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小狗》拾四枝

2、第 2 章

　　人多了一条尾巴是什么感受？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人变成狗之后拥有了尾巴是什么感受。

　　许言言趴在杜时引家的地毯上睡觉，杜时引一边玩手机一边走路没注意地上有条“狗”，一脚踩到了许言言的新尾巴。

　　“汪。”杜时引，你瞎啊！

　　炸毛的许言言两只眼睛瞪着杜时引，对着他汪汪叫。

　　“谁家狗啊，这么凶。”杜时引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楼道。

　　“汪汪汪汪汪！”

　　[你跑哪去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

　　[让我等你这么久！]

　　杜时引往后退两步，“我就说物业怎么给我打电话说我家门口有狗等我回家呢。”

　　杜时引掏出手机，刚解锁又好像想起什么，蹲下来盯着许言言看。

　　“你看着有点眼熟啊？”

　　许言言热切地看着杜时引，心想：“对对对，我啊，快认出我！”

　　杜时引拿着手机里的照片和许言言放在一起，看了又看之后说道。

　　“你就是那条偷许言言手机给我打电话的狗！”

　　杜时引把手伸到许言言鼻子前。

　　许言言：干嘛？然后情不自禁的上去闻了两下。

　　“ok，现在咱们算是认识了。”杜时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把许言言抱在怀里。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杜时引抱着许言言问，“跟踪我啊。“

　　许言言挣扎了两下，往底下一看，怎么离地这么远，还是还不挣扎了。

　　杜时引抱着许言言站在门口查看监控录像，一算时间许言言在这等了快四十分钟了。

　　“算了你，暂时允许你进我家吧。”

　　许言言：切。

　　历经千辛万苦，许言言终于进了杜时引家。

　　不过，杜时引只允许她在玄关那一小片区域活动。

　　许言言抬头看着杜时引，默默伸出一只 “手”，虽然目前是爪子。

　　“不准。”杜时引严肃的说，“你只能在这片区域里活动。”

　　许言言坐在地上，“汪？”

　　[why？]

　　“你别那么看着我，允许你一个陌生狗进入我家我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汪？”

　　[so?]

　　“你看，你的狗毛已经掉了两根在我的地毯上了。”杜时引指着地毯说。

　　许言言低头一看，竟然真有两根白毛。

　　这是身为狗的正常情况吗？她当人的时候脱发率应该没这么高吧？才刚进来没几分钟呢。

　　杜时引去厨房找了个塑料瓶，用剪刀剪成两半，用下半部分接了点水给许言言。

　　“我告诉你啊，别在我家乱拉乱尿，听见没。”

　　许言言：……

　　杜时引抱着许言言自拍了一张，还给这张图片加了个滤镜，分别发给了许言言的□□、微信还有邮箱。

　　杜时引：偷你手机的小偷找到了。

　　许言言都不知道要不要夸杜时引聪明，知道她现在手机不在身边看不了微信还特意发个□□和邮箱。

　　这个□□自从她大学毕业就再也没用过了好吧，现在游戏玩的都是微信区的了。

　　杜时引双手环抱，低头看着许言言。

　　他蹲下来摸摸许言言的脑袋，“我刚回来，家里没吃的啊。你今晚就先饿着吧，明天去超市给你买点。”

　　杜时引的电话响了。

　　“莫阿姨。”杜时引一边说一边走向沙发。

　　莫阿姨？我妈！许言言一个猛冲，弹跳到沙发上，扑向杜时引的手机。

　　杜时引皱着眉头将沙发上的许言言赶下去，“嗯，我也还没联系上她。”

　　莫云扇说：“好，你要是联系上她了发消息给我。”

　　“好的，阿姨。过一会我再去她家一趟看看。”杜时引拍拍沙发上许言言留下的痕迹。“好，那密码麻烦您发我。”

　　“那就辛苦你了，改天来家里聚聚。”

　　“不是说了你只能呆在门口吗？”杜时引指着许言言说。

　　许言言琢磨着刚刚杜时引说的话，难不成刚才他不在家的时候是去找我了？还算你有点良心。

　　许言言满怀希冀地看着杜时引，求你了，快点认出我吧。

　　杜时引把许言言抱到门口，“你管好你自己，我虽然好心收留你一晚，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弄得我家里全是狗毛。”

　　许言言坐在地上哼哼唧唧，试图像之前手机里看过的那些狗狗们一样，以狗的声带发出人类语言里自己的名字。

　　哼了半天，许言言觉得自己已经学的很像了，杜时引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可把许言言急的直转圈。

　　杜时引一天飞十几个小时，再和朋友吃吃喝喝半天，现在已经累得不行了。

　　他没精力陪着眼前这只小狗玩，于是在叮嘱许言言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之后，便进去睡觉去了。

　　杜时引睡前又问了一圈好友，依旧没人联系上许言言。

　　群里的几个人也在联系不上许言言之后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洛珞：言言是不是还不知道手机丢了啊？

