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是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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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金玉风。”
徐海洋心想，陈幻啊陈幻，这么大的瓜你都不知道。
“他们什么关系？”
“曾经是恋人。”
那就是现在分手了。
“金玉风和莫丽雯谈恋爱这件事，和蓝塞壬的事，是同一天爆出来的。”徐海洋用了陈述语气。昨晚徐海洋在金玉风和莫丽雯的新闻评论区里，见到有人说“金玉风和蓝塞壬是同学，关系很好。”
“是。”
“金玉风的经纪人杨晓芸，经验老道，做事毒辣。”
“塞壬入围柏林电影节最佳新人奖的消息出来后，她找过塞壬，想签他。我没同意。”
徐海洋明白，肯定是李知轻查了杨晓芸。
比如老杨就能说出杨晓芸一大堆的黑历史。杨晓芸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做事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对手里的艺人，监视、压榨。但她从业十年，从一个小小助理，一路做到国内最大的影视公司的第一经纪人，带出过一个影帝一个影后，自是有实力的。
虽然，影帝和影后在合约满后，都立刻离开了紫色星光。大家都说，他们就是想脱离杨晓芸。
徐海洋琢磨着这些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他微微皱了皱眉，“热搜出来之前，蓝塞壬知道金玉风和莫丽雯的事情吗？”
“塞壬28日凌晨撞破了他们两的事。28日中午，这些事上了热搜。”
今天是3月1日，热搜还挂着。
徐海洋吐了口气，靠在了椅子上。这就对了吗，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了他们全上了热搜。
徐海洋前倾身体，手臂放在桌上，认真地说：“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怀疑，蓝塞壬撞破了他们的事，杨晓芸怕蓝塞壬报复，于是先发制人，发了那张只能看清蓝塞壬的照片。同时，自爆金玉风和莫丽雯的事，两人属于正常恋爱。完全撇清了金玉风和蓝塞壬的关系。”
“是。”徐海洋的一番话，让李知轻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徐海洋的推断和他一模一样。他有了此番推断后，意识到塞壬被人算计了。有杨晓芸这样的人存在，以后会有很多麻烦。这促使李知轻急于找一个合适的人，帮蓝塞壬解决这些麻烦。
果然，徐海洋在这个圈子多年，对这些套路很熟悉。
徐海洋打开手机，点开一张照片，“这是28日凌晨？”
李知轻看着那张照片——路灯下的蓝塞壬，“是。”
徐海洋点点头，难怪了，李知轻不让他去问蓝塞壬。若是徐海洋当面问蓝塞壬，那就等于是问他，“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你男朋友给你带绿帽子的。”确实有点不是人。
李知轻看着徐海洋了然的表情，问道：“你现在有公关方案了？”
“还没。”徐海洋喝了口水，“可能见了蓝塞壬就有了。”
李知轻没追问。
目前，徐海洋和李知轻对这次见面都很满意，虽然，双方都收获了一些意外情况。
李知轻当着徐海洋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塞壬，我稍后带个人去，你们认识一下。”
李知轻的态度就是面对自己儿子的感觉。
“我给你带了意面。”
听着李知轻这个娇惯的态度，徐海洋心里有个判断——蓝塞壬从小没怎么挨过打。
两人出发前，李知轻说了一些重要信息，“塞壬的爸爸生前是医生，汶川地震，牺牲了。”
徐海洋郑重点点头。
“塞壬的妈妈现在在国外，要过段时间回来。我是他舅舅，负责塞壬所有的事情。”
徐海洋再次点点头，心里想得是，这个舅舅估计也有故事。
苏园集团的老板是蓝塞壬的妈妈，名叫苏净元。这些消息，是昨天老杨告诉师父，师父转达给徐海洋的。
蓝塞壬是苏园集团的少东家、太子爷，圈里谁也不知道。
李知轻的奔驰商务在前，徐海洋的大众宝莱在后。
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一个别墅区。车辆靠近，湖边的一座独栋三层别墅大门打开，两车进入、停下。
李知轻进门后，脱了大衣和西装，一楼的阿姨接过去。
李知轻指了指鞋柜上的意面，“换个盘子，给塞壬拿上来。”阿姨应下。
徐海洋没脱大衣，只是解开了扣子。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楼梯口上来，即是一个客厅。
徐海洋抬头，看到落地窗前一个男人正朝他看过来。那人一件白色T恤，领子很大，右侧的肩头几乎要露出来。光着脚，站在木地板上。脚边是垂地的白色纱窗帘，衬得这双脚也很白。
徐海洋听到李知轻带着笑意的声音：“几点起得？在电话里听着你好像刚醒……”
李知轻的这句话没说完，被蓝塞壬的反应打断了。
徐海洋看到，窗边那个男人逐渐睁大了眼睛，然后把手里的玻璃杯朝自己摔了过来。徐海洋退后了一步，看着玻璃杯碎在自己眼前，水滴溅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徐海洋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餐厅时腹诽蓝塞壬的那句话——从小打得少。
“小舅，你玩替身啊？”
徐海洋听着这句话，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两人。
李知轻被问得一脸懵，他知道蓝塞壬心情不好，却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塞壬，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替身…….”
