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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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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好,今天精神比较足,收拾好东西又要准备出发了,听有经验的人说,一般有这种大的驿站,前面就有至少是一个府城或者是布政司直属城池,这样他们就更有希望了,大城池能够容纳的人就更多了,不能留下来至少能补充点吃的
说是快了,还是陆陆续续走了半个多月才到了远山布政司,一路上陆陆续续有村庄,但是看到灾民就直接关门,听一个大爷说是因为被抢过,有些灾民直接冲进人家家里抢吃的,所以都没人愿意在给他们吃的,有些村庄直接设置了拦路的,不让进,过路都不行,导致他们又要不断的绕路
最开始跟秦研一起的人又都走散了,没几个人一起到布政司,远山布政司城门前已经有一堆的人在哪里等着了,有专门的帐篷领吃的,一个人一天领一次,一次两个杂粮馒头,一碗热粥,其实就是有几颗杂粮的水,秦研领了吃的,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将稻草垫在一个石头上坐着,往周围看了一圈,整打算拿包袱里面的吃的手顿住,因为她又看到了那三个男人,他们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馒头,吃完后就找个地方蹲着,贼眉鼠眼的到处打量其他人,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有几天了,还没有离开,看来是不想在走了,这里每天都有富人出来施粥发馒头,也没人赶他们,肯定要比一直流浪的好
秦研低着头,悄悄的将包里的馒头拿了两小坨出来放到热的粥里面混着,她的包里面大概还有四个馒头,今天领到两个新的,还是先把包袱里的吃了,滚烫的米汤泡软了馒头,一口下肚,秦研眼眶又湿润了,现在她吃一口热的都觉得是奢侈,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如果还是无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有些长了,里面全是漆黑的污垢,手也涨了很多冻疮,现在还好,等天气暖和了肯定又痛又痒,她的脚也是,全是冻疮,脸颊也被风吹裂了,嘴唇也干燥起皮,一头长发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样子,秦研抓着雪洗完,一边洗一边哭,之前是每天都累的她没力气哭,现在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想,以前她也是一头长发,妈妈很喜欢给她梳头发,夸她的头发长得好,奶奶也喜欢牵着自己的手看,说是一双手又细又长很是好看,但是现在,浑身的污垢,身上的异味她已经闻不到了,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在她边哭边洗碗的时候,远处一个女子静静的看着她,女子大着肚子,因为太瘦,显得肚子更大了,她相公在一旁扶着她,男人很高大,但是也很瘦,冷着一张脸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女子脸色很苍白,喝粥都只能男人喂她
白衣看着碗里的稀粥微微叹口气,她不是很想吃东西,但是孩子不吃不行,强压着难受,吃了几口热馒头,喝了一些粥,实在吃不下了才摇头,男人这才放下碗,在一旁开始吃,白衣有些心疼她的相公,这么大一个人,两个馒头吃一天怎么可能够,况且还一天只吃了半个,还有她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来
“相公,你吃吧”白衣将剩下的半个馒头给男人,男人只是吃了一个自己的馒头就没在动了,见她也不吃了就收了起来,也不说话,闷着收拾着行李,好让她躺的舒服点
白衣见他不说话,也沉默着将馒头收了起来,她脸色苍白的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可能是她的报应吧!
远处发生的事秦研并不知道,她听到别人聊天,得知最早的一批是五天前到的这里,城门一直关闭,除了每天有人除开施粥以外,也没有赶人,不知道是怎么安排,听说布政司大人正在安排了
这里有吃有喝,每天两个馒头一碗粥,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没有人愿意走,秦研还是将每天得到的馒头收起来,这么多人,再怎么省着早晚有空的时候,所以她不敢动那些馒头,依旧吃着包袱里的馒头,只是比之前多吃一小坨,又过了五天,秦研已经藏了十个馒头了,原来的馒头也只剩了一个半,第六天大家依旧等着城里的人来施粥,但是却等来了布政使大人,秦研跟着众人下跪拜见大人,听见城墙上的男人开口让他们起来,她才起身,许多人都在哭着求他让他们进去,求大人救命
布政使大人身边的人吼道“安静,听大人讲话”
众人才渐渐收音,等着他们的安排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远山布政司才开口道“各位,本官知道你们长途跋涉到远山,是想能够有个落脚之处,本官也让人给你们送吃的喝的,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现在这里有一千三百人,如果全部留下来就会有些拥挤”
听到他这话,众人又开始慌了,开始哭求着他让他们救命
远山布政使的手示意大家安静“本官知道大家心急,但是这次雪灾受难有几十万人,各个府城都在接收人,过了本府往前半个月的路程有一下个府,大家愿意的可以去领十个馒头,五个馍前往,不愿意的也可以在这里等着安排去各个村庄,但是因为人比较多,所以留下来的人大多数需要你们自己组成一个村庄,自己修建房子,开荒地”
说完就走了,剩下他的手下来登记“各位想好的要留下来的就来登记,不留下来的去领了口粮尽快出发,不要过多停留”
秦研听着有些人在抱怨“听说好多府城都是安排到各个村庄,给房给田地,怎么到这里还要自己修,那要什么时候才能住上房子”
“是啊,但是也正常,听说其他府城都已经不收人了,只有远山要人”
“没错,我就是从其他府城过来的,进都不让进,听说远山布政司地广人稀,看来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