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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怒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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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李元冬冷嗤了一声,自觉和这女人没话说。
没想到她得寸进尺,又伸手来抓他。
秋瑾正要擒住李元冬那白皙的手腕时,反被握住了手臂,以为李元冬想通了,要对她撒娇卖痴。
于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男儿。然后,被迅速反手擒住手臂。
李元冬用劲一掰。
同时右脚迅速去绊住女人的左脚,猛力拉拽她的左臂往后摔去!
一瞬间了事,快得让人没反应过来。
秋瑾被摔了个四脚朝天,毫无防备!
一向游刃有余的她,第一次这么狼狈,风度全无!
等她回过神已经仰摔在地!她猛吸口气一跃而起,她脑中第一念头是荒诞,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斥着不可思议!没成想会有这样身手的男儿家。
而一旁的阿萝更是目瞪口呆,整个人瘫软在地!
“你是谁!”秋瑾恣肆惯了,她何等的贵重身份,向来都是男儿家高高捧着着意伺候着,竟被如何扫了颜面。
就算她在浪荡也依稀记得李侍夫的神情面貌,和那拘束无趣的软弱性子!
在她身下无力颤抖的模样,绝不是眼前这男儿家利落身手,行动果断的模样!难道以前是掩饰藏拙?他难道也是细作?想到这,秋瑾心里阴翳了几分。
“老子是你爹!”李元冬气极了愤恨地看着她。
见她欺身过来,忙又下腰闪避。
两人又近身格斗了几招,秋瑾刚开始就发现他空有招式没有内家功夫,便跟老虎斗猫一样饶有兴致的陪他过了几招。
人也不脑怒了,眼睛里倒是泛起守猎的光芒,眼中有一抹势在必得的笃定之色。
从没有男儿家能这样和她过招!也没有哪位男儿家敢这样对她不敬的!
“有趣!”她大笑了一声,像发现好玩的猎物一样,兴致勃勃地逗弄。
“可恶!”李元冬发现自己落于下方,根本打不过这个女人!这个荒诞不堪的世界!
此时的李元冬气喘吁吁,背着身被秋瑾从身后擒住,身体像蛇一样紧紧缠上来!
李元冬转头怒视,女人长得比他高!武力值更是直接碾压他!让他心里又气愤又惶恐。
“你是细作?”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响在耳旁,对方口中的热气喷到他耳垂上,“谁派你来的?”
李元冬生生打了个激灵,狠狠地扭头避让,骂道:“变态!派你妹!你才是细作!你全家都是细作!”
秋瑾闻言大笑,“哈哈!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本王都要了!”
她恣情地放声大笑着,一把抱起怀中张牙舞爪的小猫,眼眸中充满掠夺的光芒。
“兄长!兄长!”阿萝吓得魂都快飞了,泗横流忙地爬过来,俯趴在地,脸惊恐泛白。不住的嗑头:“求殿下饶怒兄长!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秋瑾在他面前,重重亲了口挣扎不休的李元冬。
“本王不但会饶怒你家兄长,还会好好疼爱他!”说完一把将阿箩踢开,直接大步跨进房中,口中轻哨了声。
在暗中的隐卫马上现身把房门掩上,提起惊恐的阿萝和哇哇大哭的崽子退出院子。
秋瑾进屋后,把怀中的小东西摔进床榻中。接着也不顾李元冬胡乱挣扎的手脚,直接把人压制在身下。
兴致盎然地打量着,看小东西涨红了一张俊俏的脸,恶劣地笑了。
“小东西别怕,本王会好好疼你。”说着附身去夺取李元冬微张的唇瓣。
“呜——滚开!”柔软的嘴唇相触,李元冬浑身恶寒,心中更是怒意滔天!
荒谬!这未免太荒谬了。
李元冬耗尽全身地力气争扎着,却没有丝毫作用。只能被迫承受唇瓣和脸颊上地湿濡!直至唇舌被吞没,也无力阻止!
压在她身上的女人用行动来提醒他,这就是现实。他竟被一个女人肆意压在身下轻薄!
“小东西,服侍为妻是你的本分。”
她的声音随着亲吻地暧昧声响含混在一起,像一只发情的美人蛇,显得含糊又粘腻。
修长的手指缠绕男儿如墨的青丝。
随着青丝的散开,李元冬脸色大变,浑身应激颤抖!——他突然想起这是个阴阳颠倒的母系社会,原身就是因为这样一次才怀孕的!
想起那临产时的痛苦绝望,不由打了个寒战。
“呜!放开我!”他猛地全身用劲,爆发出极限,用劲想要甩开秋瑾,可身上的女人如座大山!撼动不了分毫!
李元冬脸一阵青一阵白,大口喘着气。
从小到大,他不是没有受过女生的青睐。但却从未见过这种如此直接强势又风流万种的女人,他气急败坏地怒斥,“神经病!离我远点!”