李知轻再次被打断，“小舅！”蓝塞壬声音很大，手指着对面的徐海洋，“他这张脸和金玉风有多像，小舅当我看不出来吗？小舅不就是照着他那张脸给我找的吗？”
徐海洋觉得自己今天可以去买彩票了——这都是什么啊。他不说话，就看着对面两人怎么往下演。
李知轻看看徐海洋，心中恍然，难怪自己觉得徐海洋眼熟呢。不过李知轻只见过金玉风一次，而且金玉风化了妆。此刻，蓝塞壬反应这么大，显然，在蓝塞壬的眼中，金玉风和徐海洋的相像，比他认为的“眼熟”要严重得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知轻加重了语气，“蓝塞壬，你冷静些！我们现在在谈你的工作。他叫徐海洋，与金玉风没有关系。他做过六年的场记，现在要转经纪人。”
蓝塞壬闭了闭眼，转过身看着窗外，“小舅对不起，我没法和这张脸一起工作。你没见过金玉风的素颜，不知他们两有多像。”蓝塞壬缓和了语气，但坚定拒绝。
徐海洋能看出来，李知轻犹豫了。他主动开口：“李总，要不，这事就再说吧。”
徐海洋不想三人尬在这里，主动给了一个台阶。
蓝塞壬没有回头，没有出声。李知轻走过来，“真的很抱歉。”
“没事。少爷嘛，都有点脾气。”徐海洋并没有放低声音，果然，蓝塞壬转过身，恨恨地看着徐海洋。
徐海洋扫了一眼，转身下楼。
李知轻跟在身后，“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分得不体面。塞壬心里不舒服。”
“能理解。”徐海洋心里想得还是，就是打得少。
徐海洋开车离开别墅区，拐上大道。回小区时路过一家老字号糕点店，他路边停下。买了一斤无糖老式蛋糕，又买了二斤正常糖的。
拿着东西上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两下。他看了一眼，是陈幻发来的微信。他没看，开门回家。
徐海洋把二斤的蛋糕给了张姨。
张姨喜笑颜开，“买啥也忘不了我。”
“拿着，难得他记着。”奶奶接了话。
张姨拎着蛋糕，“晚上吃包子，我都准备好了，在屉上醒着。等蒸熟了我再走。”
奶奶和张姨在客厅看电视，聊着天。
徐海洋回了卧室，点开陈幻的微信。一条文字，一条视频。
文字是：“这是我找朋友帮我偷拍的，这段没有剪辑到正片里。你可别发出去啊。”
徐海洋点开视频：船在航行，刘既平看着大海，蓝塞壬看着刘既平的侧脸。
蓝塞壬说：“我是男人。”
刘既平说：“没有人是完美的。”
刘既平穿着民国时期的西装三件套，蓝塞壬满脸妆容，像花旦，服装是越剧风格的。
视频很短，只有30秒。在刘既平说完那句话后，导演用了多一半的时间拍蓝塞壬的反应。蓝塞壬的脸上写着他跌宕复杂的心情。没有台词，纯看演员的表演能力。用眼神和脸上的细微表情，透过银幕，传达给观众。蓝塞壬的眼波流转，让人不敢一直看，怕自己陷进去。
《夜长梦多》的预告片还没放出来。这30秒，让徐海洋明白了，蓝塞壬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新人的提名，实至名归。
第一部戏就到这个水平，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天赋演员，天生吃这碗饭的。
想想今天徐海洋见到的那个蓝塞壬，他忍不住自语道：“就是脑子不好，缺心眼。”
陈幻又发来一条消息，“学长，今天一个化妆师的群里，有个哥们说，他一看蓝塞壬拥抱那张照片，就知道，那是一对儿。”
徐海洋回道：他怎么看出来的？
陈幻：因为他也是这种啊。哈哈哈哈哈
徐海洋没理他。
陈幻又发：你和我拥抱，能是那种效果吗？
徐海洋回道：谁tm和你抱
陈幻发来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又跟一句话：我这不是举例子嘛
徐海洋：这事黄了
陈幻：黄了挺好。就这祖宗，你若是接了，以后的麻烦无穷无尽。他起步是挺高，但树大招风，他还有这前科。哎呀我天，想想我就掉头发
徐海洋：你本来就掉头发
陈幻：虾仁猪心啊你
徐海洋：你在那些群里混，别光顾着听八卦，听些正经东西。咱不是要起高楼吗？你得留意着机会
陈幻：遵命！我现在就把这些群再盘一遍
现在想自己独立出来的艺人很多，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这就是徐海洋的机会。
徐海洋多年的场记经验，是他的一大利器。
一个剧组里最重要的三个人是导演、摄影指导、场记。他们三个互相配合，谁也离不开谁。准确地说，导演离不开另外两个。摄影指导可以离开导演，但离不开场记。
这一天拍什么，拍哪段，能不能和之前拍得衔接上，全靠场记。比如，昨天拍得男主喝醉了，今天拍男主醉倒后第二天醒来。那么男主昨天穿得什么，今天必须穿什么。昨天的衣服是整齐的，今天必须是皱皱巴巴的，因为穿了一夜。昨天男主的发型是整齐的，今天必须是凌乱的。这些细节，全靠场记的各种表格来衔接。
因此，徐海洋在剧组里很重要。他会做事会做人，人又仗义，组里的人都喜欢和他对接工作。
这么多年来，徐海洋在圈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多，慢慢有了自己的人脉。
比如这次，老杨能推荐他，一是师父的鼎力推荐，二是老杨对徐海洋的认可。
一年前，老杨的一个片子，拍了一半，场记出车祸住院了。老杨找刘宝然帮忙，就是徐海洋去的。
这种半道上的活儿最难做，你要先把之前做过的事情，拍过的段落，一点点全捋一遍。然后才能安排下面的活。
徐海洋用了四天时间，把之前的事捋清楚，然后安排下面的事。
老杨的片子顺利拍完，对刘宝然和徐海洋十分感激。
救场如救火，这种事，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而且，好的场记本来就少，有钱也找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他是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