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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虞荷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感觉握住他的手掌松了一点,并且还有往下摸的趋势,忽然手掌停在一个鼓鼓囊囊的地方,虞荷华的手掌像被火烧一样,迅速把手抽回来,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不要这样…”

      周晏隰饶有兴致地追问:“这样是哪样?”

      虞荷华靠在枕头上,脸红的滴血一样,很小声地说:“这样勾/引人。”

      周晏隰低声笑了出来,凑近他的耳朵,哑声说道:“宝宝,我只勾/引你一个。”

      温热的呼吸打在虞荷华的耳朵上,耳尖更红了,双手抵在周晏隰的胸膛上,嗔怪道:“胡言乱语!我要睡觉了,您…唔唔”快去吃饭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亲的他脑袋更晕了,手脚绵软无力,在他觉得自己即将缺氧昏过去的时候,周晏隰拉开了一点距离,满载情/欲的双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俯下身凑近叼着爱人的耳垂轻轻的磨,虞荷华敏感的抖了抖身体,嘴里发出不可自控的声音。

      虞荷华挣扎了一下,却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耳垂,只听见周晏隰充满情/欲的嗓音响起:“宝宝,再让我听到一个敬语,我就亲你一口。”

      “我的自控力在你面前不堪一击,我只想要更多。”

      “答应我,不说敬语了,好不好?”

      虞荷华呜咽着小幅度点头。

      周晏隰终于放过那只可怜的耳垂,手指轻轻揉捏一下,虞荷华的眼尾更红了,羞红又无措的小脸,眼睛里堆满了生理性泪水,周晏隰的上衣被攥着皱巴巴的,他抬手覆在那双手上,俯下身奖励性的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乖宝宝。”

      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因为他俩的胡闹而掉落大半在地上,每天都有保洁阿姨来打扫,地上也不脏,周晏隰大手一勾把被子勾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把虞荷华包在被子里,包的严严实实,思索片刻后,问道:“宝宝,魔方还想玩吗?”

      虞荷华寻着声音扭头,眨了眨空洞的眼睛,点了点头,两只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放在他面前,巴巴的等着。

      真可爱,想把他关起来。

      周晏隰唇角上扬,低声笑了一下,把魔方递到他手上。

      虞荷华捧着魔方,很高兴地说:“谢谢!”

      周晏隰挑了挑眉,佯装生气地问道:“嗯?宝宝刚刚说什么?”

      虞荷华心一慌,放下魔方,摸索着去拉他手,小幅度的晃了晃,连忙解释道:“这是礼貌,不是敬语,不要生气,我有点害怕。”

      周晏隰一听到说害怕他生气,心里难受得很,也不装了,反手握住他的手,声音软了几个度:“宝宝,是我的错,我没有生气,以后也不会生气,别害怕。”,安抚了几分钟,“魔方继续玩。”

      虞荷华:“好。”

      周晏隰从床上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端起已经凉了的早餐吃了起来。

      刚收拾干净垃圾,就听见保镖敲门说:“周总,警察来了,说要跟虞先生录口供。”

      周晏隰示意保镖放他们进来,哒哒哒几道脚步声进到房间里,虞荷华以为是周晏隰的客人,所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点,把被子拉上,盖住头,安安静静的躲在被窝里装睡。

      看着乖乖的窝在被子里玩魔方的爱人,轻声轻语地喊了一声宝宝,把人从被窝里剥出来,虞荷华略微疑惑的仰着头‘看’他,周晏隰解释道:“宝宝,他们是深城的警察,来跟你录口供的,不要紧张,我在旁边陪你。”

      周晏隰调整了一下床头的高度,拿了个枕头放在腰处让他靠着,又取了一个抱枕放在怀里让他抱着,取来毛毯披在他身上。

      三位警察站在房间里看着这位路总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来之前,局长交代过受害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可能有创伤后遗症,不要强迫,更不要得罪受害人身边的那位周先生。

      见路先生没有回避的动作,刑警正犹豫要不要按照规定提醒了一下录口供需要无关案件的市民回避,猝不及防对上周晏隰冷冷清清的表情,气氛霎时间有些焦灼,虞荷华扯了扯他的袖子说:“哥,我想吃雪梨,可以帮我出去买吗?”

      周晏隰垂眼望向扯他袖子的爱人,即便知道是笨拙的找借口,也心软的一塌糊涂,别说是雪梨了,就算想要长在高枝上的梨花,他都毫不犹豫地去摘下来捧到他面前。

      周晏隰没走远,只是在门口等着,吩咐管家送一份当季水果果篮过来,必须要有雪梨的那种。

      …

      “虞先生,你好,我们是深城的刑警,负责跟进你的案子,接下来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

      “三年前,你失踪前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我失忆了,脑部有淤血没有消,实在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眼睛也看不见。但是我醒来后有个五岁的小女孩在我身边,她叫宋枝春,我想我们应该是一起逃出来的。”

      三位警察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点愁,“那你还记得一个半月前被送到收容所的事吗?”

      “记得。”

      “请详细说说。”

      …

      一个小时过去了,警察整理好口供,指引着虞荷华签字。

      临走时,虞荷华叫住他们,犹豫的提出能不能帮忙问问宋枝春被送到哪个福利院了。

      警察答应会帮他问问,拉开门的时候,正好对上周晏隰那双阴沉沉的眸子,他靠在墙上,抱着手,脸色依旧冰冷。

      三位警察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快步离开医院。

      周晏隰脚步轻盈,提着管家松来的果篮进了病房,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见虞荷华乖乖的坐在床上玩魔方,于是上前查看一下他的状态。

      虞荷华听到塑料包装发出的声音,就知道是周晏隰回来了,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回来啦。”

      周晏隰眉开眼笑的回答道:“嗯,回来了,倒了水给你,雪梨要现在吃吗?”

