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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莲香含泪道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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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先展示了给顾老夫人的这一身:
深青色的丝绸质地,领口为交领设计,绣有精致的金色翟鸟图案,翟鸟的姿态优美,栩栩如生。袖口处同样以金色丝线绣出细腻的花纹,边缘装饰着小巧的珍珠。
下身同样是深青色的丝绸长裙,裙摆宽大,裙身上绣有大片的花卉图案,以淡金色丝线勾勒,与上衣的翟鸟图案相呼应。裙边以金色丝线绣出波浪形的纹路,极为尊贵。
芷儿知道顾老夫人近期封了诰命,正是为了这册封典礼准备的。这一身裁剪合身又不失庄重,既符合顾老夫人的身份,又不落俗套。
顾老夫人喜出望外,道:“芷儿真是知我心意,这几日裁缝铺送来的,总不满意,要不就是过于浮夸,不符合礼制,要不就是毫无特色,沉闷不堪,如今这身,既端庄,又独具一格,正式场合穿最为合适了!”
“那我的呢我的呢!”景宜已经按捺不住了。
芷儿笑道:“景宜妹妹别急,这一套鹅黄色搭配珠白色的是妹妹的,妹妹灵动可人、肤色白皙,鹅黄色和珠白色搭配最称了!”
景宜拿起一看,只见是一套绣有精致的云纹图案珠白色交领窄袖上衣,外套一件鹅黄色窄袖短衫,同色系一片裙,活泼中又有一丝清新。
景宜飞速拿起自己这一身,不一会就换了出来,道:“真的好合适呀,芷儿姐姐待我真好!”
“这一套灰蓝色是云香姐姐的,姐姐端庄标志,这一套大气,适合姐姐。”芷儿道。
这一套是淡雅的灰蓝色宽袖外衫,采用上好的苏州丝绸,质地柔软光滑,上面可绣有精美的花鸟图案,十分雅致,外衫的领口为交领,边缘以金色丝线勾勒,颇显高贵。
里衫是直领对襟的抹胸,月牙白与灰蓝色相混几何花纹,颜色与外衫相呼应,正是芷儿之前所考虑的同色系。搭配灰蓝色百褶裙,裙子的褶皱细腻自然,走动时摇曳生姿。
云香换完,也是赞不绝口,道:“颜色好看,素雅之中又别出心裁,确实是颇为用心。”
“如今我林家衣肆,已经在主街开了有月余了,暂时以窄袖衫和裆裤为主,这些高档成衣,在我们家乡就叫做“高定”,手工颇为费时,我们边教,边做,总算慢慢跟上了。现在是试运营,等到做的高档成衣有一定数量了,我们再正式运营。”
“说起做生意,芷儿总忍不住眉开眼笑,看着就生气勃勃。”付云香感叹道。
“那是自然,我喜欢挣钱!我现在既卖衣服,也卖布帛,这些颜色呢,是林家的独家有的,别家染坊还染不出来!都是我二哥的功劳,二哥性格豪爽,做起事来也很细致,林家在苏州的生意,主要都是二哥管事!”芷儿还没忘记趁机替二哥说话。
“逸尘不仅一表人才,气质不凡,我看,自小就做事可靠!”顾老夫人肯定道,不由多看了逸尘几眼——只见他身材高大,眉清目秀,潇洒之中又透着一些质朴稳重。
“那是,我二哥还未婚配,眼光高着呢,说亲的人络绎不绝,二哥硬是不为所动,要找他的一心人!”芷儿假装发愁。
“那这次来京,正好可以看看京城有无合意的女子。”付云香附和道。
芷儿又道:“几位就是我最好的模特儿了,前面是试营业,等过些日子,二哥给我带的帮手到了,做出一定数量的衣服,衣肆就要重新张灯结彩开肆,还请几位去给我捧场!”
“什么模特儿?”景宜不解的问道。
芷儿暗暗笑道:“这是我们布行行话,就是把衣服穿在美人身上,让美人来展示!”
