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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21章 前程似锦,谋盘算 ...

  •   “我确实不知整个过程干系。待大致知道成了时,便是紫璇宫的人来告诉我地点,让我去同苒儿告别。只此。”常衡说的恳切。

      萧承泽点头回应,缓缓而道:“近日慈安宫异常热闹,苒......姑娘没去也算对了。否则担着姑母的干系,不定多被两位郡主奚落。”见常衡不明所以,解释道,“祖上盘根,三代之上,旁系支出,受封瑛王,世代承袭,封地平阳。辞世时徒留家业与两名未出嫁的女儿。本打算周全,奈何选人不善,养子不堪,还姓本家,夺产囚女。险来逃脱,求告无门,直奔京城。告得御状却也只得回半副家当。彼时皇奶听闻,念祖上相亲,养在身边。受封郡主号平安、郡安,配了人家。可奈南阳姑姑降世,独占恩宠。两位姑姑便被亲族以出嫁女为由,再占家业。只空留老宅罢了,自是与姑母间略有嫌隙。”

      “这般说来,苒儿是同两位郡主子女一道读书?”常衡问。

      “是,不过不必忧虑,几个未经过风浪的世家子,苒儿在其周旋游刃有余。”萧承泽勾起嘴角,缓缓而道。

      “皇子高看苒儿了。她......”常衡还未说完,萧承泽立刻接口,“常兄不必自谦了。你当真以为,没我日日在慈安宫请安。她们那些人偶尔求上一求,能吹动太后头风?连姑母给莒南打算,还得废一番周章呢。”萧承泽站起身来,从开的门窗看着外头,绿黄交织,已有落叶随风。“我也不过是合着自己的心意谋了罢了。如今复盘,太傅一早也算准了我。”

      “胆问五皇子如此相助,可是在求什么?”常衡问,是想确定萧承泽的心意。“殿下当真喜欢吾妹?”

      “实言,心喜。”顿了顿又道,“舍身救承元殿宫女,便是我传出来的。”萧承泽摇了摇头。“我若不借着你们这东风送走常苒,只怕她就要进承元殿的门了。但往上排,还轮不到我。但说让她配承言,尚可。可若日后三皇兄继位,只怕我便再没有活路了。我必得先堵死他攀附姑母的路。她此刻必须走。”

      常衡站起身来,看着萧承泽侧颜。原来,常苒也不过是他所谋的一棋罢了。

      “于我现在而言,无力抗衡争不一定能争的到,不如送走,远了大家都远,鞭长莫及。左右谁都别惦记。所以当我洞悉是你谋划时,我便在旁助你。常兄,看在这次的面子上,别阻止我俩。让我们各自发展,如果你阻我。别怪我日后绕过你自行行事。你当知,我也能做到的。”

      常衡闻言,脸上顿时愁云密布。

      “七皇子来的可早。”小黎的声音在外响起。
      “你怎的在此?”西知的声音。
      “这梯阶松动了,公子怕摔了各位皇子,让小的在这做醒,待诸位都到,这便提上去修。”小黎的声音再次响起。“您从正门请。”

      “哼。父皇座下识途的老将,调教出的果真机谨。”萧承言的声音。

      萧承泽与常衡两人急故作恢复往常神情。坐下身来。

      楼下门开之声,又是一阵上楼之声。

      “五哥来的早。”萧承言才上二楼便道。

      “早。昨夜睡不着,这便早来了。我倒是舒坦了,倒是苦了常家公子,睡在这书堂。被我惊着一早便坐在这了。”萧承泽道,还不忘回头看看常衡。

      “伯谦才不在意呢。”萧承言笑着打围场。

      “你同常公子交好,没想着给他换个地住呢?你那、我那都成呀。”萧承泽笑瞧萧承言坐下。

      萧承言瞧着西知从书箱中一一拿出摆放整齐,又撤了书箱到后才回。“提过我那,他不愿便罢了。”

      “那休沐时你也该带着他一块出去游玩才对,怎好留他一人在宫,自己上外快活,他在此多无趣。”萧承泽仍道,却是已转正了身子。

      “是。这次是我忘了。下次,下次我定邀伯谦一道。”萧承言转头看着常衡。

      常衡却是全不在意这些。

      “近日你没在宫,昨日回来,没听到风声?”萧承泽又道。

      “什么风声呀?父皇前儿回来找我了?”萧承言问。
      “那倒是没有。是我听皇奶奶晨起提起,那从前养在宫里,她膝下的平安郡主,为自己儿子找了一位先生。在凌洲,说是之前辞官的简大人在外游历时找到的大学之士。并找了几个贵眷子弟一同学习。还问了太后,常家公子能否同往呢。说到底那学究也真是好的,就是地方有些远。”