      虞荷华乖乖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嗯,你要不要吃啊?要吃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周晏隰点了点他的鼻尖:“晚一点,吃过午饭再吃,等会你吃不下饭了。”

      虞荷华捧着水杯,点头:“嗯嗯,听你的。”

      周晏隰:“宝宝,你以前的朋友想来探望你。”

      虞荷华:“嗯?”

      周晏隰:“嗯,对,你想见吗?想见的话,我来安排。”

      虞荷华思考片刻,说:“想见,我想找回记忆。”

      崔景曜从虞荷华失踪那天开始就不断的在寻找,几乎一有空就跑到警局去问情况,印传单发,可惜石沉大海,一个半月前收到警察通知说找到了,崔景曜喜不胜喜,安排好实验室的工作后,请了假,火速赶来深城,到了收容所后发现被查封了,问了附近的村民才知道所长犯罪被抓了,被收容的人都送到医院治疗了。

      他辗转打听了好几个医院,终于在嘉和医院找到虞荷华,但是却被周晏隰的保镖拦截在门口。

      周晏隰心想着虞荷华最好不要想起来,眼睛看不见也无所谓,这辈子都待在他身边,信任他,依赖他,离不开他。

      所以一直没让崔景曜出现在虞荷华面前。

      前几天晚上,周晏隰照旧抱着人睡觉,怀里的人靠在他肩膀上,突然开口问:“我以前是不是不好?没有朋友?”

      周晏隰有些错愕的看着怀里的爱人,想来是因为虞荷华整天待在房间里又下不了床,可能有些闷,除了医生护士,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进这间病房,他自己有时候要回北城处理事情,最快第二天才回来,于是正色纠正道:“当然不是。”

      崔景曜是他的好友,所以想要安排跟他见面。

      崔景曜收到周晏隰的通知,便早早的请了假,坐高铁从A市过来,提着探病的水果站在门口,保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喊进来才放他进去。

      在来之前,周晏隰联系他说虞荷华失忆了,在收容所受了很重的伤,眼睛还看不见。

      如今亲眼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睛,心脏还是被揪了一下。

      但脸色还是不错的,由此可见被养的很好,除了那个微微红肿的嘴唇,边上还站着一个浑身上下透露着欲求不满的男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起周晏隰说他失忆了,于是跟初见那天一样,自我介绍说:“我叫崔景曜,江市人,有个妹妹,我们以前是好朋友。”

      虞荷华高兴的像一个膨胀的气球,飘飘忽忽的想起身跟人握手,被周晏隰一把摁住肩膀,严肃地说:“宝宝,腰没好,医生说要卧床休息,就这样聊。”

      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站在床尾处的崔景曜,还特意加重了‘腰没好’这三个字。

      崔景曜无言的翻了个白眼。

      这么几年没见,还是一如既往的绿茶,醋王,靠近一点都炸毛护着,其实也没有必要这样防着他,他已经放下对虞荷华的感情了,现在能找回好朋友已是万幸。

      虞荷华对他俩之间的眼神交流丝毫不知情,只是撇了撇嘴,靠回腰上的枕头,泄气般说:“那好吧。”

      崔景曜看着好友一点都没察觉这家伙是个批皮的醋精,脑袋骤然分裂成两半,感觉这家伙以后茶艺会更上一层楼。

      正头痛的时候,耳边传来青年如泉水般清冽的嗓音:“崔景曜,可以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崔景曜无视周晏隰防御的眼神,道:“当然可以啦,我们是高中认识的,你成绩很好,长的好,性格好,很多女生喜欢,考上了重点大学,离城大学,然后我们就分开了。”

      不出所料,某个绿茶一听见‘很多女生喜欢’,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崔景曜第一次见虞荷华的时候,虞荷华作为优秀的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当他缓缓站上主席台时,台下一众惊叹。

      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蓝白色的短袖校服,乌黑微卷的短发被风吹的微微上扬,昳丽的容颜初见端倪,表情清清冷冷,当清晨的阳光轻轻柔柔的披在他身上,同学悄咪咪的跟他说新生代表像神仙一样好看,崔景曜只觉得那是光的具象化,一种温暖的,高洁的,缥缈的,若隐若现的神圣感。

      往主席台那一站,如同青竹一样坚韧不拔,面对上千名学生,丝毫不怯场,铿锵有力的声音还带有少许青涩随着主席台的话筒传遍整个操场,他的心里好像从那时开始便悄悄种下一颗名为喜欢的种子,并且疯狂生长,开出巨大的,艳丽的,不易凋谢的花朵。

      当他费劲心思接近虞荷华,跟他成为朋友,开家长会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他父母双双离世,跟父母说周末带朋友回家吃饭,母亲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故友的孩子,便时常照拂。

      偷偷试探,却发现这人智商开挂,但对感情的迟钝超乎寻常,甚至还有社恐。

      女生情人节送巧克力表白,他没意识到,还将那个心形巧克力一份为二还了一半给她。

      同学问他作业上的问题,细心指点,举一反三。

      表面看起来直男,谈吐礼貌,有边界感,松弛有度,实则每次交谈时,眼神略微慌乱,声音微微颤抖,耳尖泛红,从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除非迫不得已,只是不认真观察是发现不了的。

      三年的校园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两人各奔东西,但依旧是彼此的挚友。

      崔景曜到现在都忘不了开学典礼那年九月一号清晨的阳光披在虞荷华身上的样子,那种神圣感永远镌刻在他的心脏上,深刻而滚烫。

      走出医院时,冬日的夕阳恰好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中,此时此刻,当年那道光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属于自己的乌托邦里,他想少年时代的青涩暗恋就让它永远的停留在毕业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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