“呵,”秋瑾低声笑笑,脸上的春情越发衬得她面如桃瓣,风流的眉眼水光潋潋。
“小东西,等会你就舍不得让本王离了你。”说完便用一手掐住他的下颌,一手去扯开自己的衣襟,从里头拿出一个瓷玉小酒瓶,用嘴咬开塞子。
“本王请你喝酒可好,”她仰头饮下里面的液体,不由分说地覆上唇来,把嘴里的液体哺给李元冬。
“鸳鸯醉,千金难买的好酒!”
被牢牢控制住的李元冬只能睁大眼睛,愕然抬眸,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对方漂亮妖异的脸,乱晃着脑袋,想吐掉嘴里的酒液。
可那女人结结实实地扣住他的双手,鼻间的气息堵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呑咽了进去。
滑腻的软香如蛇一般随着酒液渡了进去,没一会儿他便醉意上涌,目光迷离地瞧着对方。
秋瑾目光灼热,鼻间轻嗅那颊边带有酒香的男儿,闭眼对着带有酒味的唇瓣轻啜吸吮,好似吃到美味佳肴般。
破旧的屋檐下正在歇息的夜莺被屋内一阵阵传出的声响惊得拍起了翅膀,往远方飞去,连天空中的月伢都羞涩得淡去了身影。
四更天,夜色暗沉沉的,秋瑾用指尖轻拢了下李元冬凌乱的发丝,神情带有愉悦之色。
从她年少初识情滋味到如今,从没见过这般男儿家,一身风情气度和她所见识过的男儿们,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在其他男儿家身上她尚能保持理智与之相处,如今面对这小东西,倒是失了理智失和风度了。
这还是第一个对她百般抗拒的男儿,想她身份何等尊贵,从来都是男儿家小意伺候着,偏他还不屑一顾。
是细作又如何。
这么个性情,混不是平常男儿的柔顺仰合,对她来说倒也新鲜极了。所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将逃不出她的掌心!
想到这,她唇角的笑容渐渐浓郁,面如桃瓣的脸浮现出一种狩猎者的势在必得。附首亲昵揉弄了几下怀里的人儿,就心满意足把李元冬紧紧搂在怀里,神情餍足地睡下了。
天色微亮,李元冬猛地睁开眼睛,眼如寒潭。
身前女人手搂着他腰正睡得香甜,毫无防备。
他感受到两人光裸的肌肤粘腻地贴在一起,厌恶地皱起眉,对方温热的肌肤像是要把他灼化一般。
白嫩纤细的手缓缓往枕下伸去,悄无声息地抽出木制小弩,紧紧握在手掌心。他悄悄挪动身子脱离女人的怀抱,握紧弩对着秋瑾胸口迅速一击。
那箭风带起凌利的杀气,秋瑾警觉地睁开眼睛!这时箭才将将刺破胸口皮肤,她来不及多想便迅速握住箭身抽出;另一手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挥掌打向李元冬,才回手封住受伤的穴位。
事情也就一瞬间,秋瑾站起身来也没看被她打伤在地的李元冬,直接捡起木制小弩仔细端详。神色有些诧异,想到这东西要是用黑铁制做,一定能发挥出极大的杀伤力。
神色思索变换间才低头看向李元冬,神色狼厉地质问地下的男儿。
“这东西是你自己做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大晋的兵器是严格管制的,虽手上的木制小弩看似小巧,但确是机关精细巧妙,这是在工部里从未见过的。
李元冬狼狈趴倒在地嘴角带血,捂着胸腔。他听到质问抬起头来狠狠瞪视着秋瑾,不发一语。
秋瑾垂眸看着他,见他只瞪视自己,却不说话。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她神情一晒,仰头大笑出声,仿佛这事很有意思道,“很好!不乖的小东西,看来本王要花点心思,来教你规矩了!”她起身拍了两下掌,马上有隐卫现身。
地上的李元冬望过去,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
而些时的柳烟阁里,柳侍夫正照着镜子,只见镜子里男儿的面容修饰得娇媚可人,却神色阴翳。
柳侍夫心里郁郁,昨日妻主说要帮他寻回纸鸢时的得意欣喜;到现在神色晦暗难堪,好似被人狠抽了一巴掌似的!他心里焦灼地想着妻主为什么没有回来!更无一丝音讯和交代,是突然有事务急忙处理?还是被哪个狐媚子给绊住了?
屋里静悄悄的,身后伺候的贴身小侍忐忑不安地轻轻梳顺着手中的发丝。
突然柳侍夫轻“嘶!”了声,直接用劲抽回头发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打在小侍脸颊上,“废物!连个头都不会梳!”
趴倒在地的小侍捂住脸颊,也不敢有任何辩解,忙跪倒在地求饶:下奴手脚粗笨!求主子不要气坏了身子!”
柳侍夫气息微乱,胸腔微微起伏,片刻后平复了怒意,低声吩咐道:“去!找人探听探听妻主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