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好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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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寄春扭扭捏捏地坐车，尽管前一天他们一起睡到下午，一起吃了个晚饭，裴舒要留他一晚上，反正第二天一起去旅游，方寄春穿着裴青风的睡衣，疯狂摇头摆手湿着头发回了自己家。
裴青风垂眸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只是一直没有翻面，方寄春心乱如麻，和好了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
一车子人，只有裴舒在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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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C)！”
方寄春呼吸都被扼住了，敏感的头皮被微凉的手轻轻摸着，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方寄春呼吸都在抖，睫毛不停颤着，裴青风手指滑到了后颈，不轻不重捏着。
“怎、怎么了……”
他的奶奶灰已经长长剪掉了，新长出来的头发软，他又刚洗了头，蓬松松软，裴青风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酒店的床很软，方寄春只能梗着身体，怎么都不得劲，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小腿要抽筋了。
“头发很软，你这么白，染其他颜色也会好看的，还染头发吗？”
方寄春梗着腰疼，只好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蹭了蹭，听了他的话之后摇摇头，“你腿好硬啊，睡在骨头棒上似的。”
“哈哈，难道你不是吗？”
裴青风也歪着躺下，把枕头放到了头下，手指摸上了他的头发轻轻抓着，“明天要很早起来。”
“为什么？不是说去摘椰子吗？”
“可是我还想和你去看日出，海上日出，肯定很好看，我很久之前就想带你一起看了。”
裴青风起来，低着头浅笑着看他。
到了旅游地点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裴青风和方寄春先去吃了晚饭，裴舒夫妻俩去撸串喝酒了，他们在房间里。
方寄春没看过日出，他张嘴，含着裴青风喂过来的舒芙蕾，好吃得眯了眯眼。
“我们能起来吗？”
方寄春笑着，嫩红的舌扫过嘴唇，点缀在嘴角的奶油只是被舔了一点，唇却变得美味。
裴青风让他起来，又用手指擦干净了嘴角，“开心果味的好不好吃？”
“好吃！”
方寄春递到他嘴边，裴青风晚上不能吃太多，所以只是少少咬了一些。
他点头，甜味不浓，但是松软鲜香，“我设了三个闹钟，响还不一样。”
方寄春闷闷地笑着，眼角落了碎光，“那肯定有用，和叔叔阿姨说了吗？”
“说了，让我们别去喊他们就好。”
“我就知道。”
裴青风放松浅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逆着光的眼里晦暗不明，他的方寄春不仅没有告诉他这刻意疏远的半年多中发生的事情，而且不会主动找话题，虽然会接住自己的话，也会乖乖回答，但是不说话时他们就安静着，不会主动开话头。
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脖颈，方寄春吃完了东西就玩着手机，方寄春担心他，两人交换了位置，他抱着裴青风，一起看着手机。
方寄春总是微微皱着眉，他太久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接触了，其他人身上总是有味道——烟味，酒味，烧烤味，汗味之类的让他无法接受，而且那些人他都不喜欢，所以不让他们碰自己也不碰他们，但是裴青风不一样，他是香的。
裴青风每天都会擦脸和身体乳，嘴唇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总是水润的，擦了十几年早就被腌入味了，即使是夏天他也带着淡淡的香。
方寄春想到此处，低头嗅了嗅才闻到被自己习惯的香味，不过一会儿他就红了耳朵，去看裴青风，觉得自己动作有些说不出的轻浮，像那些人对自己女朋友做的动作。
可是裴青风没有反应，细长的手指滑动屏幕，安静的房间只有视频的声音。
像是花香，可方寄春想不出来是怎么样的花，他心里的心思被自己放进面糊，又裹上了面包糠，滋啦滋啦地炸了个七分熟。
裴青风后颈的凸起很明显，他手轻点轻按，裴青风瑟缩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我、你、你是不是更瘦了？”
方寄春收回手，觉得指尖有些烫，心里又有些痒，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轻佻。
裴青风古怪地看着他，“是瘦了……方寄春，你是不是……”
方寄春苦笑歪头，跟个傻子一样，于是裴青风关掉了手机，转身跪着跨坐在他腿上，然后伸手一抓。
过了十几秒，方寄春全熟。
“这很正常，但是我不知道你看了什么会这样……也有可能是你单纯身体好。”
“我我我我——”
方寄春想钻进地板缝，可惜美缝技术不给他机会。
他的红蔓延到了脚脖子，他本来就洗了澡，只是穿着和裴青风样式差不多的睡衣，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方寄春是他目前看的唯一一个脸红能够蔓延全身的人，真真红得像是“煮熟的虾”。
裴青风笑着看着他，“都说了很正常，你不要这么紧张，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裴青风没有走，反而拿起来他的手机，解锁看了所有他浏览记录，却没发现什么端倪，刚好他也没发现他看了手机，只将此归咎于年轻气盛。
方寄春歪着倒下，用被子盖住自己，嗫嚅着“……一会儿就好了……”
裴青风坐在床边，闻言挑眉，张嘴说了个“boy heip boy.”
