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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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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扰乱人心神的贺董事长盯着自己的手机信息画面，眉头越皱越深，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几分焦躁。
“小没良心的，3天都不回信息。”贺森看着和江子寒的聊天界面，低声嘀咕着。
他知道江子寒最近刚进剧组，非常忙，早出晚归。
所以自己没去打扰他，想让他好好休息，可这份体贴却像是变成了某种折磨。
这几天他总是不自觉地算着时间，掐着点查看手机，生怕错过江子寒的任何一条消息。
烦闷地拿过手边的文件，龙飞凤舞地签了个名。笔尖都快戳破纸张，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坐在一旁的秘书看着自家老板这副模样，心里暗暗叹气。
谁能想到他们的大魔王贺董事长也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多情的人偏偏就遇上江影帝这块冰山，这注定是条坎坷的路。
“爹地那边有消息了吗？”贺森抬起头问。
他说的消息是指查暗中阻拦他见江子寒的那个幕后黑手，还有江子寒Alpha身份的事。
“还没有，不过贺董他们明天回国。”秘书说道。
原本他们都称呼贺森的爸爸为老董事长，可被驳回了，说这个叫法像喊八十岁的人一样，他们还没到这个年纪，只能喊贺董。
“不是下周吗，怎么又改了。”贺森眉头微蹙。
“贺董说他们遇见江先生，所以决定提前回来。”
“江叔叔他们回来了？”贺森眼睛一亮，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是的，听说很久没见自己儿子和孙子，所以回来了。”
“孙子可以不提。”贺森语气冷了几分，想到某些事情就觉得烦躁。他快速拿起手机，飞快地签好文件递给秘书。
“有事给我电话，我去探班。”说着他人就快步往门口走，脚步轻快，眼里闪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
秘书看着老板这么明显地消极怠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板，江子言先生也在剧组。”他下意识提醒了一句。
走到门边的贺森脚步一顿，眉尾微挑：“子言？他们两同一个剧组？”语气里明显带着些许意外。
“是的，我上个月已经和您提过了。”秘书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是江影帝的事情，您还真是一点都记不住啊。
“是吗？”贺森惊讶，但显然没打算多问，话音未落人就推门走了。
那感觉就很急。
贺森刚来到剧组就碰到了江子言，江子言一听贺森来探班，眼睛一亮，还以为他是来探自己的班。
而在不远处刚拍完戏份的江子寒正准备回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但那人却站在江子言身边，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刺得他眼睛发疼。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剧本。
不单单是他，剧组的人都这么认为，江子寒从看到贺森和江子言站在一起那一刻，他的表情就没变过，冷得让人害怕。
身边几个小配角本来想着难得碰上影帝休息，想上去套套近乎。
可一看到那张仿佛能冻死人的脸，顿时就像被浇了盆冷水，吓得不敢靠近。
江子寒当看不见两人，刚要转身离开，背后却传来江子言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的声音：“真的吗，那个代言真的给我了？”
“恩，你喜欢就行。”贺森温和的语气像一把刀，狠狠地捅进江子寒的心里。
贺森这时看见了江子寒的背影，他只能看见那一抹挺拔的身姿，看不见他的表情。
如果他看见现在的江子寒是什么表情，一定会后悔死自己刚和江子言说的话。
江子寒听着他们简单的两句对话，浑身像坠入冰窖一样。
原本因为贺森的纠缠还对他们的感情抱着一丝希望的他，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小李看着江子言那得瑟的表情，再看看自家哥哥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唇角，难受得像自己失恋了一样。
江子寒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仿佛像什么都没听见，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化妆间，只是脚步声比平时重了几分。
“具体的去和我秘书谈就行。”贺森丢下这句话就没再理江子言的挽留，大步朝江子寒的化妆间走去。
“贺董，寒哥现在需要休息，你，哎，你不能进去……”小李急得跺脚。
这人也太霸道了，小李本想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去打扰江子寒，可这位贺董哪管这些，人已经推门而入，连个正眼都没给他。Alpha天生的强势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拍完了吗，我带你去吃饭。”贺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子寒身后，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呼吸似乎要拂上江子寒的后颈。
那姿势暧昧得让人脸红，看起来下一秒就要从后面抱住人似的。
化妆师手一抖，卸妆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江子寒像被烫到一样躲开，浑身紧绷，脸上的表情冷得像结了霜。刚才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刺得他心的隐隐作痛。
贺森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拒绝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表情他太熟悉了，每次江子寒生气就这样，那张精致的脸冷得像寒冬腊月，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不去。”江子寒语气生硬，弯腰捡起卸妆油递给化妆师时，连余光都不愿分给他一个。
化妆师感受到两人微妙的气氛，手脚麻利地给他做完最后的卸妆，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贺森习惯性地上前，像从前那样自然地抢过他手里的纸巾，想要给他擦掉脸上的水迹。Alpha信息素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温柔。
江子寒却像躲避什么似的，起身拉开距离：“贺董，您有事就说，请不要动手。”声音里带着冰碴子。
贺森挑眉，这是在生自己的气。
可他啥也没做呀。
“贺董来约你吃饭，江影帝赏个脸吗？”贺森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讨好，一边说一边扯住他的衣角，像个撒娇的大型犬一样赖在他身边坐下。
“不赏。”江子寒的语气比想象中还要冲，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点无理取闹。
管他什么代言呢，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贺森愿意给谁代言都是他的自由。
可这么想着，心里那个地方却还是隐隐作痛。
“那我们回去吧，乐乐回来了吗，让我见见总行了吧，我想死它了。”贺森听着他这火气十足的语气，不仅没生气，反而开心。
在他看来，生气就意味着还在乎，至于为什么生气，他总有办法让江子寒等会说出来。
江子寒听见“乐乐”两个字，心口猛地一疼。