      萧承言看了看常衡。

      “是吗?未曾听闻。”常衡看着萧承言回。却是再转头深深看了眼萧承泽。

      “那我可得同皇奶奶去说说。伯谦可是不去。”萧承言甩了甩毛笔道。

      “就是。这去了同是贵家子弟,难免有结党之嫌。”萧承泽也翻了页书。“但听那也是位大学。其他大家族听闻,找了一干人脉,往里送,都求到太傅这来了。昨日太傅家门都被踏破了。但太傅只说,‘他家逆子。’怎么说来着?”萧承泽故作停顿,才又说道,“‘逆子若是能听他的,便也不用罢官远走了。’承言你此次出宫,做什么去了?”

      “啊。是。这不同伯谦赛马总败,我非要去寻几匹良驹赢他一下。五哥也爱马吧。我这回找回来好几匹呢。五哥若是喜欢尽管挑一匹去。”

      “那我可不客气了。一会下学便随你去选选。寻良驹走的远吧。多亏没在京城附近流连。京城周边呀。最近不太平。”萧承泽翻着手中书册。

      萧承言并未再接话,只点头回应。

      常衡只笑未参言。

      书堂散客,众人皆走。太傅以捋功课之由,暂未离开。

      小黎照例看着,太傅递给常衡一张信纸。
      常衡接过展开。“这是家父笔迹?”不敢置信的抬头同太傅确认,得到肯定之后细细看来,极简短:衡儿,顾照苒若。简二有旧,此事可信。

      “信中简二,是说老朽的二儿子。他遵循陛下旨意,已去过南境了。你父亲托他“救”你们兄妹。我与他偶然遇见,正与他说了你的心愿。此次皆为他所为。老朽老矣。想的法子皆走正堂,反而落人眼前。”

      “先生。”常衡更加不解。“您说,简叔父是遵循陛下旨意,去的南境?”

      “你也奇怪是不是?”太傅叹息不止。“我曾也不解,也问过他。不是辞官多年了吗?但他只回我:无论在朝在野,唯效忠二字。唉。可能如老朽当年,身为权臣,但我从未想做弄权之臣。不经意间,似乎,也曾拉帮结派。”

      “先生。”常衡只轻唤一声,却见太傅已卷着纸张离开。不知为何,略显老态。常衡心中不解甚多,却并未为常二,而是陛下为何另派人去南境。父亲又是如何托付。可信什么?故自攥紧信纸在手。

      良久后,楼梯处再上一人,笑意盈盈。“常兄。与太傅叙完话了。按着性情,你该同我同去瞧瞧承言带回来的马驹才对呀。”

      “五皇子。不是同承言一道去了吗?怎的去而复返呢。”常衡悄把左手背后。

      “他寻了个由头回房去了。神神秘秘的。自己去没趣,这便来找你了。常兄可愿一道呀?”萧承泽道。

      常衡点头应允。悄悄把信纸收入怀中。

      两人与马上同行,萧承泽终于开口:“替我向太傅说句话,我萧承泽也愿听太傅教诲。”

      “五皇子高看我了。我不过是蹭学,您才是太傅正经学生,您自可以说呀。”

      “哼。常兄这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呀。”见常衡停马原地,便驾马回转,“承言还不知常兄小妹要离宫的事呢。常兄若不想事败功成。一会该去正华所打个岔,寻个由头才对。”
      “殿下方才不是给找了由头吗?要不怎会突然折道回正华所呢。”常衡道。

      萧承泽面带笑意,纵马在常衡身侧。“可常兄别怪我。我现下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想让苒儿走了。所以,方才来的路上,我说了珠花的事。”

      “什么珠花?”常衡脸色骤变。

      “珠花惊马,坠马伤人。我从前那匹马驹前腿的针印才好。就在......这个位置。”萧承泽说着俯身比划一下,同马磴子前伸差不离的位置。

      “驾。”常衡听闻,纵马回转,急忙朝着马场出口位置而去。

      萧承泽却是在原地拍了拍马脖子。兀自前行于场中。心道:如此,也就稳妥了。萧承言早知实情,不差这一件事。但常衡根本不知,为自己妹妹,定能拖住他。

      晨起懒散异常,似昨日饮酒不胜酒力。去往尚书房的路上,萧承言才行假山后便听一阵琴音。
      琴音婉转少有气势,却似有苦,稀稀寥寥难掩伤情。

      “这谁晨起便起嘤嘤之音。”头疼欲裂,不面烦躁。
      转过来却见是莒南,琴架于石桌上,人坐在前方石凳上。
      “莒南好兴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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