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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谁的伤仲永文学,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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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过生日,我父亲在祝贺同时,又斥责我言语间太过自由:人不能享受着鲜活,又拒绝承担责任。
他说得对,可是人生本就是一潭死水,时代的尘埃落在每个人身上,犹如一座大山。当代没有愚公,也找不到精卫。就算树上的银杏,也能感知到经济下行的压力,下落来的和此之快。人与人间善恶交错,苟延残喘。
接受自身的平庸于是愈发顺理成章,"敢叫日明换新天"是每个人年少时的英雄主义,可当往事如浮光掠影逝去,暗沉不可追之时,便只能深夜慨叹"早岁哪知世事艰。”
母亲劝我乐观,只是未来未曾给我憧憬的资本,家庭也未曾予我兜底的资格。少时的理想被冷水浇熄,却还在梦里周而复始,寻求那抹鲜治的野火。
沉闷犹如附骨之疽,郁气罩在每个人头上。太阳走向尽头,昏沉长夜映出暮气。
于是逐渐明白,对钱财的幻想,实际上是堆砌我走向自由的勇气。现实如此残酷,无数人挣扎在生存的泥沼,早已忘却当时的来路。我俯身看去,镜中的自己面目全非。
生命意义究竟如何,过往十余年,我从未停下思考这些命题。可是某天午夜梦回惊醒,恍然忆起经年以前刻舟求剑、抱残守缺的断发。于是忽而通晓,生命不曾赋予我意义。
时光寥寥,万物下自成蹊而无声。云销雨霁,却难见彩彻区明;半盏红泥煎雪,青丝低垂疑白首,何必强求。
今朝难上,怎道寻常,不如拂衣去了,省玉树倾倒。休再语,否闻旁言道"为斌新词强说愁”,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