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女仆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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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干的衣服到了裴青风手上，他抓着门把手的手泛白，方寄春惊讶他的力气变大了，但是依旧没放手，“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澡，一起洗怎么了？”
“你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吗？要么把裙子扔了要么滚。”
裴青风没拧过方寄春，坐在凳子上满脸幽怨地看着袋子里的黑白色。
“裙子布料我不喜欢，我不想穿。”
裴青风往后倒，一蹭就看到了小春春，“……发育不错，长大了。”
“那是当然，穿一会儿，就穿一会儿。”
最后裴青风还是穿着睡衣被抱出去，方寄春用毯子裹着他，拿着吹风机进了房间。
“帮我拉拉链啊，你杵着当电线杆呢？”
“哦、你腰好细……”
方寄春没忍住握着他的腰，裴青风看着他，“……你坐着。”
方寄春坐在床边，轻轻挑着他的头发，“有个猫耳发箍……”
裴青风抬起头，“想让我戴？”
方寄春点点头，不仅给他戴上了发箍，还带上了黑色的蕾丝。
“你别睁开眼。”
裴青风拧着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索着低下头，结束了要取下来的时候方寄春又阻止了他，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轻轻刮着舌头牙齿残留的液体。
涎水流到了方寄春手里，裴青风早就睁开了眼，蕾丝不重工拧过，他眼前有黑影但是也能看到些东西。
“方寄春……”
如梦初醒察觉到自己要干什么的方寄春瞪大了眼睛，赶紧解开蕾丝条，“眼睛有没有不舒服？嘴呢？”
裴青风拿着湿纸巾擦擦嘴，跪在地毯上没有起来，他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红，皮肤又被裙子衬得极白，屋子内空调很给力，方寄春觉得自己后背都出汗了。
“都没有不舒服——方寄春，你是不是暗恋我？”
出乎裴青风意料，他既没有瞪大眼睛看着他出声反驳也没有生气地质问他，只是皱眉，看着手上可疑的液体混合物，“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裴青风坐到他旁边，低下头给他擦手的时候毛茸茸的耳朵让他不像猫，像狐狸。
“你最近很奇怪，而且你的眼神和她们很像……”
他们对视，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你看我的频率明显提高了，而且会看着我笑——是不是喜欢我？”
方寄春皱眉，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傻逼的时候了，但是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本来是想用魅力征服裴青风的，可是他们实在是太熟了，他从小到大的事情裴青风都知道，但是同样的，当他开始回想过去，他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跟他嚣张跋扈。
可能是不上不下的自尊让他找不到其他理由让关系重归于好的他们成为以前那样，他怕裴青风不理他，尽管他对他和以前无异他还是害怕，所以常常做些幼稚的行为，他每次都看着他的脸，生怕越线，可是裴青风底线不知道在哪里，他偶尔会想着再过分一点，如果裴青风生气了他就哄他，一来二去，他就习惯了，也到达了目的，裴青风和他有着数不清的秘密和不为外人知道——甚至彼此的父母都不知道的一面。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占有欲强，只觉得那些人都配不上裴青风，其他人或许是优秀的，但是裴青风是极好的，连他都是初中拼了命地学习才和他上了同一个高中，分离产生的三年距离，是方寄春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忽远忽近，但是要永远在身边。
“我不知道。”
方寄春回答很认真，裴青风站起来，和他几乎鼻尖碰到鼻尖，“那……为什么总和我做这些事情，除了情侣，就是炮友。”
方寄春微微瞪大眼睛，但是又躲开了视线，垂眸看着地毯上的双脚，“没想过其他人。”
“除了你……或许你也不对，但是找不到其他人。”
“如果你去□□或者随便找个女朋友我反而会唾弃你。不知道就算了……以后不能做这种事情了……我们是好朋友，也可以是说是兄弟。”
方寄春微微蹙眉，却还是点点头。
是继续下去关系会破裂吗？
那他就停止吧。
放假的两天和以前一样，那两件裙子被裴青风放到了衣柜深处，不见天日。
*