　　杜时引：按照许言言对手机的依赖程度，应该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手机丢了的啊。

　　林请书：也不对啊，她应该有备用机的，总有办法能回消息的。

　　肖赴：别太担心，言言这么大人了，都到停车场了，应该没什么事。

　　杜时引：应该吧。

　　杜时引确实是累的不行了，回了个消息的功夫就睡着了。

　　许言言在外面也没安分，到处转悠，想找点跟自己有关的东西。

　　许言言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竟然在餐边柜上发现了自己的照片。

　　杜时引这人有病吧，照片放在哪不好，放在这是想吃饭的时候看着我下饭吗？我是榨菜啊？

　　许言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蹦蹦跳跳地想够到那张照片。

　　杜时引，你给这个照片贴冰箱上都比放这好，起码贴在冰箱上以我现在的身高一眼就能看到。

　　柜子太高，许言言是不可能够到了。

　　杜时引家也没个小凳子什么的让许言言搭个台阶跳上去，许言言只得作罢。

　　杜时引睡了一个小时左右，醒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

　　他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机，光刺的眼睛疼。

　　只有几个软件的通知，全都与许言言无关。

　　杜时引还特意上游戏看了下，许言言没上线过。

　　“不会真被绑架了吧？”

　　原本只是洛珞在群里随口一说的话，杜时引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重度网瘾患者许言言丢了手机，不回消息不打游戏，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要真是简单的丢手机，许言言要发语音吐槽。

　　“气死了，回家发现手机找不到了，我可喜欢那个手机壳了。”

　　“也不知道丢在哪了，刚刚在停车场的时候我还玩着呢。”

　　这种才是许言言的风格。

　　杜时引甚至能预想到如果许言言发现自己手机丢了会是什么动作和表情。

　　总归是不能仅凭几个小时的失联就判定许言言失踪的。

　　客厅被许言言翻得乱作一团，她正努力把刚刚不小心碰倒的垃圾桶给推回去。

　　还好杜时引刚到家，垃圾桶还是空的，不然许言言把垃圾桶推的满屋子乱跑，那不一屋子的垃圾。

　　杜时引推开卧室门，只见客厅里小狗玩的不亦乐乎。

　　他揉揉太阳穴，将烦躁的心情强压下去。

　　“你，过来。”杜时引指着许言言说。

　　许言言坐在地上，看看四周的环境，还好，没有很乱。

　　“这么不安分。”杜时引扶起垃圾桶，将它放回原位。

　　他将狗抱起来，带到洗手间。

　　“行了，我忙着呢，你就待在这吧。”

　　说完杜时引就准备关门，许言言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许言言：想把我关厕所里？你动作没我快。

　　杜时引不耐烦地揉揉太阳穴，“进去。”

　　许言言哼唧两声，扒拉着杜时引的裤脚。

　　“呜呜。”许言言模仿着“言言”两个字的发音。

　　兴许是这次狗狗版许言言的普通话有所进步，杜时引听了两遍竟然真的被他听懂了。

　　杜时引蹲下身子，低着头看着许言言，伸手给她顺顺背上的毛。

　　“你还会说人话？”他捏着许言言的嘴筒子说道。

　　“你那时候是不是看见许言言了？”杜时引抱着许言言开始往外走。

　　许言言有口难言。人就在你怀里，只是变成狗了。

　　刚入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大，外面风吹着还挺冷。杜时引穿这个短袖短裤就出来了，骑着电瓶车载着许言言去许言言家。

　　杜时引来到许言言家门口，按下门铃，没人应答。

　　他输了密码直接进了屋，房子里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空无一人。

　　许言言挣扎着，一下子从杜时引怀里蹦到地下。将电视柜的上的照片推到地上，脚踩着照片对着杜时引叫唤着自己的名字。

　　杜时引望着眼前这一幕，结合种种迹象，例如救命消息，主动打过来但又无人接听的电话，异常的狗还有这个空空的家，现在他已经基本相信许言言失踪的这件事情了。

　　杜时引盘腿坐在地上，抓起茶几上许言言的杯子凑到许言言嘴边。

　　原本还在狗叫的许言言愣住，看一眼空空的杯子。

　　“？”她歪着脑袋。

　　不喝空气，谢谢。

　　“闻闻。”

　　许言言不理解但是照做了。

　　“小狗，快帮我找找许言言。”

　　许言言：还是白叫了。

　　虽然他们的交流存在着跨物种的障碍，但是许言言还是顺利带着杜时引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和包包。

　　杜时引蹲在地上，看狗狗把车底的包包给叼了出来。他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化妆品、发夹、纸巾和糖，也不知道许言言出门有没有带现金或者证件，看不出来有没有丢东西。

　　杜时引翻完包的时候，许言言刚好把自己的手机扒拉出来。

　　他拍拍眼前乖乖坐在地上的小狗的脑袋，语气里带着赞赏和少许敷衍，“真棒。”

　　杜时引拿着许言言的手机，锁屏界面里满是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随后他便打电话给许言言的家人。

　　“莫阿姨，找到许言言的手机和包了。”

　　“已经联系物业那边去调监控了，物业那边回复说最后的画面是许言言给车子充电。后面二十分钟的监控一片漆黑。物业说可能监控坏了，他们正在调查是否有人为破坏的可能性。”

　　“好，那我们派出所门口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