耐心等待,焦灼不安。
茶里,她下了药,春某药!
李紫木紧张兮兮地等了一刻,前面房里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去踮起脚尖进了前面房,见他躺床上好好的,脸色淡淡,没有异常。
不对呀,这药效有这么慢吗?难道是因为他之前当过将军,体质更能抗一些?还是因为中过西域奇毒,以毒攻毒,春某药在体内被挡了一阵?
李紫木又小心翼翼脱了外衣,只剩下睡觉的中衣,躺在王成杰身边,本来想脱个精光的,但又怕真的激怒王成杰被他下狠手惩罚,算了,还是各自留一线,明天好相见不是?
李紫木侧躺在床上看着王成杰的侧脸,轮廓清明,美人美在骨,骨相稀有,这样好看的男子,不生三五个娃继承美貌,就实在太可惜了。
再等一刻吧,如果他还没什么反应,再撤也不迟。
等着看着,看着等着,睡着了。
次日一大清早,王成杰睁开眼,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四脚八叉,口水直流,李紫木!
王成杰噌地一脚把她踹下地,厉声斥道:“李紫木!”
李紫木腰酸背痛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有点找不着北,埋怨道:“要死啦,这么大劲……”
等她爬起来床上坐好,环顾了四周,回过神来,看到铁青着脸的王成杰,坐床上,两眼怒火,杀气重重。
李紫木吓得一激灵,抓过被子挡在自己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干的好事你怎么还生上气了?我都没生气呢!”
王成杰冷声问:“我干什么事了?”
李紫木硬着头皮,怯怯地说:“你昨天,你昨晚,你把我压床上……干那事……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不是有梦游症吗……”
王成杰看了看两人穿着,又看了看李紫木扑朔迷离躲躲闪闪的眼神与手足无措的小动作,内心暗暗一笑,叹了口气说:“唉呀,那太子那边怎么交待呀,他会杀了我的。”
李紫木见他居然认下了,欣喜地说:“他不会杀你的,你帮他成事,你是他的功臣,更何况他以后后宫女人多得是,怎会在意这一两个?”
王成杰盯着李紫木思索了会说:“既然木已成舟,你跟我了,就是我的女人,现在计划有变,你今日回相府,与赵萧云说清楚,与他一刀两断,安心在我身边当夫人吧,我会护着你的。”
李紫木内心狂喜,又不安害怕地问他:“你不生气?”
王成杰隐隐一笑:“我为何要生气?你长得也不赖,又死皮赖脸纠缠我,我们是夫妻,圆房是迟早的事,睡了就睡了,谁又能说什么去?只不过做我女人,可不容易,你现在没有太子这靠山,必须事事听我的,不然可没人能保得了你,能做到吗?”
李紫木频频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都听夫君的。”
王成杰移近盯着李紫木,阴森强调道:“我脾气可没赵萧云好,他是个大傻子,能允许你喜欢别的男人,但我做不到,你若敢与别的男子纠缠不清,我就杀了他!听清楚了吗?”
李紫木看着他阴森的样子,突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王成杰牵着李紫木回相府,太子与太子妃还未到,王成杰找李丞相寒喧聊政事,李紫木听不懂,便去找二姐李紫樱玩。
李紫木惦记着二姐的婚事,问她:“二姐看这京城,哪家公子能拿得出手来?”
李紫樱边绣手帕边无意地说:“能拿得出手的不要太多,太子呀,陈家公子,周家公子,慕容家的……”
“谁第一?”李紫木猛得打断。
“王公子……”李紫樱脱口而出,又马上噎住,手一颤,绣花针扎了手,出了血。
李紫木连忙帮她止血,见二姐涨红脸,眼神躲闪,吱吱唔唔地说:“没事,一会就好。”
李紫木心中一动,探究地问:“二姐绣工京城一绝,怎的这么不小心还扎了自己手?”
李紫樱低着头,不敢看她,手足无措地给自己擦手指,仍吱吱唔唔地说:“会游泳的也会淹死呢,我扎着了自己多正常。”
又移开这个话题去聊别的,李紫木心中了然,暗暗笑了。
快近中午,李紫木回到王成杰身边一起在亭院散步。李紫木对王成杰说:“你觉得我二姐人怎么样?”
王成杰疑惑:“挺好的,怎么了?”
李紫木又试探问:“你觉得她长得丑吗?”
王成杰送她一暴栗,斥道:“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你还以貌取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美在于心,不在于皮囊。”
李紫木放下心来,对他说:“求夫君救个人。”
王成杰定定看她:“你二姐?”
李紫木连忙点头,说:“求夫君纳她为妾!”
王成杰轻笑着说:“你当我尚书府是收容所?见一个救一个,救一个纳一个?你昨晚不刚与我夫妻合鸣来着,今日一来就要帮我纳妾,夫人真是温柔大方,贤良淑德呀。”
李紫木急急说:“你都愿意救陈氏娶她为妻了,再多救一个又怎么了?无非都是妾,又没碍着你什么事。”
王成杰无奈笑笑说:“我帮你,你怎么回报我?”
李紫木噎住,试探问:“生三个?”
王成杰扬手,李紫木捂着头改口说:“五个,五个好吧。”
王成杰又扬手,李紫木急了,急急说:“七个!不能再多了!”
“什么五个七个的?做了什么好吃的?”赵萧云来了,没带李紫榕。
李紫木往他后面一瞧,问他:“太子妃呢?”
赵萧云嘿嘿笑着说:“我说回相府,她不高兴,不愿来,只能我自己来蹭饭了。刚才你们说什么五个七个的?我怎么听不懂?”
李紫木涨红脸,愧疚地看着赵萧云,不知怎么回答。
王成杰定了定心,拉过李紫木到自己怀里,牵起她的手,对赵萧云浅浅笑着说道:“阿木说要给我生七个孩子!”
轰!
李紫木惊悚地看向王成杰。
赵萧云眼睛瞪大,震惊看着两人相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