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汐衍

3、生日宴

　　夕阳渐起，楚宅内，一顶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大厅中央，照耀了屋内的每一寸角落。
　　上空，一段由上而下的索道横在了那里，周围垂掉着几个彩球。
　　四周的墙壁上都挂着用金子镶成的字样——祝楚鸿雪小公主生日快乐！

　　由于楚天林存了一番相看的意思，所以今日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帅，有些是来攀关系的，有些是来求合作的，还有是来目睹楚家千金真容的。
　　楚风一个人在楼下忙得不可开交。

　　“楚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么大一个公司管理得井然有序，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说话的是刘子须的父亲，而刘子须也跟在身边，他仍旧是一头紫发，穿着一身朋克风衣服。

　　楚风见到刘子须，突然也能理解楚鸿雪的感受了，他不禁在心里庆幸——
　　难怪雪宝看不上，搁我我也看不上，还好我现在忙着事业，没被他们催婚。

　　“刘总过奖了，贵公子也很……”楚风斟酌了一下用词，“独特。”

　　刘总拍着刘子须的肩笑道：“哈哈，楚总说笑了，我家这小兔崽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令妹愿意跟他共进晚餐，这已经是他的荣幸了。”

　　“爸！有你这样在外人面前损自己儿子的吗？”刘子须瘪着嘴说。

　　这时，院子内又开进来了一辆车，一个穿着华贵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手里拿着两个礼盒。
　　见此，楚风打发了刘家人，然后眉眼带着些怒气地守在了门口。

　　男人缓步走到门口，楚风冷眼看着他，“我记得我们没有邀请虞家来吧？”

　　虞昴展示着手里的东西道：“抱歉，是我不请自来，但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这个狗逼玩意。
　　楚天林早就把虞昴的事情在他们家的小群里说了，对此，楚风曾经还发言了一句——
　　【爸，你下次能不能擦亮点眼睛，就算只是玩玩，我们雪宝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配的上的。】

　　但楚风的教养让他没有当场来个白眼，撂虞昴面子，尽管他在心里已经把对方骂了一遍，但他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宴会还没正式开始，雪宝在三楼，要道歉的话你先上楼去找她吧。”

　　“多谢，楚家公子果然气度不凡。”虞昴挂着笑，说完，他绕过楚风走向里面

　　“等等，记得要敲门。”楚风在他进去之前提醒了一句。

　　虞昴没有转身，“这是当然。”

　　***

　　三楼，楚鸿雪的造型间内，于婉儿一边给楚鸿雪拉上裙后面的拉链，一边说着：“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雪宝都已经26了，越长越漂亮了。”

　　楚鸿雪敏感地听出了对方的落寞之意，“妈妈你也还年轻呢！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呢？”

　　“你呀！”于婉儿的手指顶了顶楚鸿雪的额头，“你妈我都快50岁了，想要就自己生去。”

　　于婉儿20岁就和楚天林结婚了，楚风也是她20岁的时候生下的，她22岁的时候楚鸿雪才出生，所以于婉儿今年已经48岁了。

　　拉链拉好了，楚鸿雪转身挽着于婉儿的胳膊说：“嘿嘿，我不管嘛，大美人生的女儿才好看，就像我一样，大美人妈妈，你说是不是呀~”

　　“就你嘴甜。”于婉儿将楚鸿雪拉着站起来，上下前后都看了看，才点点头满意地说道，“小风这眼光真不错，这条裙子很显你的气质。”

　　“主要还是你的大宝贝长得好看。”楚鸿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支发簪在头上比了比，“妈妈，你看这样可以吗？”

　　楚鸿雪穿的是一件专门定制的改良版羽衣，羽衣是浅红渐变色，袖子很短，袖口有流苏垂落，和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戴着的两个臂环相衬。
　　羽衣的裙摆很轻盈，只有薄薄的两层，上面有金色的刺绣和一些碎珠点缀。

　　而楚鸿雪的头发是造型师特意弄的，一半盘起，一半散下，散下的头发又被分为了两缕搭在她的肩上。

　　“可以，画龙点睛之笔。”夸完，于婉儿拿过簪子插进了楚鸿雪盘起的发髻中。

　　这时候，楚天林敲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雪宝，这是沈燃。”楚天林说着给楚鸿雪使了个眼神。

　　楚鸿雪瞬间了然，但又不免在心里咂舌：我说怎么没有见着老爸的人影，原来是跑去给我找对象去了啊。
　　她礼貌性地朝沈燃点点头，“你好，我叫楚鸿雪。”

