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哈哈，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
-
总之，俞安虞和高中生一前一后走进目前最靠近他们的办公楼。
高中生自称赵期年，联邦公学神州区二年级四班的学生，理科生——当然，这个世界的理科绝不是生化物这样的东西，而是例如“辐射核心理论”，“异常辐射源学”，“辐射地理变质学”这类富有时代特色的产物。
当然，数学语文这种常规科目还是存在的。
以及这个世界的语言已经统一，称为联邦通用语，种族隔阂也不再存在，取向更是各显神通，各种性别五花八门，灯塔国来了都得称一声至圣先师。
反正就是这样一个赛博朋克xxxx的概念。
【你干点正事吧……】YK-1看着毫无干劲的俞安虞不由得出声警醒，【我也不希望你会被电击致死。】
俞安虞发出一声冷酷的哼，边走边在心里问：那你总得给我一点工资吧系统先生，再不济给一点金手指也可以。他虽然说着不给钱不干活，但是倒也没真的闲着。
YK-1：【我现在还没有复原能力的权限，不过等你吸收了足够多的辐射污染后我就可以帮助你了，安心。】
俞安虞笑道：那我可就要在你重新拿回权限前悄悄死掉震撼你妈啦，安心。
YK-1也用无机质的声音发出一声接近于笑的声音：【哈哈，我没有妈妈，你可真幽默。】
整栋大楼呈标准的大楼内饰，电梯楼梯一应俱全，只是它们都覆盖着一层屎黄色的光，看起来有种鬼畜感。
俞安虞不由得笑出了声。
YK-1懒得说什么了，骂了一句：【神金。】后便不再开口，但仅在三秒后它又再度开口，【……这里有很多怪物，你小心点。不过在现实辐射下诞生的怪物本质来说也是一种生物，如果你手上有武器，就算和它们进行战斗也不会有问题。】
它话音未落，俞安虞便已经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拉着高中生赵期年向一侧扭身翻滚。
赵期年一脸懵逼，眼神在一瞬长了两岁，透露出大学生般的清澈愚蠢。
不过这份清澈很快就被恐慌所取代。
他看见了一个奇妙的怪物。
红蓝的电线缠绕在一个西装革履的身体上，颈骨上不是头颅，而是一台蓝屏的老式电脑，一行行乱码版的白色字符飞快闪过，滋滋的电流声不知从身体的何处传来。
它看着面前的二人，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滋”声。
俞安虞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说：“滋滋滋。”
赵期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电脑人，最终选择蹲到墙角，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听到这动静的电脑人站立在原地，头顶昏黄的灯光闪烁。电脑屏幕上的白色字符也静止不动，它似乎宕机了，也可能是正在理解他的拟声词。
俞安虞也不惯着，毫不犹豫上去就是一巴掌。
电脑上的蓝屏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后直接黑了，然后它倒在地上，安详得就像死了。
一旁舍弃了尊严抱头蹲防的赵期年听到这动静一下就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俞安虞一巴掌扇他脸上了。
就连YK-1也在他脑子发出了忍无可忍的声音：【这也是任务的一环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单纯的太久没动手，想练练。俞安虞甩了甩有些疼的手，在心里回答道，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会被辐射源手撕。
【……确实。你现在和普通人没有区别。】YK-1认可了这个说法，末了还补了一刀，【简直弱爆了。】
俞安虞：咱们最后半句是非说不可吗？
“你你你，你一巴掌就把它打趴了？”
就在这时，还在颤抖的年轻声音从墙角传来，赵期年看着面前的男人，当即就要在心里呼喊一声恐怖如斯。
俞安虞点点头：“你上你也可以，毕竟这是现实辐射而不是精神辐射，它只是长得抽象而已……哦等一下，你该不会歧视异头吧？”
赵期年刚想反驳这不是异不异头的问题，便看见俞安虞头上蹦出来一个画风极度违和的小像素点，然后他听见了一声像是某RPG物品获得的声音。
接着他震惊的发现俞安虞头上的小点慢慢散开成了无数紫金色的小像素点，然后这些小像素点规律的聚合，最终变成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绩点+1】
赵期年：？
他指着俞安虞的头顶，颤颤巍巍地开口：“大叔……你头上有东西。”
俞安虞：“可能是我还剩三根头发的秃头吧。”
赵期年无语凝噎，不由得抬高声音：“你头上有四个像素字！”
俞安虞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就这么屁大点事大惊小怪干什么”的嫌弃：“这有什么的，你头上也有啊。绩点加一对吧？”
赵期年震惊片刻，颤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头顶，然后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手弹射般的收回，接着开始惊声尖叫。
“你别吵了……”
俞安虞叹了口气扭过头，走向电脑人来时的楼梯：“小心再把怪物引过来。”
他身后的赵期年声音颤抖：“这这这东西他＊的有实体啊！它好像是……”
话音戛然而止。
俞安虞顿感不妙，他立刻转身，却发现自己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仿佛那个高中生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刚才是有说过碰了头上那个像素字对吧？”俞安虞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但奈何他根本就没关注赵期年说了什么，只能和YK-1确认。
【是的，没错。】YK-1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想，而这个或许是人工智能的系统也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等等，你别急，你先别作死。】
