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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33章 珠花坠马,第一局 ...

  •   两人皆是朝外而去,迎面撞上那兵士跑进来。兵将一眼见到江琼,还喊道:“军医在更好了。正四寻不见您呢,这才来禀报将军的。二位快回府瞧瞧吧。被拖行出了好几米才被大少爷救下呢。”

      疾跑回府,看常芜趴在常衡怀中,一个劲的哭。刘为在一旁紧紧抓着缰绳,为防马驹再惊常芜,便离远几步。
      两人疾跑过去,常芜哭喊着并不撒手,手只牢牢扣在常衡脖颈之上。

      秦燕怡似才从府中抱着常蕊出来。问道:“怎的了?”听闻常芜坠马。便只道一句,“妾身都说了,女娃子,怎好骑什么马呢。将军,蕊儿哭的厉害呢。夫人您快哄一哄吧。”

      江琼并未接过常蕊,仍只拍抚着常芜后背。

      秦燕怡又道:“夫人,蕊儿只认您呢。现在哭的这般厉害,夫人怎的都不瞧一眼呢。”

      这话终引得江琼回头看着秦燕怡。“燕怡,你眼下不是正抱着常蕊呢吗?芜儿方才坠了马,受了惊,我们作为父母亲长,难道不能多瞧一眼。你也是她姨娘,你怎的不过来关心一下?”

      常衡听闻此,却是转了个身,并未让秦燕怡靠过来。

      常文华也全无理会,只瞧着趴在常衡肩头才略有些平静的常芜安慰着:“别怕,爹爹在呢。小时骑马都是爹爹护着的,芜儿可记得?别怕。马儿都怕爹爹呢。日后有爹爹在,定不会再摔了呢。”
      常芜才是平静了些许,转手改让常文华抱着。

      常文华接过常芜,仍不停安慰。

      秦燕怡再欲把常蕊递给江琼,江琼却是侧身而过。只道:“身为孩子亲娘,孩子不认你,难道你不该责一番吗?且我明日便要带芜儿离开了。你也该学会自行照顾了。”

      常衡惊讶看向母亲。刘为在远,都看了过来。问道:“军娘明日要走?”

      “嗯。”江琼肯定,又道:“为儿,日后衡儿便多托付于你相伴了。”

      “不。我明日也随你们走。父亲,父亲不是让我去科考吗?早一年回京准备也好。”常衡忽而道。

      “衡儿要考学?那也好。将军这头,夫人您尽放心,蕊儿也有乳母照顾呢。”

      “常蕊也三岁上了,乳母、丫鬟也该辞了。那头收养的孤孩都要没白米白面下锅了。将军既然一直秉承着于兵同苦,家里妾室也不该这般纵着。否则算什么同苦。将军的俸禄本就不多,难道还要写信去平川,让二弟救济吗?那头二弟赡养着公爹公婆,已在尽孝道了。妻知自古忠孝难两全,可也不好一条都不占!”江琼看似瞧着秦燕怡,却是同常文华道。

      常文华并无反驳,自顾自抱哄着常芜。瞧着常芜已哭脏的脸上,说道:“确是。琼儿说的是,芜儿当初那般不易,都没说请个乳母什么的分担一下呢。”

      秦燕怡急忙道:“可现下日子好了,也不能凭白苦着呀。”

      “好了?你去瞧瞧,有多少村民食不上粮呢。”

      “那......”秦燕怡还要说话,却是刘为突然说道,“我也觉得衡弟同军娘回京正好,要不在这迟早让人害了。”

      “刘为兄。”常衡小声叫了一声。

      刘为的话略显突兀,可声音却大。

      “我和常衡方才路过大帐,听到秦姨搬弄军娘是非,我方才不过顶了秦姨一句,常衡又未说话,还拉着我走,说常芜要学马等着我们二人呢。我们在军,有的是错事可寻,秦姨您牵扯芜儿妹妹来作何?她才刚学骑马,这若是真吓到了只怕日后都无法骑马了!我方才问了将军府中管马厩的林伯伯,他说我们来之前,就您抱着常蕊说要学骑马。指名要常芜那匹小马,还不让跟。您也不会骑马,您这般......”

      “刘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仗着你父亲,便污栽我?你们终日一处,都是一伙的。”秦燕怡打断刘为的话。

      “您方才还说小女娃学骑马无用呢。那您还让常蕊学?您总要将军教您。常芜本就是将军教的,是您要排她前头学,到现在都没会,何苦占着。”刘为一手仍用力拉着那匹小马的缰绳。

      江琼知道秦燕怡并不真为骑马,便轻唤:“为儿,军娘知道了。眼下芜儿也无事。”

      “军娘,您不知道。”刘为牵着那马过来跟前,再道,“我亲眼瞧见秦姨数次欺负常芜小妹,还骂她......”
      常衡一拉刘为,叫道:“刘兄长。”

      “你说。”常文华忽而道。

      “话忒难听,我说不出口。常小妹年纪还小,该是也不大懂得。但还是不要记着那些污遭之话的好,否则日后不定多受影响。还是跟着军娘回家的好。否则终日被长辈骂其恬不知耻,勾连......”

