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于她》金正

4、第 4 章

　　在徐正际眼中，虽说婚姻大事父母决断，但是看那女孩的瘦身板，脸色那么苍白，像个活死人……以前见惯了美女千金的正际真心看不上蓉蓉。

　　但是正际是个善良的人。自从上次蓉蓉晕倒已经一个星期了，正际挺担心她，不知道她好些了没有。这段时间都是下人送饭去偏院，周财和李夫人在京城筹建新店，最近也见不到人。

　　徐哲给正际解释过，因为周财对他曾有恩，所以不好驱赶，只好收留下来，顺便订个婚顺应神婆的话除邪祟。在正际心里，蓉蓉就像个表妹，来家陪正雅平时耍耍。

　　昨天晚上徐哲让正际早些去见他。一大早，正际的贴身小厮——何三便替正际去找教书先生请早假了。

　　正际远远的看到屋里有人，进了屋才看出是那位周家闺女，只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正雅穿过。

　　两人站的近，正际偷偷观察她，周妹妹底子不错，小小的脸，睫毛扑闪扑闪的，嘴巴不薄不厚，好像很软的样子……头发乌黑柔顺，虽然只有几个配饰，反而看起来清新脱俗。身材虽然没有之前见过的千金小姐好，但是比例还是不错的。

　　蓉蓉低着头朝正际行了礼，乖乖站着，低头不语。正际轻咳一声，正了神色，看向刚来的徐哲。

　　徐哲娓娓道来“喀喀，儿啊，为父与你周叔为你俩订了婚，原因你也知道，周叔于我们有恩。念在你们尚年幼，先不对外声张，只先同府成长，等你们到了年纪再正式下聘礼婚配。蓉儿啊，徐伯我虽没了以前风光，但还是朝中官员，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你们在我府上不必拘束。这小子以前和纨绔子弟待一起惯了，如果他欺负你，千万告诉我，我帮你揍这小子。”

　　正际心中暗笑“订婚的原因难道不是神婆说要冲喜吗？依老爹以前那性子，周家这样的会被塞点钱应付走的吧。”

　　身旁的蓉蓉应了一声。正际有些恍惚，已经好久没听过这样干净的声音了。之前正际和朋友们去妓院见世面，那些妓子的声音，又甜腻又骚；之前接触的那些千金小姐都是故意嗲声嗲气。

　　徐哲握紧椅子扶手，严肃得说道“儿啊，如今你已订亲，千万要上进，无论官场多么邪恶都要入仕，有权势都会被人陷害，没有权势更是只能忍气吞声。你如果无法满足我的愿望，我们徐家就要沦为可鱼肉的百姓了。”

　　“儿知道了。”正际理解父亲，虽说之前的朋友有不少不学无术却凭着父辈、母辈功劳直接当官，但如今他家已不具备那样的条件，如果他不能出人头地，实在会被之前那帮公子耻笑的。

　　徐哲打趣道“蓉儿，你在府中和你正雅姐姐一样，随她一起念书识字，等婚后徐府的账本就可以交给你了，哈哈哈。”

　　正际转头看蓉蓉，不想和她对上了视线。蓉蓉立刻撇开脸，耳朵红了起来，朝徐哲诺了一声。

　　待出了门，正际便往学堂走去，走了几步想到可以带上周妹妹，于是往回走去找她。

　　蓉蓉只身一人站在岔路口，那徐府下人回偏殿的路。

　　正际看着她又高兴又害怕的样子，觉得她有点惹人怜爱。

　　“妹妹，我现在要去学堂，你要和我去吗？”正际顿了一下，“正雅也在那里。”蓉蓉高兴的点头，乖乖的跟在他旁边。

　　“妹妹如何称呼？”

　　“周蓉蓉，芙蓉的蓉……哥哥呢？”

　　“徐正际，正义的正，天际的际。以后叫我正际就行”

　　正说着俩人到了学堂。正际带蓉蓉进去给老师行礼，把徐哲写的信递给老师。老师看后点点头，把蓉蓉安排在正际旁边坐下，接着上课。

　　因为请的家庭老师，所以只有四个学生，正际、正雅、蓉蓉，还有那个老师的儿子徐堂。

　　本来正际坐在正雅和徐堂中间，但是徐堂的位子给了蓉蓉，于是徐堂做到了正雅旁边。

　　徐堂比正际只大几个月，不但长得周正，脑子还特别好，除了他父亲会的，他还喜欢钻研数学，还喜欢钻研各种暗器和远程攻击器械。有一次他带了个竹制弩到学堂，把正雅迷得不断求他给她玩。

　　正际虽然也很羡慕他的才能，但是据正际观察，正雅好像倾慕徐堂。如果未来他们真的成了夫妻，“大舅子自小羡慕妹夫”这传出去多丢人，所以正际故意对徐堂不冷不热，而且经常制止正雅对徐堂的示好。

　　徐堂他爹是徐哲的亲戚，以前做过文官，也是被党争陷害，丢了官职成了平民。

　　徐哲把上次闹事的色老头开除后，有意让徐堂他爹教授正际学习。他希望正际得到好的教育，更好的入仕当官。徐哲特意嘱咐正际要和徐堂搞好关系，留住他父亲。

　　傍晚学堂下课，徐堂“老师讲的《春秋》你能听懂吗？”

　　蓉蓉“我以前上过学，能懂一些。只是还没有课本，无法划重点”

　　徐堂“这本我已经学完了，就给你吧，其他的课还没有开始……”

　　正际瞥了眼走在前面的徐堂和周蓉蓉，握紧了手中的挎包，嘀咕着“哼，炫耀。吹牛。”

　　“哥，不要再捏了，我里面的作业会被弄皱的。”正雅皱着眉头看着前面提醒道。

　　作者有话说：在封建时代男主父亲的想法是主流，请不要用先进的现代眼光看待男主家。正际和朋友去妓院只是见识一下何谓妓院，他只是跟着逛了一圈，没有碰妓子。还有啊，男主住在徐府主院，周家住在偏院，中间隔了个花园和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