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废土靠打工逆袭成神》她观山

9、入职培训

　　第五小队其他人都出任务了，只留下一个叫陈征的同事带他们进行入职培训。

　　陈征递给他们两本《禁区救生员工作守则》，告诉他们把守则背完就出发，许则之还以为里面的内容很重要，翻开一看：

　　第一条：乐于助人，热爱禁区救生事业；

　　第二条：在岗时，精神饱满，仪表端正；

　　第三条：禁止携带任何与值岗无关的物品；

　　许则之：“……所以，这个《工作守则》完全不教人怎么工作吗？”

　　“不教，”陈征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有些腼腆地朝他们笑了一下，“都说实践就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嘛，等我带你们下去走一遍就知道了。放心，只是个D级的禁区，很安全的。”

　　行吧，看来不论是哪个世界都这样，许则之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头看起来。

　　背守则是救生员中心的统一规定，陈征入职那会也被恶心得不轻，足足背了一整天，他估摸着这俩人再快也得背到下班。

　　今天又是完美糊弄工作的一天，陈征想着，心安理得地开始摸鱼。

　　然而还没等他划拉两下终端屏幕，一本《工作守则》就被递到他面前，抬起头，许则之站在他面前：“好了，给你。”

　　陈征一愣：“你得先把它记下来再还我。”

　　说着，他突然感觉一些不对劲了。

　　在对方平静而澄澈的目光中，陈征想到什么，忽然问：“第一百三十条是什么？”

　　“救生员应具备基本的急救技能，随身携带精神污染清洗剂，并在紧急情况下迅速采取行动。”

　　陈征听完后愣了一下，甚至还翻开《工作守则》核对，确实一个字都不差，继而笑着说：“你记忆力挺好的。”

　　许则之嗯了一声。

　　“行吧，那另外一位……”糊弄工作的计划泡汤，陈征关掉手环，往宋赫成那边一看，只见那本《工作守则》被人嫌弃地远远丢在一边，一看就翻都没翻开过。

　　陈征想说的话在喉咙里卡了壳，脑子缓缓反应过来，哦，那位是个高贵的关系户，不需要遵守规章制度。

　　……

　　救生员中心的车载着他们驶出大楼。

　　陈征把一个平板推到对面的两人面前：“看看吧，这个禁区的资料。”

　　宋赫成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而许则之也根本没管他，直接伸手接过平板，上面是禁区的评级和位置，D级，编号407，就在第四区。

　　资料旁边还附带一段视频。

　　陈征朝许则之扬扬下巴：“点开视频看看。”

　　许则之点开视频，一张年轻女人的脸猛然弹在屏幕上，左下方疯狂滚动着评论，显示出这是一段直播录像。

　　女人调试好镜头后退了几步，开始分享起怀孕后的日常，屏幕内的她低头笑得甜蜜而羞涩，屏幕外的许则之却皱紧眉头——她细瘦的肢体坠着一个浑圆的肚子，如同一个巨大的铅球，将她整个人拉得快变形。

　　不仅如此，除了一张脸以外，她的皮肤上横满一条条褶皱，如同干涸大地上裂开的缝隙，简直触目惊心。

　　许则之问：“这是污染物？”

　　“对”，陈征点头，“而且不止一个。”

　　他将进度条拉到最后，直播画面一晃，露出房间的一角，那里蜷缩着好几个男男女女，肚子都高高地鼓胀着。

　　工作状态下的陈征比之前要严肃很多，他解释道：“这几个污染物攻击性其实很低，但因为这场直播传播范围比较大，造成了群体性的精神污染，所以勉勉强强评了个D级。难度不大，又具有代表性，作为你们的入职培训正好。”

　　许则之问：“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陈征从座椅下面拉出一个金属箱子，验证密码解锁后，拿出两个便携式工具盒，分别递给两人。
　　许则之打开一看，里面是枪、注射器和一管密封的药剂，药剂盒上印着几个字：精神污染清洗剂（A级）。

　　下边还有一行小字：白氏药业愿您每天充满活力与微笑。

　　许则之正阅读着上面的须知，忽然感觉空气中一片寂静。

　　他抬眼一看，只见陈征表情尴尬，手里捏着原本要递给宋赫成的工具盒，而后者静静地坐着，仿佛从画壁上走下来的贵公子，一副疏离又冷淡的样子。

　　——总之理都不理陈征。

　　许则之：“……”