方寄春大脑本来就卡了，现在宕机了。
“还可以这样吗？”
“不然呢？你有第二个关系好到可以这样的？”
“没有。”
“我也没有。”
“可、可是一会儿就……”
“你每次这样身体是会坏的，真想当我的小春子？你也不至于身体不好也要向我学习。”
方寄春被唬住了，松开了手。
微凉的手指碰着他手臂让他忍不住颤抖，身体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加上空调吹着，方寄春紧张得觉得自己快要感冒了，脑子不清醒。
“靠着我，不要闭眼睛，你上课也闭着眼听课——虽然你也这样做过。”
方寄春手指紧紧抓着裴青风的手臂，裴青风被他抓得呲牙咧嘴也只能轻轻圈着他拍着他的背。
“闭着眼睛听课我也能学会……”
裴青风闷笑一声，“真棒。”
方寄春看着他，轮到裴青风歪头了。
裴青风力气抵不过方寄春，不仅切身地知道了他学会了，也知道了他不会控制自己力气。
“对不起……”
方寄春看着他跪红的膝盖，腿上还有被自己用力按下的红印，手臂也有红印，更觉得愧疚又羞愧，拿着他的手帮他擦，“疼不疼……”
裴青风觉得对话不该这么发生，但是他是真的被弄疼也被抓软了。
“……你下次对自己要轻一点。”
方寄春又红了全身，抱着两个人的衣服去干洗了，内裤他手搓。
“还疼不疼？”
身子弱又被他这样折腾，他觉得他得当裴青风一辈子护工。
靠着床头开着护眼灯的裴青风翻看着书摇摇头。
他撩起来袖子又赶紧看看腿，呼了一口气。
“那睡觉了吧。”
房间是大床，方寄春有些累了，裴青风关了书，看着他躺下关了灯。
身边的人呼吸变轻缓，裴青风睁开眼，看着他的眉眼，温柔却占有，虽然第一次这么不熟练，但是他找得到理由继续。
凌晨很冷，方寄春眯着眼睛给裴青风穿衣服，牵着他慢慢走在沙滩上，看日出的人都很兴奋，除了他俩，互相靠着犯困，看着太阳慢慢起来。
“裴青风，你眼镜都没带。”
方寄春看了他一会儿，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不对劲，他们互相笑着，裴青风知道自己没带，他看得清方寄春和日出就够了。
“好看，可惜没有带相机。”
“嗯，不过第一次都忘不了。”
“确实，我这辈子估计就看这一次日出了。”
裴青风无奈地笑着，两个人坐在沙滩上，等着裴舒夫妻俩来找他们。
车上有裴青风的备用眼镜，为期十五天的旅游让方寄春离开时有些舍不得，短暂的旅游让他生出了长于此地的错觉。
“宝宝作业写完了吗？”
方寄春系安全带的手变得缓慢，裴青风点头吃着打包的小吃，看了眼方寄春给他发消息。
他还在打字对面就发了个qwq。
【我去你家里住】
方寄春指尖一顿，不自觉啃上了自己爪子。
【他们要出差，下学期我和你住】
方寄春纠结又开心，但或许是旅游两人单独相处许久，他又回到了以前和裴青风打闹的时候，方寄春点点头，想了想自己家里面应该没有没有洗的袜子或乱放的衣服，然后又想着家里面现在是怎么个鬼样子。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
“你坐在沙发上。”
方寄春手忙脚乱地按着他，又给他倒了有些烫的热水，自己跑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方家父母毫不留情地揭短，手里还有他两个月前的紧身裤。
“不过你是不是长胖了，还穿得下吗？”
“穿得下也不要了——妈妈，不要笑了，你快陪着裴青风，你快陪着他陪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好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