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流星来的那一夜》晢星

28、第 28 章

　　“艾尔海森最近忙什么呢？又不来？是讨厌我吗？因为我天天缠着要跟你一起玩？”希思丽抿了口红酒，问道。
　　翠丝特靠在希思丽身上，有些懒散意味地接着问卡维：“他是在准备明年的9周年庆祝日吗？由于太久没见到他，我怀疑他是准备向教令院申请整个须弥城的人当天都休假来参加他举办的宴会。”
　　“越说越夸张了，怎么可能？”卡维无奈地撇了眼思维发散的好友们。
　　翠丝特坐直了腰板，声音渐大地说：“怎么不可能？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你们前年办婚礼时的那阵仗，我以为你要登基了？！真没想到艾尔海森平日憋不出一句话，那时候搞这么大排场！我看他恨不得把你们的结婚证明打印下来贴在每家每户门上！”
　　希思丽看了眼卡维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说道：“幸好你这丢三落四的性格，没把结婚戒指弄丢，不然哪怕是艾尔海森都很难再找到质地做工都这么完美的汉考克宝石了。”
　　“别把我说得这么没用。”卡维有点不满她们对艾尔海森过度的吹捧。
　　“大建筑师，你有一百分的才华跟零分的生活常识，要我说，书记官大人还是太宠你了，没了他，你现在一个人可怎么能生活得下去呀！”翠丝特摆摆手，揶揄道。
　　“.......不一定哟。”卡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看见另一位好友也来了，起身暂时告别了这二位，向他走去打了个招呼。
　　“嘿！卡维，许久未见.......”安迪左右看了看，问道，“艾尔海森呢？去给你拿东西吃了？”
　　“他在加班。”卡维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加班？天呐，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还能跟艾尔海森联系在一起！”安迪很是意外地瞪大双眼，接着说道，“他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来？他看你看得这么紧。”
　　“.......送我到门口就回教令院了。”卡维不太想承认这个事实。
　　“这倒不意外了，他就是喜欢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打赌就算你半夜把他吵醒说出去散步，他也会说好的。”
　　安迪看了眼卡维耳垂挂着的翡翠玉石，想到艾尔海森还很喜欢打扮卡维。
　　卡维跟安迪聊了几句后又跟别的朋友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就一个人走去后院露台那坐着发呆。
　　回想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只觉感慨万分，复杂苦涩，千疮百孔的枯树又冒出了点新绿来。
　　那个人现在如何呢？有结束旅行回到家中吗？是否仍旧透过他人的面貌去怀念逝去的爱人呢？
　　忽然，有人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卡维的脸颊，卡维吓得一颤，还没扭头去看，对方就坐下对他说：“先生，共饮一杯吗？”
　　卡维看清来人后，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书记官大人怎么骚扰人？”
　　“今晚月色不错。”艾尔海森将酒杯递给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卡维披上。
　　卡维喝了一口，把酒杯还给了对方，懒洋洋地靠在艾尔海森肩膀上，问道：“工作做完了？”
　　“没有，还差一些，可能还要个三四天吧。”艾尔海森将酒一饮而尽后放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伸长手臂将卡维搂在自己怀中。
　　“什么工作呀？需要你做这么久？”卡维皱眉嘟囔着。
　　艾尔海森没回答，捏了捏卡维鼻尖，问他：“要回家了吗？兔子先生。”
　　“别这么叫我！”卡维抬头瞪着眼睛看艾尔海森一副欲笑不笑的讨厌模样。
　　红红的鼻尖，红红的眼睛，这难道不就是兔子？艾尔海森的目光也不闪躲，就这样直愣愣的望进卡维眼底。
　　他们在满月下接吻了，这个黏糊糊的吻结束后的第一瞬间，卡维低着脑袋，想到，肯定是刚刚喝的酒度数太高了或者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他才情不自禁做这种举动！
　　艾尔海森将卡维耳旁的碎发拂到耳后夹起，轻轻地说：“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
　　卡维猛地往一旁边缩身子边眼神震惊地看着艾尔海森，张大了嘴，神情呆滞地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
　　“要我抱你起来吗？”艾尔海森作势真的准备把卡维抱起来。
　　卡维拍开了艾尔海森的手，躲到一边去，双手抱于胸前呈现戒备的态度，哼了一声：“你现在学坏了！再也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可爱小学弟了！”
　　“要走了吗，小俩口？”希思丽提着瓶红酒，递给卡维，“礼物。”
　　“什么礼物？”卡维一脸莫名的接过。
　　“前几个月你不跟我们联系也不出门的，我们都很担心你，可找到你，你又总说没什么。”
　　希思丽沉默了片刻，盯着艾尔海森说，“你要是敢欺负他，我肯定会揍你的！”
　　“我也是！不准让卡维难过！不然我们随时都可以把他带走！”翠丝特从门边探出头来，也跟着气势汹汹的助阵。
　　卡维有点感动又觉得有点诙谐，扶额笑道：“把我当什么了？随身揣在身上的小玩意？”
　　艾尔海森帮卡维把酒拿着，语气淡然：“我哪敢。”
　　离开小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走着都微妙的没有说话，过去那混乱的一年始终是刻在他们心底的疤痕，隐隐作痒。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人都没有相顾无言或是尴尬拘谨的时候，但都刻意避开了关于那个人的话题。
　　“相册里多了三张照片，是你跟他拍的？”艾尔海森蓦然问道。
　　这倒是把卡维问懵了，撇嘴嘀咕着：“你怎么知道？你看相册啦？我今天下午不是才.......”