它知道俞安虞不是一个听劝的人。
但它没想到他甚至都懒得搭理它，刚得到YK-1的肯定时他的手便碰上了【绩点+1】，而YK-1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原地了。
说不在原地了似乎不太合适。
俞安虞觉得这里大概是类似里世界一类的地方。
因为它的造型与外面的屎黄色世界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流淌的屎黄色变成了令人双眼舒适的米白色。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员工快步走进电梯或者楼梯间，看起来相当忙绿。
那四个像素大字落在他手上，变成了一张小小的工作证：
人事部俞安虞。
那个倒在地上的电脑人也变成了一个穿着西装的普通上班族，他揉着脑袋站起来，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地上，不过他显然不打算追根溯源，理了理衣服后便匆忙离开。
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
俞安虞心道：你看，这不什么事都没有吗？大惊小怪什么。
YK-1略带无语的声音从他脑中传来：【你可真是莽夫啊，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幸好这一次你猜对了，但下一次你也能确保自己赌对吗？】它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辐射可以失误无数次，但你只能失误一次……】
俞安虞选择性屏蔽。
他思索一秒，然后跟上了那个匆匆离开的上班族。
YK-1继续说着：【现在的现实辐射已经强大到可以形成一个规则域，只有找到辐射源并吸收它其中的污染辐射才能让它彻底消失……但污染辐射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它顿了顿，过了许久才接着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这是非你不可的事。】
俞安虞陷入沉默，半晌，他开口：“那我的责任还真是沉重啊。”
【……对了，最开始的那些任务我很抱歉，那是被设置在我底层代码里的测试任务。】YK-1道，【接下来你的任务都由我全权代理。】
它话音才落，俞安虞脑中便传来任务发布通知。
【任务：吸收C级辐射场“公司迷因”的辐射能量】
【奖励：解锁“认知模糊”权限】
俞安虞听到那个“认知模糊”权限后，叹了口气，道：“你有心了。”
YK-1沉吟片刻，开口：【你记住，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它的电子音有一种难言的沉重和严肃，听得俞安虞都有点惆怅。
煽情只需要几秒就足够了，俞安虞很快就跟着那个上班族来到了三楼。
他首先看到的是三五成群堆在一起的社畜，不甚美观的脸像是小孩用橡皮泥捏出来的产物。
有点像是先锋艺术……俞安虞对这些脸接受良好，倒不如说这些没有经受过任何审美训练的脸有点像是他平日里能搞出来的玩意儿。
除了这些歪瓜裂枣的人外，整个楼层也像是设计师发癫的产物。
不大的楼层里一眼望去便有人事部，法律部，商业部之类至少七八个部门，装潢也透露出一股杂交的艺术感。
就比如……俞安虞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办公楼里会有水晶吊灯。精致的水晶吊灯和毛坯房一般的楼层不能说十分般配只能说毫不相干。
除此之外还有用裱水墨画的办法裱起来的野兽派艺术作品，直挺挺立在走廊里的立式空调……
或许这就是艺术吧。
没有被任何艺术细菌浸染过的俞安虞如是说。
他走到写着人事部的门前，伸手拧开门。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先他一步进入的赵期年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正常的东西就只有一张黑色办公桌和同色的座椅，灯同样是违和感很足的水晶吊灯，墙角堆着很多建筑废料，被本该窗的方框框住的是摇摇欲坠的霓虹灯牌。
真是……荒诞得别有一番风味。
俞安虞已经懒得吐槽了，他走到桌后，发现桌上堆着一沓文件，他拿起一张看了下，发现这是关于某个公司扩建的相关事项。
不是，这和人事部有什么关系？
俞安虞把这份文件翻到背面，文件的内容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除了描述了公司扩建这件事之外的内容居然都是什么学校的试题……左下角印的公司logo大概是唯一一个有点用的东西。
“明兆集团……啊？”俞安虞神色变了少许，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喃喃自语道，“不会真这么巧吧……”
【怎么了？】YK-1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我在规则域内是没有视线的，抱歉。】
俞安虞把文件放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变回了毫无生气的死鱼脸：“没怎么……就是那个姓赵的小孩可能和我的老朋友有点关系。”
【哦，好的。】YK-1回应道，能看出来它很努力的不让俞安虞尴尬，【你的老朋友一定很想你吧。】
俞安虞：“哈哈，你真幽默。那个满眼都是钱的铁公鸡对我肯定不会是思念的情绪，她只会觉得养肥的羊跑了，真可惜，赚不到钱了。”
【……可真是，很好的关系啊。】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还挺欣赏她的。”俞安虞说着的同时，却看见人事部的门正在慢慢关上，他神色一凛，刚准备冲过去，便感觉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你怎么了？】YK-1疑惑地问，【我觉得你的脑袋好像震了一下。】
挨了那么狠一下的俞安虞就像个没事人，额头上甚至没留下淤青，他摇摇头：“没怎么，就是撞了空气墙，看来它是不打算让我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哈哈，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