妇女节的下午，所有的女孩儿被班主任带去吃火锅了，男生们在教室自习，林森柏戳戳方寄春，两个人如今轮到了中间的位置是挨在一起的，上课就开始传纸条，自习就开始压低声音聊天。
最后两节课是大扫除，刚好把桌子都搬出去，方便换座位。
方寄春和他没有回宿舍跟那群人打游戏，两个人到教师的时候只有他们。
“……那是谁的？”
方寄春正要帮他搬书箱的时候，看到了他抬起来一个蓝色的书箱。
裴青风看了他一眼，“苏曼的。”
方寄春抬着他的箱子被他接了过去，“为什么帮她搬？”
裴青风看着他，拍拍手，“她跟老师申请，想跟我当同桌，郭老师问了我的意见，我没拒绝。”
方寄春皱着眉，脸上带了揾色，“你不跟我当同桌了？”
“不是当了很多年了吗，你没腻？”
“腻什么腻！我踏马还和你认识快十年了呢我腻了吗？！”
裴青风看着他，“你突然发什么脾气？”
方寄春抿着嘴，现在距离他一步的距离。
“裴青风……你这么讨厌我。”
裴青风刚想跟他说别想太多，就看着他咬着唇落了泪。
上次哭是什么时候？
初二被流浪猫咬了一口打疫苗的时候。
裴青风想伸手方寄春就走了，没有搬自己的东西，这几个月他都克制自己的行为，也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上了。
他想过喜欢以后直接表白，从来没有想过会被拒绝，可他现在直接被讨厌。
只有他的桌子留在外面，他的新同桌是林森柏，新位置是第四排，裴青风的背后。
如果裴青风不回头，他就跟他没有任何交集，苏曼成了离他最近的人。
他英语好，林森柏英语薄弱，所以一直在问他问题，晚上是理综考试和一节物理课，第四节晚自习班主任在和他们说安全问题，但是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其他地方直到下课。
裴青风收拾书的时候，回头一看，看到了站起来背起书包离开教室的人。
“你们不一起？”
“……他可能要洗澡吧。”
裴青风不觉明厉，只是有了一点猜测，去超市买了他喜欢的酸奶，回宿舍的时候看着另一张床亮起了灯。
方寄春的床太久了没有被宠幸了，裴青风拉开帘子就看到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的方寄春。
“为什么哭？”
寝室还没暖，裴青风抱着他，低声询问，“没有哭。”
“……苏曼跟我做同桌只是想提高成绩。”
“提高成绩就需要做同桌吗？班上的人都跟你做同桌那我们全部去考七百分？你跟她做同桌跟我商量过吗？”
方寄春眼睛红着，隔壁传来了林森柏的声音，张礼不知道去哪儿还没有回来，裴青风看了他一会儿。
“方寄春……你喜欢我。”
“这跟喜欢没有关系。”
“有关系，你吃醋了。”
“我踏马说了没关系！朋友不可以吃醋吗？我跟你的关系这么多年摆在这里我不可以吃醋吗！”
眼泪蜿蜒流下，裴青风皱眉看着他，“没和你商量我跟你道歉，下次换座位再换回来就好了，你就在我后面又不远……”
“滚。”
“方寄春，你的嘴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教的你都学哪儿去了？”
“那你去教苏曼吧。你出去。”
方寄春把他推开，“方寄春，你现在有问题我就和你解决，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你说是朋友的吃醋我也信——”
“你讨厌我喜欢你。”
裴青风突然噤声，“我早就察觉到了……你出去，这是我的床。”
“你都睡过我的床那么多次了……”
“以后不睡了。”
“方寄春，你赌气说过的话你没有哪次不后悔。”
“随便。”
方寄春感受得到他离开，他过去，拉开床帘，关上床帘，脱衣服，取眼镜，戴眼罩，躺下，翻身，林森柏回来了，张礼也回来了，熄灯了。
他没玩手机，也没有睡觉，直到裴青风下床，他才意识到天亮了。
他估摸着时间打开了手机，裴青风果然已经离开了，他看到了桌上的酸奶，他垂眸，扔进了垃圾桶。
他喜欢裴青风，真正意识到其实没多久，他觉得神奇，想了一下如果以后结婚也没什么，毕竟两个人离得近。
他没觉得裴青风会拒绝，没想过他们父母反对，所以下意识地觉得两个人的疏离是因为那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残留的尴尬。
他去的时候踩点，下课要么厕所要么睡觉，午饭直接上课的时候和林森柏约好了。
【你居然不和裴哥一起吃】
【他多大了还要我喂？】
【2333333】
“你们不一起吃午饭吗？”
苏曼看着他，有些拘谨，当初写两封信是因为两个人都帅，没有交集所以不觉得尴尬。
“……嗯，今天不。”
裴青风刷卡去了校外，回去寝室午休的时候，方寄春不在，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裴哥也在——让聪哥来201！”
“裴哥，来康点好东西呗”
他看着低头看手机不看他的方寄春，微笑着点点头。
“你做他身上，不然没位置了——坐我腿上。”
裴青风被推到方寄春腿上，他坐下，方寄春闻到熟悉的味道握了握拳，喉结上下滚动，遏制地控制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女仆装