乐乐没了，他们的爱情也没有了，记忆里那些温暖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让他越想越难受，指尖都在发抖，直接甩开他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森愣在原地，笑容凝固在脸上。
“到底怎么了？发那么大脾气？”他困惑地看着江子寒，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不只是在生气，更像是在……心痛？
“我没生气，也没空，先走了。”江子寒抓起外套就要离开，这个状态一点都不适合继续待下去，再待下去只怕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
“说完再走，到底为什么生气，你不说我……”贺森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泄，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不能对着江子寒发火，绝对不能。
“我没生气，而且，就算生气也不管你事。”江子寒用力想甩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可贺森的力道太大，怎么都甩不开。
“不关我事？那关谁事？”贺森的声音沉了下来，眼神也暗了暗。
“贺森！”江子寒突然爆发。
“我们分手了，只是朋友，而且，我有Alpha了。”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像是在给自己也给对方重新划定界限，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两个人的心。
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贺森的怒火。
对他来说，江子寒可以不理他，可以跟他生气，但绝对不能推开他，更不能属于别人。他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我没同意。”贺森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手上的力道大得能在江子寒白皙的手腕上留下红痕。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爆发，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我管你有没有Alpha，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贺森恨不得将他锁在家里，让他永远不能去见那所谓的Alpha。
“疯子，放手。”江子寒挣扎着，却挣不开那股蛮力。
“不放。”贺森冷笑一声，“你总说你有Alpha，你回来几天了，你的Alpha呢？怎么不见他找过你？还有你儿子呢？为什么不和你一起住？”每一个问题都像利剑直指要害，Alpha浓烈的信息素裹挟着愤怒与占有欲，几乎要将整个化妆间变成他的领地。
还好江子寒有打抑制剂，不然压根受不了现在这个状况。
“你管不着，啊！”两人纠缠间一个重心不稳，不慎跌在沙发上。
贺森下意识地护住了江子寒的头，手肘狠狠地撞在沙发扶手上。
他感觉手臂一阵剧痛，却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这点疼算什么，只要怀里的人没事就好。
江子寒被他整个人笼罩着，Alpha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贺森为他受了伤，只觉得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慌乱中伸手用力将他推开。
被推开的贺森是真生气，眼神暗得吓人。
他看着江子寒抗拒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推开自己？
“江子寒你……”贺森气得指尖发抖，Alpha的暴躁几乎要冲破理智，却又硬生生压了下来。
“乐乐不在了！”江子寒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贺森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不在是什么意思？”
“死了。”江子寒冷着脸，但眼里的痛苦却怎么都藏不住。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这不可能！”贺森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他的声音在发抖。
四年前，江子寒把乐乐带走的时候，那小家伙才五岁，活蹦乱跳的。
每天都会叼着拖鞋站在门口等着他，它身体一直那么好，怎么可能……
“是真的。”江子寒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却重若千斤。
“怎么死的，你当时在哪？为什么……”贺森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想问为什么没有陪着它，为什么会让它发生意外。
“是我杀的，死在我手里，你满意了吗？”贺森的质问像一把刀，直接戳中了江子寒最痛的地方。他瞬间崩溃。
“你别开玩笑，你不可能……”贺森被这句话震得后退半步，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
他太了解江子寒了，那个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内疚的人，怎么可能……
“我没有开玩笑，就是我杀的，我亲手……”江子寒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痛。
“江子寒！”贺森在他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吼出了江子寒三个字。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你……”贺森声音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被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他接受不了乐乐死了的事实，更不相信江子寒说的话。那个连乐乐发烧都要守整晚的人，怎么可能……
江子寒比自己更爱乐乐，不可能这么对它，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为什么他就是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为什么不能，你都能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不能……”江子寒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那句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还有没有心，那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贺森的声音里带着痛。
“够了！反正就是这样，我先走了！”江子寒猛地甩开他的手，几乎是逃一般冲出化妆间。
他怕自己再不走真的会控制不住想将这几年的崩溃和委屈都撒在贺森身上。
他不想两人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是他仅剩的、最后的奢望。
江子寒曾经天真地以为，等到很多年后再重逢，当记忆都褪成浅淡的颜色，他和贺森就能像从前那样，做回普通的朋友。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没法平静地看着贺森和别人亲密，没法说服自己不去在乎。
Omega的信息素在他体内躁动不安，像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他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这样逃避现实的懦弱，更讨厌明明还爱着却要装作无所谓的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