景宜乐不可支。
云香淡淡一笑,道:“若论美人,芷儿自己就是万中无一的美人,又何须我们。”
“姐姐有所不知,百姓喜欢跟风模仿,新的东西刚刚出来时,往往不敢尝试,但只要一有身份尊贵之人试过了,大家又都群起逐之,我就是想姐姐帮我带起这一股风潮。”芷儿诚恳的说道。
“妹妹开口了,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付氏笑道。
几人又穿着新衣服,来到顾景澜和二哥所在的花园。
“果真是焕然一新,让人眼前一亮!”顾景澜夸道。
“依我看,妹妹选的颜色真正是适合各人,你有空给我和景澜兄也设计一件罢!”二哥也笑了。
“好,到时就给哥哥也穿一件粉色!”芷儿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
林家的帮手也很快就到了。
芷儿很快就根据秦晴在电视里学过的那些好看的宋代服饰的特征,画出了要做的衣服的图纸,突出林家主推的一些新的色系。
林家的帮手一来,新的款式就源源不断出来了,根据芷儿画的不同样制,颜色整体都是较为清新的,以浅色系为主,同色系搭配,看起来颇为别致。
汴京一切都好,但上官玘在洛阳依然进展缓慢。
现在已经能确定张佩新必然就在洛阳钱达处,鉴于周药户娘子所说的房间有六七十丈,很可能是军营,只是不知道在哪处,洛阳城中驻军点较多,如不知道是哪处,那也十分为难。
上官玘思来想去,这张佩新如此作恶,钱达就算再蠢,也不会将他放在屯兵较多的地方,那北门就不太可能,在城内的可能性也很小。
剩下东西南门,西门有秦岭天险,人数应该最少,要想掩人耳目,是最合适的,但是,周药户和他娘子,又是在东门遇到的张佩新……
没有更多线索的话,只能再去找那位茶铺的小娘子,也许综合两人信息,就能补全缺口。
上官玘已毫无办法,但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茶铺小娘子……
无奈之下,他再一次来到茶铺,上次,他见那店家十分坚定,反而是那个小娘子,眼神中虽有痛苦,但也有愤恨,也许,从女子入手反而能够有所收获,因此,直等到店家出了门,上官玘才进去。
待那女子给他斟茶时,上官玘小声道:“小娘子,与其每日惊慌失措,何不将这恶霸绳之以法,这人作恶多端,这些日子,还不知有多少女子受害,城外有另一受害者,就被欺凌而死……”
莲香面露惊恐,说不出一句话。
上官玘又保证道:“我担保不会透露半个字出去,只求小娘子告诉我这恶霸犯案手法,我便可以抓人了。”
上官玘言辞恳切。
莲香一时有些慌乱,急忙退回柜台,左思右想。
她本就对那个恶霸恨之入骨,只因意自己的名节,父亲又担心被报复,不敢声张。现在,她每日惶惶不可终日,想到自己所遭受的,又想想刚刚上官玘所说的,左思右想,已然被说动了。
她便又去斟了一次茶,小声道:“等我父亲回来,我便回去,公子先出去,随后再跟着我,确保后面无人尾随。”
上官玘满怀期待,急忙结账出了茶铺,远远望着。
等了好一会,只见店家回来了。
又一阵子,莲香也出来了,拎着篮子低着头从街上走过,上官玘远远跟着。
拐进一个巷子,又进了一个院子,上官玘四下查探无人,便跟了进去。
莲香抹着眼泪,道:“公子,我愿意告诉你,你可确保抓住这恶霸?”
上官玘看着莲香,坚定的点点头。
莲香便将事情经过缓缓说了出来:
“我和父亲经营一个小茶铺,每日申时,店铺不忙,我便回家做些家务,这日,我同往常一样回家,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因此一路小跑,谁知,刚进门,那两人就推门而入,将我砸的晕头转向,套上麻袋,扔进了马车……”
莲香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流下,她顿了顿,像是坚定了决心似的,继续说道:“我被带进一间房间,丢在那里,不多时,有个男子进了房间,将我放出麻袋,我想跑,可是……”
莲香擦了擦眼泪,道:“这男子像是故意让我跑似的,先等我跑出一段距离,他就追过来将我擒住,灌我酒喝……如此重复十几次,我也跑不动了……然后,就……”
莲香失声痛哭。
上官玘拿出身上的帕子,却发现这是芷儿当时在赈灾现场为他包扎伤口所用的那条,他一直细心保管。上官玘迟疑片刻,将帕子递给了莲香。
莲香哭了一阵,又擦干眼泪,道:“那恶人折磨我整晚,直至凌晨,才作罢,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半个字,他必定叫我全家死无全尸,这才离去,后面仍是被装入麻袋,带入马车,在天亮之前将我丢回了家……”
“是不是画像上这人?”上官玘说罢,掏出一张画像。
“正是,就是他!”莲香激动起来,几乎要叫出来。
“那恶贼所在的府邸是什么样子?”
“很大,但是布置简陋,不像是普通的宅邸……”
“小娘子,可曾记得,在马车上呆了多久?”
“大约两刻钟。”
“那马车一路驶去,可觉有什么异样?”
“马车先是平路,然后有一段颠簸,不像在城里,也许驶去了郊外。”
“还有无其他特征?”
“我记得,一路上,我害怕极了,但突然闻到一阵扑鼻的桂花香,就是这香味,让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些。接着就到了。”
“那房间,可是四周都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