　　“相册摊开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我回来找你的时候在客厅看到了。”艾尔海森替他回忆了细节。
　　“啊？！我没收进去吗？”卡维停下了脚步，一时间竟是不知要先恼怒于自己的忘性大到这种不着调的地步，还是要回避艾尔海森的问题呢。
　　艾尔海森静静地看着他，卡维知道对方在等他的回答，点了下头回答：“是。”
　　“黑色的照片是拍的流星群，有风景的照片是拍的他，只有你一个人的照片是合照，对吗？”
　　“这你也知道？”卡维吃惊地上下打量着艾尔海森，对艾尔海森在细节方面的把控跟观察叹为观止。
　　“2小时14分钟，这是我今晚加班的时间。”艾尔海森没头没尾蹦了句话出来。
　　卡维倒是明白他在说什么，跟自己诉苦呢！意思是他加了多久的班就想了照片的事多久，越想越不开心，所以连时间都记得这么牢！
　　“你总说我乱想，你也挺喜欢乱想的，都说了我是你的，我哪里也不会去的，我就在这里。”
　　卡维将艾尔海森的手握住贴在自己心口处，说道，“你看，你现在不就这么真实的感知到我了吗？”
　　艾尔海森将卡维的手揣进口袋里紧握，继续向前方走去：“回家吧。”
　　卡维看不出艾尔海森的心情如何，没敢再贸然出声，默默的跟着一路回去。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回到家后，艾尔海森把门锁上，看着蹑手蹑脚走去沙发旁准备收相册的卡维，问道：“为什么路上不说话了？又在恶意揣测我是否在生气吗？”
　　“什么叫恶意揣测？要对我进行这么严重的指控吗？”卡维合上相册的动作一顿，扭头有些无奈地对他说。
　　“没生气，我就是......不喜欢他插在我们中间，明明也是我，却这么讨厌。”艾尔海森站在玄关弯腰给卡维收拾随脚一蹬的鞋子。
　　“他只是太痛苦了，而这种痛苦，我们都应能理解。”卡维尝试着放软语气哄了下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走过来，手按在相册上，问：“你要把照片放在我们的相册里？”
　　“.....我可以把它们拿出来单独放着。”
　　卡维以为艾尔海森还在闹变扭，想着自己这样做好像是不太好，把这样一个位置尴尬的人放进家里的相册里，于是自认贴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拿出来，单独，放着。”艾尔海森每个词念得又重又慢，甚至能从中听出点嫉妒的意思。
　　饶是反应慢半拍的卡维也知道，艾尔海森这冷脸的表情肯定是误会自己这番话了。
　　卡维连忙甩手解释道：“我只是想留下这些照片......这是他曾来过的证明，至少这个世界还有人记住他。”
　　艾尔海森沉默了半晌，松开了按在上面的手将相册合好，放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卡维张口正准备说对不起，哪知连一个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对方打断了。
　　艾尔海森说：“我知道了，不是想跟着他走或者是丢下我就行，别莫名其妙总是跟我道歉，我不喜欢听你说那三个字。”
　　卡维又悄然将嘴闭上，眼珠转得飞快，想着要怎样在这次的口舌之争中占据上风。
　　接着，他很认真的看着艾尔海森说：“我恨你。”
　　艾尔海森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面无表情，甚至还转身走去卫生间准备给卡维放热水泡澡了，边走边来了句：“这话留在床上说吧。”
　　卡维愣在原地好一阵，才强迫自己的耳朵接听了艾尔海森那句话。
　　即便相处八年，卡维仍然无法习惯对方这样一张冷脸说荤话，抓狂地大叫道：“你有病呀！艾尔海森！”
　　不一会，艾尔海森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医生进来泡澡了，顺便给我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