　　“我早就听闻楚小姐是一位古典美人，如今看来，楚小姐确实是名不虚传。”沈燃朝楚鸿雪伸出了一只手，“很荣幸认识你。”

　　楚鸿雪虚虚地握了一下，“你过誉了，那都是大家传着玩的。”

　　“你太谦虚了，我觉得古典美人这个描述都不足以来诠释你的美貌。”沈燃思考了一下，“楚小姐风华绝代，哪怕说你倾国倾城也不足为过。”

　　“雪宝，宴会快开始了，你跟沈燃好好聊一聊，我和你妈妈就先下去了。”楚天林拉着于婉儿往外走，丝毫不顾自己女儿挽留的眼神。

　　房间内只剩下了楚鸿雪和沈燃两人，楚鸿雪便担起了主人家的姿态，端坐在单人沙发上，对沈燃道：“沈先生请坐。”

　　楚天林留下他二人在这里聊天的意味，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燃本来还游刃有余的，但楚鸿雪的气质突然一变，没有了在父母面前的娇小可爱，这就让他有些畏手畏脚了。

　　沈家比不上楚家，沈燃还是沈家的私生子，别看他表面上文质彬彬的，但其实阴险的很，那些小三干翻原配，私生子逼走原生子，说得就是沈家的事。

　　而这些事情楚鸿雪听楚风讲过，只是不知道楚天林抽了什么风，也可能是被沈燃的外表给骗了，所以才会把这样的人介绍给楚鸿雪。

　　“多谢楚小姐。”沈燃不自在地坐在了楚鸿雪对面的沙发上，为了找回聊天的主场，他主动找话题说，“我看楚小姐的礼服很特别，你一会是要跳舞吗？”

　　楚鸿雪点了头，“嗯，这是我们楚家一直都有的节目，沈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你们以前也从来没邀请过沈家啊。沈燃哑然，他又换了个话题：“楚小姐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这个……跳跳舞吧。”楚鸿雪想了一下才说。

　　“我听我爸说，楚小姐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因为把时间用在了跳舞上面了吗？”沈燃一副要说教的样子。

　　你也太冒昧了吧？
　　楚鸿雪脸上的微笑没挂住，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燃，在心里琢磨着：爸爸不可能把这种私事说给别人听，所以沈燃能知道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之前跟老爸提起心理疾病的能人，就是他们沈家的人！

　　楚鸿雪拿起桌子上放的一杯温茶，这本来是给楚天林准备的，但楚天林没过来，原本的热茶就冷了点。
　　她用杯盖刮了刮沫，随后品了一口，才出声说道：“看来沈家最近很闲啊，连沈先生都有空来管别人的事了。”

　　沈燃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他听出了楚鸿雪话里的意思，最近他和家里的原生子打得不可开交，楚鸿雪这是在警告自己。

　　沈燃收住了话，笑着对其说：“楚小姐说笑了，我……”

　　“沈先生，您笑得不累吗？”楚鸿雪打断了他，又继续说了一句，“而且还很难看。”

　　沈燃瞬间就变了一副脸色，谦谦君子的模样不再，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楚鸿雪怒道：“楚鸿雪，你要不是楚家的大小姐，就你这副没有女人味的样子，谁会看上你啊！”

　　楚鸿雪眼神冷了一瞬，但她没有动作，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品茶。

　　见此，沈燃以为对方被自己说中了，所以才在那里不吱声，于是他更加有底气了，“楚大小姐，你有家世，我有能力，你我在一起就是强强联合，你帮我一把，等我在沈家的地位稳固了，我能让你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到时候管你喜欢跳舞还是喜欢别的，你想干嘛就干嘛，这难道不好吗？”

　　“噗！”楚鸿雪没忍住笑了一声，“沈先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像你这般瞎子摸象，不自量力的，说实话，我活了25年了，还真没怎么见过。”

　　“你！”沈燃拿手指着楚鸿雪，他还欲发作，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他当即收回了手，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模样。

　　楚天林走的时候没把门关紧，所以门是虚掩着的，一敲，门就自己慢慢开了。

　　虞昴手里还提着礼盒，他倚在门口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这位有能力的沈先生嗓门太大，就算是捂住耳朵，这嗡嗡嗡的声音还是能窜进去。”

　　“噗！”楚鸿雪又笑出声来了，她在心里乐道：嗡嗡嗡的声音，所以虞昴是把沈燃比作苍蝇了？他还挺狠，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

　　虞昴之前一直呆在国外，所以沈燃并不认识虞家大公子，在发现来的人不是楚天林后，他又黑红脸迅速切换了：“你又是哪里来的？”