      “刘为!”刘葵路忽而大声呵止。本是听闻常芜坠马,换班后也欲过来瞧上一眼的。

      常芜被突然一吓,再次哭了起来。

      江琼急忙又过来哄。

      刘葵路疾步走过来,抓住刘为肩膀便朝着外头出,还喝道:“同你说过几次了,旁人家事不要多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刘为被拉着出去时手中仍牵着小马缰绳,小马也被随出府院门。
      常衡急忙随着刘为父子出去,还劝着刘葵路。“刘伯伯,刘为兄长就是不忿芜儿被欺,您可千万别气。您可不能打他呀。刘伯伯......”

      “你有没有?”刘文华看向秦燕怡。

      秦燕怡脸色略有白,却是摇头道:“没......没有。”

      江琼欲抱过常芜。常文华却是错身一挡,向上颠开常芜离开他的肩膀,瞧着常芜通红的双眼问:“你同爹爹讲,方才刘为哥哥说的,确有其事吗?”

      秦燕怡过来拉扯:“怎的能听小孩子胡言呢。将军。”

      “闭嘴。”常文华只撇了秦燕怡一眼,便只看着常芜。却看常芜看向自己身后,转过头去却见江琼在自己身后一个劲的摇头。

      常文华再看常芜,说道:“芜儿,爹娘都教你,不能扯谎的。你说实话无妨。有没有?”见常芜不答却哭,又问道,“那你为何不来大帐找爹爹了?不是要学骑马的吗?怎的找哥哥教了?”

      常芜看着常文华,又看向江琼,后而转头看向秦燕怡一眼。忽而回身又抱紧常文华脖颈,痛哭不止,含糊的说道:“姨娘打我!还骂我,爹爹也不要我去。”

      常文华皱着眉头,满脸心疼。牢牢抱着常芜在怀,已径直跃过秦燕怡朝着府内走去。同常芜道:“爹爹没不让芜儿去的。芜儿来同爹爹讲呀。怎的不同爹爹告状呢?”

      “将军!”秦燕怡抱着常蕊转身欲追。

      江琼却快走两步,一把拉住秦燕怡的胳膊。“记得你来找我学字,我最先教你的诗吗?《妾薄命》不记得了?那我便再教你一次。‘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可惜你非陈阿娇,既没有那般家世,也枉费你父一命之情,提及过多反成负累,累了将军。宠也只三载。可叹可悲。”见秦燕怡愤愤不已,江琼却并未松手,继续缓缓而道,甚至声音都未压低分毫。“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果真应这一句呀。”

      “夫人?是你陷害我?”秦燕怡问道。

      “陷害?你敢说这些你都未做过?”江琼略微摇头。面色如常道,“燕怡,你可知为何你学不会医术吗?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刚学我三分,便敢朝我出招。真是不大聪明。”江琼上得两个台阶,侧过头继续说,“我本已决定带子而走,将军如此爱子,却是不宣于口。哼。‘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明日,不是我走,便是你走!‘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你败,远不止于色衰而爱弛。我同你讲过没?你确实伤了身子。再不能替常家传宗接代了。妾室已无用。”

      “夫人?你......以子谋算?”秦燕怡眼中满是惊恐。

      “你也是呀。”江琼才松开秦燕怡的手臂。自朝着屋里而去。

      秦燕怡也急忙朝着里头而去。碍于抱着常蕊,其又哭闹不止,只得先回房召乳母照看。

      江琼进房,看到常文华才哄睡常芜。江琼过来二话未说便拉开常文华离开床边,兀自推了出去。口中还道:“将军去瞧瞧燕怡母女吧。蕊儿也哭呢。你去哄一哄尽些父道,芜儿这我守着。”

      常文华被推出门去,站立门口正见房中对门之处放置着已备好的行囊。门骤然关上,甚落拴,只得在外拍门。一时无措,便朝后退了几步,靠在常芜之门内站立。

      秦燕怡安顿好常蕊后,哭嚎着跑到正房拍门,哭诉不止。却是不得开门......

      常文华在临侧房间,也见打包好的行囊。才拆开看来皆是衣物、玩具、甚常衡日前打的小木马、小匕首等皆在其内。真知已做好明日启程的准备,不禁想来,常衡是否此刻也打包好了行囊?才欲出门,却听秦燕怡跑来哭诉的声,今日诸般事多,心绪烦乱,不愿再听,便也悄悄关上门去。兀自在常芜房中坐了良久。

      房内,江琼拍抚着才安睡的常芜,悄声道:“芜儿,娘对你不起。娘算准了你爹爹今日的行径,早已想好了对策。便是以你谋算,揭破残局。但你今日坠马,却不是为娘作为。娘也后怕,或许一早便该行事的。你定要好好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第33章 珠花坠马,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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