　　这人到底什么古怪脾气。

　　居然活到现在都没被人打死。

　　许则之抢在陈征尴尬得要背过去之前，接过他手里的工具盒，手伸过去，把工具盒杵在宋赫成眼下，冷声问：“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宋赫成打量着工具盒，精致的眉头皱了皱，许则之居然从他眼神中感觉出一丝嫌弃。

　　两人僵持着，陈征这时候小心翼翼地开口了：“这是中心给我们配置的，要不还是别扔吧……”

　　好在宋赫成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陈征推了推眼睛，朝许则之感激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许则之冲他抱歉一笑，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这儿有点问题。你继续说吧。”

　　陈征点点头，继续说：“手枪的容量为十二发，盒子里还有三匣子弹。清洗剂能够降低我们的污染值，当然，你也可以给落难者用。”

　　“救生员小队实力排名决定装备水平与任务内容，对于排名靠后的小队来说，把人救出来是第一要务；而靠前的小队还需要抹杀污染源，彻底清除禁区。”

　　看着手里稍显简陋的装备，许则之问：“我们小队的实力排名怎么样？”

　　陈征看了他一眼：“倒数第一。”

　　许则之：……行吧。

　　虽然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但至少救生员中心对他们期待值很低。

　　很符合许则之想上班摸鱼的需求。

　　也挺好的。

　　就在这时，耳旁突兀地传来“叮”的一声。

　　【任务触发成功】

　　许则之一怔。

　　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只听系统715继续说道：

　　【任务内容：彻底清除D407禁区】

　　【任务奖励：10积分】

　　【备注：积分与货币兑换值为1:10000，是居家购物、偿还贷款的不二选择哦】

　　“……”

　　既要在救生员中心上班，又要给偷渡客联盟打工，还得完成系统的额外任务。

　　他为什么又过上了这种比狗都累的生活。

　　许则之深吸一口气，勉强绷住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算了，事已至此，先这样吧。

　　等把贷款还上了，他一定要好好摆烂一段时间。

　　……

　　“就是这里了。”陈征说道。

　　许则之抬起头，太阳逐渐升到最高空，连浮沉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而他们面前的鸽子楼却一派死气阴森。

　　大楼前已经被警戒线封锁起来。

　　几个身穿稽查司制服的人持枪疏散着人群，还有两个机械守卫守在入口处，负责查验他们的工作牌。

　　陈征排在第一个，那机械守卫扫过他的身份信息，低声不满地说：“中心怎么就派你们第五小队的来，而且还是你一个二级救生员领队，其他人都哪儿去了？”

　　陈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礼貌地笑着回答：“第二区集中爆发了几个禁区，其他人都赶过去了。”

　　许则之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没见到什么救生员。

　　原来都去出任务了。

　　核验通过，机械守卫放陈征进去，朝许则之和宋赫成挥挥手，示意他们上前来。

　　许则之知道宋赫成是用了假身份，余光状似无意地瞥过去。

　　宋赫成注意到许则之的目光，眼里浮上淡淡的笑意：“想看我的话不用偷偷摸摸的。”

　　许则之：“……”谁想看他了。

　　他是巴不得他被当场拦下来。

　　然而，机械守卫手中的机器完全没检测出问题，直接挥手把两人放了进去。

　　许则之加快脚步，宋赫成继续慢慢悠悠地吊在后面。

　　陈征继续跟他们介绍：“禁区内部的空间状态与外界有些不一样，通常会自成一个小生态区，污染物只在内部活动，状态稳定后就不再会自主扩散，因此也不容易被发现。”

　　“这个禁区也一样，污染值显示它大约占据五十平米，但目前我们无法判断它的具体位置，所以得从第一层开始找。”

　　今天一口气跟人说了这么多话，陈征嗓子都有些发干，他又下意识地摸了下眼镜，对身后的二人说，“我们从第一层开始搜索。你们跟紧我，我会保护你们的。”

　　“不用。”

　　“什么？”

　　陈征看着忽然开口的许则之，懵了一下，而后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你们别逞能，虽然我的等级也不高，但保护你们还是没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需要从第一层开始找。”许则之打断他。

　　陈征茫然地问：“为什么啊。”

　　“直播里那个女人说自己五点起床在做早饭，五分零六秒镜头扫到地面上的阳光。现在是五月，太阳从东北方日出，根据鸽子楼的间距和朝向，可以判断污染物在……”

　　许则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往上看，“面向我们这一侧的七或者八楼。”

　　陈征下意识地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那里紧密排布的窗户像是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