　　虞昴没有鸟沈燃，他走到楚鸿雪的对面，将手里的礼盒放下后，他就把沈燃的位置给坐了，“楚小姐，上次是我考虑不周，这里有一件是我和小煊一起给你手工制作的生日礼物，有一件是我们一起挑选的赔礼，我和我的爱人都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楚鸿雪起身给虞昴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才坐了下来说：“你们太客气了，那件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主要是我家人太在乎我，所以才一直揪着不放，他们没给你们造成什么困扰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虞昴轻笑了一声，“没有，我还要感谢你的父亲，他很有趣。因为我爸想用你来把我的性取向给掰回来，你父亲为了报复我爸，就联合他们的老友轮番上阵给我爸洗脑，现在我爸已经不反对我们了。”

　　楚鸿雪在脑海中想到那个画面也忍俊不禁着：“是啊，他很幼稚。”

　　见两人把自己当作了空气，沈燃一脸愤怒地站在那儿，他叱声对虞昴道：“这是你的位置吗你就坐？”然后，他又对着楚鸿雪说：“楚鸿雪，你赶紧让他走，不然你爸那里我看你怎么交代！”

　　楚鸿雪眉头微皱，虞昴发现后，他揉了揉自己的左耳，用一副疑惑的表情说：“小雪，你这里怎么还养了只狗啊？一直在吠，你也不知道找根绳子拴起来。”

　　楚鸿雪的眉头又舒展开了，她对虞昴笑了笑：“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随后，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是秒接的，“楚姨，你来一下造型间。”

　　楚姨原名楚婷，是楚家的保姆，她是楚爷爷一手资助长大的，且被冠了楚姓，跟于婉儿差不多一个年纪。
　　自从楚鸿雪出生后，她就从老宅过来照顾楚鸿雪了，算得上是楚家的一份子。

　　沈燃本来被虞昴的一句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楚鸿雪的电话，他又对着虞昴得意了起来，“多让你坐会吧，毕竟一会被赶出去后，你就只能吹吹西北风了。”

　　虞昴挑眉看着楚鸿雪，“令尊的眼光真是……一言难尽啊！”

　　楚鸿雪摊摊手，表示道——是吧，我也很无奈啊。

　　楚婷很快就来了，沈燃嘴角弯起，他指着虞昴，对楚婷说：“这人在这里打扰我和楚小姐，你赶紧把他带走。”

　　沈燃的态度不怎么好，楚婷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楚鸿雪身边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楚姨，你把这位……”楚鸿雪想了想，“……沈能人，请出去吧，顺便帮我转告一下我妈，让她有时间带我爸去医院看看眼科。”

　　“楚鸿雪！”沈燃也不装了，“你为了这么一个小白脸……”

　　他的话没说完，虞昴就开口道：“我叫虞昴，当然，你要叫我小白脸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有做小白脸的资本。”

　　哪来的傻逼敢跟小姐这么讲话？楚婷面色严厉地对着沈燃，“沈先生，请！”

　　沈燃被“请”走后，楚鸿雪放松了些，“多谢虞公子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

　　虞昴起身整了整衣领，“我跟楚风同岁，以后你就叫我昴哥吧，你今天看起来要惊艳众人，我先下去了，很期待你一会的表现。”

　　***

　　客厅熙熙攘攘着，于婉儿正揪着楚天林的耳朵教育对方：“你看看你给雪宝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刚刚楚婷都跟我说了，那沈燃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我哪知道啊……”楚天林委委屈屈。

　　“爸，你以前那么精明，退休后眼神不好就算了，怎么连脑子都糊涂了？你给雪宝相看的时候不知道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吗？更何况，你这次还请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人来。”楚风也在一旁说道。

　　楚天林看了一眼时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宴会该开始了，我上台去了。”

　　“喂喂喂？”楚天林站在台上，他拍了拍话筒，“各位安静一下，首先要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宴，现在宴会正式开始，接下来，就由今日的寿星来为大家表演一场舞蹈。”

　　楚宅很大，所以台子就搭在了客厅中央。
　　楚天林对台边的乐队打了个手势，音乐便缓缓而起。
　　四周的灯光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层叠交错的暖光，氛围一下子就烘托起来了。

　　一束暖光打在了三楼的旋转楼梯上，楚鸿雪穿着一身浅红渐变色羽衣走了出来，她手上拿了一个圆环。

　　在把圆环扣在索道上后，她一只脚踩在了栏杆上，一只手抓住了圆环，从三楼跃了下来，上空的彩球突然炸开，一片片红色玫瑰花花瓣飘落下来，在这暖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

　　到达舞台中央的时候，她脚尖点地，松开了手，开始随着音乐起舞。原本只有两层的裙摆，她却能将其旋转出一朵花型来。

　　台下众人都沉浸其中，楚天林在老虞总和老刘总的面前沾沾自喜：“我女儿跳得怎么样？”

　　“哎，可惜了。”老虞总看着台上的楚鸿雪感叹，“都怪虞昴那小子不知好歹！”

　　老刘总也道：“我家那兔崽子什么时候能娶一个楚鸿雪这样的媳妇回来，我都得给祖宗上三天的高香。”

　　“那是，你们儿子没福气，我们雪宝优秀着呢！”楚天林满脸洋溢着笑容。

　　“雪姐姐好美啊！”为了逃避老爸的唠叨，而躲在角落的刘子须呆呆地看着楚鸿雪。

　　一旁的虞昴听见了，他随意看了一眼刘子须，随后，他又在举着的手机上点了一下，手机里的画面转回了虞昴自己。

　　“你干嘛啊？舞还没跳完呢！你快转回去！”手机里的人着急着说。

　　虞昴没有听对方的，“小煊，你差不多得了啊，再夸下去我就要吃醋了。”

　　“诶呀，我不夸了好不好，你就让我再看一会嘛。”

　　虞昴这才把画面转到了楚鸿雪那边。

　　音停舞落，一舞完毕，灯光亮了起来，楚鸿雪对着众人行了个古代女子的礼作为谢幕。

　　这时候，26层的蛋糕被四个服务员推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挡住了。

　　楚天林走到台上，他点了一根“26数字”的蜡烛斜插在了蛋糕中层，对楚鸿雪说：“雪宝，许个愿吧。”

　　楚鸿雪扯了扯嘴角：老爸，你这蛋糕搞得这么隆重，蜡烛怎么就插得这么随意了……

　　她收了思绪，对着蛋糕双手合十，在心里许着愿：“既然要谈恋爱，那么我希望，我未来的伴侣能够遂我心，懂我意，知我所喜，爱我所爱。”

　　许完愿后，她吹灭了蜡烛，拿起一旁的话筒说：“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接下来的时间，就请大家随意一点，吃好、玩好。”

　　***

　　宴会进入尾声，月明星稀，楚宅慢慢安静了下来。

　　楚鸿雪洗完澡后坐在卧室的床上，她揉着眼皮，面色有些疲惫。

　　“雪宝，睡了吗？”楚天林在门外低声问着。

　　楚鸿雪起身开了门，“还没有，爸爸，怎么了？”

　　“没什么事。”楚天林将一个黑色蝴蝶结包装的盒子递给楚鸿雪，“这是爸爸的朋友给你的生日礼物，他有事没来，所以就让我转交给你。”

　　楚鸿雪略有疑惑，“爸爸，你的朋友为什么要给我送礼物啊，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楚天林乐呵着说：“我就知道你忘了，你两也就差了五岁，算是同辈，你小时候我带你去他家玩过，你那时候还把人家家里的古董花瓶给打碎了呢。”

　　说着，楚天林拿起手机翻出了一张对方的相片给楚鸿雪看，楚鸿雪看了一眼，发现还是记不起来，毕竟小时候的事，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糗事，谁会特意去记呢。

　　楚鸿雪接过礼物，又对着楚天林说：“爸爸，我最近睡眠不怎么好，你有没有安眠药啊？”

　　“你就是平时太累了，把心放松下来，多休息休息知道吗？”楚天林从药箱里找出两片安眠药来，又倒了一杯水给楚鸿雪，“拿着，安眠药不能多吃，明天要是还睡不着，我们就去医院看看。”

　　“嗯嗯，谢谢爸爸。”

　　楚鸿雪吃完了安眠药，她坐在床上拆开黑色礼盒，一颗璀璨的夜明珠躺在里面。

　　这人还挺有意思，竟然送了一颗夜明珠。

　　楚鸿雪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意播放了一本小说。

　　“战场上狼烟四起，号角吹响，明熙身披麒麟战甲冲了上去。这一战的爆发，还要从一次两国朝贡说起……”

　　说书声响起，楚鸿雪听了一句觉得还不错，她把手机放在了床头，随后略有兴趣地把玩着夜明珠。

　　困意来袭，她不知不觉中阖上了双眼。

　　夜晚，一切都静悄悄的，暗色的房间内，伴随着耳边低沉的男音，楚鸿雪进入了梦乡。
　　她的手心里，一颗夜明珠闪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